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遨游四海》酱猪脚

6、卫少爷走上坑爹路

　　卫燚回府后，去卫老爷的书房挑了个成色独特的玉镯，又顺手拿了个精致的木盒，卫燚把玉镯装进木盒，去见他娘。
　　卫夫人的院子在卫府的东南角，以绿竹、荷塘相隔，环境清幽美丽。这种文雅的小院，不是卫燚喜欢的，也不是卫燚敢在此放肆的，如果卫燚愿意踏足此地，大多是想念他娘了。
　　卫燚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走过曲折的木桥，欣赏着荷塘里妖娆的莲花，卫燚突然想起了褚思行做的莲藕汤，肚子也突然有点饿了。
　　卫燚对着院门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娘！”就加快步伐，很快就进了院子。卫夫人正坐在椅子上温柔的笑看着他，显然早就等着了。
　　桌上放着卫燚爱吃的莲子糕，卫夫人道：“还没吃饭吧？”
　　卫燚坐在卫夫人对面，吃着软糯香甜的莲子糕，含糊的答道：“还没吃，我要吃鸡腿，我太饿了，让小芳做菜快些。”
　　卫夫人慈爱的笑道：“知道了，鸡腿管饱，早上做了些素包子，还剩了些，你可要先吃着垫垫肚子？”
　　卫燚一口吃了手里剩下的莲子糕，将盘子推到一边：“好啊，正好很久没吃包子了，怪想的。”
　　卫夫人进了厨房没一会，就端着两个盘子出来，两大盘包子，卫燚看得流口水，主动起身，走过去接过了盘子，顺手拿了一个就往嘴里塞：“娘，这都有什么馅儿啊？”
　　卫夫人：“有白菜馅儿、豆腐馅儿和韭菜馅儿。”
　　卫燚赞道：“娘做什么都好吃。”
　　卫夫人理所当然道：“那当然，我做你娘，你可够幸运的了。”
　　卫燚彩虹屁也是张口就来：“几辈子修来的福才能让我有个您这样优秀的娘，感谢佛祖保佑。”
　　小芳领着两个丫鬟开始上菜，小芳是卫夫人的陪嫁丫鬟的女儿，从小在卫夫人身边长大，继承了她母亲的勤劳，做事认真。
　　饭菜依然是按荤素摆放，卫夫人吃素，卫燚吃荤。卫燚连吃了三个卤鸡腿，才擦手开始吃饭，卫燚特别喜欢娘做的卤鸡腿，卤料入味，肉很嫩，香浓多汁，非常开胃。
　　吃过了饭，卫燚陪卫夫人喝茶，看着卫夫人脸上的笑意，卫燚才开口：“娘，听说你在给我物色娘子？”
　　卫夫人喝了口茶，点点头：“你也快到弱冠了，不小了。”
　　卫燚：“不是还有一年嘛？”
　　卫夫人：“未雨绸缪。”
　　卫燚不懂：“什么？”
　　卫夫人解释道：“提前做准备。”
　　卫燚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娘，我不想成亲。”
　　卫夫人没有责备，平静的说：“我知道，但你不可能一辈子也不成亲。”
　　卫燚：“我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是陌生人。”
　　卫夫人：“等定下了以后，我会给你们时间培养感情。”
　　卫燚：“若我还是无法喜欢她呢？”
　　卫夫人：“不会的，娘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卫燚说不赢卫夫人，于是拿出木盒，递给卫夫人：“娘，这个很适合你，看看喜不喜欢。”
　　卫夫人打开盒子：“挺好看的，但我不爱戴玉石珠宝，你知道的。”
　　卫燚趁机道：“一样的道理，无论娘挑什么样的姑娘，我现在都没有成亲的心思，所以是无法喜欢上她的。”
　　卫夫人看着卫燚，淡淡道：“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一定不喜欢。”
　　卫燚急道：“我不想以后过你和爹一样的日子。”
　　卫夫人愣了愣神，才道：“我和你爹虽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生下你是因为爱，现在也依然有爱，只是爱的方式不一样。”
　　卫燚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他一直以为爹娘是被迫成亲的，他们之间没有爱情，所以才有了现在分居的局面。
　　卫燚认命一般的说：“好，我会和娘看中的人好好培养感情的。”
　　卫夫人欣慰道：“娘会给你选出最适合你的姑娘，你一定会喜欢她。”

