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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芭蕾泣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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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假期里忙得不得了的陈洛星,天天盼着上课的日子,一上课了又想着在另一边校区的许筝在做什么,虽然每天中午都会一起吃饭,下午坐着他的车回家,但是读书的确枯燥了些。
刚刚放学的陈洛星提着放书的包,往停车场走去,突然手机响了。
“喂,学长啊,去舞蹈楼去练习吗,好,我马上过去。”
陈洛星拐弯走去了舞蹈楼。
走到三楼,在七号舞蹈室里传来钢琴曲《天鹅湖》,陈洛星笑了笑,走到门边,敲了敲门,看着在舞蹈室里弹琴的许筝。
“陈洛星同学,上学累不累。”许筝停下手,音乐戛然而止。
陈洛星把包扔在钢琴上,拿出扇子,坐到舞蹈室正中的位置,敲了敲腰,叹口气道:“哪有不累的。”
“开始吧。”
“三二一。”
《星空》的乐声在舞蹈室内荡漾,陈洛星似行云流水的舞姿,把乐声中的孤独和仰望希望表达的淋漓精致,手中扇的像是另一只牵着自己的手,带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钢琴声一停,门口就传来鼓掌声。
“果然是能直接通过的节目,水准的确是挺高的。”管舞蹈楼第三层的周老师一脸很满意的鼓着掌。
“老师别把我夸上天了,万一我骄傲了,老师可是拉不回来的。”陈洛星站了起来。
突然嘭的一声,整个舞蹈楼都黑了,陈洛星有轻微的夜盲症,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直到有一只手牵着自己,往门口走,走出门口有月光才看清,陈洛星看着牵着自己出来的许筝,觉得有个认识的人,心里安稳的不得了。
“你们没吓着吧。”周老师看了看楼下的灯也灭了,想着大概是跳闸了。
“没。”陈洛星抓紧许筝的手,其实还是有吓着了。
因为每楼的门都是有电子锁的,所以要下楼还得要来电,周老师打了个电话,就让陈洛星和许筝和她一起等电来再下去。
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电才终于来了,许筝拉着陈洛星的手,另一只手提着陈洛星的包,跟着周老师去开门。
刚刚打开门就听到一声惨烈的尖叫,随后很多的尖叫声接踵而来,周老师赶紧推开门,跑下了楼,许筝拉着陈洛星也跟了过去。
陈洛星因为比较高,在一群尖叫着的女生中看到了二楼四号舞蹈室里的惨状。
一个身穿芭蕾舞裙的少女,躺在血泊中,腹部插着一把水果刀,脸被刀划了几刀。
许筝一看到陈洛星看到里面的东西,赶紧把他拖了过来,捂住眼睛转过身去。
“是不是都看到了?”许筝知道陈洛星胆子小,若是看到了,这几天肯定做噩梦。
“是……死……死人。”陈洛星抓紧了许筝身上的外套。
许筝赶紧把陈洛星抱进怀里,用手按住他的头,刚好陈洛星也看不到。
因为这舞蹈楼发生命案,所有这个时间段在舞蹈楼里的人,都被留下来查问。
许筝和陈洛星还有周老师在那个时候被锁在三楼,有不在场证明,所以直接让他们回去了。
陈洛星吓得不敢不敢走黑路,周老师刚好也要去开车,所以一起从有路灯的大路走过去。
“别说陈同学,我怕是也要怕上几天,这几天怕是学校又要停课,晚会应该也会延迟。”周老师站在后门和许筝说了会话,陈洛星还是坐在守门爷爷的亭子里。
坐在车里的陈洛星,还是有点发抖。
“都怪我,不该让你去舞蹈楼,也没想到今天会碰到这样的事情。”许筝开着车,担心陈洛星怕,一路上都在和陈洛星说着话。
回到房子里,许筝打开了家里所有的灯,虽然屋里通亮的环境让陈洛星安下了心,但是还是不敢一个人,只好抱着被子走到许筝的房间。
洗澡的时候,许筝都站在门口守着,陈洛星抱着被子躺在许筝的床上,心里还是踌躇不安,直到许筝换了衣服过来坐在床上。
“还怕啊,那我去点些安神香。”许筝看着陈洛星还是手抓着被子,脸色不太好。
点了两个香炉的安神香,许筝把空调开成空气循环,拿着刚刚从柜子里拿的安眠药,端着水走了过来。
“这个药,能安神安眠,你从没吃过,今天试着吃半颗,要是能睡的好,什么时候你不怕了,就不吃了。”许筝拿着切药器把药分成了两个半颗,放了半颗在陈洛星手里。
陈洛星毫不迟疑的拿过药放嘴里,接过水猛的灌了一口:“好苦啊。”
许筝从自己今日的衣服里翻出一把糖,剥开糖纸放在陈洛星面前。
陈洛星把糖咬到了嘴里,含了好一会,嘴里的苦味才慢慢淡掉,也开始困了起来。
“把糖吐了吧。”许筝把手放在陈洛星面前。
陈洛星迟疑的吐出嘴里还剩一半的糖。
许筝把糖扔到垃圾桶里,走到洗漱间把手洗了下,擦干了走出来,陈洛星已经睡着了。
许筝把陈洛星扶着,把头放在枕头上,把被子整理好,只把脖子以上的位置漏了出来。
才自己把另外半片药服了,喝了几口水,就躺在床上,面对着睡着了陈洛星,许筝轻笑着用手摸了摸陈洛星的眼角,抬头轻轻吻在眼角上。
三年前一见,没想到隔了三年才再次遇见了自己的Tournesol,这次,绝对不能让他与自己错过了,
当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晒进屋里。
陈洛星的被子掉在了地上,床上两个人盖着一床被子,陈洛星抱着许筝的腰,靠在许筝的怀里睡着。
这一觉睡到了中午。
张梁听到昨天学校发生的事情,想找筝哥问问,结果早上过来,屋里通亮的光,按门铃按了三下都没人开门,知道筝哥有起床气,张梁又走回去等到中午再过来。
张梁想着再睡,现在也该起了,按了三下门铃还是没人开门,试着按了第四次门铃。
门开了。
看着穿着睡衣披着风衣的筝哥,站在门口黑着脸,张梁觉得自己可能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