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人生》三河之石

8、she神童常乐上了大学

　　常乐在接到通过遴选通知后，县里及公社中学更加重视常乐的生活与学习，学校提供给常乐最优厚的条件，两位下放劳动的老师，也已成为正式教课老师，负责常乐等准备参加高考的学生的学习，常乐被安排在复习上吃小灶，随时单独解答疑问与难题，常乐贪黑起早的在冲刺中，无奈因营养不足，身体亮了红灯，偏头疼，重感冒时常袭扰着他，加之当年学习参考资料及信息极度缺乏，常乐有生以来遭遇了最大瓶颈，他渐渐地瘦的不成样了。
　　这天，省招生办通知县教育科，让常乐与另一位县一中也通过遴选的同学，三天后到省里参加复试，常乐激动得一天一夜没有睡觉，生怕漏这忘那，在复试中失败，尽管老师及父母都安慰说，不要太在意，考不好不打紧，你还这么小，常乐生平第一次觉得没底，信心不足。
　　怀着不安的心情，常乐踏上了去省城的火车，到站后，省教育局派车直接把这些学子接送到教育招待所，待明天参加复试。少年班招考，只考理科数理化三科。第二天上午九点，约有二百多名学生届时参加了首届中国科技大学少年班的最终选拔。先考的科目是数学，当考卷发到手中时，常乐心跳的很厉害，慌忙中浏览了一下全题（这是他的习惯），觉得比初试要难得多，有些题型都属于竞赛题，当看到有不熟悉的题目时，顿感头晕脑涨起来，还好很快就自我平静了下来。先捡有把握能上的题答完，再把不太熟悉的题一一快速写出，最后有两道没怎么见过的题，按自己多年所学的积累，反复推算解答，答着答着，只听铃声响了，考试结束时间到了，常乐竞还有一道题没答出最终结果，而且还有的题答的对否也没把握，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在规定时间里没答完试题，而且还有一些不知对错的。尤其见到有几个考生提前交了考卷，常乐心生恐惧，非常不是滋味。
　　中午草草吃完了饭，常乐一人独处，也不与任何人交流。下午两点整，又进考场参加物理考试，这次物理试题偏理论的难度很高，带试验与实践性质的，常乐因学习范围不够宽，有些题型从未见过。常乐见了顿时汗流下来，觉得这下完了，准被淘汰了。在镇静一会儿后，开始答题，好在规定时间里，对或不对的都做完了，草草的检查了一遍，几乎踩点交了卷。
　　常乐在下楼回招待所时，因压力过大，神经紧张过度，途中呕吐不止，晕了过去。当他在医院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接近中午了，醒来就想爬起去参加最后的化学考试，当老师及医生说考试时间已经过了，常乐竟哭闹起来，听不进任何人的说劝。常乐就这样悻悻的离开了省城回到了家，在家休养了很久，以致没能参加高考复试。
　　又过了几个月，高考的成绩都发布了，陆陆续续的录取了。常乐十分懊恼，发誓准备参加明年高考。这时，少年班的复试成绩才缓缓公布下来，常乐数学77分，物理71分，化学没成绩，总分148分，未被录取。本次招考共录取40人，最低分198分，最高分242分。因常乐的数学和物理单科成绩排在前二十名，鉴于地方招生工作基本结束，经省招办批准，录入省某重点大学机械系学习，入学通知书不日寄到。
　　当这条消息通过县教育科，转到公社中学，再通过同村学生传达给常乐家时，在王成山再三邀约下，常乐同意出去散散心，他两去距家十里的村水库去网鱼了。常乐还是头一次在齐腰深的水中，来回放网收鱼，总是踉踉跄跄的有些不适应。可是谁知道，不知怎地，网刚下上，就见渔网晃动，王成山经验十足，马上与常乐从两端向中间收网捉鱼，因渔网目数的问题，网到的全是二两左右的鲫鱼和鲤鱼，一个个活蹦乱跳，甚是喜人。真的怪了，往日总是没怎么有收获，今天是收到中央往两边，鱼儿不停的上网，常乐两人则不停地收获，直到天黑了下来，上网的鱼才变少了。两人到岸上一整理，竞用两个编织袋子装上，足有三十多斤。王成山背着装有二十来斤的大袋子，手里拎着渔网，常乐背着小袋，挎着装过水和饭的书包，两人兴高采烈的回了家。
　　还在院外，王成山与常乐忍不住大呼起来，快拿大木盆来。常琳听到两人回来了，便急着跑出来，在没接过鱼前，就将常乐被录取为大学生的事说了出来。常乐听后，瞬间反应后也很兴奋，一家人一边整理着鱼，一边谈笑着考学与网鱼的趣事。晚饭中，常运来拿出一瓶二锅头酒，高兴的全家都喝上了几口，王成山还没来得及吃鱼，就醉倒在炕上睡去了，半夜时分常乐醒来，看到常运来还在津津乐道的喝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茶沫。
　　第二天醒来后，常乐跟父母说不想去这所学校上学，想明年参加高考，上一个更理想的大学。常运来和方淑英听后，没了主意，只说你好好考虑考虑，听听老师和大家的意见，自己再做决定。
　　学校老师一致的意见，常乐去读这所大学，理由是这所大学虽不是国家一流大学，但在本地也算得上一所好的大学，加上刚恢复高考，县东部七个公社中学仅有常乐一人考取，不知明年高考政策怎样，考虑常乐的身体及家庭实际状况，且当年被某高校一旦录取不去上学，取消第二年的高考资格。常乐虽然学习超群，毕竟年龄只有十四岁，采纳了老师们的意见，决定开学去这所大学读书。王彩霞听说常乐要去上大学，与方淑英说，上大学得花多少钱？那年不得好几十元吧？念什么大学？干脆回家干活得了，还能早点养活自己，方淑英听了只是一笑，什么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