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叶雨露》与木

2、碎落黄花

　　随夫人行至大厅，只见一干婢女在收拾。一见夫人，均褔身请安。不见王爷身影，，迎面走来王爷手下大将王安，见了夫人，他快步向前，道了声：“见过夫人。”正要退去，却被夫人止住：“王爷呢？”
　　“回夫人，王爷一回府便派人传召众将商讨要事，现在应该是在书房。”
　　“原来如此。”夫人低眉思忖状，欲言又止。
　　“夫人，王爷传召，小人不敢拖延怠慢，先告辞。”夫人转头，看着王安离开。回头吩咐：“叶姑娘注意给王爷送膳，怕是没有一天都下不来。”
　　我连忙道了声是，抬头便见夫人已经转身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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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夜深，王安他们都散了，我才敢往书房里送膳。我捧着食物走到书房前，轻轻敲门，却是敲了一阵子都没回应，正欲转身离去。却见低沉的一声：“请进。”我推门入内，烛弱昏暗，暗重得压在心头。我把宵夜送到王爷案前，他在贯注着书卷。我便越发小心放轻手中动作生怕扰了清静。王爷的脸埋在黑暗深处。我想，这确实不再是那个印象中的平凡自由人，不再是初见时的那张脸。轻轻地转身离去，正要开门。却听见背后低沉的嗓音：“恭西王意图叛乱，他知道本王与广平王是最大的障碍，必定会首先采取行动，诬陷我们叛变，利用朝廷的力量讲我们铲除，一方面朝廷又损兵折将，元气大伤便会伺机召集各路叛军发动攻势，一举拿下，称霸天下。”他顿了顿，窸窣的脚步声出现，在我的背后止住，“一个能让别人猜透心思的人，他还指望有退路吗？”。
　　我站立不动，空气都象凝固了一般。他的气息就离我如此近，游离在周围。我转过身去，注视着那张接近黑暗的脸，不自觉地低下头去。
　　“说话。”他沉沉地说。
　　我定了定心神，暗地清了清嗓子，干脆轻声的道：“奴婢告退。”便转身离去，却发觉被他猛地抓住手中帕子，暗自用力却是徒劳。眼中不自觉已充满了泪。轻声叹，毅然放掉手帕，径直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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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刀断水水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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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所有的相遇都很平常，不过都是清湖，杨柳，红颜，相思之属。一分真实，九分神往。只是那时在我的心中，他只是个普通人。只一眼，就暗许。有些情来得很沉重。
　　再后来，他派人送了很多贺礼上萧府。那天，他吧、带着别人看不清的神情接走了夫人。当然，也接走了我，夫人的陪嫁侍女，
　　河内王府，他的家，也是我今后的家。
　　这一切，我想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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