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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混沌·秩序(下) ...

  •   背着手风琴的高大青年头也不回的走着。
      琴很沉,即使已经调松了背带,肩膀上尚未痊愈的枪伤依旧被勒的相当痛,随着步伐的颠簸让人心烦意乱。
      睡不着,也静不下心做点什么,身体中总是有个地方不舒服。即使这样,明天的会议也会继续进行吧?急功近利的傻瓜、曾经做过海盗的野心家、轻浮的机会主义者……还有那位好像被别人强行拉来,又像是强行挤进来的,自己永远看不透的家伙。
      为什么,不是已经说过要和我踏上同样的路途吗?为什么又会在这种时候出现,站入了势必要与我所行的目的地对立,背离那条大道的方向。
      王耀,你真让我失望。
      这些人说什么必须要联合起来面对风雨?真是可笑。
      我才不需要这种朋友。
      不需要……
      真的。
      之前总是希望能有一天自己能远离风霜,去一个很温暖的地方,却在被邀请了来到这温和的气候中时,发觉自己脑子里的画面,一直都是飞扬而起的银色尘雪。
      和在这片纯白的银色中,逐渐消失在雪野边缘的稀薄日光。
      呼了口气,他停下了脚步,随便的找了一棵粗壮的树干靠了上去,把从肩头卸下的琴抱在怀里,就这样静静的站着。
      他喜欢笔直而又高大的树木,就像是自己家里经常能看到的白桦树,它们那种直刺天空的直率经常会勾起他心底的一丝敬佩。可是在这里的树木又是为什么呢,明明无需用这种挺立的姿态去面对苦寒的风雪,却依然长的如此高大……
      转过身,伊万用力的踢了树一脚。被称为“惠灵顿巨木”的苍天大树安静的矗立着,被像是人立起来的棕熊一样的青年攻击之后,也没有丝毫的震颤。
      需要一把斧头——于是他这样想,不过最终放弃了这种疯狂的念头。
      轻轻的放下了手风琴,伊万站直了身体,张开双臂抱紧了巨大到几个人都无法围拢的大树,闭上眼睛的时候,落叶和苔藓混杂的清新味道扑面而来。
      “好好的活着吧,我喜欢你。”
      仿佛在回应像是孩子一样扑倒在大树上的高大青年一样,风从高高的树冠掠过,洒落下浪涛一样的声音。
      伊万忽然想起自己经常直面凛冽的寒风,一个人站在这雪野中,看着剔透的细碎钻石从天而降,用无法悖逆的力量掩埋了大地,安静的封印着这块永远不会解冻的土层。
      经常想,圣洁的白雪会甘愿坠落,也许只是为了能更好的辉映那耀目的日光。但是纵贯天际的太阳却不会因此多做一刻停留。它来了,却又离开,追逐着既定的路途,将光芒播撒到任何一个需要它的地方。
      于是雪才有了它拒绝融化的理由。
      一定是这样。
      微笑蔓延上他的嘴角——自嘲一般的,伊万·布拉金斯基轻轻的吹起了口哨。他弯下腰提起了手风琴背在胸前,又解开了风箱的带子,开始演奏一段轻快的音乐。
      这里应该没人再会来打扰了。
      共鸣着的韵律快乐的就像是溪水流淌,伊万闭上了眼睛,感觉自己挽起裤脚站在短暂夏日的溪流中,冰凉的水从面前迅速的流过,刺眼的阳光在水面碎成斑驳的金块,就像是飘摇的花瓣。
      沉浸在音乐中,于是当另一个和声加入旋律,并且跟随着他一起进行了几个小节之后,伊万才意识身旁的人。
      扭过头,他看见了王耀。这家伙已经脱掉了在会议上穿的军装,简单的套着他那件青色的长衫,总是利落的扎成马尾的长发松挽了个节搭在肩膀上,就靠在他旁边,低垂着眼帘,正在吹着一把口琴。
      “别停下阿鲁,继续。”那家伙简短的说了一句,把整个曲子从头吹起。伊万考虑了一会儿,在他一再重复前奏的邀请中,继续弹奏了起来。
      “我以为你只会弹那个……叫‘笛子’吗?”
