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番外 慈郎 双城之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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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没心没肺的模样。
或许“单纯得可爱”便是大多数人对我的感觉了。
我并不喜欢睡觉，却依旧每日在仰望天空的时候睡着。
——这并不是我所愿意的事。我想这只是习惯，改不了。
小木曾经说过，独自仰望苍穹直至脖颈酸痛。那时，小木的表情带着些许痛楚。也许是敏感地感受到了我溢满担心神色的眼眸，她讪讪一笑。
传说中很寂寞的姿势呢。
小木说虽是寂寞的姿势却也还是偏执地去做。
只是因为我喜欢。她说。
我不知道我是何时养成仰望天空的习惯的。这种寂寞的姿势，是羽毛浮游的状态。我很喜欢。
痛小木一样没有缘由。
那天，我在车上坐着，透过明净的窗户持续仰望天空。一直保持那样的怪异姿态。
那天，天空蓝的泛白。我的心莫名地紧缩了一下，总觉得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要发生似的。没有多项，习惯地受着暖绵绵的阳光照射进入梦乡。
恍惚之中，我似乎看见了眼前迷迷茫茫，摇摇欲坠的世界。我轻轻揉搓眼睛，直到时间逐渐清晰。
一个我所熟悉的面部轮廓。
直觉告诉我，一定有什么不一样了。
我陷入了深刻的沉思。
那样温软的笑意是小木从来没有的，也是从未具备的。
小木所拥有的，只有永远的寂寥，与平淡无波。
而面前的小木眼底分明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我下意识地没有询问。并且奇异地唤了一声，“木木。”
木木。
不是小木，是木木。
木木很少像小木那样仰望苍穹直至脖颈酸痛。
我问过她，她坦然道“这不是我。”随后柔和地笑了笑，一副未经尘世的粲然模样。
哥哥，从今开始，请你重新认识我吧。
我想我明白。
木木说她喜欢在城市充满氤氲雾气的时候将自己隐藏起来，别人看不清她的影子。
喜欢在秋风摇曳之时，一身清爽地闭眼享受大自然的气息。然后专注地凝视红叶翩飞的凌乱样子。
喜欢形单影只地四处游荡。
这样的木木还是让我很心疼。
我偶然看见过木木在夜晚蜷缩在角落的苍白模样。清秀的面容被青丝遮掩。看不到眼底兀自涌动的暗光。
彼时，心蓦地纠紧，一种一样的酸楚在心中弥漫开来。
木木是个温和且倔强的女子。
单薄的时候困难的时候寂寞的时候总是不轻易让我看见。
我只有任由她这样。虽然木木有些坚强的过头，让我产生一种朦胧的错觉，以为木木一直以来都是用心笑着的。虽然木木有时候固执得偏执。
不过，木木就是木木，独一无二的。
木木的烹饪很厉害。做的点心很好吃。味道很独特。是我从来没有尝过的味道。
木木身上有股香气。她自己怕是没有察觉。可是我知道。一种类似于桔梗的幽雅香气。
木木对中国的古典乐器十分精通。
古筝。在神监督指导的音乐部见过。很古色古香的木制器乐。因为冰帝没有人会弹奏古筝。所以一直空置了下来。
我也一直无幸听到它发出的声响。
琵琶，古筝……这些器物只是一件件被摆置在音乐部，静默着。
那天，神监督将这两件乐器带回了我家。我不明所以。监督冷淡的话语里竟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到时便知。
四个字如同往昔一样简短有力。而我却为此疑惑了好几天。
一晚。我迷迷糊糊地入睡又迷迷茫茫地醒来。莫名地睡不着。于是打算起身看星光。
空洞的冰冷里传来飘渺的隐隐约约的模糊声响吸引了我，便移步寻去。
说不吃惊是不可能的。
我此时十分清醒。
眼前的木木在月光的映衬下，面庞显得温软异常。周围似是散发着浅淡的柔光。
我愣愣地看着她十指翻飞，琴弦拨动，留下一串串凄婉的余音。
我仿佛看见我残阳西斜，入眼满湖深碧。旁边亭台楼榭，油漆被罩上一层朦胧柔和的金色。一叶扁舟游荡在无波澜的湖中激起圈圈涟漪。船歌由船上一老渔夫的苍凉唱腔喷薄而出。像一台坏掉了的老唱机嘎吱作响的破碎音色。
木木忘我地沉浸在音乐中，没有看见我的异常更没有听见奇怪的动静。
此时的木木就像是历经沧桑的身着旗袍的中国少女般沉静而安详、雅致而清浅。长软的睫毛覆盖住微阂的眸，丝丝缕缕的水色消失不见。在光洁的额头上投下黯淡的阴影。
琴音戛然而止。原本就在黑暗中的房室抚琴。视线一直不明晰。此时更是分辨不出木木的身影。
我没有打扰，安静地离开了。当夜，星光漫漫。
木木，我一直不曾知晓，你是否有注意到。
我一直称你为木木。不是小木。
我又发现你的不同了。
连画笔也没有摸过的小木，什么时候可以画出这样漂亮的画。
——偶然看见了木木去神奈川后带回的画作。
一望无际的大海。深远而曾经。礁石边盛开着锦簇的蓝色鸢尾。画纸角边有中文的题字。恰巧是我前几天读过的文字。
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木木的中文字，很飘逸很潇洒。
有许多的也许。而这种也许的可能也许就发生在木木身上。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或者以后会发生什么。
——You cannot appreciate happiness unless you have kown sadness too.
木木就是木木。绝世无双。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番外 慈郎 双城之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