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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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失态，或许她从心底认为布莱儿的感情就可能是她的未来，她希望能看到有人能幸福，这似乎自己幸福的机率就有可能大一些。比起没人爱，嫁给错的人更令人绝望。
在婚姻充斥着婚前协议和欺骗的上东区，需要来点童话才能让人相信爱情。
布莱儿的婚姻没有困扰她太久，她和路易王子飞回欧洲，待了将近两个月才独自飞回来，她的婚姻名存实亡，这点他们几个都知道。
光是学业就足让她担心。如果学分顺利，她这个学期结束就可以毕业，然后正式全天候进入品牌工作。
情人节的前一周，市面上就已经有许多迹象，粉红色的爱心和街头大量贩卖的玫瑰，爱这个字氾滥的出现在任何平台上。
情人节蓝斯很体贴的放工作室的大部分人假，至少有另一半的人都不用工作，剩下的人都是自愿留下来的，他们更愿意在办公室里躲着成双成对的气氛。
珍妮本来要加入他们的，但汤姆又向她发出午餐邀约，这次声称只是在外一起用餐，顺便讨论他们之后同堂课的报告。
他们约在上东区的米其林餐厅，不会太过正式，同时也很高雅，有些商务人士喜欢去那里吃饭。
服务生引着珍妮去预约的桌子，店内放着轻柔的钢琴曲，入口的左侧是一面酒柜，香槟、红酒、白酒等多种酒类整齐的摆放，头顶的灯泡用竹子编织的灯罩盖住些许光芒，店内细叶盆栽缠绕着小灯泡。汤姆穿着蓝色系条纹的衬衫和西装，十足都市菁英的模样。
服务生带她到座位，顺边送上水和菜单，在汤姆的建议下点了他们的套餐，服务生收走菜单，将空间留给他们。
“我很少看到你穿西装。”珍妮微微笑着，汤姆在学校穿的都是简单随性。
“我不想对你失礼。”他笑起来更可爱了。
“你们要不要来杯法国廊酒？免费赠送的，是给顾客们的情人节特别礼物。”服务生端着两杯酒问。
“好啊。”珍妮答应下来，反正只是一杯酒。
服务生将酒杯放到桌面，微微欠身离开，汤姆举着杯子朝她一挑致意，珍妮喝了一口，有浓郁的水果和香料气息，味蕾刺激出复杂又和谐的味道。
“你今天看起来真美。”汤姆称赞她，她的金发自然的披在肩后和耳后，黄色的灯光打在上面就像广告里的缎带。
“谢谢。”任何女人都喜欢赞美，珍妮也不例外，她微微歪着头接受了。
他们一边用着餐点，一边讨论学校的作业，汤姆甚至给了她一些课程的建议。
麦克森本来正打算和友人离开，却看到珍妮和另一个男人坐在餐厅里吃饭，还有说有笑，他停了下来。
自从那次时装周，蓝斯已经不和他说话了，这让他把一切怪到珍妮头上，尤其他们还在公众承认交往中。
他就知道布鲁克林的小贱人会趁机上位，她交的男朋友一个比一个更有钱。
“我想让那个女的尝点苦头，你要加入我吗？”麦克森对着同行友人说，友人的眼里也期待着有些新鲜事能做。
“我有这个，只要加进去她的酒里，保证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那人阴测测的笑着。
“我才不想对她做什么。”麦克森撇清。
“但我想可以让她失控，只要一点酒精就能激发她□□的真面目，我只要拍下她和别人接吻的样子，或者更多。”麦克森的俊脸扬起阴险的笑容。
两人点了一杯酒后，在酒里加药，剂量不多，再让服务生送去，说是情人节赠送。
“抱歉，有一件事要去处理，我先走了。”汤姆收到简讯后，一脸歉疚。
“没关係，我可以自己回家。”珍妮点头，表示不在意。
汤姆走后，服务生将酒送上桌，珍妮一口喝完就打算回家，刚走到门口就觉得有些头晕，她以为只是酒劲上来，一左一右却被人架住，带上礼车，很快她就失去意识，整个人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
麦克森将她带到一个酒吧，正好是单身男人为情人节举办的单身派对。
“这是单身派对吗？”
“兄弟，带着女朋友可不行加入。”其中一个男人摇头。
“我只是带我的朋友来找点乐子，她需要男人，你们得让她开心一点。”说完麦克森就在门外等着，等着拍珍妮和其他男人离开的照片。