      口琴的声音顿了拍——王耀笑了一下,他在结束了这个章节之后放下了口琴,在进行到下一个段落之前抬起头:“嗯,是笛子,可是不是用来弹的。”
      “什么时候过来的?”
      “有一会儿了阿鲁,大约在你抱着大树坦承内心不健康妄想时候吧……”
      无视立刻就弹错好几个音符的手风琴,口琴再度蜂鸣一样的响起,加入了音乐声中。叠加往复的曲式,双重螺旋一般的架构出盛大的旋律。
      伊万扬起头,紫色的眼睛融入了天空的碧蓝。
      这个安静的午后让他有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在彼此的掩饰下,一切都是如此安逸恬静,除了自己肩膀的伤口在煞风景的痛着之外,王耀的手臂上,更是露出了渗血纱布。
      蓝到如此残酷的天空,也是为了遮掩什么吗……
      够了。
      琴声突兀的停止了,跟着,口琴也停下了和声。
      靠在巨大的树干上的一高一矮两个人都一声不出,各自看着自己脚前几步远的地面——在那里有闪烁的阳光碎片。
      够了……
      “王耀,你知道吗,向日葵枯萎的时候,就不会再仰起头看着太阳了。”只是这样想着就脱口而出的话让伊万自己也有些吃惊,他犹豫着,甚至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说这句话,目的又是要表达什么。
      真的够了。
      黑发的少年一言不发的沉默了许久,他将口琴放回了袖子里后,才轻声回答:“因为向日葵在追逐了一个夏天的阳光后,自己的内心有了变化……它要做出决定……低头,是为了保护它最重要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什么呢——伊万伤感的想着,他发现自己不该提及这个比喻。
      谁是谁的太阳,谁又是需要阳光的向日葵他现在并不想搞清楚。
      跑了很久才找到这里的王耀擦了擦额角的汗,他解开了一个扣子之后坐在了地上。
      “我想咱们还是开诚布公比较好——你为什么不同意我和你们一起并肩作战……你该知道的,即使阿尔弗雷德不将我算入同伴之中,我也依然会冲到战场上去……我知道自己现在帮不了你们什么,可是现在的我真的需要你们……我能做到的,我会尽力去做,即使是用这个身体挡住对方的枪弹,能够多牵制他们一刻我也会去做的!你知道我的决心,可是为什么你会反对我的加入,为什么,露西亚?”
      伊万突然感觉到厌烦,不是因为这温暖的气候,而是在为自己内心一点可笑的失望苦恼着——王耀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和失落,所以他喊出的不是他的名字,而是“露西亚”。
      身材高大的青年无奈的笑了起来。
      “不为什么,王耀……嗯,我当然是不会同意的呀。我需要的是并肩作战的战士,不是拖后腿的无用者。”他想了想,索性又补上一句说的更明白点:“你应该明白,现在的你和弗朗西斯一样,自己的家都被别人占据着,所以我是不会认可这样的你加入……”
      没说完的话被突然从地上跳起来,直逼到面前的少年打断了。虽然站直了身体还不及伊万怀中的手风琴高,可是从那双黑色的眼睛里炸燃的烈焰,令伊万嗅到了恐怖的危险气息。
      “你想要验证一下我的能力吗,伊万·布拉金斯基?趁现在一对一的!”他的手放在伊万的手风琴上,伊万立刻听到了木质的琴箱因为被大力捏紧而发出的吱嘎声。
      “放手好吗,王耀。”
      危险的小子用挑衅的目光和他对峙着,直到心疼的开始抽搐的伊万对他大喊:“我的琴很贵!”才松开自己的手,别过了脸站到了一边去。
      “这个混蛋……”那家伙小声说,甚至口音都在模仿阿尔弗雷德,惟妙惟肖的。于是伊万·布拉金斯基相当后悔,觉得其实刚才的时机挺好的,自己真不应该错过把他按在地上打一顿的机会。
      虽然他现在都搞不清自己是不是真能一对一的打的过这位一旦凶狠起来,就会变成自己经年噩梦主角的小子。
      不过现在想,在上午会议结束的时候,自己也许真的说了不应该说的话。
      因为在会议的时候发表了自己强硬的意见,使难得对自己做出亲善姿态的阿尔弗雷德很不高兴。伊万总觉得那个白痴提出让王耀加入的想法并非心血来潮,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下来的。
