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之女在线追星》沐晚随风

2、第2章 渐寒一出手

　　本月第二十五日，正是天剑宗传到会举办的日子。雪然在自己的石室内默默垂泪，只因钱不够去不了。
　　“哎……”除了叹气，还有什么办法呢？
　　那朵白莲拿了钱去参加传道会了，雪然之前想报仇雪恨的，也报不了。
　　无聊啊……
　　一般人无聊就修炼去了，但雪然认为，修炼就像做作业，完成一定的量就可以了，没必要拼死拼活地赶。她今天已经修炼了两个时辰了，并不想继续。
　　万般空虚寂寞之下，她决定去做点门派任务。为了下次传道会，走起！
　　她元气满满去领任务，运气不错，抢到一个很简单的任务——去无梦泊钓二十条银沙鱼。
　　活像游戏里为新手出新手村发布的智障级新手任务。值得一提的是，她已经接过不下百单新手任务，却还没出新手村。
　　她确实不是主角命，只是个钓鱼的。只能和刚入门的新人抢这种任务苟活！
　　这该死的世界，老子当年怎么会穿越呢？
　　鱼钩还是被甩进了湖中，鱼饵是门派给的柯柯草，挺呵呵的。
　　银沙鱼不少见，但它极易受伤，不能强行捕捞，不能用灵力捕捉。只能用费时间的垂钓来解决，除了没什么能力的新人，又有谁会稀罕做这个？
　　将鱼竿撑在岸上，雪然还是无聊。等了半天不见鱼上钩，她撑着头睡着了。
　　湖水被风吹起波澜，她映在湖面的影子被吹散。
　　无梦泊，湖边无梦。雪然这一觉睡了很久。
　　等湖面重新平静时，如镜的湖面上映着两个人。一个是虞雪然，另一个，是她身后的白衣男子。
　　“你的鱼儿跑了。”他忽然出声。
　　雪然一下子被吓醒，身子一歪，差点倒在一边。最后虽然稳住，但盛放鱼饵的小篓被她踢倒了，柯柯草全落入水中，随一股暗流漂远。
　　“完了完了，不！”她顶着远处的草，满脸绝望。
　　然后，她不停地提醒自己，对方是好心，是好心，不能让迁怒使人家寒了心。
　　深吸了两口气，她收拾了鱼篓准备走人，忽然被那人叫住：“你是虞雪然？”
　　她奇怪地问：“你认识我？”
　　这个白衣人以拳抵唇低声笑起来，那种清冷淡漠的感觉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的恶劣。
　　“你这人真奇怪！”雪然有种被嘲笑的恼意，跺跺脚想直接离开。
　　他忽然喊她回来：“我来帮你钓鱼，先别走。”
　　雪然回头看他，只见他走过来拿走了她手里的鱼篓放在湖边，想一个神经病一样自言自语：“银沙鱼来，给个面子，这个小姑娘需要你。”
　　雪然怒火蹭一下涨了起来，就在她要爆发的时候，湖边涌起了微波，几息后，竟真有十几条银沙鱼争先恐后地往鱼篓里跳。小鱼跳不进去，最后鱼篓里盛了二十多条个头十足的银沙鱼。
　　她的下巴跌到地上，眼睛一亮，直接一鞠躬喊：“师父，请将此技传授于我！”
　　白衣男子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摸摸下巴，又开始自言自语：“认师父？这可不行，以后我不得比清逸老一辈？”
　　雪然没听清他自言自语，只听到他坚定的拒绝：“我不收弟子。我找你另有一事。”
　　不收就算了，“大佬请讲。”不对呀，她认识这人吗？
　　像是知道她的疑惑，白衣男子说：“我叫渐寒，擅八卦推演之道，我算到了你。”
　　听起来挺神，不过若放在修真界，算到某个低阶修士的名字很容易，说到底还是实力决定一切。
　　“……”您继续。雪然眨眨眼睛。
　　她的沉默让渐寒“额——”了两秒，然后说：“能帮我照顾一个人吗？他过两天就要来百步门，我怕他不适应新环境。”
　　有点莫名其妙的要求，不能随便答应。她已经想好拒绝之词了，谁知，这时渐寒忽然拿出一个小锦囊，说：“你若答应，这是酬谢。他是走正常渠道入的门，你完全不必有其他顾虑。”
　　那可是专门用来装灵石的锦囊！
