105、跨服聊天的老板是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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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鲁诺很擅长察言观色，鲜少惹人生气，我的要求他理应不会违逆，他在这样的场合称我为母亲，实在让我很难不多想他的动机。
“乔鲁诺？”我拍拍他环在我腰间的手，示意他放开我。
乔鲁诺像只初生小兽般充满依恋地蹭我的脖颈，贴在我身后的躯体正散发出蓬勃的生命力，加速的心跳正将汩汩的血流和澎湃的精神能量泵往他的四肢百骸，以至于体温和呼吸都变得灼热起来。
我的侧颈被他的黑发搔得有些发痒，不适地动了动脖子，在他单薄的怀抱里转了个身。
在我的视野中，乔鲁诺周身都涌动着金色的精神能量，像跃动的火焰般舔舐着他的身体，耀眼夺目的焰光和那不勒斯下午炽红的阳光在他稚气尚存的脸上交织，将脸上细小的绒毛都变成了金色。
在他的发顶有一圈高光，乍看像是天使的光环，混血的少年不安地颤抖着睫毛，以湿润的碧色眼眸看向我。
“你觉醒了吗，乔鲁诺？”我暂时被异常波动的精神能量所吸引，决定之后再追究称呼的问题。
乔鲁诺迟疑了一下，谨慎地回复我：“还没有完全觉醒，但我已经能意识到替身能力了……我现在就可以演示。”
乔鲁诺松开手来到布加拉提面前，把维托里奥的断臂从他的手里拿过来。
“刚才打扰了你们的谈话，我很抱歉，不过我想现在更重要的是追到这个人吧？”
乔鲁诺晃了晃这条伤痕累累的手臂，断面已经不再流血了，森白的骨茬和淡黄疏松的脂肪都被染成了红色，氧化的血液正在向黑褐色转变，他却泰然自若地握着这块可怖的残肢，就像拿着学校的教具一样稀松平常。
布加拉提点头道：“没错，手臂的主人维托里奥跳海逃生了，你有能够追踪到他的方法？”
乔鲁诺用双手托着断臂，一边发动能力一边解说，随着一阵金光闪过，被光芒包裹住的肢体就奇迹般地变成了一只白鸽，窝在他的手心里用红色的鸟喙梳理羽毛。
“这只鸽子会自发地寻找它的主人，近岸浪很慢，以鸽子的飞行速度很快就能追上维托里奥。”
乔鲁诺说罢用手托起白鸽，它扑动翅膀起飞，在半空中盘旋几圈后就找准了方向，沿着直线飞向海浪的上空。
“我去追！”
加丘自告奋勇，踩着冰刀跃进海里，冰面在他入海前就已经攀附上了涌动的海浪，使它们的起伏定格在一瞬间。
布加拉提又派了人手从港口海岸和海上跟过去，以防安洁莉卡再度袭击落单的加丘。
我则是带着乔鲁诺到了离港口较远的地方，靠在近海的栏杆处问他为什么要叫自己母亲。
“在车上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乔鲁诺坦然地讲述了自己的梦境，“我梦到您和父亲抚养我长大，就像是正常的一家三口那样……原本前半段是个美梦，但是我意识到了梦境的不合理之处，从中挣脱了出来，不过又被副驾驶的那个少年打晕了。”
“所以……我再次醒来看到您的时候，下意识地把您当成了可以依赖可以撒娇的母亲，”乔鲁诺站在我面前说道，“看来我似乎对您造成了一些困扰，需要我去和他们解释清楚吗？”
“不止是这样吧？”我背对大海靠着栏杆，从包里取出烟盒用指尖轻叩盒底弹出一根香烟，咬住滤嘴把整支香烟抽出来，叼在嘴里没有点燃。
乔鲁诺没有作声，上前一步为我点烟。
刚点燃的香烟还没有充分燃烧，我吐出第一口烟，咬着滤嘴深吸一口让烟雾在口腔里聚集停顿，没有过肺，经过几秒后再徐徐呼出。
“想进□□，嗯？”我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斜睨着他，轻笑道，“这算是给自己铺路吗？”
乔鲁诺神色不变：“我确实有做□□成员的打算，只不过我在短信里没能把话说完就被袭击了。您要听听吗？”
我点点头，乔鲁诺整理了一下领口，严肃的像在进行面试一样。
“意大利□□盛行，但它的出现也有其合理性。历史上意大利从不缺少侵略者，在某种程度上说，比起流氓团伙，□□更像是实权政府，有些时候甚至还能守护人民的利益，这就是黑手党建立的初衷。”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却从保护者变为加害者，民众们承担着无能政府和□□的双重压迫，”乔鲁诺看向不远处的连环车祸现场，熊熊燃烧的火焰中穿梭着布加拉提的手下，在救护车到来之前他们需要清理现场抢救伤员，“不过，并非所有的□□成员都是无药可救的恶人，虽然他们斗殴、偷窃、敲诈、抢劫，但是心中却仍然有正义与希望。”
我看向公路上惨烈的现场，由于临近大海，火焰很快就被熄灭了，布加拉提正带头进行救援，用拉链拉开扭曲变形的车门。
乔鲁诺将目光重新投向我：“玛菲娅，为了人民的利益反抗强权，重建社会的秩序，这就是热情组织一直以来的目标吧？”