      他很精确的计算着从现有的军事力量中筛选出的,被称为“世界警察”的另外四位同伴的能力,尽量构建出一个互相弥补又互相牵制的新世界关系。这就像是在一个混沌的空间,选定出了东西南北的坐标,一下子令所有的事情都有规可循。
      秩序的产生带来了联合的重要性。以至于大家都必须抛弃一些固守的成见和憎恶,才能向前走去。伊万明白这一点,但是,却因为阿尔弗雷德设定中,明显是为了牵制自己的那一位的名字而感觉到了极度的茫然。
      能牵制他的,居然是王耀,他的小同志。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直到他亲眼看到了他的小同志穿着没在自己面前穿过的那套军装,表情安然的站在阿尔弗雷德身边时,才猛然的觉悟到自己一直都在忽略,他原来是复杂到自己无法理解的存在。
      你真让我失望,王耀。
      我看错你了。
      “啊……没什么事情我就走了,”收起了琴之后,伊万·不拉金斯基用他一贯和缓的声调道别:“这地方让我待的不舒服。”
      他的伤开始狠狠的疼起来了,让人心烦意乱。于是当身后跟上的人用力扯住他背着的琴时,被伤痛折磨的烦躁情绪达到了顶点。
      “等一下,我想咱们应该谈谈阿鲁……啊!”
      王耀根本没想到对方会借助自己的身高优势,将自己一把就拽了过来,跟着巴掌就拍在了后背上。而收回了手,伊万·布拉金斯基立刻就疼的差点坐倒在地上——瞬间被拍到脸色发白的那小子跟着就开始了反击,快到让伊万来不及有任何防御,于是腿上被剧痛中的对方用尽全力的踢了一脚。
      “……你疯了吗!混蛋熊!”
      “对,已经疯了!”
      现在伊万感觉自己更烦躁了,不但肩膀在痛,被踢了一脚的地方痛的更让人眼前发黑。但是当他回过头想要干出点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时,却看到那小子咬着嘴唇,拼命忍着泪水的样子。这让他手足无措的愣住了,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伊万……我很伤心,伊万,你明明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用尽全力的克制着声音中的颤抖,王耀觉得背后的旧伤被他拍的好像要裂开了,这让他的声音很消沉:“没有想到,你会否定我的存在……”
      “你已经很有存在感了不是吗,阿尔弗雷德一再的想要把你加入进来,呐,他不是说了吗,不接受反对意见,所以我想你不必在乎来自于我的否定。”
      “为什么这么说呢伊万……别人的话我也许没那么生气,但是……为什么是你,告诉我!我们不是该相互信任的战友吗!到底因为什么?我不希望我们之间不要有这种需要猜忌的误会!”
      高大的青年在一再逼问的王耀面前扭过了头,王耀等了他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的大叫起来:“告诉我,现在请你看着我的眼睛!伊万·布拉金斯基!”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王耀,我们……不,我和你……”一再压抑的失落终于迸发,伊万·布拉金斯基终于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虽然他一直在这小子面前掩饰,不希望他认为自己还是当年那个冲动的孩子。这种掩饰让他很辛苦,以至于觉得委屈。
      “道别吧,我们已经不是同志了!”
      这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一并带走了坚持了许久的冷漠。王耀吃惊的看着比自己高大出很多的伊万,看着他紫色的眼睛充斥了失望,看着从他眼底涌出的瞬间滑落过脸颊的泪水。
      看着因为伤痛和孤独而脆弱不堪的战友。
      “走开,王耀,我不想看见你,走开……”
      用单腿站立的男人低下头,连绵的风从一棵一棵大树的间隙掠过,带着阳光的味道,于是他就像是这片高大的树林中的一棵普通的杉树,在风中泄露出自己内心潮水一般的伤感。
      明明站立在彼此的身旁,却在有生之日,永远无法触及对方的,孤独的树木们。
      “伊万,”王耀最终开口,他侧过头,踮起脚尖用修长的手指去摸对方浅色的金发:“你听见王耀说过那种话吗,说不再是你的同志那种话?”
