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人生》三河之石

5、高考前的常乐

　　□□期间闹□□，由于常乐的学校地处偏僻落后地区，虽受到了一些影响，有时停课闹革命，也有时亦工亦农，与发达一点地方比起来，危害小一些。学习虽然不是最主要的标准，走又红又专的教学之路，配置老师的教学水平越来越差了些，万幸的是这个地处偏僻的一偶学校，学习还占有很重要的地位，这也与传统教学思维有关。
　　还好，常乐所在这所公社中学，有一位老师是从北京下放改造来的，北师大的高材生，数理化精通，学习造诣很深。还有一位原是哈师院的中文教授，被打成臭老九也来到这个最偏僻落后，条件十分艰苦的公社中学。他们先是在学校做杂务接受改造，时间久了，学校确实缺教学老师，见该二位老师十分老实忠诚，又具很高才华，经县教育科同意，在全体老师学生们监视下，在劳改同时，适当参与教育教学工作。
　　这两位文理教师，负责高二毕业班教学，使整个中学教学理论水平得以提高一大步。他们两与其他的工农结合文化水平较低的老师相比较，不仅是教学水平高，最大的区别是他们注重挖掘与培养学生人才，俗称为伯乐。常乐还在高一时，他两就认定常乐是可造之材，多年不遇。这年恰逢□□后第一年恢复高考，国家对教育教学又重视起来了，天时地利，他两决定好好发挥一下，实现自己多年的育人理想，大力培养常乐，以证明自己的实力所在。
　　高二一分班，两位老师主动要求，负责高二一班的全部授课，一位教数理化，一位教语文及政治（九年制教育时还未开外语及生物，历史与地理也只列为附科），条件是常乐必须分到一班。此后，常乐便进入双雄老师的教学与特殊培养中。常乐学习从小就很好，学习智商极高，两位老师在具体学习上，重点在学习方式方法上的句句教诲，都很快领悟消化掉了，常乐如鱼得水，一日千里突飞猛进，学习上了一个大的台阶。
　　夏初的一次省里举办的在校高中生数学竞赛，常乐经层层选拔代表地区参赛，不负众望，获得了第三名，这是地区获得的最高竞赛荣誉。在参赛回来后，县教育科和公社中学在专为他举办的表彰会上，常乐没有说一句话，十分羞愧的样子。会后在老师谈心中得知，常乐表示十分惭愧，对不起老师的培育，对不起同学们的期望，在默默的擦拭掉眼泪后，微声说道，我一定要得第一名。老师苦口婆心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能在咱们这样条件下，这么短时间就获得这样的成绩，值得骄傲，应该在满意中继续求上进，常乐好像没怎么听进去。
　　此后，常乐好像少了一些自信，少了一些笑容，朝着他的目标更加努力了。
　　高考之前的夏初，好像比往年闷热多了。常乐在自我加压中不停的奋进着。一天，他的偏头疼病又犯了，瞬间疼的青筋暴流，头撞墙也无济于事。医生说是长期学习负担压力过重，营养不良所致，医嘱休息休学，暂不可用脑及劳累压力过大。常乐与老师都不同意，只答应要注重休息劳逸结合。两位老师几次家访后，得知常乐家庭确实十分困难，无力补养。就默默的从自己微薄工资中，拿出部分给常乐买一些喜欢吃且能补身体的食物，常乐不愿接受老师的赐予，每每都是老师以命令的口气看着吃下，常乐心中无限感慨与感激。校长得知老师的作为后，经请示县教育科和公社管委会，学校在酱油坊旁，成立了专为高考的学生的食堂，腾出两间屋子作为住校学生的宿舍，专门吩咐适当给常乐等学生加餐，费用由学校负担。
　　在此之下，常乐等同学的身体明显强了很多，学习劲头及成绩有所提高。那年，□□副总理方毅，主持提出在中国科技大学率先招收少年实验班，招收办法实行各级教育部门层层推荐，最终以省自治区直辖市为单位，先行各自初试粼选，在划定初试名额后，参加全国单独复试选拔。条件是时年十五周岁以下，在当地学习成绩突出，身体健康。
　　常乐无疑被推荐到省里参加初选，为此，常乐在两位老师的指导下，进行了针对性的冲刺高强度集训。首次到省城且参加这样的竞赛，常乐十分紧张和兴奋，他那特有桀骜的个性充满着必胜的自信。因不知对手情况，尽管与老师核对初步确定成绩不错，试后常乐还是有些说不出的不安。那天晚些时候，校长接到县教育科通知，常乐以优异的成绩通过了省里初试，并说这次初试全国共有一千名，全省只有十七名得已通过遴选，最小的只有十一岁，常乐十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