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叶雨露》与木

3、十里春风

　　局面逐渐紧张，恭西王意图造反，风起云涌。河内王府设宴邀请朝中大臣。主位上坐的是河内王，旁边是夫人，我站在夫人后面，再旁边就是广平王。见广平王眉间气宇不凡，面目温和，却是震慑人心，不怒自威。
　　当今皇上有十位弟兄，皇上排名第七，其中封了四个王。
　　原宣王是三哥，但因为早年疾病缠身去世，还有一个明统王，排第十，最后便是五哥河内王李祥中，四哥广平王祥治，还有排名第九的恭西王祥明。
　　此次宴会估计是想稳定局面，拉拢人心。
　　五王爷举杯站立，席中歌舞戛然而止，歌舞姬散去。议论杂声也停止。王爷开口道：“各位大人肯赏脸光临，本王感激不尽。今天大家一定要尽兴而归，一醉方休。”
　　席中官员纷纷响应，举杯敬酒，歌乐舞再起，景象纷繁热闹。我斗胆抬眼观察周围，却竟不自觉望向前方的他，他目光平静，却脸露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红，像是有醉意。像察觉到我的目光一样，他突然转过来，对上来的目光是毫不避讳的火热。
　　“你！”他用手指着我“帮我添酒。”
　　马上稳定情绪，轻回声：“是。”便缓缓携酒壶上前为他添酒，他倒是没做什么，我平安回到原位。不经意扫过场中竟有一双注视的目光，定睛一看，竟是四爷。柔若春风的微笑，温文儒雅，我不由得闪过一丝惊讶，马上恭敬地轻轻点了点头便收回目光，守规矩地站着，生怕再生什么变故。
　　心中不断回想的，竟是那莫名的春风般的浅笑。
　　两个月后，恭西王兵有异动，开始发难。朝廷早有防备，遣河内王带兵镇压。叛军布局分散，各处军力薄弱，供给储备均不足。我军两天之内就击溃敌军主力，诛杀反贼恭西王。各处反动势力得知消息，人心涣散，纷纷降服逃散。此次反叛轻而易举，我军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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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春时分，没有丝毫春的影子。处处霜寒。在没有一丝阳光的微开窗前，偶有几片雪停留。一阵和缓的敲门声响。五爷的眉间被惊动似的动了一下。抬眼望向门口道了声：“进来。”夫人推门入房。
　　“什么事？”五爷放下手中书卷，温和地望向夫人。“王爷，四哥今儿个来説亲。”。
　　她对上五爷的目光，他望向窗外：“哦？怎么说？”，
　　“他向我讨了干妹”。
　　五王爷目光一紧。夫人像是没察觉，继续道：“四哥也不知怎的，这么大的人了还不讨个一妻半妾，连皇上也想着帮他张罗，可毕竟那是他自己的事儿，如今四哥主动说讨了妹妹，正合了我的心意呢，我正想给那丫头找户人家，您看怎样，这毕竟是河内王府的喜事儿。”。
　　王爷一直盯着同一个方向看，没有扭转目光，过了半晌，他突然开口：“叫她来。”。
　　我心里一点儿也不紧张，因为我知道最终的答案。
　　我跪在王爷和夫人跟前，他说：“本王讲你许给广平王。”，不轻不缓，看不出心情。我轻轻的牵动嘴角，把头重重地地下一磕，说道：“奴婢谢王爷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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