      忧郁的青年缄默着,但是也没有躲开。
      皱着眉头叹气,王耀有些困扰的望着虽然还在流着眼泪,却为了降低自己高度而略微弯腰的青年:“因为我变得你不熟悉了,于是就觉得我背叛了,就不开心了吗阿鲁?”
      没人回答他,看得出来,混蛋熊在很认真的伤心。
      “伊万,对不起伊万,别难过了,没办法跟你明说很多事情的我也有错,但是你知道吗,现在的我正在抉择自己的未来……我不会说什么豪言壮语,或者赌咒发誓阿鲁,不过,”理顺了对方被揉的乱糟糟的头发,用袖子擦干了他的脸之后,王耀收回了自己的手想了想,又上前一步,用力的捏着对方的嘴角向上拉了拉:“我依旧会继续走上战场,尽己所能保障你身后的战域安全的。顺便说,我还是喜欢看见总是面带微笑的伊万同志阿鲁,好吗?”
      和给人留下的印象不同,王耀的手力气很大,于是伊万又是一阵泪眼朦胧。但是他说不清是因为伤感,还是因为脸疼,抑或是从对方的词句里捕捉到的那隐晦的意思。
      “耀……王耀同志?”为了确定他的猜测,伊万这样小心的问着,之后马上就听见了来自于对方的爽快回答。
      “嗯,我在,伊万同志。”
      “王耀同志……”
      “我在,布拉金斯基。”
      “王耀同志。”
      “在的,混蛋熊。”
      “王……呃,够了……”
      谢谢,战友。
      伊万向着他的小同志伸开双臂的时候,王耀也苦笑着向着他伸出了手臂,于是他郑重的用兄弟般的礼节抱住了他的小同志依然很僵硬的肩膀,用力亲吻他的脸颊。
      轻轻拍着他后背的王耀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第一次与伊万见面的那天,这个莽撞的少年也是这样肆无忌惮的哭泣着。这么想着,王耀就觉得自己之前的怒火和失望已经融化了,接踵而来的是眼眶无以名状的酸胀——沧桑的回忆冲撞着他的内心,带来了模糊的钝痛,以至于他不自觉的就开始叹息。
      看上去越是坚强的,也越容易破碎——王耀突然想起了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忽然有了一种忧虑。
      对于未来的忧虑。
      “露西亚,小露西亚……你长大了,好高……”
      这句话让伊万微笑起来:“我更强了不是吗,可是你却一点没变,看上去越来越小。”
      “不,变了很多阿鲁,小露西亚,我也已经不是当年的王耀了。”
      “是啊,这样就好,假如你还是当年的王耀,我会不知道如何面对你。那……就忘了小时候的我吧,”用力的抱了抱感伤着的小同志的肩膀,看上去性格好像很内向的青年眯起眼睛:“也忘了那些不愉快……回到战场之前,一起去喝酒!”
      “嗯,”他的小同志很是体贴的建议:“伊万同志,在此之前还是先去看看你的腿吧。”
      忍住了想要再拍打他后背的念头,伊万抬手擦去了眼泪。两个人又站了一会儿,各自都尴尬起来。
      最终伊万突然放手,用非常严肃的态度开口问:“你相信吗,我家有大象?”
      他的小同志配合的天衣无缝,立刻用惊羡的表情仰视着他:“真的吗?”
      “嗯,虽然它们都冻在土下面……不过有时候会有象牙露出来,嗯嗯……”
      “有点难以理解,是你埋的?”
      “不,让我在用铁镐都只能敲出一个白点的冻土上埋大象的话,大象和我都会立刻哭出来的……对了,王耀同志要不要学手风琴?我教你。”
      “啊,好……”话音未落,王耀就被直接丢过来的手风琴砸了一个趔趄:“这东西好沉阿鲁!”