　　卫燚回了院子，青松正坐在台阶上，看起来是在等他。卫燚走过去，坐在青松身旁，等着他问。
　　青松：“少爷还会娶妻吗？”
　　卫燚看着头顶已经黑下来的天：“会。”
　　青松：“……”
　　两人坐在台阶上各有所思，直到被一滴雨打在鼻尖，卫燚才回过神：“进去吧，要下雨了。”
　　两人进了屋，这烦心的一天算是过去了，烦心事却还会留给明天。

　　次日，卫燚在卫老爷书房挑了个玉簪，准备送给褚思行，他也想挑点儿霸气的礼物，但他爹似乎开始防着他了，把名贵的兵器都收起来了。卫燚无意间发现了一个落了灰的木盒，他原以为里面的东西一定是旧物，以前忽视了好几次，没想到打开后，竟然是个色泽颇为明亮的黑玉簪，圆润光滑，黑色中透着几丝鲜红，有种神秘感。卫燚觉得褚思行这种性格，一定喜欢这种高深莫测的、神神秘秘的东西。
　　卫燚到的时候，褚思行正在喂鸟，那鸟是褚思行的宝贝，不过巴掌大，却叽叽喳喳的吵死人，这只雌鸟特别黏褚思行，总是围着褚思行飞，给它一个支点，就能在褚思行身边站一天。卫燚尤其讨厌那只聒噪的破鸟，于是还隔着一座桥，卫燚就喊：“褚思行！”
　　褚思行果然不再看鸟，沉默的看着他走近。
　　卫燚从袖中拿出玉簪，展示在褚思行眼前：“看看，喜欢不喜欢？”
　　褚思行笑容很淡，似乎有心事：“你要送给我？”
　　卫燚点头，褚思行道：“这是姑娘家的东西吧。”
　　卫燚强行解释道：“哪有，你看这颜色，看这款式，哪是姑娘会喜欢的东西，我已经拿来了，你就说你要不要吧！”
　　褚思行妥协：“我收下了，谢谢。”
　　褚思行欲接过玉簪的手落了空，因为卫燚收回了拿着玉簪的手。
　　卫燚笑着说：“我给你戴上看看，一定好看，相信我的眼光。”
　　卫燚靠近褚思行，伸手为他戴上了玉簪，褚思行也没躲开，任他为所欲为，两人举止亲密，其实是卫燚想让褚思行心甘情愿的接受这个礼物，才主动给他戴的。
　　卫燚仔细欣赏后，才满意的道：“真好看。”
　　褚思行被卫燚看得心里发毛：“以后不要乱送礼物了”，让人误会。
　　卫燚讨好的拉着褚思行进屋，在褚思行坐下之前还狗腿的给他用袖子擦椅子，褚思行知道，卫燚这是有求于他。
　　卫燚给他倒了杯茶：“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
　　虽然卫燚跟吴生说的是知会褚思行，但他哪敢，褚思行哪那么听他的，还是得好好商量。
　　褚思行不说话，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卫燚问：“你还记得吴生吗？”
　　褚思行点头，他当然记得。
　　卫燚惊奇：“我以为你不记得了，你们不是没什么交集吗？”
　　褚思行喝了口茶，没有回答，反问道：“他怎么了？”
　　卫燚想起正事：“他有事需要你帮忙，让我来给你们牵个线，认识认识，你看看哪天有时间，带他来见见？”
　　褚思行问：“你们关系很好吗？”
　　卫燚想了想：“没有特别好吧，只是互相帮个忙。”
　　褚思行：“明日带他来吧。”
　　卫燚狗腿的给褚思行添茶：“你真好。”
　　褚思行漫不经心的问起：“昨日那件事怎么样了？”
　　卫燚好心情一下就散了：“我说服不了我娘，不久后我可能会有个未婚妻。”
　　褚思行沉默了一会，才道：“你还想去看南莒之外的地方吗？”
　　卫燚点头：“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对远方的向往！”
　　褚思行从桌案上拿过一本书，递给卫燚：“这是七国图志，你可以拿回去看看。”
　　卫燚翻了翻，觉得挺有意思，七国的山川尽在书中，让卫燚觉得不去亲眼看看都遗憾。
　　卫燚从褚府出来，走近路去了吴生家，吴生知道褚思行答应见他后很高兴，给卫燚行了个大礼，卫燚有些受宠若惊，现在吴生对他真是不可同日而语，从内到外的透着赞赏。卫燚心里觉得担不起，他根本没做什么大事，但他挡不住吴生的热情，只能顺其自然和吴生约了明天的时间后，卫燚回府了。

