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团宠是只渣渣猫》沙雕翔集

20、二十只胖橘

　　喵川站起身来，拽着中也的外套，沉默不语地跟着中也走了，先去办理手续。当俩人路过相泽时，中也微抬着下巴，嗤笑一声。
　　相泽再也强撑不住，昏迷过去。

　　意识模糊之前恍惚间看见喵川低头看着他，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对不起。
　　他在心里默念一句，然后彻底失去意识。

　　中也拉着喵川，沉默地走着，走过沉默的午夜，走过沉默的学生们。他微微抬着下巴，目不斜视地走过他们旁边，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

　　他们只能看见喵川灰扑扑的衣角，和那黑色礼帽的帽檐。
　　中也掩身，将众人的视线当得死死的。

　　他们还是看着她，内心怀着那么一丝丝希冀，期待着她说点什么——她还是低着头看着脚尖发呆。

　　期待落空。

　　他们也说不清自己在期待着什么，只是任由自己被这寂静的世界包裹着，心尖微微颤动。只有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消散在雨声里。

　　爆豪垂下头，暗自握拳。

　　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入他的衣领，划过他滚烫的胸膛，可他只感觉手脚冰凉。

　　*

　　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谈妥，他们还要在雄英逗留几天，太宰也赶来扫尾。让中也先行赶来，只是为了防止喵川暴走而已。
　　虽然中也觉得太宰来只是来凑热闹和添乱子的。
　　他已经足够熟练，这样的行为他做过千千万万遍——他的异能完美克制喵川的异能。喵川只能控制自己的质量，但是他却能控制周围所有事物的重量。
　　不知为何，这次却徒生变故。喵川在战斗的时候忽然被绊倒在地，然后恢复清醒。

　　能恢复清醒自然最好，中也没有细想。

　　只有太宰脸上还挂着那欠揍的笑容，好像知道了什么又不点破。他总是忍不住想往死青花鱼脸上糊一拳，最后还是忍住了。
　　反正这家伙一直这样惹人讨厌，自己生气了反而正中他下怀。

　　跳蚤，无视无视。

　　事件基本落入尾声，喵川现在已经停课了。所有的事情只等相泽清醒过来签字后就尘埃落定。他也迎来了自己难得的空闲时光，舒心不已——除了太宰那张令他不爽的脸，每天在他眼前瞎蹦跶外。

　　某处咖啡厅——

　　“喂，小鬼。”

　　温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了进来，屋檐恰巧将这阳光分崩离析，将两人笼罩在阴影里，只有桌上的咖啡杯闪着光。
　　整幅画面唯一不协调的地方就是桌上的鲑鱼罐头。

　　那个罐头被半打开，散发着丝丝难闻的气味，与这高雅的咖啡厅格格不入。周围的人捂着鼻子，神色不满地看着那桌，避之不及。
　　它安静地摆放在女孩的桌上，纹丝不动。

　　女孩一直低头，看着地板出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她对面坐着一个橘红发色的青年。他仰在沙发上，略微烦躁道：“你不是最喜欢吃鲑鱼罐头了吗？”

　　自从那天以后，无论说什么，她都听不见，没有回应。好像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独自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
　　呆呆的像根木头。

　　他们就这么僵持了好几天了。

　　“哟，蛞蝓桑，你怎么在这里？”

　　熟悉的烦人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太宰从后面冒头，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张包子脸。他用着小孩子口吻抱怨道：“都是这个臭味，害的我都找不到小姐姐搭讪了~”

　　中也嗤笑：“这臭味和你的灵魂一模一样。”

　　他不是伶牙俐齿的类型，跟太宰搭伴的那几年倒是学了几分膈应人的本事。

　　“……”

　　太宰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包子，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

　　“先不说这个，你快点把这个小鬼恢复正常。”

　　中也催促道，即便不愿意承认。在解决问题的手段上，太宰可是比他得心应手多了——这家伙生来一肚子黑泥，大概全浇灌在这种事上了吧。

　　“嗨嗨，看我用魔咒——”

　　中也瞥了一眼兴致勃勃的太宰，然后垂眸看着喵川。
　　太宰这家伙真的改变了很多，现在不是浑身都弥漫的黑泥的臭味了，至少蒙上了一层厚厚的伪装色。

　　太宰轻轻地俯在喵川耳边，在中也的角度看来，太宰就是在与她厮磨耳鬓。中也很是不耐，但还是没有阻拦。
　　他再清楚不过太宰是什么样的人。
　　这家伙对这种暧昧的行为娴熟得很，他就是靠这样和欺骗性的脸博得了无数女性前仆后继的欢喜。但这只是他的本能而已，一旦对方真的动心他又弃之如履。

　　本质渣男，不接受任何反驳。

　　一想到这，中也轻哼一声，忍不住仔细听着太宰这家伙神神叨叨地要说什么。太宰低语道：
　　“回去吧。”
　　“回到那个曾经和织田一起生活过的地方。”

　　喵川的耳朵动了动，她侧头看着太宰，无机质的眼睛里有了一点点的光。
　　织田两个字，就是对喵川的咒语。

　　中也的眼睛微微睁大，这是她这些日子以来对外界做出的第一次反应。

　　“哗——”

　　藏在衣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掏出手机接通电话。大致意思是相泽已经清醒过来，让他们去处理完最后的手续。

　　*

　　再次醒来时，是医务室。
　　他睁眼看着纯白的天花板，独自发呆。治愈女郎在旁边看着什么文件，一边和他唠嗑，他却心不在焉的。

　　……走了吗？

　　“你醒了？”
　　治愈女郎佝偻着背，头也不抬道：“那孩子还真是不简单，下手这么有分寸。你的伤势看上去很吓人，实际上没有大碍。”

　　但是相泽并没有因为她的话感到高兴，反而陷入了更深的低落里——这些战斗技巧，是在港口Mafia里学到的吗？
　　相泽的眸子暗了暗，不由得想起太宰之前挑衅的那番话。

　　“她解剖的技术，可是让森医生赞不绝口呢。”

　　森医生，森鸥外？
　　居然是港口Mafia的boss亲自教导吗？

　　如果不是织田，她现在还在那看不见的阴沟里摸爬滚打吧，成为那臭虫里的一员吧。

　　相泽躺在床上，思绪飘到窗外。他想象着喵川过去在横滨的日子，以及她回到横滨后的待遇。他根本想象不出来，他根本不了解她。

　　“你醒了？”

　　一个陌生的男声突然出现，他错愕地微微偏头，看向门口。
　　也不算是陌生，因为这声音他昏迷前才听过。
　　橘红发色的青年环抱着手臂斜倚在门口，治愈女郎顺势离开房间，给他们留出谈话的空间。

　　漆黑的小矮人。

　　相泽不知怎的，脑海里浮现出这么一个形容词。想起对方的身份，他默默把这想法按了回去。

　　“你怎么还没走？”

　　相泽问道，他可不认为对方有这么个善心，来探望无关紧要的病人。中也将一沓纸递给他，道：“这里是关于监护权转让说明，赶紧签字。”

　　他拿起文件扫一眼，瞥到下一个监护人的名字：
　　夏目漱石。

　　从未听说过的名字，但与他无关。
　　决定喵川最终去向的是政府，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就在他即将签字的时候，一只手握住了他的笔，那是一双白嫩纤细的手，仿如玉雕。他愣住，顺着手臂看去——
　　喵川用颤抖的声音道：

　　“……不要签字。”

　　“我不想回去。”

　　不想回到那个织田死去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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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找到一首很适合的歌。
《孤儿仔》
陈奕迅，苦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