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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和前男友重逢以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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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母很生气，伸出发抖的手颤颤巍巍地推了沈夫人一把：“你少血口喷人！我家颜颜五年来兢兢业业，辛苦赚钱，才让我活到现在，她才不是你口中的那种人。”
沈母仔细打量了番舒颜颜的脸色，意味深长地笑笑：“不是最好，舒小姐，你觉得呢？”
舒颜颜深吸一口气，不卑不亢地对上她的视线：“沈夫人，您的意思我理解，您放心，我绝不会把沈卓然当做往上爬的捷径。”
“颜颜……”舒母拽着她的袖子摇了摇。
舒颜颜回头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又转头对沈母道：“沈夫人，这屋子有旧又破，脏了您的脚。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请尽早离开。如果下次您再贸贸然上门把我母亲气成这样，我绝对会报警。”
沈母目光掠过寒酸的内室，将包挎到肩上：“放心，这种地方，请我来我也不来。舒小姐，请你记住你今天的话，别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
说完，嫌弃地撇撇嘴，拉开门出去。
等沈母的身影消失，舒母抓着舒颜颜的手又痛心又愧疚：“颜颜，当年的事情都是妈妈不对，你千万别把包袱背到自己背上。沈卓然那孩子来找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对你余情未了。这五年你对他的心意，我也看在眼里。既然你们都放不下对方，千万别再错过。过去的一切都是妈妈的错，所有的罪孽都让妈妈来背吧。”
舒颜颜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心说你怎么背？
沈母的话虽然难听，却仿佛一柄利剑，破开了她心中的迷雾。当年的一切都是阴差阳错，造成的伤害确是实打实的。
舒颜颜之前一心想解开她与沈卓然之间的误会，满心以为误会解开了就可以复合了。
可是现在，她发现，有些伤痕，不是解开误会就可以愈合的。
如果舒母当初没有对沈卓然冷嘲热讽，如果他们和普通情侣一样正常分手，那舒颜颜现在，可以毫无顾忌地与沈卓然复合。
可是，伤痕依然历历在目。现在的她和他，恍若五年前的身份倒置。
如果舒颜颜答应了沈卓然复合的要求，恐怕她就真的成了沈母口中不要脸的女人。
舒颜颜知道母亲内心的敏感，犹豫半晌，最终只是伸手安慰地拍了拍舒母的肩头：“妈，您别担心，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
舒母也不敢问舒颜颜做了什么样的决定，只是讷讷点头。
晚饭两人都没什么胃口，舒颜颜随便做了几个菜，草草果腹。
吃完饭洗完澡，外面不过八点。往常这时候舒颜颜一般用来学习，现在她没什么心思，早早倒在床上看着窗外黑乎乎的夜空发呆。
系统要求她和男主he，但和沈卓然复合就是he结局吗？
舒颜颜觉得不是。从沈母的态度来看，这样的he完全是把她的自尊踩在脚底下的he，就算复合后沈卓然对她百依百顺，依然无法抵消她心中屈辱的感觉。
这一瞬间，舒颜颜完全理解了当年的沈卓然为什么会采取冷暴力的手段。自尊被人踩在脚底碾的感觉，很不好受。
舒颜颜深深叹气，翻身面向另一边。
现在的她，要走上当年沈卓然的老路？
这时，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沈卓然发来的信息问她明天想去哪儿玩。
舒颜颜点开对话框，想不到该怎么回复。
在她沉默的时间里，对话框的顶部不时冒出“对方正在输入……”，半晌后，沈卓然发来短短几个字：游乐场想去吗？
舒颜颜翻了个白眼：大哥，我已经奔三了，谢谢。
曾经恋爱时，舒颜颜缠着沈卓然打卡游乐场，但因为沈卓然非常忙，一直没能如愿。
舒颜颜看得出来，如今的沈卓然在非常努力地弥补当初的遗憾，可惜她早已经过了天真烂漫的年纪。
舒颜颜想了想，决定向他坦白她之前的决定：沈卓然，我有话和你说。
舒颜颜：我决定辞去君盛总裁秘书的职位，至于复合的事……
长长的一段话还没打完，屏幕上忽然跳出一通来电，正是沈卓然的号码。
舒颜颜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显然，有些话并不是那么容易说出口，至少和文字表述相比起来。
她停顿了三秒，还是毅然决然地接通了沈卓然的电话：“喂？”
“舒颜颜，你想和我说什么？”沈卓然富有磁性的声音透过电波传进她的耳朵里，舒颜颜轻而易举地分辨出其中的忐忑期待。
他没看见微信？
想到自己接下来的话简直像在他心上割刀子，舒颜颜不由闭了闭眼，视死如归般喊道：“沈卓然，我要辞职！”
电话那头霎时一静，良久，沈卓然冰凉凉的声音传来：“舒颜颜，你真是好样的。”
“不，沈卓然，你听我解释……”
嘟嘟嘟——
舒颜颜话没说完，电话那头传来挂断的声音。
舒颜颜：……
她连忙打开对话框发信息：沈卓然，你在脑补些什么东西，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舒颜颜：今天你妈妈来了我家，虽然她说的话很难听
舒颜颜：但是......