这是热情建立不久时对外宣传的说法，到现在也能打听得到，但其中的真实度有多高可想而知。我本人当然不是这样想的，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位。
“没错，现在热情已经是意大利最大的□□，它的体量就连政府也无法轻视，距离这个目标的实现不会太远了。”我说道。
乔鲁诺勾起嘴角，但是转瞬又敛起了表情：“既然如此，那我想问问……组织对于dp的态度是怎样的呢？”
我取下香烟，末端已经积起一小截灰白色的烟灰。呼出的烟雾被海风吹散，消弭在空气中。
对于dp……虽然核心人物反叛，但是他创造的利润远远胜过其他传统业务，和组织的进项相比，dp泛滥所带来的社会动荡也没有那么重要了。而另一方面，这种成瘾性物质，又正好可以掌控许多人的命脉，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维护热情的统治。
只不过缺了马希莫·波尔佩，这条产业链必然会暂时断裂，寻求其他替代方法还要一定的时间，无论是组织骤然减少的进账还是货源缺少带来的不安定，都是我要解决的问题。
这些显然不是能和乔鲁诺这个初中生谈论的话题，在我的印象里他好像还停留在孩童时期，会为了冷漠的母亲和施暴的父亲而担忧恐惧，也会自卑苦恼于被同学排斥欺凌。
但是他现在几乎算是替身使者，还是DIO的子嗣，表现出的特质又让我感到他成熟的完全不像是这个年龄该有的，偶尔的孩子气也让我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讨好以博取我的欢心。他会有DIO那样的野心吗？
于是我回绝了他。
“这个问题……不是你该问的，”我缓慢地说，“乔鲁诺，你现在是个外人。”
“如果是布加拉提问的呢？你会回答他吗？”乔鲁诺马上接道，“我看到断臂上的针孔了……很明显这是成瘾很久，已经无法从吸食的方式获得快感，只能通过静脉注射来满足d瘾。但是维托里奥比我大不了多少吧？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我知道□□成员和普通人的生活方式不一样，但是自从我上初中开始，就发现有高年级学生和社会人士在校园里兜售dp了。”
我皱起眉头：“在学校里？卖给学生吗？”
dp组建立的网络只到合伙人那一层，再往下的d贩就不是热情的成员或附庸了，不过以贩养吸这样的情况多的是，倒也不算稀奇。
只不过卖给学生，这能赚什么钱啊……倒是把热情未来的成员素质降低了不少，毕竟有活力的□□总是要从辍学学生中吸收人才的，我可不想养着一大帮工作能力不高物质要求不低的瘾君子。
“是的，他们会在隐秘的地点进行交易，除了纯正的dp，还有一些dama和烟草，有不少同学都尝试过，甚至还有形成潮流的倾向。”乔鲁诺说道。
马希莫反叛直接导致了货物的产量急剧下降，现在的存货本来就不多，要是他死掉，这些替身产物说不定会立即消失。
啧，这段时间必须要收紧市场了，大客户的新鲜货都不够，哪有余量卖给这些小鬼。
想到即将到来的惨重损失，我心情沉重地点头：“知道了……我会插手的，这件事你不用再管了。”
不过他说这些，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正义吗？我仔细打量着他的表情，没有看出什么破绽。
听到我这样说，他似乎松了一口气，然后高声说道：“不，玛菲娅，想要从根本上解决一定会很困难，单凭你的力量也许并不够……想要解决贩卖dp给未成年人的□□，就要先加入□□——”
他猛然扯开校服的一侧衣领，露出小半个单薄的胸膛，尚在发育的身体纤瘦孱弱却又充满朝气。
“玛菲娅，我要成为秧歌star！”
该说不愧是DIO的孩子吗？
竟然在我这个热情老板的面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发言，但是因为他年纪太小我也没有生气，气势十足的发言反而令我发笑：“乳臭未干的小鬼，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乔鲁诺镇定地答道：“我当然知道，为了我的梦想，我会先加入□□从底层开始——不要因为年龄而看轻我，成年人能做的事情我一样能做，成年人不方便做的我也能做。”
“我足够冷静，判断力很强，知识面也足够广，而且我不怕疼，也不畏惧死亡，”乔鲁诺松开衣领走近我，“现在还拥有了替身能力，刚才还正好卷入了□□斗争中，想必他们对我的印象都很深刻，我加入□□的话也能很快融入吧。”
我夹着烟想了想，发觉好像并不用特意澄清我们的关系，那样反而像欲盖弥彰。保持这样似是而非的“母子关系”还能为多娜和特里休竖一个挡箭牌……也不算是坏事。如果SPW财团那边对老板和DIO的关系起疑心，我也有信心说服他们。
“这可不是说说就行的事情，乔鲁诺，”我冲着他吐出一个烟圈说道，“想要加入□□必须得通过考核才行，你的考核就由我来负责。”
作者有话说第105章 跨服聊天的老板是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