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忆瞳凌雪

2、第二章 埃高地

　　赵长庚疑惑的望来，乔眼神游离，但是最后还是鼓气勇气问了句：“您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赵长庚不明白什么意思，以前见过吗？他还真不记得。
　　“果然是个木头疙瘩！”乔撅起嘴，一蹦一跳的离开了。
　　“咳！”长孙荣梧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
　　赵长庚连忙求教：“她为什么说我是木头疙瘩。”
　　长孙荣梧露出了只有长辈关心小辈才会有的微笑：“将军如果不记得那姑娘，你就应该回答：‘我以后一定会记住你的。’”
　　赵长庚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离开了。
　　长孙荣梧思忖：敢这么跟赵大将军，莫不是世家大族的千金小姐。
　　乔和渔民都被留在云梦号上，根据渔民提供的信息，这些天来的风向测算，优秀的航海员们测算出渔民大致从何而来。
　　渔民飘到此处大约花了一个时间，而他们的船队行驶速度可比渔民的船快的多，不出意外的话，十天内就能抵达。
　　为了安抚船员们的心，赵长庚故意将这个消息放了出去。
　　说是十天内抵达，但实际上七天就到了，主要有赖于天公作美，顺风航向，速度比想象的还要快。
　　“到了！到了！根据渔民的描述，那就是埃高地国。”因为不知道该叫什么，于是干脆音译成埃高地国。
　　“这也能称一国。”赵长庚啧啧称奇，埃高地果然挨着一块高地，面积只有几十艘云梦号大小，这块土地生活着两千人。
　　“快，把那个渔民叫来，我们把他送回来了。”
　　士兵直接把渔民拉了过来，因为无法交流，所以渔民在船上的这段日子惶惶不可终日。
　　当渔民看到岛屿后，激动的大喊大叫最后一头扑向海里。
　　赵长庚以为他兴奋的着急回家，之后就觉得不对劲，因为他游向岛屿相反的方向，他似乎想要逃离。
　　赵长庚急忙命人将他捞起，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一头大白鲨在云梦号附近徘徊，士兵们无一敢下去与大白鲨搏斗。
　　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渔民被大白鲨撕成碎片。
　　大白鲨又在这附近徘徊了好一会，才最终离去。
　　“我们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赵长庚皱眉。
　　乔却豁然开朗，道：“看然我会错意了。”
　　“嗯”所有人望向乔：“仔细回想他的种种举动，他似乎想说的不是回来，而是逃离。”
　　两种相近的语言使用同一个单词，出现两种完全不同甚至相反的意思也是有的。
　　“赵将军，这件事是我的错。”这件事确实是有乔的翻译不当导致的。
　　长孙荣梧劝到：“乔小姐，事已至此，不必自责。后面还依靠你来和他们交流呢。”
　　“交涉不成，唯有强攻。”赵长庚此刻展露出他少有的强硬的一面。
　　他们需要淡水。
　　赵长庚当然不可能亲自与埃高国国王交涉，而是由吉兮号的石七陪同乔与对方交涉。
　　另外一边，埃高地国国王浦儒诺得知海外出现上百条战船时，吓的两腿直打颤。
　　他第一时间想的不是怎么抵御外敌，而是逃跑。
　　逃跑还不忘带着自己的女眷，财宝，大大小小十几人从岛的另一边划船远去。
　　所以当乔前来拜访的时候，前来迎接他们的是当地祭祀。
　　虽然沟通困难，但还是从祭祀的口中得知，他们的国王早就跑了，他们也无意阻拦赵长庚船队。
　　乔告诉他们，我们只是来补寄支援很快就走。
　　赵长庚军令如山，只允许在特定地点安营扎寨，无他命令，不准出行，与原住民交流，收集继续航行的资源。
　　赵长庚从一开始就意识到了，这一座岛的补寄远远无法供应他们的需求。
　　外交还得继续！
　　好在浦儒诺国王没有带着一堆书收逃走。
　　书上的文字使用的是梵文，阅读起来没什么困难。
　　在这片海域有一百多个国家，而且他们也不叫埃高地，他们只不过是埃高地的属国。
　　埃高地是十三上国之一，每一个上国都掌控丰富的资源，至少拥有二十万人口，战船上百艘，当然远没有赵家海军的庞大。
　　乔感到沉甸甸的压力。
　　乔将这片海域的信息告诉赵长庚，赵长庚决定休息两日，便前往埃高地国。
