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长女》绿森野

4、可贵

　　在仍旧高昂的蝉鸣声中，轩就要迎来忍者学校一年级的期末。

　　随着下课铃响起，安静的教室立刻又变得人声鼎沸。男生们吵吵嚷嚷涌进走廊，女生们则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兴奋地分享着自己最近得到的新八卦。
　　轩其实对这些事情并没有多大兴趣。但架不住女生们总是希望她能多吐露出有关另一位宇智波的事，把她算进了人头里，她也就在闲暇之余有一搭没一搭地随便听听。

　　此时轩正躲在桌子底下数着自己的零钱，她打算放学后去忍具店挑一把称手的胁差。合上钱包，她偏头算算日子，意识到战争就要到来了。

　　然而现在窗外的太阳依然亮得刺目，热烈祥和的气氛包裹着整个木叶。

　　轩在阳光中半阖着眸，尽力将脑中的想法给扔了出去。她转过身，发现身边的女生似乎在兴致勃勃地聚集旁人，准备公布些什么。

　　“诶，你们听说了吗？”她故作神秘的沉下声音，在成为视线焦点后得意洋洋道，“据说，止水君要提前毕业了！”
　　语毕，她忽然在一众惊讶的眼神中瞥见原本瘫在桌上的宇智波微微撩起了眼皮。
　　“喂，轩。”她向宇智波喊道，“你们不是一个家族的么？知不知道什么最新进程？”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轩的身上。她蹙着眉，环顾了一圈教室，才说：“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紧接着，她无视了所有的失望表情，起身便要离开。
　　“喂，”那个女生不依不饶地问，“你去哪儿？”

　　“找奈良老师讨杯茶喝。”轩若无其事地说，然后迅速消失在人群里。

　　女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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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问止水啊。”奈良鹿久的头从报纸里探了出来。他放下手中冒着热气的茶杯，慢悠悠地说，“是有这么回事。”

　　“那他……”

　　“没有，他在仔细思考后拒绝了。”他抢先回答了轩的话，拿起报纸揉了揉额头，“真麻烦。”
　　“哦……”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细声细气地问，“那提前毕业有什么必要条件吗？”

　　“所有课程拿到A，手里剑过关，忍术通过分身术考核——”鹿久说着，猛地被茶噎了一下。他深吸两口气，扭头看向眼前还不及自己大腿高的小丫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轩：“我什么都没说哦。”
　　鹿久：“……”

　　“虽然很麻烦，但站在一个老师的角度，我现在是不建议你们提前毕业的。”鹿久端着茶杯，漫不经心地说。
　　“为什——”
　　“因为你们还小。”

　　说完，他抬头便看见了轩一脸“我已经长大了”的表情。
　　只是很显然这样的表情让自家班主任一阵心梗。轩盯着他凉凉地扭过自己的转椅，不再言语，半晌才破罐破摔地扔下一句话：“当然还是要看你们自己的意愿。没有人会强迫你们。”

　　等轩离开后,鹿久揉着头，一脸苦恼。
　　“小孩子真是麻烦。”

　　“奈良老师，”听完全程的任课老师好奇地伸出脑袋，“这可是你第二个想申请毕业的学生了，看那小女孩的样子像是潜力股。为什么要拒绝他们呢 ？”

　　“当然是因为他们还小。”鹿久心不在焉地搪塞道。片刻后，他扔下手中的报纸，起身打开了窗户。

　　卷着热浪的风一下子涌进办公室，吹散了他放在桌上的报纸。
　　“风向要变了。”他淡淡地说，“嘭”地关上了窗。

　　先前晴朗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暗了下来，没过一会儿，豆大的雨滴便砸落在所有的窗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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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蹲在屋檐下，看着地上水洼里不断的涟漪直发愣。这场大雨一直从下午持续到了傍晚，依然没有减弱的趋势。
　　她放学后没扛住，趴在桌子上打了个盹儿，结果一睁眼整个学校的人都快走光了。晕晕乎乎地收拾完书包后，她这才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没有带伞。
　　而雨大的够她洗三趟澡。

　　自知在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轩叹了口气，拎起书包放在头上，打算突破重围冲回去。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一道声音出现在了她的背后。

　　“轩？”
　　小丫头抿了抿嘴，回首看向来者。身后的止水拿着两把伞，打量了她一下，随后笑道：“我这有多余的伞，要一起回去么？”
　　轩慢慢放下书包，抬眸盯着他的眼睛，半晌接过他递来的伞。
　　“谢谢。”她说。

　　“别客气，刚巧多带了一把。”止水撑着伞走进去里，偏了偏头，“走吧。”
　　言罢，他率先朝前走去。但没走两步，他发现身后并没有传来脚步声。止水回过头，望见宇智波家的那位长女站在原地，斜过头，屈指捏在耳垂上。

　　“我要去买一把刀。”她闷闷地说，声音却清晰地落入了止水的耳里，“你……要一起么？”
　　闻言，止水愣了一下。他望着轩，忽然很不合时宜地看到她的耳垂红了一小片，于是轻轻笑了笑。
　　他向轩伸出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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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是不是有话要问我？”去向忍具店的路上，止水问道。
　　落后他半步的轩抬起眼帘，对上他的眼睛，又很快移开视线：“为什么这么问？”

