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忘记也是一种等待

22、海难

　　在山中这百日我日夜苦练师傅密室所留武功，那黑匣却始终没有打开看过。师兄律博柏也就是白儿在师傅墓旁守了百日后跟着我下了山。
　　这一日我们来到了沿海小镇，这一路因为师傅所留的银两，再不为食宿担心这也让我骨子里的小资意识有所抬头，在镇里最好的客栈里安顿好，便一个人出去逛逛。
　　漫步在海滩上，海风夹杂着淡淡的腥味吹来，虽曾经看到过海，但那时都变成了沙滩浴场，周边都是度假酒店，完全没了最自然的风光。我卷了裤腿提了鞋淌着浪跑了起来，细细的海沙沾满了整个小腿，我顿时大笑了起来，这可能是我到了这个时代后第一次无所顾忌的笑。向附近正在编制渔网的鱼娘讨了点清水清洗了下，并闲聊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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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姑娘好不讲理，船是我的，我今天收工不干回家睡回笼觉怎么着吧。”
　　“多少，开个价。”
　　“你这姑娘怎么说不通呢，不管你出多少银子，我也不出海，谁不知道你要去的地方闹鬼阿，我还想留着命娶媳妇呢。我看你也别去那岛上送死了，干脆给我做媳妇得了。”
　　我向发出争执的方向瞄了一眼，哼，又一个讨打的。
　　我并不想在此多作停留，打算回客栈，“杀人了，杀人了……”从人群中冲出了一个船民打扮的年轻男子猫着腰躲在了我身后，两手还扯着我的衣袖不放，我不喜欢陌生人的碰触，手臂一甩那人跌了出去倒现出左脸颊上5根手指印。
　　“这船你是渡还是不渡？别怪我出手无情。”随着人群四散走出了一蓝衣女子，周身散发出冷冷的杀气右手按在腰间的长鞭上随时准备挥鞭。突然一鞭抽出那船夫衣衫全部撕裂，那渔夫还来不及躲开第二鞭就来了，这次那男子从脸到前胸全是血，一些胆小的看客都纷纷开溜了。
　　是那次和丘处机饮酒时遇到的女子，那时我还极其羡慕她的鞭法呢。只是这次她和那时给人的感觉完全两样，同样是冷，但上次出手不至于人死，这次却鞭鞭狠辣，再这样抽下去这人必死无疑。
　　再第三鞭到来之前，我把人给移开了，“姑娘，这人虽然嘴巴贱点，但也不至于为此丧命吧。”
　　“要你多管闲事。”那蓝衣女子两眼血红似乎把怒气转嫁到了我身上一鞭抽来，我左右躲闪，那女子见鞭子竟未曾近过我身不尤怒气更甚，又一鞭抽来，那鞭法暗劲十足，密不透风，如同秋风扫落叶，我不断变化方位，出奇不意出现在女子身侧，“姑娘，你的鞭法确实精妙，但可惜过于急噪以至于我躲过了鞭子出现在你身旁你都未察觉到。”
　　“你……”女子满脸羞红，气愤不已，“我虽技不如人但你也不必如此羞辱于我。”
　　“姑娘有所不知，当日在中都酒楼我曾见过姑娘舞鞭救人，说来惭愧，当时落情虽有救人之意，却是有心无力,因此对姑娘真是钦佩无比。”我正色道。
　　不知是我的话起了作用还是蓝衣女子神志恢复了正常,慢慢平复下来的她收了鞭子，掏出锭银子掷到了挨打船夫面前转身从我身边走过。
　　我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竟然会跟了上去,只看到她沿路问着船夫要出海，但经过刚才的事哪儿还有人敢载她，一看到她走近就四处躲散。
　　联想到刚才船夫所说我想到她大概是要上桃花岛，只是不知她为何会如此执着，说实在的我体内不安分因子蠢蠢欲动也想知道岛上那三道试题是否结束了。拉过了一个小男孩让他去客栈给律博柏报个信说三个月后在嘉兴烟雨楼相见，如不出现的话就自行回山。
