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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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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还没有跟上大帅哥的步伐，声音就从小嘴里跑出来。
“你还记得我吗？”
说完，一串沉默下肚。
……
……小疯子。
没想到这个女生还会跟着他，叶妄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冷漠点了点头。
但姜双瞬间好开心，喜悦都跳到眉梢。
“你好。”
明明不是第一次见面，她这才礼貌问好，姜双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她又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叫姜双，双。”姜双低下头，揪着自己的衣袖。
小疯子原来还是个小结巴。
似乎他不回应，她就有一直跟着他的气势。
慢下几秒，叶妄低声确认， “姜双双。”
“不是不是，是姜，姜双。”
叶妄压着笑。
“姜姜双。”
“……”
她的直觉感觉自己被面前的人戏弄了，但是大帅哥毫无调笑的语气，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把人想错了，于是姜双沉默了一会，才小声念了一回，“是姜双。”
没有回应。
姜双看这都快要上到三楼了，又抬头说：“那天我说的话，不是那意思。”
“……”
“我说过的很多话，都不是那个意思。”
叶妄的眉尖缓缓向中心聚拢。
姜双看在眼里，心慌地马上岔开话题：“我的意思是，不是，那什么，我……”
她只要一和大帅哥说话，就容易紧张。
什么毛病。
叶妄见她说话又磕磕绊绊，眼眸似乎闪过零丁的笑意。
而话却又在唇齿间变冷：“别说了。”
“我明白。”
姜双：“……”
不，他一点也不明白。
姜双不知道他心里在想她是不是很怪，想要挽回形象，这张嘴就又开始口不择言：“我发现……我的胃自从见到你，就不疼了。”
第一，她也不想整天喂喂喂的。她又不是楚雨荨。
第二，她现在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清醒清醒。大声说一句，我是猪。
叶妄看着她这样胡扯，比起刚才，烦扰的情绪已经消去了一大半，只觉得好笑。
“所以，”叶妄低缓地说。
姜双疑惑地看着他，继而目光撞进他深邃的眼睛里。
“你变成嘴疼了？”
他说。
她说话烫嘴。
……
姜双回座位的时候，林幼清发现她一脸死灰，唇如白蜡，平时漂亮的小妖精瞬间成路边枯萎的狗尾巴草。
“你怎么了？”林幼清扶着姜双的肩膀，晃了晃。
姜双被摇，头轻而易举就歪在了林幼清的肩膀上。
她声音很小，“别问我，我不想说话。”
“……啊？”
“我嘴疼。”
“……”
自习课，姜双在演草纸算出个数字，填到试卷上。转而，在试卷上画了一个小圆圈。
她用胳膊戳戳林幼清，拿起试卷问：“看，猜猜它叫什么？”
“圆？”
姜双嗤笑她，“这是篮球。”
现在离刚刚的姜·心死·双才过去不到两个小时，这人又开始飘，林幼清有些无语，“你画得不像啊。”
“我给它起的名字叫篮球。”
“……”
林幼清低头继续写起了作业。
姜双把试卷铺平，没有继续下笔，反而托着腮想。
换个思路，既然她跟他说话结巴，那她明天开始计划跑步，努力长高，成为巨星，是不是这样也能得到他的欢迎？
嗯……到时候还要给大帅哥签名呢。
姜双在纸上写了几次自己的名字。
最后看了看，沉默了。
还成为巨星？
星你个头，姜双。
你字怎么这么丑。
……
中午放学。
【考试全过：给他了】
【美女：然后呢？？】
【考试全过：没了，亏我放学还走得慢】
【美女：你确定你走出了老奶奶步履阑珊的慢吗？】
杨雨薇没有回复，估计是怪无语。
姜双没在意，只是很奇怪。
他看起来像是想拒绝就一定会狠狠拒绝的人——她的经验总结。但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过了会，她数学卷子上的三视图画了一半，就摔下铅笔。
她居然忘记留自己的联系方式！
