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民国大佬的金丝雀后》糖妮漫漫

5、第 5 章

　　“你放手！”苏棋蔓挣脱着，“沈天琪，你给我放手！你弄痛我了！”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似乎没有想要放手，一路拉着她跑离了沈公馆，出来追的下人们只能气喘吁吁地看着两人离开。

　　“痛？你知道什么叫痛么？”沈天琪狠狠地抓住苏棋蔓的手腕，是啊，他真的很想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我是程思南的女人！”苏棋蔓吼道。

　　来到一处偏僻的小巷口，沈天琪一把将她推按在了墙上，“是啊！上海滩的程先生，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沈天琪狠狠注视着她，满是哀伤寥落，“记得我问过你，是什么人比我有钱，比我有权，让你放弃我选择他！”

　　苏棋蔓转身想走，沈天琪却一把死死扣住她，“直到我知道他是程思南，我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你知道这四年我有多恨你吗？！苏棋蔓，你到底有没有真心的？！”

　　沈天琪几乎是怒吼着说着这些话的，“还是在你眼里只有钱财，名利，地位，权势，其他什么都不是！我沈天琪只是一个一厢情愿的小丑而已。”

　　苏棋蔓冷静看着他愤怒的宣泄，“从我来上海滩的那一刻我就知道，真心不能当饭吃，不能当钱花，”苏棋蔓冷笑一声，“你说，我要真心干什么？”

　　沈天琪看着她异常冷静绝美的脸，就知道，就知道，这次回来不能见她，不能这样看她，她根本不是人，“那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如果你，”

　　“没有。”

　　苏棋蔓干脆利落，正如四年前一模一样。

　　******

　　“你回来了？”

　　程思南坐在沙发上，边看报纸，边“关切”地问道。

　　苏棋蔓看了他一眼，见他似乎不在意，便只道，“我，我有些累了，想早点休息。”

　　她是真的累了。被沈天琪晚上这么一闹，明日上海滩的头版头条怕是逃不过了。她实在不想再去迎合程思南，现在她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呆着。

　　“恩，我明天再来看你。”

　　程思南向来从来不会多问什么。

　　譬如今晚。

　　他拉着你去了哪？

　　你们去干了什么？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种问题，他从来都不会问。

　　也是。

　　他们之间不过只是一场各取所需，互相利用的交易，两个人各安其职，定位清晰是这场交易能够继续下去的保证。

　　次日，苏棋蔓起来的很晚，许是昨晚在沈公馆喝了些酒，又被沈天琪拉出去吹了一晚凉风的缘故，起来的时候，头也是闷痛的。

　　“陈妈程先生来过没有？”

　　“小姐，程先生刚走。先生看您睡得熟，便没有吵醒您。”

　　“哦，下去吧。”苏棋蔓只觉得身上乏得很。

　　“小姐，刚才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陈妈说着递给苏棋蔓一个盒子。

　　苏棋蔓打开盒子，里面竟然是一只死老鼠！

　　周围的下人全都吓了一跳，“谁...这是谁干的！吃了熊心豹子胆吗1”

　　“小，小姐，要不要告诉程先生。”

　　说实话，苏棋蔓也被吓到了，她的第一感觉是沈天琪。

　　“不用了，可能是有人恶作剧，记住，谁都不许告诉程先生。”

　　可连续三天，苏棋蔓又收到了同样的死老鼠。

　　“陈妈，让人暗中查查这到底是谁送来的，记住，不要惊动程先生。”

　　“是的，小姐。”

　　沈天琪虽然喜欢玩这种幼稚把戏，可他做事却是有个分寸的，如今这情况，应该不会是他干的了。

　　“我下午要去给教堂，晚点回来。”

　　苏棋蔓答应取教堂替那些孩子筹集善款的时候，教堂的修女们都感觉很诧异，毕竟苏棋蔓已经很久没有在大众面前露脸过了，苏棋蔓并非为了出风头，她也不是个富有同情心的人，只是看到那些没爹没娘的孩子，难免会想到自己，便答应了。

　　教堂...整个上海滩，大约只有这里是绝对神圣，且不可玷污的，这里是她心中的圣地，她实在不愿用程思南的钱去救济这些孩子们。

　　筹款很顺利，仅仅一个下午，已经有很多人捐出了一笔十分可观的费用。

　　回到苏公馆时，苏棋曼只觉得头颈酸痛，腰腿无力，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丝毫没有主意程思南已经坐在了沙发的另一边上，直到感觉这个屋子隐隐约约还有另一种低沉气压。

　　苏棋曼猛然意识他来了，被他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最近在忙姚氏地皮的事，很忙不来了么？”

　　程思南笑了笑，“我来看看你。”

　　“哦，可是我今天好累，想早点休息。”苏棋蔓边揉着脖子边说道。

　　“是么？今天为什么这么累？”程思南依旧温柔地问道。

　　苏棋蔓觉得他语气不太对，突然意识到什么，转身质问，语气也有些火，“你是什么意思？派人跟踪我？”

　　“我若是不派人跟踪你，还不知道你苏小姐如今越来越本事了。”

　　“你派人跟踪我，还对我发脾气？”苏棋蔓愈加恼火了。

　　“我少给你穿？少给你吃？还是少给你用了？你要什么我恨不得双手捧到你面前。”程思南恼怒地扣住她的手腕，“你还想要抛头露面，帮什么教堂筹集善款，怎么？我给你的钱不够花吗？你是又想回去琦玉坊，当上海滩那个人人追捧的舞台歌女了是吗？！”

　　苏棋蔓审视般地看着他许久，突然冷笑了一声，慢慢将自己的手腕抽了出来，“对，你程先生说的没错，我现在吃的，用的，穿的，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全都是你给我的，这上海滩谁不知道我苏棋蔓是你程思南豢养的一只金丝雀，一只关在华贵笼子里供人赏玩的金丝雀！”

　　“金丝雀不好吗？你当年不是费尽心思想要当这个笼子里的金丝雀的吗？怎么？现在倒是后”

　　“对，我后悔了。”

　　没等他说完，苏棋蔓便抬眼直视他阴冷的重眸，毫不犹豫，干脆果断地回道。

　　既然有些话都已经说开了，也没什么得罪不得罪他的问题了。

　　程思南脸色阴冷，扣着她的力度比之前又重了几分，“有些事或许由得你说开始，但---可由不得你说结束。”程思南眸光冷锐，寒冽如锋，“我告诉你，如果我愿意，你还可以做那个风光无限的苏小姐，如果我不愿意，苏棋蔓，你----什么都不是。”

　　苏棋蔓冷笑地甩开他，同样一字一句，“我也告诉你程先生，如果我愿意，我宁愿不是苏棋蔓；如果我不愿意，我也不会是现在的苏棋蔓。”

　　“我警告你，沈天琪三个字你想都不要想！”程思南说完起身便走，却又停下了步伐，冷峻侧颜，清晰沉凉，“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上海滩的程先生，你最好弄清楚，自己在跟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