　　当我备足了清水、干粮回到码头看到那蓝衣女子风舞扬仍在那里，不禁摇了摇头。寻了个年长看上去老实憨厚的船夫说是出海看景，他犹豫了片刻便让我上了船，我转头招呼风舞扬也上船来，那船夫一见连声不允，我预付了一半船资，那可够他一家老小过好几个月了。那船夫见了银子咬咬牙也不出声了。风舞扬到是毫无芥蒂的跳上了船也不怕我下套，这大概就是江湖儿女吧。
　　海平面一望无际，天空万里无云，一片湛蓝，让在钢筋水泥丛林里长大的我兴奋不已，随着船左右晃荡，可把那船夫吓坏了，急叫着让我坐好不要动。相较我的高兴，风舞扬可就难受多了，随着颠簸幅度增大不停的呕吐，脸色也变得煞白，一点儿都没了先前侠女形象。
　　海上的天气多变，转眼乌云盖顶阴沉可怕，狂风伴随巨浪滚滚而来。“两位姑娘抓紧喽，前面有浪要打过来了。”随着船夫的大叫，小船变成了几块木板，我们三人各抓住一块漂在了海上。
　　“唉，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家里大大小小还等着我呢。”船夫号啕大哭起来。
　　这时候我不知道说什么安慰话好，也许过不久就有船经过救起我们，或者我们会葬身鱼腹，但我坚信我决不会死在这里，老天让我来到这个世界决不会轻易让我死。
　　风舞扬到是平静的很，只是样子和以往完全不同，变得柔和了很多，象是有什么东西放下了，如释重负一样。
　　随着天越来越黑，浸泡在水中的我越来越冷，心中的不确定性也越来越高，就在这时风舞扬叫了起来，“快看，那有艘大船。”我抬眼望去果然有艘大船破浪而来。
　　片刻后我们三人被救了上去，甲板上灯火通明，众人包围了过来，个个是熟人呐。
　　“我说欧阳公子，你眼神可真好，老远就看到那有人还是两大美人。”
　　“情儿，那日山庄你不告而别可让我好找啊。”欧阳克摇着扇子蹲在了我面前，“来人呐，还不快去煮点姜汤，拿几件衣服给情儿和她朋友换上。”
　　“欧阳公子，谢谢你出手相救，这个情我会还，但你我并不相熟，希望你还是叫我欧阳落情姑娘，或欧阳姑娘比较好。”我对这个欧阳克实在是恨不起来，但对他如此肉麻的称谓真是难受极了。
　　“原来你我是同姓，哈哈，认识这么久才告诉本公子。”说着欧阳克突然伸手拨拨了我额前的碎发。
　　欧阳克的举动完全是旁若无人，风舞扬对我露出了鄙夷之色。我推开欧阳克站了起来，体力其实已经恢复了很多。
　　“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吵。”众人分列，从中走出了锦衣华服，风采依旧的六王爷完颜洪烈。
　　“禀王爷，这是刚从海里救上来的人，看样子这位姑娘是欧阳公子的旧识。”其中一人回禀道。
　　“哦，欧阳兄可是处处风流，到哪都有旧识，我到要看看这次这个长的又是如何。”身后走出的完颜康比之前更为俊秀了。
　　“克儿，你又在胡闹了。让各位见笑了。”一个刚劲的声音从船舱里船来。
　　“小竹，你怎么会在这儿？”完颜洪烈和完颜康端详了我很久，同时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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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是特意腾出的船舱，但布置并不像影视剧里的道具船那样奢华无比，忍不住闷热难耐我来到了甲板上。风舞扬和船老大早被完颜洪烈派人用小船送走了，我也不用在挂心。
　　“叔父，侄儿定将经书拿到手，绝不让您失望。”
　　“此事关系华山论剑，我自会处理，无需你插手。”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了欧阳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