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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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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苧的高烧一直不退,虚弱得总是坐也坐不稳,整天在床上昏睡着,唯一不变的是绯红的脸颊和似有似无的忧伤。
司徒亮寸步不离在病床边坐着,一坐就是一天,看着丁苧一天天地消瘦下去,他的思绪总是混乱不堪,心总是被什么一丝一丝得扯动着,唯一能记得便是每日的命令:“一定要好起来,我命令你,马上好起来!”
已到了深夜,丁芫趴在丁苧的床边睡着了,本来就是浅眠着,听见丁苧大喊一声便立即醒来,却没有听清她在喊些什么,只是一个劲地说头痛。丁芫慌乱地叫来护士,打通了付天一的电话:“天一,丁苧她不舒服,司徒被他爸爸架回去了,你快点来!”
天一到的时候,丁苧刚吃了止痛药,昏昏沉沉地靠在床头。
付天一知道丁芫累了,要她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还有测试,这对“小语”考试很重要。
“丁苧这个样子,我不能走开。”
“好吧好吧,那该不会介意我给你做个简单的按摩吧,祖传的哦,你福气真不错。”付天一得意地笑笑。
原来他得意的样子那么好看,丁苧的眼角又开始流泪:“姐,我饿了……”那声音虚弱得像是一阵轻浮的风,没有一点重量。
“丁苧终于肯吃饭了,我去买,不对,我马上亲自去烧,这里离司徒家很近……”说完便跑了出去,连外套也来不及穿,付天一立马匆忙地追了出去:“外面冷。”而丁苧只是哭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付天一回到病房的时候,丁苧已从病床上爬了起来,擦干眼泪一步一颠地走到窗口:“没有太阳的时候,我该在哪里?”
站在门口的付天一怔出了……
没有太阳的时候,我该在哪里……
这句话像芒刺一般刺在他的心口,剧痛,如曼佗罗般蔓延开来,又似一把美妙的双手,悄然拨动了他的心弦,疼与欣迅速占据了他所有的一切。
又想起他的笑笑,常冲他傻笑的笑笑。
帮丁苧梳理已经蓬乱的头发,从发梢到发尾,这种气息……丁苧竟也有栀子花的味道,那股气息,放肆地从她身体里散发出来,萦绕着付天一,那么令人心疼,像荆棘鸟一样,用生命换来的美好。
司徒亮冲进病房,看到精神已好多了的丁苧,一把把丁苧拥入怀中:“这样真好。”他把头埋进丁苧青春的发丝。
丁苧看到微笑着站在床边的付天一,延伸中满是莫名的失落与哀伤。
烧渐渐退了,丁苧在一堆人的簇拥下出了院。临走前,医生郑重地嘱咐道:“千万注意,再发40度以上的高烧就危险了……”
倚在司徒亮的肩膀上,丁苧的心却早已不知游向了何方。
“丁苧,你的眼里,只能有我。”司徒亮霸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