　　“好说好说，不就是照应个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只管送人就是。”她微笑收下锦囊，悄咪咪一看。呀呀呀，有一千块下品灵石！第一次见这么多财富的雪然震惊了。可以买好多男神的影集，可以去很多次传道会……总之，追逐男神的物质财富有了！
　　“这只是一半，人送来后，还有一半。”说到这，他又想笑，但忍住了。他眼中是一种奸计得逞的得意。
　　“好好好……”有钱了有钱了……
　　雪然仍沉浸在暴富的喜悦中。
　　渐寒走时，听到她说：“我一定照顾好他。”
　　他眼中满是玩味。
　　……
　　沐予楚从传道会上回来，心情不是很好。
　　传道会上人员驳杂，他一露面，尽是哗然之声，无一认真听道者，这让他很不悦。
　　他也不是老古董，自然知道修真界有种叫“伪徒”的生物。他把这些人的反常举动理解为对强者和天才的过分追崇。谁都渴望强大，好说；但他忍不了这些人舍本逐末重点偏了——不好好听讲道，都在哪里起哄算什么。（说到底，还是因为沐予楚是个修炼狂+剑修）
　　一场传道会失其本质，沐予楚准备的内容也成了废话，也难怪他生气。
　　他打坐片刻，刚静了心，察觉有客来访。
　　是渐寒。
　　他仍是一袭白衣悠然而至，神色淡然悠闲，好想是世间最没有烦恼的人。
　　“怎么不在无昼之地继续待了？”沐予楚问自己这个好友。
　　事实上能被他称为好友的，也就只有踪迹不定的渐寒了。
　　然而，梦中那些……
　　渐寒轻轻摇摇衣袖，轻笑道：“天地有变，你都看到了，何必再问？”
　　“……”沐予楚默然。
　　“何必沉默，你若问，我便答。”渐寒
　　的笑没有变。
　　“我只想知道，你何时、为何起了这种念头？”这种背天弃地，毁灭一切的念头？
　　“……她死的时候。”渐寒回答，“她名为洛秋，同为剑修，你该听说她。”
　　“……谁的错？”
　　“……我说不清，也不想去想。不过你如今大可放心，重来一次，天地法则完备，我不能也不想去再一次毁天。而且，比起第一次，这次要有趣的多。”渐寒唇边的笑缓缓扩大，“想知道为什么嘛？”
　　渐寒刚察觉异常时，已被渐寒的秘咒控制得严严实实。
　　“我发现你身上多了一辈子都还不完的因果，身为挚友，我当全新帮你。你的债主，在百步门，我马上将你送去。——虽然不是以沐予楚的身份。”
　　沐予楚很冷静，试探问道：“你知道这份因果因何出现？”
　　“这还不好猜吗？守道者更替，她献祭，你既欠了她你个人的因果，又替天欠了她一笔恩情——虽是以后才会发生的事，但要是真发生了……一起都晚了。”
　　若真发生，届时法则混乱，阴阳颠倒，生灵涂炭，确实都晚了。
　　沐予楚皱眉盯着他，心里缓缓梳理着前因后果：渐寒因怨抓住法则漏洞毁天，不再是守道者了。后来自己不知因为什么成了新的守道者，负责扶正天道，修补法则。他一人无力回天，直到那名魔修女子献祭，法则才被修补。恢复正常的天道回溯了时间，给一个沐予楚偿还因果的机会，还可以让大地恢复往日生机。
　　总觉得有些不对，问题出在哪里？
　　现在想到，还可以借机问问渐寒。
　　沐予楚还没理清，被渐寒打断：“你知道百步门地详情吗？至今对自己的债主有什么猜想吗？”他料到沐予楚根本不认识对方，不然现在的沐予楚已经在明明白白地与对方商讨这笔因果该怎么还了。
　　沐予楚顺着他的话思索下去。
　　百步门……
　　他想到长梦中的其他片段。某日，掌门忽然找他商讨一件事：如何处理勾结魔道的百步门？
　　那时他还感到奇怪，不明白掌门为什么来找平时不理事务的他来处理此事。他随口说“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却记住了百步门。
　　联想那人是魔修，沐予楚不禁猜测，莫非对方正是潜藏在百步门中的魔修？
　　事情有点难办。
　　渐寒见诱导成功，笑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