他们将珍妮推向前方，珍妮就因为惯性扑进那两个年轻男人的怀里。其中一个人看她醉成这样将她扶到沙发上。
“好吧，再喝一杯我们就走了。”派对的主办人说。
“或许我该留下来照顾那个金发妹。”其中一个男人说，他对送上门的女孩没有抵抗力。
“不，我们得请酒保帮她叫计程车好吗？”主办人摇头，珍妮看起来还是高中生，他不想犯法。
男人不想同意，但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勉强的再喝一杯。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珍妮勉强拿出手机接听：”哈啰？”
“嘿，我不会打扰你们了吧？我一直打电话找你，但你都没接。”蓝斯知道珍妮今天要和汤姆一起吃饭，但他们晚上约好要在珍妮家一起看他们那一期节目，今晚会在电视上播出。
“蓝斯？我不知道我在哪，我很不舒服。”
“好吧，珍妮，等一下。”蓝斯用手机定位功能找到珍妮目前的位置，在一个酒吧。
“听着，撑下去，我去找你。”蓝斯打开车门坐进去，准备开车过去找她。
“快一点，拜託。”珍妮感觉自己连直起身子的力气都没有。
半醉半梦之间，她感觉到一隻手抚摸她，洋装裙摆正好到大腿，那男人问：”你要离开这里吗？我就住在附近，来吧。”
乍听之下好像很关心她，但珍妮想都没想就抗拒：”蓝斯在哪里？”
蓝斯说要来找她，她只相信蓝斯。
“蓝斯是你的男朋友吗？他不该丢下你不管的。”那人将她抱起来，勉强将身体倚靠在他身上。
“我不要，放开我。”珍妮想推开他，却没有任何力气。
似乎连害怕的力气都没有，意识浑沌，那人将手横在她的后背，准备将她带出这个布幕隔着的空间，珍妮严重失焦，只能看到一团深色。
“珍妮。”蓝斯掀开布幕，快步走进来。
“你是谁？”那人问，一副好事被打断不爽的表情。
“放开她，过来。”蓝斯推开他，将珍妮收进怀里，顺手拿过她的包包。
“我是帮她。”那人不满的辩解。
“鬼才相信。”他扶着珍妮走出酒吧。
在暗处的麦克森眸色比夜色还深，他没有让珍妮得到教训，这点让他怒火中烧。
将她载回公寓，女人歪着头睡着了，脸上脂粉清淡，却比浓妆厚抹的美艳女人更为惊艳，在车窗透进来的光下，她看起来与世隔绝。
从他的眼中，珍妮渐渐脱去稚气，这个晚上他才真正意识到珍妮变成和他同年纪的女人，身材曲线宛如罗马艺术品的极致。
“珍妮，醒醒。”他绕到另一边，小心地开了车门，珍妮靠着座椅，双眼紧闭。
叫了几次都没用，蓝斯将她拦腰抱起，用包包里的感应卡将她送到家，女人歪在他的怀里，酒味和香水的味道混合成全新的体验，他将注意力放在不断变换的楼层数字，忽视从车里带来的异样感觉。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蓝斯迫不及待的扛着她走出电梯，彷彿电梯里有某种不该存在的绮想。
“珍妮，感应卡。”蓝斯问，但她没什么反应，找了一会才在包包里找到。
刷开门，他再次将珍妮拦腰抱起，用单脚把门关上，他快步走到卧室，将她放在床上，正要直起身子，却发现他们的脸如此贴近，台灯暧昧的印出他的影子，他倾身看了一会，近到在前进一点就能嚐到口红的味道，最终他偏过脸，亲吻她的侧脸。
离开房间，蓝斯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尝试了解自己刚才那个吻的用意。
记忆抓着他不放，坠入梦境前的假想让他不安。
当珍妮起床已经是早晨，晨光透过薄纱窗帘照亮室内，她的脑子还晕乎乎的，用淋浴驱赶困意，将头发吹乾后套上一条睡裙就踏出房间，厨房传来食物的香气，和抽油烟机的声响。
蓝斯从厨房探出头来：”早安。”
“你为什么在这里？”珍妮迟疑了一会，茫然地问。
像是意识到什么，她摀住胸前，转过身去，她没穿内衣。
“我去换件衣服。”声音带着着急，她快步回房间穿戴整齐才出来。
缩回厨房的蓝斯抿着唇，努力集中在炒蛋上，将刚才看到的轮廓抛到脑后。这厨房越来越热了。
将早餐放到用餐室的桌子上，珍妮也换好衣服出来，她穿了牛仔裤和细条纹蓝衬衫，正式中又有几分休閒。
“早安，谢谢你的早餐。”她在蓝斯对面的位置坐下。
“不客气，昨晚是怎么回事？你嗑药了吗？”蓝斯将一盘炒蛋递给她。