　　男生的眼眸清澈含笑，一览无余，好像没有任何杂质。
　　轩一下子就明白为什么他会成为学校里的大红人了。

　　“嘛，因为轩不像是会主动邀请别人的人哦。”止水略带调侃道，“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帅邀请我？”
　　“……油嘴滑舌。”轩不禁道，却不得不承认对方在各种意义上说得都没错。她侧过身，干咳两声问：“鹿久老师说你去申请了提前毕业。”

　　“你知道了。”他这句话用了肯定，“我确实有这种打算，但鹿久老师劝我再想想。”

　　“于是你仔细合计了一下？”
　　“嗯。”止水点点头，“鹿久老师在我进来时就在看同一张报纸，正对我的那一面就是在分析‘第三次忍界大战’爆发的可能性。”
　　“现在忍界动荡，能在学校平静学习的生活确实难得可贵。”他说着，停下脚步等着身后的轩，“所以我想，应该珍惜才是。”
　　他说这句话时，那双眼睛正视着她。

　　轩感觉自己的内心被微微挠了一下。

　　“到了。”止水提醒道。
　　前者这才缓过神，抬头瞥了眼商店的标牌，揣着复杂的心情走了进去。

　　忍具店的老板是个热情的大叔，俩人一进来他就热情地招呼他们随便看看，不懂的可以问他。
　　轩向他道了谢，很快被展柜里的一把小太刀吸引。她悄然来到展柜旁，本想上手掂量两下再做判断，立刻引起了老板的注意。

　　“小姑娘眼光不错啊。”他站起身，上前将闪着寒光的刀放入刀鞘，俯身递给轩，“这种刀最近很受小忍者们喜爱啊，今天锻刀师傅刚送来两把，一把在你手上，还有一把在后面仓库里。”
　　他看着面前的小丫头细细掂量着手里的刀，又瞅瞅一旁的盯着她的男生，试探性地问：“两位是兄妹？”

　　轩手里的刀一顿，差点掉下去。她动了动嘴唇，咸咸蹦出几个字：“是族人。”
　　话音未落她又补充道：“没有血缘关系。”

　　老板：不是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哦，那……”
　　“我要这把。”轩简言意骇。她能理解老板的好客，但着实有些招架不住自己刚刚说完话后微妙的气氛，于是最后选择把话茬子扔给止水：“你要买点什么吗？”

　　止水把视线从轩的身上收回去，巡视一圈，又把它落回轩手中的那把小太刀上，弯起眼：“老板，您仓库里的那把也给我们吧。我们两把都要了。”
　　“诶，好嘞！”老板一下子活了，让两人稍等一下，乐呵呵跑去仓库取刀。

　　自他们进来时雨就慢慢变小，现在已经完全放晴。轩望着门外，雨后金灿灿的阳光落在了门口，继而晃晃悠悠，散步似的慢慢爬进来。

　　“宇智波止水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忍者。”
　　不知为何，轩的脑海里开始不停回荡着这句话。她握紧手里的刀，垂下眸，冷不丁地开口：“试试刀吗？”

　　止水一挑眉，理解了她的意思。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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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去训练场的路上，轩碰到了个小小的意外。
　　她眼瞅着一只小黄鼠狼拎着一带团子从甜品店里走出来，将刀背在身后，安安静静上前蒙住了自家弟弟的眼睛。
　　徒然陷入黑暗的鼬停了一下，然后认真叫道：“宇智波轩。”

　　捉弄者哑然。她松开手，看着鼬后退一步，忽然觉得他的表情有点奇怪。
　　他整个人乖乖巧巧站在那儿，额头上带着薄汗，手里却拎着美琴的菜篮子，是任谁看都会来上一句“真懂事”或“真是小男子汉”之类的话的模样。
　　长女小姐俯下身，仔细端详着鼬，左看右看没再看出个所以然。

　　“就你一个人啊？”轩最后若无其事地替他擦干汗，“妈妈呢？”
　　“在你身后。”他说。

　　轩回首对上美琴轻松的笑颜。
　　她似乎刚和止水打了招呼，站在夕阳下男生带着一身金色，正说笑着和美琴推脱着什么。

　　美琴：“你一个人生活，今天族长又不在家，一起吃饭也没什么。”
　　止水：“夫人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
　　美琴莞尔，望向和鼬站在一起的自家女儿，低声说了些话。

　　轩没太听清，大该是……依赖的朋友。

　　等再回过神，止水已然答应了美琴的邀请。

　　小丫头朝美琴挥挥手，将站在身旁的鼬轻轻向前推去，望着满身金色的男孩朝背着光的她走来。

　　她不知道自己的妈妈对止水说了什么，只是打心底高兴于止水能来。

　　因为……
　　因为像这样的一次普通邀请，在不远的将来或许会显得十分可贵。
　　还因为……

　　“走吧。”轩回过头。

　　一些不可言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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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罪，我拖了这么久（跪下）
评论摩多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