　　可是还没到远航船队动身，一艘埃高地船支从远处驶来。
　　原来，浦儒诺跑到埃高地跟埃高地国王说了这事。
　　埃高地国王立刻派人来探探情况。
　　埃高地使臣见到这浩浩荡荡的船队也是吓了一跳。
　　这么多船支，这么大的船体，尤其最大的云梦号，这简直移动的岛屿啊？
　　依旧是乔出面交涉，她表达了远航船队的意愿，希望我方能够在你国领土上采购一些资源，但是埃高地使臣坚决拒绝，他表示必须由首领面见国王。
　　远航船队经过商议，决定找人假冒赵长庚，反正他们不认识。
　　充当赵长庚的人选必须长的有威慑力，还得听话，别整出什么幺蛾子。
　　于是在众多候选人中，石七成功当选。
　　石七喜欢乔这件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而且他那张刀疤脸也是够吓人。
　　石七，乔，加上几个没什么用的侍卫，他们组成了临时外交团，开始出坊埃高地国之旅。
　　埃高地在片海域上，能称为上国也是名副其实。
　　埃高地首都多尔堡是这片海域最繁华的城市，没有之一，据说埃高地国将近一半的人口都聚集在这里。
　　埃高地大街小巷都贴着一张通缉令，是那个逃跑的渔民。
　　乔问使臣怎么回事，使臣说他杀了国王的妻子，还要暗杀国王。
　　使臣最后又斜眼问了一句：“你们是不是见过他？”
　　乔连忙摇头，这种事还是少掺合为妙。
　　一国之君，自然居住在最豪华的宫殿里，毋庸置疑，在这座城市中央，有一座圆顶建筑，圆顶上方突出一根尖刺，直入云霄。
　　光这一座宫殿就占据占据整个城市四分之一的面积。
　　直到使臣将他们带近，他们才发现，原来周边还是有大大小小的圆顶建筑，当然远没有坐落城市中央的更加宏伟。
　　初入宫廷，乔整个人都惊呆了，远远望去，那是一个球形生物坐落在最上方，走进一看，原来是个人，胸部当着脸，屁股被王座卡住。
　　选择石七是因为石七无论长相还是气质都比较能威慑他人。
　　但是结果注定要失望，常年身居高位，哪怕看起来很废物，也没有那么容易被唬住。
　　国君热情的邀请他们入座，乔一直在等国君开出条件，这次出使埃地高的目的就是以最小代价取得最大的利益，他要听听国王的条件才能做出应对。
　　但是这个国君只字未提什么条件，也没问他们来干什么的，他只是孜孜不倦的讲述埃高地的风土人情，国家历史，有什么美食之类的云云。
　　乔很不耐烦，但表面上必须不动声色，时不时的还要捧场。
　　时间一分一秒而过，他们中午来的，乔和国君竟然扯了一下午的皮。
　　乔不明白，她过来是谈交易的，国君没事老扯家事干什么。
　　“好了，说了这么多，你看，把我们远道而来的朋友都要饿急了。”国王一挥手，示意上菜。
　　乔刚开始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要把门设的这么宽敞干嘛，现在明白了。
　　几十个壮汉，推着一车食物，那居然一条完整的成年虎鲸，大约有十米长，虎鲸下面就是一个烧烤架，也有十多米，虎鲸被开膛破腹，放入各种食材。
　　侍女们一个个端着水果穿插而过，但是可没心思品尝水果，眼睛直溜溜的盯着这巨大的虎鲸。
　　“我埃高地向来比较随意，没什么禁忌，诸位想吃什么自己拿着盘子装。”贵为国王，可不需要和大臣们抢食物，侍女已经将虎鲸身上最肥美的地方端到国王面前，国王早就大快朵颐了。
　　大臣看见虎鲸眼睛都红，直接拿着盘子就开始抢食物了，甚至居然有为了一块肉大打出手的，完全没有形象可言。
　　乔不明白，使臣却告诉她，食物是稀缺支援，只有特别重要的时刻，才会专门捕捉一头巨鲸来举国同庆。
　　一头鲸鱼保存不了几天，基本上大臣分完，给士兵侍女，最后到平民。
　　“特别重要的时刻，现在有吗？”乔疑惑。
　　使臣摇头：“没有。”他也困惑。
　　“没有？”那这就很奇怪了。
　　可是国王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过条件，事后，国王让他们早日休息。
　　国王待他们真是出其意料的好，吃的是最没美味的食物，住的是最好的房间。
　　回廊间，宫女们在小声交谈，从他们的谈话中，乔得知，原来是他们过来面见之后的时候，国王才安排下去捕捉一条虎鲸。
　　田七道：“这个国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等，只要他有目的，一定能会说下去的。”
　　“可是现在船队急需补给，我们耗不起。”
