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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一章•幻觉?相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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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改变人的,只有相遇。
日本,空座町。
美丽的夜晚,依旧是很安静。
“喂,一护,看来最近虚那边很老实啊。”一个干脆利落的声音冲着一头橘色短发、身材瘦高的男生说道,这声音的主人却是一个身材不高但确很匀称的女孩儿,看上去不过16、7岁的样子,一头黑色短发,配着同样黑颜色的眼眸,卓显坚忍。
“啊,是啊,他们也难得清闲啊,不过,你是不是觉得无聊啊,露琪亚?”橘色头发的男孩儿反问道。
那男孩儿名为黑崎一护、女孩儿则是朽木露琪亚。一个死神代理、一个则是死神。
“明天,我要回去了。”露琪亚对一护说。
“啊,回去?瀞灵廷吗?还是白哉家”一护突感意外第问道。
“这有区别吗?瀞灵廷和我家?”露琪亚却反问道。
一护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好。
露琪亚从专属她的衣柜中跳下来,走到窗边,抬头望着窗外的夜空意味深长地说:“那边,瀞灵廷也好,朽木府也好,终归才是属于我的地方。十三番队派了新的人来这里驻守,我是不能在这边多留的。何况有你这个死神代理在这儿,还有井上、茶渡和石田以及谱原和夜一他们,我在这儿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怎么能说起不到作用呢?”一护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里我没有职责的,就算我不回去,那边还是会派人把我叫回去的。”露琪亚解释道。
“又要抓你回去?白哉他们?”一护反问。
露琪亚摇摇头,说:“不会是大哥,我也不想再给他添麻烦了。也不想给浮竹队长添麻烦,所以要回去复命。我暂时不会回朽木府,大概会在十三番队待一阵子。”
一护没有做声,然后二人陷入了沉默。
转界而越,瀞灵廷。
夜空挂着一轮满月,明亮而美丽。
一席黑色和服外那白色的羽织随着微风飘荡着,一条雪白的纱织围巾——银白风花纱,围绕着脖颈,浅浅搭在双肩两侧。一张眉清目秀的面孔却带着微丝伤感,徘徊在艰难的抉择之中,却不失坚定的信念和责任感。犀利的双眸是那坚定信念的承载,月光之下时而泛起紫色的微光,此刻那双眸正对着那一轮满月若有所思。头上的牵星箝禁锢着黑色的长发,若是散下来又是一番模样吗?即便没有了贵族的象征,他依旧在众人之中卓越出群,那是自骨子里透出的高贵气质。
——嗖,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瞬时出现在他的身后,席地而跪,手中拿着一封函,边双手呈递边向黑发男子汇报:“朽木队长,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大人的信,请队长阅。”
“啊。还有别的事吗?”朽木白哉问道。
“回队长,没有了。”眼前这个侍卫干脆利落的回答了白哉的问题。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白哉以其平日惯用的语音语调吩咐他退下了。这惯用的语音语调不会因人而异,已经历经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历史的长河之中所记住的专属于朽木白哉的声音,或者专属于朽木家族或者贵族的声音。那声音没有波澜壮阔的宏伟但是平淡惊人地具有震慑力,没有高低起时而透着无情、镇定、压迫感,但又时而略显温柔。
他拆开信件,没有低下头,只是眼睛向下瞥了瞥,然后继续抬头望着夜空那轮明月。
良久,他嘴角微微一动,从嘴里突出几个字:“露…琪…亚…。”
风轻起,院中的大樱花树摆弄着它的枝条,樱花瓣轻舞风姿,洋洋洒洒飘荡在空中,月光飘渺闪现着。树下,依稀可见一女子的身影,长发随风飘荡。
不是灵压,白哉却感到一股力量从眼前不远处的樱花树下一席而来。看不见那女子的脸。恍然间,“绯真”二字不知不觉的从白哉心底流露出来。那女子上前一步,走出樱花数罩下的阴影,明亮的月光打下来,穿过树间的缝隙照在女子的脸上。不是,不是她。白哉刚刚心里的一丝起伏又平静下来。绯真没有那直长垂地的长发,而且,她永远也不可能再次出现在那颗曾经她很喜爱的樱花树下了。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陌生女子,白哉不限惊讶,却带有一种失落。从他那黑色微泛紫光的双瞳之中透露出来一丝失落的悲伤神情。取代了本应该的发问。
片刻,漫天纷飞的樱花瓣在他们之间形成了道屏障。长发女子伸出右臂,自上而下在空中划了一道半弧。随着一道紫色光芒,刚才那些零落的花瓣顷刻间消失殆尽了。
“你不问问我是谁吗?”女子打破沉寂向白哉发问道。
“我只想知道你既不是死神,为何可以闯入瀞灵廷,又为何可以进入瀞灵廷内我的府邸。”白哉答非所问道。
“呵呵,不愧是贵族之首的朽木白哉。居然可以这么镇定自若。”女子略带挑衅地说道。
“看你不是闹事的旅祸,那么,你到此的目的是什么?”白哉没有理会女子的挑衅,开门见山地问道。
“只是,来看看,而已。”那女子平静地说道。又是短暂的沉默,然后她继续说:“顺便,来提醒你想想露琪亚为什么回来去了十三番队而不是回到朽木府。”
“露琪亚……”三个字又是不知不觉地从白哉嘴里说了出来。
“啊,你一直在想,在我到这里来之前你就一直在想,只是没有答案,亦或是不想承认你心里的猜疑就是答案。对吧?”女子对白哉说道。
白哉心里一震。确实如眼前这女子所说,他想了几种可能性,为什么露琪亚从现世回来却直接回了十三番队,浮竹为什么还专门写了这封信来通知白哉。望着明月,那几种可能只有一种是答案,他也很清楚哪一种是事实的答案。只是,不敢去面对吗,不敢去接受吗,顾虑着种种种种。露琪亚之所以不回来,不因为她不想回来,而是——
“而是她不知道回来后如何面对你,以什么样的身份面对你。”女子打破了白哉的思考,说出了白哉心里那一直回避的猜想。
“而你,也不想再继续伤害她了。你故作冷漠的面对她近50年的面具,却在双亟之上那一刻完全瓦解了,之后你无法再像以前那样装作对她置之不理,不管不问了。所以,你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她,就这样徘徊与逃避着。”女子又一番话深深戳到白哉的内心深处。
白哉闭上双眼,眉头微蹙。
女子看到眼前的白哉,停了停,并轻叹了口说道:“在你没有解除对自己的封印之前,想必也是多说无益了。”
她转过身,走回了樱花树嗒硕大阴影之中,抬头望了望夜空,说道:“果然不管是哪里,都是同样的月亮啊。”
白哉仿佛看出了她下一刻的动作,叫住她:“等等,虽然我不想以旅祸的理由扣除你,但是,你要留下你的名字。”白哉此刻无暇多问为什么她会出现、为什么她对他和露琪亚的内心这么知根知底。
“名字?记住,被知道名字...就等于是被对手掌握了灵魂的一部分。我想,我们还会见面的,那么,下次再见了。”话音未落,人却无影无踪,风又起,留下那颗苍天之樱在风中摆弄舞姿,大片大片的花瓣飞舞飘落。
白哉伫立在走廊,月光打过他全身,一些仿佛梦境般的突来又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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