　　卫燚准备看看他的姨娘们进度到哪了，他得去打听打听，毕竟是自己的人生大事。
　　卫燚来到姨娘们的院子里，没想到后院空空的，问了家丁，才知道都出门玩耍去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和城里其他夫人们去玩了。卫老爷财大气粗，对姨娘们甚是宠爱，各个都有不少私房钱，和其他夫人在一起也不丢面。
　　卫燚无所事事，就坐在池塘边逗鱼，他决心要等姨娘们回府。但再大的决心，在兄弟面前都没用，卫燚的弟弟郑阳来找他玩了。郑阳他爹和卫老爷是结拜兄弟，两个后辈自然成了异姓兄弟。郑老爷开了个镖局，喜欢舞刀弄枪，使得一手好铁锤，一心想让儿子继承他的衣钵，将来做个武将，奈何儿子却成了个文弱书生，实在不经打，两个老头也算同病相怜了。
　　郑阳难得能来找卫燚，郑老爷给郑阳找了个先生，专教他诗词歌赋，据说那位老先生很厉害，写过不少有名的书，作过不少传世名画，甚至连北方珐洱人都知道老先生的名号。
　　郑阳没有辜负师傅的教导，也能画一手好画，这次，就给卫燚带来了一幅画。
　　郑阳人如其名，随时都带着阳光一样温暖的气质。
　　卫燚见了他：“什么东南西北风把我的小阳子给吹来了？”
　　郑阳礼貌的抱拳行礼：“哥。”
　　行完礼的郑阳就回归本性，激动的给了卫燚一个拥抱，刚刚那个见面礼，就像是被人强行安排的一样。
　　卫燚被热情包围得快窒息，艰难的扒开郑阳的双手，才道：“我已经知道你想我了。”
　　郑阳接过小厮手里的盒子，递给卫燚：“哥，这是给你精心准备的礼物，你看看可满意？”
　　卫燚把盒子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是一幅画卷，缓缓打开，是一幅色彩鲜亮的丹青，画上是一个妖娆多姿的绝色佳人，那勾人的桃花眼栩栩如生，让人看了有种似曾相识的心动。
　　卫燚赞赏道：“万千言语也无法表达我此刻的喜悦之情，简单总结就是美炸天了，我很喜欢。”
　　卫燚把画收起，小心的放进木盒：“还是小阳子最懂我。”
　　郑阳看卫燚满意，心里忍不住窃喜：“哥这次可要认真尽地主之谊，带我玩遍宁安可好？”
　　卫燚哪有不答应之理：“那当然，想去哪，想玩什么，都包在我身上，一定让你开开心心来，高高兴兴走。”
　　郑阳趁热打铁，提出第一个要求：“今晚我要和你睡。”
　　卫燚点头答应：“好，和以前一样。”
　　郑阳又要求：“我要吃烤肉。”
　　卫燚爽快答应：“好，包你吃到撑。”
　　郑阳抱着卫燚的胳膊，开心的说：“有哥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