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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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住就是一年。
维吉尔没什么变化，而茜茜开始发育，身量抽长，胸脯臌胀，顾盼间艳光四射。他们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维吉尔的字典里似乎没有玩耍这个词，而茜茜则常去小镇上玩到深夜。
茜茜吐槽他还不如教堂里的石雕木像解风情。舍沙听了哈哈大笑。
维吉尔不置可否，依然我行我素，每日清晨起床练习剑术，之后帮修女照看教堂。
这段时间里修女让茜茜和维吉尔组成了一个小小的唱诗班。她教维吉尔弹那架老旧的木质钢琴，茜茜则负责演唱。茜茜有一次听修女说维吉尔的嗓音非常优美，很适合唱圣歌，可惜他不愿意。茜茜撇撇嘴，十分不以为然。
他们都学得很快，修女让他们这周日晚上登台演出。
等到周日，附近的村民们陆陆续续都来了，维吉尔和茜茜换上干净的长袍，正要一起登台，余光瞥见茜茜脖颈上有淡红指印。
维吉尔收回目光，没有说话。
圣母像在烛光下宁静微笑。维吉尔坐在钢琴前，缓缓弹起前奏。
“I am the day, soon to be born
我即白昼 即刻降临
I am the light before the morning
我即曙光照亮清晨”
起调空灵柔缓，音调不算太高。但维吉尔敏锐地听出茜茜的声音有一丝艰涩。于是在第二段时维吉尔无比自然地接了上去：
“I am the night that will be dawn
我即黑夜 即将逝去
I am the end and the beginning
我即终结也是开始”
茜茜一愣，待到高潮部分也神情自然地开口合唱，只是维吉尔是高声部，她是低声部：
“I am the Alpha and Omega
我即开端也是终了
The night and day, the first and last
白昼与黑夜 开始与终结
Illuminosa immortalis sancta gloriosa
光辉不朽的主神圣荣耀的主
In Aeterna……
是那永恒的白昼……”
演出结束，在热烈的掌声中，维吉尔径自回了后台。茜茜追了过去，喊他：“喂！”
维吉尔停下脚步，淡淡看着她。
茜茜扭捏片刻，小声道：“谢谢你。”
维吉尔点点头，继续往前走。茜茜跺了跺脚，忽然想到他的声音倒真的好听极了，一时又有些羞赧。这时修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茜茜，你今天怎么了？”
茜茜迅速转过身：“没什么，就是着凉了。”
修女摸了摸她的头：“下次不要面勉强自己，表演什么时候都可以进行的。”
茜茜扑入她的怀里，闷闷地应了一声。
茜茜接下来整整一周都没有去小镇。然而教堂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是小镇上一个颇有地位的富豪，看上去三十出头，面貌儒雅英俊。
他说想要忏悔。
修女微微一笑，悄声吩咐茜茜去忏悔室。茜茜低着头应了。
维吉尔冷眼旁观。舍沙冷不丁开口：“修女好坏心眼啊……你真的不跟过去看看？”
维吉尔不接话。
舍沙道：“哦，我想想……你该不会还在记恨她第一天就要对你使用geass吧？”
维吉尔：“你到底想说什么？”
舍沙懒洋洋甩尾巴：“没什么。”憋了一会儿没憋住，“我还以为你挺喜欢她的呢？‘被爱’的geass啊，谁不想要被保护，被爱呢，这份诚实是多么可怜可爱呀……”
维吉尔把怀表卷起来丢到水杯里，扬长而去。
舍沙：“……”
此时告解室内，富豪盯着从窗口透进来的一点微光，喃喃自语：“……圣女啊，请容我忏悔。”
坐在对面的茜茜没说话。
“圣女，我知晓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如果您对我还有些许怜悯，请让我握住您的手吧，让我最后一次握住您温柔的手……”
茜茜咬了咬嘴唇：“您以后不会再来了吗？”
“是的，我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富豪趴在窗口，“您可还记我曾与您在街头漫步，白色的鸽子从喷泉上飞过，我还为您折了一朵矢车菊，蓝得如同天空。那时是多么快乐啊……如果您的心还没有布满寒冰，如果您愿意垂怜于我，请让我握住您的手吧……”
茜茜犹豫片刻，终究将手从小小的隔窗伸了过去。
富豪瞳孔一缩，猛地拽住少女的手。茜茜惊叫一声，撞到门板上。
“圣女，我可爱的圣女。”富豪竟流下眼泪，“您明知我的爱意，为什么不回应我，甚至还疏远我？”他的手顺着茜茜的肩膀向上，猛地掐住她的脖子，“这次我不会松手了，让我们一起走吧，让我们永远在一起……”
茜茜意识渐渐模糊起来，眼泪从她金色的眼眸中淌下。就在这时告解室被推开，维吉尔用阎魔刀敲晕了富豪，然后去另一侧找茜茜。
维吉尔看到茜茜躺在地上，还能喘气，打算叫修女过来照顾她，却被她拉住了裤脚。
维吉尔低头看她，茜茜抬起头，正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的geass竟在此时暴走了，飞鸟图腾浮现眼底，正对着维吉尔。
茜茜：“……噫，不是吧。”茜茜搓了搓鸡皮疙瘩。
维吉尔：“……”
茜茜：“我去问问修女怎么解除。”
维吉尔起身道：“……你的geass对我没用。”说完离开了这里。
茜茜看着他的背影，眼泪刷地下来了：木头人都来安慰我了，这明明就起作用了啊。
维吉尔找修女说了这件事，之后的处理交给她。然后回到自己房间把怀表捞出来：“为什么geass对我没用。”
表盖自动打开，吐水。
维吉尔：“……舍沙。”
表盖又盖上。
维吉尔想了想，掏出一块布把怀表擦干净了，重点照顾了小蛇。
“哼。”小蛇在他指尖舒展身体，“那是因为你们格差不同了。”
“你是去过世界外侧，世界外侧的外侧，亲眼目睹了不可名状的慈爱之海的存在。”舍沙意味深长道，“虽然你没有意识到，但你已经从那一瞥获取了终极的‘神秘’与‘知识’，你的生命本质已经不同了，哪怕只有一丝……简单来说很多魔术对你无效了。”
“另外，我的能量快积蓄好了，准备回家吧。”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