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天使DNA》流浪星尘

5、寻找人类

　　总而言之，有了大致的方向，贝利亚可以去人界碰碰运气了。
　　只是他需要一个起点。

　　贝利亚思考了片刻，还是选择了玛门所在的纽约。只是不巧，这次他飞进玛门的办公室时，玛门正在办公室会客。

　　而会客的对象是……
　　天国之君，战斗天使、契约天使，炽天使长，米迦勒。

　　贝利亚沉默地落下来收起羽翼，米迦勒和玛门同时看过来。他左右看看不知道该看谁，索性走到一旁在沙发上坐下来，熟练地整个天使缩在上面。

　　米迦勒收回了看着他的目光，道：“总之，情况就是这样。如果你还有什么疑惑……”他停顿片刻，“去问路西法吧，这件事他也知道。”

　　玛门抬眼。

　　“为什么亲自来通知我？”他神色有些古怪，“像这样的事……以你的身份，完全可以派一个副官来转达。”

　　米迦勒摇头。

　　“不是‘通知’。”他纠正道，“加百列是我的朋友。虽然他一直希望对你隐瞒，但我并不觉得一直隐瞒下去对他有好处。告知你这件事，完全出自我的决定。如果以后你和加百列对此有所不满，请让我知道。”

　　玛门眉头紧蹙。
　　“他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米迦勒摇头。
　　“我不会对此妄加揣测。以后……你亲自问加百列吧。”

　　贝利亚对他们的话大致有了猜测。很可能……跟拉贵尔告诉他的那些事有关，比如一千年不能见面之类的。

　　这样的话，他也许就不需要转告玛门了吧？

　　“你们应该有事要谈，我不打扰了。”米迦勒道，他站起来就要离开。

　　“米迦勒——”贝利亚下意识开口。炽天使长停住脚步，转脸看过来。

　　“贝利亚？”他表情仍然有些严肃，不过态度和缓了不少：“你找我有事？”

　　贝利亚顿了顿，忽然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米迦勒可能还不知道拉斐尔的信仰状况——或者他知道，但他很可能不知道拉斐尔的治愈圣光和万物之眼也出了问题。

　　不然，米迦勒怎么可能坚持要拉斐尔留在天堂休养呢。

　　但贝利亚不确定他是否该告诉米迦勒这件事。

　　与其他天使和堕天使一样，他一向尊敬这位炽天使。抛开作为炽天使长和天国之君的身份，米迦勒作为第一位诞生的天使，是所有天使和堕天使的尊长。

　　最终贝利亚只是问：“你知道拉斐尔的去向吗？我有事找他。”

　　出乎贝利亚的意料，米迦勒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稍稍眯了一下眼睛。米迦勒的眼睛是琥珀色的，但在某些角度看起来像金色。他眯起眼睛的动作让金色的睫毛上下交错，挡住了眸子里的情绪。

　　贝利亚听见了米迦勒不带多少情绪的声音：“我不知道。天堂没有任何一位天使知道他的去向——除了拉斐尔自己。”

　　贝利亚抿了抿嘴唇。
　　“你不问问我找他干什么吗？”

　　“能猜出来。”米迦勒的神情恢复了一贯的平和，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贝利亚：“希望你能早点找到他。”

　　米迦勒没有给贝利亚留下继续问的机会，他用法阵瞬移离开了。贝利亚和玛门一同盯着地上法阵的金色残影慢慢消退，办公室里一时间寂静无声。

　　玛门先打破了沉默。
　　“你有线索了？”

　　“算是有了。”贝利亚叹了口气，“天使们说……拉斐尔对生物学感兴趣。他好像希望研究一下……‘DNA’。”

　　玛门等了几秒：“没了？”

　　“没了，就这些。”

　　“信息还是不够。”玛门道，“世界上研究DNA的人类太多了。”这个种族的繁衍能力实在是太强了。

　　“有条件的。”贝利亚忽然道，“拉斐尔到人界多久了？”

　　玛门想了想：“按人界纪年法，有接近十公元年了。”

　　贝利亚：“……我睡了一百多地狱年？”

　　“是的。”玛门道，“我印象中差不多有一百三十年吧。你睡觉的时候可是错过了很多精彩内容呢，贝利亚。”

　　“唔。”贝利亚不感兴趣地应一声，“总之拉斐尔到人界不超过十公元年——那么他研究DNA也不会超过十年。”

　　玛门表示赞同。

　　贝利亚问：“你能给我提供这一些人类的名单吗？”

　　玛门摇头。
　　“世界上人类有很多。”他说，“用名单的方法并不可能排查所有人类。不过我有个建议——”玛门轻轻一敲面前的电脑，“在某些时候，人类比他们的科技更好用。让人类寻找人类，可能要快得多。”

　　贝利亚一脸怀疑：“你是不是在耍我”