“就我所知，没有。我只记得汤姆有事离开后，我刚走出餐厅就开始晕。”珍妮仔细回想了一下，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可能是酒喝得太快，一下上头。
“谢谢你昨天救了我，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珍妮看向他，眼里是感激。
“这是身为朋友应该做的。”蓝斯没有看她，垂眸心虚地看着盘里的炒蛋。
蓝斯提议将她送到学校，珍妮虽然同意，但她要当开车的那个，抵达目的地，他们双双下车。
“掰。”
“掰。”蓝斯绕到驾驶座。
珍妮走进建物，在入口停顿了一下，回头透过落地窗看，蓝斯已经将车开走了。
下午的课刚结束，鲁福斯就打电话通知珍妮，瑟琳娜的外婆西西要动手术，现在命在旦夕。
珍妮当下的第一反应就是打电话给蓝斯，他让她待在原地，推掉下午的会议，亲自开车载她到医院，等珍妮到达时，西西已经因为中风过世。
莉莉、鲁福斯、瑟琳娜、布莱儿都在这里陪着西西走最后一程，珍妮对这个年老的长辈接触不多，但她一直对自己非常好。
西西已经年迈，却没有任何邋遢的时候，她永远优雅、衣着得体，画着漂亮的妆喝着酒，如今的她脸上没有任何妆容，失去往日的神色，惨白的肤色使她看起来虚弱。
莉莉她们要打点丧礼的事宜，珍妮走出病房，神情哀戚。
蓝斯将她拉进怀里，他知道此时说什么都嫌多馀，不如就这样沉默着互相依靠。
西西的葬礼在生前就由她本人亲自安排好，灵柩放在公园大道的公寓，邀请过去所有为西西做事的僕人和帮手，有屠夫、牧师、司机、僕人，还有消防员。
以上流社会来说，是这种情况并不常见。
通常出席的都会是亲密的朋友，或是其他在上流圈子的名流。
珍妮一个宾客也不认识，蓝斯也是，他们拿着酒站在楼梯前。
“我还满佩服西西的，邀请了真正对她好的人，我原本以为她是那种瞧不起底层人的老太太。”珍妮举着酒杯，看向正中央的棺木。
“敬西西。”蓝斯扬着酒杯，朝她示意。
“敬西西。”珍妮一饮而尽。
布莱儿和丹在不远处交谈，珍妮知道他们现在偷偷的发展地下情，即使布莱儿还没离婚，真是有够复杂。
她从来没想过丹和布莱儿会在一起，当朋友或许还勉强，丹突然喜欢上布莱儿是因为他们精神层面有共同兴趣。
蓝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怎么了？”
“丹喜欢布莱儿，他们现在有些暧昧。”珍妮如实回答。
“你不是说布莱儿喜欢查克？”蓝斯蹙着眉头，不敢相信这则新闻。
“对，他们的感情很复杂，至少现在还没轮到查克。他们都没办法长久的维持感情，我是说这会有多难？”珍妮讽刺地说。
“恐怕非常难。”蓝斯幽幽的说。
“像童话那样厮守一辈子，不会只是童话。”珍妮听他说的话，苦涩的笑了一下。
即使她已经成长成女人，她还是相信有一辈子幸福的可能。
西西的守灵结束，律师也前来宣布遗嘱，西西的遗嘱几乎把所有财产都留给假扮瑟琳娜表妹的艾薇，艾薇在西西过世的最后一段时间陪着她。这虽然可以解释西西为什么会想把所有财产留给她，但西西这么圆滑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要是她这么做，全家人都会联手对付艾薇。
艾薇可能会拿不到任何财产，甚至被安上可怕的罪名，如果真的要感谢，只要留给她一笔钱就好，而不是全部。
在珍妮眼里，这更像一个考验，留给罗德家族的考验。
这么一想就合理了，西西只是把艾薇当作箭靶，顺便希望死后她的家人可以因为这样团结在一起。
珍妮没有把想法告诉家里人，莉莉被艾薇驱赶，这套公寓原本在西西的名下，现在财产转移应该算艾薇的，即使再不愿意，莉莉也必须离开她的家。
珍妮提议可以住到她那里，前不久在蓝斯的帮助下，她买下了住的房子，现在她也不用缴房租，这间公寓算是她给自己的成人礼物。
这套公寓还有客房，虽然没有公园大道的这么豪华，但也比布鲁克林的房子好很多，莉莉养尊处优习惯了，偶尔在不好的环境是刺激，但长期而言肯定无法忍受。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莉莉比她想像的还要在乎物质。
作者有话说第39章 第 3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