消息发出去，对话框里居然冒出好友验证的泡泡。
沈卓然居然删了她的好友，他该不会又想发动冷暴力技能了吧？
舒颜颜气得将手机砸到被子上。
正当她脑袋埋在枕头底下赌气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见是沈卓然的号码，舒颜颜连忙接起。
沈卓然的声音冷冰冰的：“我还有五分钟到你楼下，有什么话当面说清楚。”
舒颜颜计算了下两人住处的距离，谴责道：“你超速？！”
沈卓然：“……快下楼。”
说完，啪——挂断电话。
舒颜颜：“……”
时间急迫，她没有换衣服，随意捞了件外套披上。
在凉凉的夜风里等了会，沈卓然的车一个漂亮的甩尾，在她面前停下。
“上车。”沈卓然推开车门，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
舒颜颜看他此刻的表情，什么也不敢说，乖乖坐上副驾位置。
她刚刚系好安全带，沈卓然脚踩油门，汽车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去。舒颜颜紧紧抓着胸前的安全带，动也不敢动。
汽车绕着B市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在一片拆了大半的危房前停下。
沈卓然推门下车，见舒颜颜还愣愣地坐在位置上，不耐烦地敲了敲副驾驶的车窗：“下来。”
“……哦。”舒颜颜下车，跟着沈卓然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胡同里走，双眼紧张地打量着四周，“这是哪儿？”
“我小时候的住处。”
“哦。”
月光映出周围一片残垣断壁，黑乎乎的阴影里似乎潜藏着不可告人的暗谋。
舒颜颜被自己的脑补吓了一跳，忙加快脚步跟上沈卓然。
沈卓然似乎发现了她的不安，不动声色地放慢脚步。
两人一直走到一栋只剩半边墙壁的低矮房屋前才停下。
沈卓然掏出一支烟：“不介意吧？”
舒颜颜摇头。
沈卓然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猩红的火光在深夜中异常显眼。
“说吧，为什么突然要辞职？”
比起这个，舒颜颜更好奇沈卓然为什么把她带到这儿来。
沈卓然默了默：“知道我的第一笔投资怎么来的吗？”
“不是风庆投的钱吗？”
沈卓然摇头：“风庆投的钱远远不够，那时候我家正好拆迁，我没要房子，要了钱。所有的钱，都投到了君盛里，我妈当时恨不得和我断绝关系。”
舒颜颜心里咯噔一声，一时间明白了沈母为什么那么讨厌她。她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安稳的生活，将所有积蓄投入一场生死难料的豪赌里，只为获得女方家人的认同。可是即使他倾其所有，女方的家人依然高高在上，投以蔑视的眼光。
如果舒颜颜是沈母，对她只怕也客观不起来。
沈卓然继续抽了一口烟：“五年前，你母亲和我谈完话后，我在这里坐了一夜，只觉得人生从来没有如此绝望过。五年后，你告诉我一切都是误会，我很高兴，真的。结果今天，你又说要离职。舒颜颜，你在玩我吗？”
“我没有。”
“那到底是为什么？你说我五年前是冷暴力，好，今天，我给你解释的机会。”
舒颜颜往旁边走了两步：“你妈妈来我家了。”
沈卓然没想到是这个理由，香烟的灰烬落到手指上，他被烫得瑟缩了下：“我妈……说了什么？”
舒颜颜抿了抿唇：“说什么，你应该也可以想到。”
沈卓然默了片刻：“你就是因为我妈的话，才决定离职的？因为我妈，你决定不要我了是不是？”
舒颜颜抬眼，对上沈卓然发红的双眼，不禁愣怔在原地。
沈卓然见舒颜颜不说话，心头涌起一阵悲戚。毕竟，他曾经也因为舒母的话抛弃了舒颜颜，此时此地，竟找不到理由责怪她。
沈卓然摇摇头，举步往外走，被舒颜颜一把拉住袖子。
他垂眸盯着她细长的手指，扯扯嘴角：“你还想说什么？”
舒颜颜叹气：“你到底想哪去了？我只说要辞职，又没说不要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