      没理会他的抱怨,伊万感觉自己的肩膀终于不痛了,虽然腿好像被踢伤的不轻。他一瘸一拐的向树林外走去,而身后的小同志一边很快的替他背起了琴,一边抬手扯住了飘落在他身后的围巾,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看上去就像是背着琴的云游少年牵着什么巨大的生物。
      “我可以教你技术,但是琴你要自己准备。”
      “嗯嗯。”
      “学费很贵,不过可以以后结清,提前说,没有钱的话粮食也可以。”
      “好好。”
      “嗯……既然统一了阵线,那我也会继续守护王耀同志背后的位置。”
      “虽然说相当放心伊万同志,可是别再拍我的背就好了阿鲁,疼的我都要揍你了。”
      “不要掩饰了王耀同志,刚才你已经这么干了……没倒在战场上,却差点被你杀掉。”
      “怎么会呢阿鲁,刚才我就算是盛怒之下也只是想把伊万同志背摔在地上之后踩脸而已,何况现在一点都不想了。”
      “啊啊,如果是这种念头的话,我也经常有呢,所以就原谅王耀同志了。还有,刚才……”
      “放心啦,我不会和任何人说伊万同志在我面前哭过的事情的,说实在的之前一次就感觉拿你没办法了,所以再看一次就更觉得你这孩子没救了阿鲁……”
      “为什么我觉得还是灭口比较方便快捷呢……你喜欢大象吗,王耀同志?”
      “天气不错,一起喝一杯茶吧,伊万同志。”

      ——————————————————————————————————
      所谓秩序,是被维系于强权和牵绊间的合理规则,不会针对单一个体,亦不会漏掉对整个群体的约束。
      想过吗?
      从一个点开始,用笔画下纵贯的直线,在穿越了另一个点之后折返,再度联络遥远的另外一个点……就像是穿起散落珍珠的线,或者分割苍穹繁星的星座区域,也许更像在本来混沌的世界中,作为参考所出现的坐标。
      停笔的时候,最终呈现出五芒星的形态。
      而我们,就是组成“星”的源点——在新秩序中,拥有最强的名号,互相羁绊着,互相约束着的……
      守护世界之人。

  • 作者有话要说:  Ps:露西亚家·真·的·有·大·象·?
      好吧,这不是玩笑。西伯利亚广袤的永冻地带中,不仅有白鸟座圣衣和冰河他妈(啊咧,这都啥?),还有很多完好的冻在天然冰箱里的大象,而且它们还是长毛的……
      在这个世纪初,阿尔家的休闲类报刊有一个骇人听闻的传闻——在西伯利亚地带的客栈中,有时候会提供被称为“烤象排”的肉类食物,而肉的来源就是偶然被挖掘出的,肉质依然很新鲜的史前猛犸象!这种说法虽然沿袭了阿尔家新闻工作者特有的夸大其词和万年四月一日的信口开河,不过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露西亚家地板下确实有很多在大雾中奔跑的大象(不不,这种说法已经雾很大了!)。
      DISCOVERY频道曾经做过一次史前巨兽的节目,其中着重提到了露西亚家的这群被关在冰箱里的大象……
      因此,冻土地带被称为“猛犸象的资料库”。
      
      Ps的ps:提问——把大象和耀君放入冰箱分为几步?考虑了一下,答案将是无解,因为那小子肯定会反抗,把狗熊和大象一起揍了……然后,大象有可能就被吃掉了……
      
      Ps的ps的ps:关于“耀君的口琴”——在当时,口琴一度是青年中相当普及的乐器,一度到凡是在电影中出现 “晚风中吹着口琴、带着长围巾的人物形象,此人就是一位忧国忧民的进步青年”这种地步。
      即使现在想一想,那个形象也很有赤色的感觉orz。
      顺:咱也会口琴阿鲁,会一闪一闪亮晶晶那个《小星星》的曲子阿鲁(何等丢人现眼的显摆个毛啊!)……
      再顺:相信我,耀君吹的断然不是《小星星》(自动去西奈了)。
      
      Ps的ps的ps还一个ps:对想把耀君也埋在大象旁边灭口的露西亚有点忧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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