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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钓鱼,捡螺,捉螃蟹 ...

  •   那只松鼠好像听懂了季浮以说的话似的,冲她吱吱的叫了几声,然后跳上更高的地方溜走了。
      虽然被气得不轻,但季浮以更多还是哭笑不得,被一个动物欺负成这样,说出去大家可能都不信。
      她气得差点要爬上去跟它干架!
      不过回头想想,人毕竟是个高级的动物,怎么会跟这种‘单细胞生物’一般计较呢!
      不过,想到祁遂昔在旁边看着,什么也没有做,心里就有些难受,毕竟是朋友,居然见死不救!原本对他还有些好感,现在都给消耗殆尽了。
      “祁遂昔,你怎么眼睁睁的看着我被欺负了,也不过来帮我一把,好歹朋友一场,怎能如此冷酷无情?”戏精季浮以上线了,她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背对着身后,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煽情的话,讲到口干舌燥的时候,方才罢休。
      看身后依然没有动静,以为祁遂昔是默默地在懊悔自责,没想到满脸期待的转过身之后——身后空无一人。
      这时的天空,碰巧飞过一只乌鸦,哇哇乱叫着,顺便丢下了一坨热腾腾的排泄物。
      看着落在自己的靴子上的那一坨暗黑物质,她淡定地从兜里掏出一张卫生纸,小心翼翼地把皮靴擦干净,然后再打磨几下,显得油光锃亮的,先是冷哼一声,然后对着天上那只乌鸦竖了个中指,像是说给乌鸦听,又像是自言自语道:“长得黑不溜秋就算了!还不讲卫生!你说说就你这样的鸟,谁会喜欢!整天不着四六,就知道呜哇呜哇在那儿乱扯嗓子,你该学学人家八哥......多么善解人意!”
      当祁遂昔从某条岔路口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季浮以自己在那滔滔不绝的‘教训着天上的乌鸦’,刚想走出去,但听她一个人说的那么起劲,就没有忍心打扰她,这个女孩儿真是傻的可爱,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这么乐观,还能这么淡定。
      真是很特殊的啊!
      讲了好一会儿之后,季浮以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就停下来了。
      脑子里又开始跳脱到另一个频道上来:“祁遂昔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把我一个人扔这儿了吧?虽然我‘识路小能手’的称号不是吹的,但这么做也太不厚道了吧!”
      紧接着,季浮以又开始数落起祁遂昔的条条罪证。
      “不过,他好像除了这一点,性子有点冷之外,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我这么说他,是不是有点以偏概全的意思了。他毕竟......”
      果然还是看脸的世界,季浮以对祁遂昔的花痴真是没救了。
      这时,祁遂昔一脸平静地从一条岔路口走了出来。
      季浮以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面前出现满满一捧红果子。
      “这么多!”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了惊叹。
      捧着饱满红润的颗粒,仿佛捧着沉甸甸的希望似的。
      “刚才,你是去摘果子了吗?”
      这一切,仿佛都能解释得通刚才为什么他不在她身边了。
      “嗯,看到里面有就随手摘了一会儿。”
      “那你眼睛还挺利的。”季浮以拿起一颗放到嘴里,甜化了心。
      两人继续往前走,这一回比初时气氛更融洽了,季浮以不停地找话题闲聊着,祁遂昔很多时候都默默的听她讲一些再小不过的事情。
      在他的眼里,渐渐勾勒出了一个更加完整具有喜怒哀乐的女孩儿的形象。
      生动,有趣。
      过了没多久,两人很快就到达了河边。
      这条河叫“络绎溪”,从村的东头流到村的西头,蔓延数公里,承载着季浮以满满的童年回忆。
      把各种东西丢在岸边,她有些蠢蠢欲动。
      从她上初中开始,就好久没有下河了,更别说捞鱼了。
      就是站在岸边的机会都少之又少,现在再次站在潺潺小河面前,她感觉心潮澎湃,抑制不住内心的洪荒之力。
      撸起袖子,双手紧紧抓着抄网,跑到河中央一动不动的站着,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一动不动的盯着湍急的河水,鱼儿的游向。
      看准了目标,瞄准了时机,她迅速地把抄网放到河里,狠狠一捞。
      发现网里沉甸甸的,她喜笑颜开,激动地把它提得高高的,甩了甩网兜,冲正在岸边稳稳当当地坐着钓鱼的祁遂昔,大喊:“我抓着鱼啦!”
      结果,再上岸之后,尴尬了,要把鱼倒到桶里的时候,发现里面只有几块鹅卵石,鱼儿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她甩出去了。
      大概是得意忘形的时候吧!
