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的请愿[异能]》皮桃

10、第 10 章

　　下午放学，初栖带凌晏去了训练场。

　　看到初栖眼睛恢复，美貌如初，万家兄弟吩吩赞叹医生的技术好。
　　“还得是名医啊！”
　　“你昨儿还说人家不正经呢。”
　　“不是我说的，二哥说的。”
　　“我？我没说。”
　　“……”

　　大家七嘴八舌，就初栖的眼睛问题讨论了好半天，初栖插不上话，最后不得不怒吼一声：“可以了！”
　　五人立刻安静。
　　她轻咳，清清嗓：“你们的水弹练习的怎么样了？”

　　万五举手回答：“非常熟练。”
　　初栖点点头，施了一个防护罩异能，划出来一块水泥地，让五人挨个展示。
　　“范围不用太大，主要是看一下你们的熟练程度，五秒钟之内完成就算合格。”

　　“……”
　　五人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怎么了？”初栖问。

　　“五秒钟……”万四说不行，“五秒钟我元力都提不上来。”
　　初栖是个开明的老师，很好说话：“那八秒。”

　　“八秒也不行。”
　　“……那你说几秒？”
　　“二十……二十五秒到三十秒吧？”
　　“二十五秒到三十秒？！”初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们这是等着被团灭啊？！”
　　作战的时候，你还能跟敌人说等你二十五秒到三十秒，让你施展个异能？

　　“你那么大惊小怪干什么。”万四离她最近，被她的咆哮震得身子后仰，“这已经很快了。”
　　“快？你们对快是有什么误解？”

　　“是这样的。”万五推推眼镜，替大家解释，“施展水弹需要调动的元力太多了，依我们目前的情况，能把顺利元力调动出来，砸出坑，就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和一、二级练习的水柱，凝针那些小来小去的异能不同，水弹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和体力，他真觉得，他们能完整的施展出水弹的异能，就很厉害了。

　　初栖天生元力充足，异能强悍，觉悟也高，所以她不太能理解万五所说的这种“很大的进步”。
　　但她知道，如果他们不能灵活自如地调动身体里的元力，那学再多的花样也没用。

　　“行吧，那咱们先解决元力调动的问题。”
　　初栖挥手，将防护罩撤除。
　　一层淡淡的不透明蓝膜一点一点地消失，显露出西边一群人的伸头伸脑。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好神奇，软软的，还会弹。”
　　“是哪位老师来了吗？”
　　“怎么可能，咱们学校的老师普遍只有三级。”

　　“那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三级的异能？”
　　“废话，这要是三级的异能，律哥不就知道了吗？还能在那一脸懵逼吗？”

　　“诶，你快看，消失了！消失了！”
　　“天，它会不会砸到我啊？”
　　“……”

　　土系的人穿着统一的黑短裤和黑短袖，左边裤腿和短袖的正中间都印着一个白色的土字。此时这些土人同款的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你们干嘛呢？”初栖问。
　　梅和律激动地跑过来，指指刚才防护罩消失的地方，又指指她。
　　“是我弄的，怎么了？”

　　“你，你怎么做到的？！”
　　“就，用异能？”
　　“教我教我，我也想学！”
　　“你想学什么你想学？”万四过来，挡在初栖身前，“我们要上课了，别打扰我们。”

　　“也教教我们嘛～”梅和律拉着万四的手臂，摇晃。
　　直男撒娇，最为致命。
　　万四挣开他的手：“去去去，别恶心我。”

　　“律兄啊。”万一走过来，“老六是水系异能者，就算她想教你，也是有心无力啊！”
　　“……也是，哎……”梅和律叹气。

　　“能教。”初栖从万四身后探出头，“道理都一样的，想学你们就过来，然后咱们早点下课。”

　　“真的？！”
　　“真的。”
　　梅和律立刻回身招呼大家：“兄弟们，快，快来！”

　　一帮土人由远及近，个个一米七五以上，个个寸头，个个黑衣黑裤，而且都是男性。
　　就跟复制粘贴似的。

　　初栖扯扯万四衣服，低声问：“他们也跟你们一样，都是兄弟吗？”
　　“不是。”万四也压低声音回，“他们系一共十个人，唯一的共同点是，都是体育生。”

　　“怎么理解？”
　　“巧合，就正好他们几个练体育的都土。”
　　“……”
　　怎么听起来像是在骂人呢。

　　初栖还想再问，小腿突然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她低头去看，是一根黑色的中性笔。
　　笔的主人——凌晏，不知道从哪儿整来了一个小板凳，正坐在凳子上看书。
　　“笔掉了。”他说。

　　“啥笔能……”掉这么远啊？
　　万四话还没说完，就见初栖弯下腰，捡起笔，给凌晏送了过去。

　　“不是，啥笔……”
　　“你够了啊。”初栖警告他，“不许再骂凌晏。”
　　“我啥时候骂凌晏了，我是说啥笔能……”
　　“万四！你再说我不教你了！”

　　“……”
　　万四话说不完，憋的难受，他看向凌晏，希望凌晏能帮他解释一下。
　　谁料凌晏只是转着笔，静静地看着他。

　　万一看完热闹了，去搂万四的肩：“还看不出来吗？凌晏是老六的心头宝。”
　　“她心头宝她的去呗，又不是我的心头宝。”
　　“我发现老四你这个人真是别扭，明明挺欣赏老六的，怎么老不跟人家好好说话呢？”
　　“谁欣赏她了？”万四拿开他的手，“我欣赏她？真逗。”

　　梅和律已经理好了队伍，初栖施了个更大号的防护罩异能，让水系的人也加入到队伍里，并让大家按照大小个站成两排。
　　结果谁都不愿意往前站，一个退，剩下的也跟着退，谁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小”的那个。

　　初栖无奈，这就是男孩子们幼稚的胜负心吗？
　　“就按现在这个顺序，单数号位置的人上前一步，双数号位置的人向左一步。”

　　单数号位置的人不情愿地向前，双数号位置的人暗自窃喜。
　　将大家的表情尽收眼底的初栖：……我来的真不是幼儿园吗？

　　十五个人，前七后八。前边七个是万家兄弟、梅和律还有一个土系小伙，叫高狄。
　　高狄身形和梅和律差不多，但比梅和律矮一点，即使是寸头，也染了很显眼的棕色。听说他的异能实力仅次于梅和律，是土系里的二当家。

　　“万一，万四，梅和律，高狄，出列。”初栖下达指令，“向前五步走，变成两列纵队，拉开距离，面朝对方站好。”

　　四人照做。

　　“我数三秒，三秒后开始攻击你对面的人。每人施滴血，被对方击中一次算失一滴，血量耗尽者下场。要求是：点到为止，不能真的伤害到对方。”

　　高狄举手：“要是不小心伤到了对方怎么办？”
　　初栖答：“伤人者失一滴血。”
　　万四举手：“那被伤者呢？”
　　高狄的异能可是经常失控的，要是“不小心”被打到……

　　初栖看万四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被击中一次失一滴血，你是有失忆症吗？”
　　万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