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爱你［禁忌］》简簌簌

22、番外六 查岗

　　段阳阳做了点拿手菜，都是顾向北爱吃的，他今天计划去探班，又或者说——去查岗。
　　上次出过一次意外，现在他虽然打着查岗的旗号，不过都会提前给他小舅舅打电话。
　　那次他倒是放下了，不过他小舅舅却有了心理阴影，有一次他晚上被小舅舅的梦话吵醒了。
　　小舅舅在梦里还在跟他道歉、解释，当时那件事都过去了两个月了，没想到小舅舅还在耿耿于怀。

　　顾向北今天在总部，离他们住的地方不是很远，白天路上有点堵，开车半个小时也到了。
　　段阳阳来过好几次了，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他是顾向北的小外甥。
　　不过顾总对他这个小外甥可真是好，一听说他要来，三十六层忙活一早晨了，又是准备水果又是准备零食的。

　　秘书组组长翁婷却有点小紧张。
　　她今天想趁着这次机会，要到段先生的联系方式。
　　想到那个英俊耀眼的男人，翁婷忍不住心跳加快。

　　“晒不晒，热吗？”顾向北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这个是他刚刚放进去的，有一点凉气却不冰，给小外甥喝着正好。

　　“还好，一直在车里开冷气。”从车里下来在地下停车场走了段路，进电梯之前出了不少汗。
　　段阳阳今天调休，穿的都是休闲装，上衣是个短袖运动型T恤衫，裤子是条收腿运动裤，配了一双白色运动鞋，怎么看都是个大学生。

　　顾向北眼神热切，他的小外甥无论走到哪里，是什么样子，总是那个最亮眼的存在。

　　“过来，舅舅抱着。”顾向北拍了拍腿。

　　段阳阳眉开眼笑的，嘴里叼着一个山楂片，一边摇头一边摆手。
　　顾向北被馋得没办法。他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把小外甥嘴里的山楂片抢走了，还狠狠地给了他一个酸酸的吻！
　　把他搂在怀里，像搂着小孩儿似的一边颠着一边诱哄道：“考虑怎么样了，今天晚上我们试试行吗？”

　　段阳阳靠在顾向北怀里，敛着眉没说话。
　　“阳阳别怕，舅舅会轻轻的。”

　　段阳阳听不得这些鬼话，这句话就跟“我就蹭蹭不进去”一样扯。
　　他小舅舅平时衬衫永远扣到最上面一颗，领带都是最传统的款式，用发蜡定型过的头发总是梳得一丝不苟。
　　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人后就是头饿狼。

　　段阳阳说什么也不松口，他不想再跟上次似的，两天两夜都下不来床。

　　“阳阳乖，答应舅舅？”

　　这些年小舅舅脸皮越来越厚了，以前段阳阳稍稍逗弄两句，他的脸红得就跟无地自容似的，这几年反而越来越不知羞，动不动就冒出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也不知道都是从哪儿看来的。

　　段阳阳见实在躲不过，狠下心道：“我今天去外公外婆家住。”
　　“算了算了，舅舅跟你闹着玩儿呢。”
　　顾向北见小外甥真的急了，马上认错服软。

　　段阳阳怕他小舅舅敷衍他，只得扯谎说：“最近头一直不舒服。”
　　顾向北一下就紧张了，急忙问：“怎么回事，多久了？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他把段阳阳放在沙发上，蹲在他脚边仰头看他，看小外甥脸上带着郁色，更着急了：“很严重？我们现在去医院！”

　　段阳阳出车祸碰到过头，这件事就跟个大石头压在顾向北心里。每次段阳阳有个头疼脑热，顾向北都会担心得不行。

　　就像多年的担心变成现实一样，顾向北心里漫上巨大的恐慌，他拿些车钥匙就要带段阳阳去医院。
　　段阳阳看他真着急了，忙着解释说：“我闹着玩儿的，舅舅你别紧张，我只是不想让你闹我。”

　　顾向北根本就不信，他现在觉得小外甥刚刚讲的话才是假话，他的头不舒服才是真的，一定是小外甥不想让他担心。

　　顾向北拉着段阳阳，强势道：“必须去医院。”

　　段阳阳认命地跟着小舅舅下楼。

　　翁婷目送舅甥两个急匆匆的背影，摸着胸口，遗憾：又没要到。。。

　　出乎段阳阳意料，他脑袋里真的多了一块阴影，跟小的一块特别浅。上次体检大概是在三个月前，当时还没有的。

　　顾向北问医生怎么回事。
　　医生也没敢下定论，只是说还得再观察。
　　顾向北没有废话，带着段阳阳去了专治心脑血管的公立医院，只是这里不像私立医院那么容易挂号。

　　顾向北从票贩子那里买了个号，医生看完脑CT之后说没事儿，阴影过段时间就会没了，如果实在担心，半个月以后再来复查。

　　顾向北没有办法，只能带段阳阳回家等。
　　这半个月段阳阳深切体会到什么叫国宝待遇。
　　顾向北原来对段阳阳就是捧手心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
　　这下更夸张，顾向北连班都不去上了。

　　“舅舅，医生不都说没事儿了，你不要这么紧张。”
　　顾向北搂着段阳阳摇了摇头，一脸心事重重。

　　段阳阳总觉得，顾向北对他们的感情总是抱着悲观的想法。
　　小舅舅，很可怜。

　　半个月后，顾向北就像等待最后的判决。
　　“没事儿了，阴影消了。”

　　顾向北觉得自己的眼眶又红了，自从和小外甥在一起，他的眼眶都好像变浅了。

　　“我这辈子的眼泪，都为你流了。”
　　夜里，顾向北亲了亲熟睡中的小外甥，叹息着。
　　带了认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