但是…再去送一次，重新写上自己的微信好像很憨憨……
而且是不是不能太经常去招惹他，要是打草惊蛇，他觉得她很缠人就完了……
……
玩了那么多游戏，但大帅哥的攻略级别绝对是ex-boss体验关。
她太难了。
……
隔天晚上，姜双跟林幼清作别，随着人流汇入了地铁口。
一路上低着头，错过了许多人的脚，排在了一节候车线后面。
她把耳机从口袋里掏出来，塞到耳朵里，随机听歌。
没一会，地铁来了，光晃了晃姜双的眼睛。
她的黑睫毛在光下变成白睫毛，扑闪着。
继而，她的眼睛捕捉到一个人。
第一反应：靠，见鬼了？
第二反应：我这辈子的幸运都用在这了吗？
第三反应：我愿意……
小姑娘瞬间血液涌上脸颊，不知所措。
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那个在她右边队伍站着的颀长身影——真的是他。
地铁门打开了，姜双被人群涌前。
但她追寻着光线，越过了人潮，透过交错的缝隙，望向他的侧脸。
她一直看着他的，直到他先一步走进地铁。
耳边的音乐还在播放，夹杂着巨大的机器运作的声音。
似乎都尝试掩盖姜双现在越发快速的心跳声。
她开始朝右边走，嘴里说着抱歉请让一让的话，可人声鼎沸，什么话都被吞没了。
叶妄……
虽然看不到他，但她知道叶妄就在前面。
姜双一步一步慢慢挪着身子，额头已经浮出虚汗，肺里的空气也有些不够用。
耳机线被陌生人的袖口扯住，于是耳机从她的耳朵弹开，歌从音腔里跑出。
【I will never ever ever let you go.】
她和他视线交汇。
姜双没有想到，他会注意到她。像是军训下雨，喜从天降，姜双的小世界已经开始冒着粉红的泡泡。
她小心翼翼从两个人手臂中挤到叶妄身边，抬头说： “你好呀，叶妄。”
她找到他了。
而叶妄发现姜双的时候，在他眼里还只是个头顶。一个努力的头顶，不知道在干什么，跟走迷宫似的在人挤人里找路。
直到圆圆的小脑袋从稍微宽敞的地方冒出。
地铁的光线打在姜双身上，比平日还多一层薄红的脸颊，已经有些凌乱的头发，和有些褶皱的衣服皆入叶妄的眼底。
只在那一瞬间，他好像被电流轻微刺中。
——
姜双目不转睛盯着叶妄，企图从他冷淡的眉眼间发现一丝异样。是吃惊也好，是烦扰也好，只要不对她冷漠，怎么都好。
直到叶妄开口，声音酥酥麻麻。
“姜又又。”
他的嘴边扯出一个冷笑，低头看着她。
“这么巧？”
她记得他的名字！
“为什么！……”说完，继而改成慢慢地吐字，怕话尽就冷场，只争相处的分秒，“为什么我以前坐地铁没有发现你？”
他本想简单地说不知道，但躲不过她满含期待的眼眸，于是低声道：“今天从这走而已。”
相谈的样子熟悉得像同班同学。
姜双听到回答，便五指相交，她的拇指按压着另外一个。
“……你是搬家了吗？”
“不是。”
姜双不知道说什么，她不想留下个八卦的印象，绞尽脑汁才憋出一句。
“地铁，真挤哈。”
叶妄没说话，就是默默看着她。从她嘴里，指不定还会说出什么惊天浪语。
姜双把你人，真帅啊给咽肚里。
“你……作业写完了吗？”姜双又问。
“写完了。”
“A班不是作业很多吗……”
“我写得快。”
“……”
姜双觉得这聊天真尴尬，她想闭嘴，可眼看她就要下车了，又没法再藏着话。
她的心律又开始不正常，抱着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直接问： “之前的奶茶，你觉得好喝吗？”
叶妄眉梢微动，避重就轻。
“字条像传销。”说完，对姜双勾了勾唇。
“我是三好学生，赵老头、头……赵老师都夸过我。”姜双小脸贼红，软糯道：“我不是传销。”
说罢，干脆快刀斩乱麻，姜双忍不了直说了：“我可以加你微信吗？”
说得又软又诚恳。
可他似乎没听见她的问题似的，分明就只是搪塞她。
他好像在笑，但话依然偏冷： “原来那杯奶茶是你送的。”
为什么总在答非所问？
姜双觉得自己被拒，闷闷地开口：“是我送的。”
叶妄没有回答的期间就看着她的小脑袋这么垂下去。
是他的舌稍抬。
“……可以。”
她仰起头，光重新回到她如玉的娇靥上，神情却像只呆头呆脑的鹅，没有他想象中的受挫。
她只是问。
“可以什么？”
叶妄没有回复，已经到了时间，姜双不得不下这趟地铁。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江山万朵、你和小熊都归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