      “慢慢来,不着急。”祁遂昔温声细语的安慰她。
      看到桶里,有三条活蹦乱跳的福寿鱼,却没有一条是她钓上来的。
      好像有点打脸,她不好意思的重新走回了河里。
      这一次,她安安静静的守在中间,一条鲤鱼慢慢悠悠的在她的身边来回的游荡着。
      在试探的边缘游走,迟迟不愿意向她靠近,她绷紧了弦,不敢松懈,一动不动的站着,等着最佳的机会来临。
      慢慢地,慢慢地,鱼儿在徘徊,到最后那一刻,她瞄准了时机,快准狠!
      一把抓起抄网,轻轻的划过水中,鱼儿受到惊吓轻巧的跃入了网中,这一招欲擒故纵,实乃良策!
      看着网中,那条大鲤鱼,季浮以高兴地不得了,今天,可以做一个糖醋鱼了!
      远远地,她看见他沉着的安坐在岸边,一手拿着鱼竿,一边看着平静无波的河面,仿佛看过似水流年,心有万千丘壑,自成一道风景线,颇有贤人垂钓的韵味。
      这样无欲无求的人,到底什么人才能走进他的心里。
      她慢慢走过去,看见他已经不慌不忙的提起了一条鱼,放入桶里。
      “六条鱼够吗?”祁遂昔便边拿起鱼竿,边偏过头来问季浮以。
      “够了,咱们去抓螃蟹,顺便再捡些螺就可以回家了。”季浮以看着桶里满满的收获,点头道。
      “嗯。”他收起鱼竿,缓缓站起来,把大部分的重物都提在手上和季浮以一同离开了河边。
      这个时候,一只白鹭从树梢划过水面,叼起了一只在水中悠然自得的游戏的福寿鱼,飞向了另一只树梢,把扑棱棱的鱼喂到了另一只白鹭的嘴里。
      两人相依相偎,情意绵绵。
      转移阵地,季浮以带着祁遂昔来到了一大片田地间,这里,方圆几百米都是绵延不绝的稻田。
      因为琼川地处热带气候,一年四季基本上都能种植水稻。
      这一茬熟了,割了,那一茬又长起来了。

      看着金灿灿的稻谷,绿油油的禾苗,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到生命的绵延......
      祁遂昔穿着长筒靴,走进了在一片已经收割完庄稼,泥泞不堪的水稻田地里,用手努力的在泥里摸索着田螺。
      看到他认真的模样,季浮以不得不为他默默地在心里点个赞。
      看起来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翩翩公子模样,做起这般活计来倒也是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为了能更快的完成任务,季浮以自己一个人跑到坑洼的湿泥水洼里,抓起了螃蟹。
      因为螃蟹的颜色和青黑色的泥浆颜色相差无几,能很好的把自己掩藏在深泥中,不易被发现。
      辨别他们,并不是那么容易。
      因为不像在海边的沙滩上,能通过往沙子的大小不一冒着气泡的洞口里面灌盐水,来把螃蟹给逼出漏洞。
      在泥里的河蟹,可没那么容易被抓住。
      她不得不徒手伸进泥里,通过触觉来感知他们的存在,然后在进行下一步的抓捕行动。
      这个方法的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没过多久,她便幸运的抓到了几只不大不小的青蟹。
      看着他们伸着脏兮兮的大钳子,爪牙舞爪,她抓住它蟹壳中间的位置,它就好像被扼住了命运的咽喉,对她无可奈何。
      俗话说得好,人有失足时,马有失蹄时。
      这不,高兴过头了,有时候就偏偏来了个碰巧。
      就在季浮以玩弄第三只肥壮的螃蟹的时候,被它狠狠地夹了一下。
      她当时差点哭出来!太痛了!
      她赶紧把它狠狠地甩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手,眼中饱含着泪水。
      听到季浮以的叫声,祁遂昔丢下手中的一大把螺,就跑了过去。
      “伤哪儿了?”八严厉中带着十分紧张,祁遂昔的情绪有些失控。
      刚才祁遂昔看季浮以抓螃蟹抓得正起劲儿就没有多加阻拦,本来想提醒她别太贪玩儿,现在却还是受伤了。
      季浮以被他这么一吼,有些愣住了。
      乖乖地把受了伤的右手伸到他的面前。
      祁遂昔二话不说拉起她就往田埂上走,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瓶还没开封的纯净水,拧开盖子就帮季浮以洗掉右手的泥渍,再拿出一条浅蓝色的手帕,小心翼翼地帮她包扎好伤口。
      这些动作,轻柔地难以想象。
      “好好呆着,不许乱走!剩下的任务,我来完成!”语气半命令把祈求。
      季浮以不得不答应了下来。
      看着在泥地里忙碌的身影,比她还熟练的动作,再看着手上留有淡淡茉莉清香的手帕,上面绣着的几株绿竹,她觉得,他就像竹子,坚韧高洁,不染纤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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