　　“我怎么敢。”玛门嘀咕道。敢耍贝利亚，他可能是不太想在地狱混了。但贝利亚仍然不信任地看着他，他只得继续解释：“拉斐尔有很多手段隐藏身份甚至封印记忆，但他的性格不会变。兴趣爱好跟拉斐尔相近，行事风格也跟他相似的人类应当不多，但这些东西并不会体现在档案资料上。”

　　贝利亚想了想：“你说得有道理。”
　　他抬头看着玛门背后悬挂的世界地图：“那么，我从哪里开始呢？”

　　玛门想了想。
　　“我得找个专业人士问问。”

　　乔弗里·奥卡姆接起电话时语气十分诧异。

　　“弗伦先生？”他不确定地问，“你……是要找我？”

　　“确实是找你。”玛门道，“我想咨询你一些事情。”

　　乔弗里·奥卡姆：“工作上的事情请直接联系卡尔文，我只是他的表弟。”不是秘书。

　　“不，不是工作上的事。”玛门道，“恰恰相反，是一点相对私人的事情。”

　　乔弗里：“……”私人的事情？

　　虽然他对这位爱德华·弗伦先生的身份并不是特别清楚，但既然他是表哥卡尔文·马洛里的上司，那就表明他身份一定不会普通。

　　毕竟根据他的了解，卡尔文平时的工作就包括那些在人类的世界里捣乱的血族、狼人、精灵、巫族、恶魔甚至天使。他曾经有些暗地里的猜测，不过都没能得到证实。

　　那么，这位身份不普通的爱德华·弗伦先生找他有什么私人的事情？

　　贝利亚抱着胳膊，站在玛门身边听电话。并不需要开扬声器，以堕天使的听力足够捕捉到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来的人类的声音。

　　懒惰之君冲同事扬扬眉毛——爱德华·弗伦？还真是个符合玛门身份的名字。

　　玛门矜持地冲贝利亚笑了笑，对着手机道：“我正在找一个不知道姓名的人，是研究DNA的，从事这个领域不超过十年。这个人很喜欢研究，兴趣爱好也有很多，不过有些时候似乎对自己研究的内容过于在意了——”

　　乔弗里在电话对面，听见他问：“对于找到这样一个人，你有什么建议吗？”

　　乔弗里下意识地问：“男的女的？”

　　“不确定。”玛门道。天使没有性别，谁知道这次拉斐尔选择了男性还是女性。

　　“呃……”乔弗里想了想，“这个人是美国人吗？”

　　“不确定。”玛门道。

　　“那……”
　　乔弗里艰难地继续问下去：“你说他‘从事’这个领域不超过十年，是指从上大学开始计算，还是从获得博士学位开始计算？”

　　玛门：“不确定。不过按常理推算，应该是从上大学开始计算。”天堂对人界干涉比较少，他觉得天使们在伪造人界学历这方面应当并不是很有经验。

　　乔弗里：“……”
　　乔弗里：“…………”

　　“老兄，”他真心实意地说，“我觉得还是从梦里找比较快。”

　　“我也这样觉得。”玛门叹了口气，“可惜负责梦境的那位目前不打算帮忙。”

　　乔弗里：“……？？？”

　　他其实有些想放弃了，但考虑到对方毕竟是卡尔文的上司，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某些行为导致卡尔文在工作上受到挫折：“我应该是无法提供更多线索了，不过我知道有一些人可能有办法……你们听说过BAU吗——哦对了，我记得弗伦先生你是见过他们的。是FBI的一个小组，他们很擅长通过模糊的描述找人。我留了他们一个组员的电话，希望能帮到你们。”

　　于是玛门顺利获得了特别探员斯宾塞·瑞德的电话。

　　“真是有趣的经历。”玛门道，“他的电话早就躺在我的通讯录里了。”

　　“那你怎么想不到问问他？”贝利亚冷冷地问。

　　“放轻松，贝利亚。”玛门道，“毕竟是你要找人，又不是路西法。”

　　贝利亚：“……你下一年的奖金没了。”

　　“我本来就不在乎这些。”玛门道，“加百列已经拒绝收我的礼物了——那么再多的金钱也没什么意义。”

　　贝利亚皱起眉头：“你还记得你的罪名吗？”

　　“哦，当然。”玛门道，“不过贪婪也分对象。比起加百列的一个眼神，再多的金钱也都只是数字而已。”

　　贝利亚下意识磨了磨牙。“这话你怎么不对加百列说？”

　　玛门瞥了他一眼。
　　“起码我还敢跟加百列说一个‘爱’字。”他理直气壮地反驳，“沙利叶到现在都以为他跟萨麦尔是朋友呢。”

　　贝利亚：“……”沙利叶比你想得聪明多了。
　　他伸手敲了敲桌面：“快点给那个S·瑞德打电话。”

　　“是斯宾塞·瑞德。”玛门一边纠正他一边拨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