　　“越是这种时候，就是越要有耐心，更何况我们还有别的选择。”这片海域不知埃地高一个上国，这条路走不通，换一条就是了。
　　或许埃地高国的使臣误以为他们是夫妻，居然将他们安排到一个房间，不过难不住两人，一个睡地上，一个睡床上。
　　石七本然准备将床让给乔，但是乔却说：“你现在可是赵大将军。”
　　言外之意，赵大将军怎么能睡地上呢。
　　乔躺下之后并没有立刻睡觉，国王究竟怀踹着什么样的目的。
　　石七也没有睡觉，他总是在看似不经意间望向乔，当乔感受的目光时，又转了过去。
　　能陪着乔真的很开心，乔有很多秘密，她为什么会外邦语，究竟是什么逼迫她不惜一切逃离故国。
　　但是这一切对于石七都不重要。
　　让乔意想不到的是，伴随着清晨第一缕阳光，第一个拜访她的居然是，王子殿下。
　　昨日宴席，曾有一面之缘。
　　王子丝毫不拐弯抹角，一进来就直奔主题：“我们知晓贵国来此的目的，可是你们并不了解我父王。”
　　“你父王怎么了？”
　　“我父王是昏君。”乔目瞪口呆，这话从王子口中说出，简直是匪夷所思。
　　只见王子继续道：“这些年父王不理朝政，这顾欢淫想乐，朝政全靠我和大祭司打理。”
　　“昨天盛情邀请你们，我太了解父王了，他从然不会因为国事而大费周章。”
　　“那你父王究竟为了什么？”
　　“昨日宴会结束，大祭司告诉我，在父王未登临王位之前，曾有一位宠妃，父王为之神魂颠倒。”
　　“我的爷爷膝下只有一子，那便是我父王，他认为这女子将来会祸国殃民，于是将她杀了。因此，父王记恨爷爷，上位二十年，不理朝政。”
　　这位国王还真是任性啊，可是这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乔静听，等待下文，王子继续道：“姑娘和那位王妃真的有几分相似。”乔愣住。
　　“你的意思是…？”乔惊呼。
　　王子点头，道：“没错，父王恐怕是看上你了，所以你赶紧跑吧。”
　　说完这事，王子便先行告辞了，而乔将这件事告诉石七。
　　石七：“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吧。”
　　“如今我们深入皇宫，只怕想走也走不掉了。”
　　“那怎么办？”
　　到了这一刻，她反而冷静了下来，既然离开了温柔乡，她就已经无惧生死。
　　乔不自觉抚摸藏在怀里的匕首，倘若她敢硬来，我就用这匕首抹他脖子。
　　中午，国王居然又弄来了一头巨鲸，这次是蓝鲸。
　　一旁的王子看的眼睛都直了，如此不惜国力，只为博美人一笑？
　　乔也再也没有昨日的矜持，该吃，吃！该喝，喝！
　　国王看到乔大快朵颐，也很开心。
　　“还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
　　“陛下叫我乔即可。”
　　“乔，哈哈哈哈，好名字，我国有一种水果也叫乔。”国王从盘子里挑出一种水果。
　　“就是此物。”这水果还真是前所未见，吃起来酸酸甜甜的。
　　“我埃高地人向来喜爱酸甜爽口之物，我埃高地掌控四十多座岛屿，属国二十三，全部都种上了乔。”
　　“陛下这番话让我想起来了故国的一种水果，很是神奇，想必你国一定没有。”
　　“哦，说来听听！”
　　乔站起，在殿内游走：“故国分南北，称呼各不同，生于南为橘，生于北为枳。橘甘甜美味，枳酸涩难咽。”
　　好奇心起，忙问道：“你说的当真是一种水果？”
　　“千真万确。”
　　“既然是一种水果，那为何是两种味道？”
　　“故国地大物博，南北差异巨大，北方偏冷，冬至冰冻三尺，非常人所能忍受，夏至仍要穿棉衣；南方冬冷夏热，四季分明；更有西北，气候变换无常，难以捉摸，有早穿棉袄晚穿纱之谚语。”
　　乔的话明显带着刺，暗指埃高地偏僻小国，一时间群情激愤。
　　陛下讪讪一笑，有点尬尴，毕竟是他先吹嘘自己国家地大物博的。
　　“当然陛下之国冬冷夏凉，也有故国不曾有之风景。”乔也给埃高地国的一个台阶下，不要让这群人一气之下把自己给宰了那就很不划算了。
　　宴席过后，乔被单独叫了过去，还不让石七跟随，石七就要爆发，乔安抚石七，跟着侍卫就进去了。
　　国王忧伤的看着一幅画，不得不说，这画技十分高超，看到这副画，就好似看到真人一般。
　　看到这副画，与自己做对比，那真的不是有几分相似那么简单了，简直是一模一样啊。
　　国王道：“留在埃高地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