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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和前男友重逢以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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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昨晚看见的真是沈卓然的车。
舒颜颜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默了默，扯扯嘴角道：“你说我玩手段。”
沈卓然没想到醉醺醺的舒颜颜会听见这句话，今天她的反常终于找到了原因。
“对不起，那是我口不择言，其实当时......”沈卓然顿了顿，垂下眼帘，视线移到一边。
过了会，终于坦白，“其实在C市你教育周桥的时候，我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错了。你教育周桥的那些话，用在我身上，一样合适。我冷暴力，我不给你辩解的机会自顾自地给你定了罪，我带着偏见看你......对不起，五年前的我，太不成熟，五年后的我，太不理智。”
很奇怪，在沈卓然的安抚下，舒颜颜心里的恼怒与委屈消散无踪：“如果你不成熟不理智，就不可能带着君盛走到今天的高度。”
她甚至还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你也不用对我说对不起，五年前的事，并不完全都是你的错。如果我是你，未必能做得比你更好。”
平静下来的舒颜颜觉得自己之前一味苛责沈卓然的态度有些过分，毕竟所有事情都起源于舒父舒母对他的轻视。
既然她放弃怨恨父母，那更没有理由怨恨对她父母的错误做出反应的沈卓然。
“反而是我，应该代表我的父母对你说声对不起。虽然他们是出于维护我的目的，但那些话伤害了你的自尊，是不争的事实。”
沈卓然手肘支在窗棂上，恍然间似乎又看见了舒母那张高傲的、轻蔑的脸庞。
他垂下头轻笑了声：“不用，昨天你母亲，已经给我道过歉了。”
舒颜颜哦了一声。
汽车里安静下来，不远处的喧腾灌进两人耳内。
按理说，误会解开了，可以复合了。可是不知为何，安静下来的舒颜颜，一瞬间感觉到了身边人的陌生。
这是五年后的沈卓然，不是五年前的沈卓然。
之前，她和沈卓然憋着气都想为五年前的自己讨一个公道。这种情绪，仿佛在两人之间扯开了一道屏障，让他们看不清五年后的真实的对方。
现在，误会解开了，情绪平静了，坐在身边的他呢，是否还像五年前那样，毫无保留地爱着她？
毕竟五年，不是五个月，更不是五天。
舒颜颜看着沈卓然的双眼，心底忽然冒出退缩的情绪，真不明白她之前怎么有勇气提出复合的要求。
沈卓然看着她，仿佛猜透了她的想法，眼底闪过一抹了然。
他沉默了会，没有按原计划提出复合要求，而是按开车锁。
“咯哒”一声。
舒颜颜回神，伸手推开车门便想离开：“那什么，我先走了，下周一见。”
“明天有空吗？”沈卓然忽然问。
舒颜颜回头，有些犹疑：“还有什么事吗？”
“陈老师知道你现在在当我秘书，想见见你。”沈卓然目光灼灼，一点看不出撒谎的痕迹。
“老师怎么会知道？”
“不小心说漏嘴。”
舒颜颜没有怀疑，垂眼想了会，点点头：“好，明天见。”
沈卓然露出一个微笑：“明天见。”
目送着舒颜颜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他又坐了会，驾车离开。
回到住处，沈卓然打开门，发现屋内灯光大亮，沙发上坐着一个烫着方便面头的中年妇女。
“妈，你怎么来了？”
沈母冷眼瞟他：“我再不来，你屋里多出个女人我都不知道。”
“怎么会？”沈卓然蹙了蹙眉，“妈，你这是怎么了？”
“我问你，五年前那女人是不是来找你了？”沈母面孔板得紧紧的。
“你说舒颜颜？”
沈母冷哼着点了下头。
沈卓然对母亲用“那个女人”称呼舒颜颜有些不快，依然耐着性子解释道：“她不是故意来找我，只是阴差阳错成了我的秘书。”
沈母冷笑：“阴差阳错？我看是深谋远虑！你赶紧给我辞了她。”
“她工作很尽责，我没有理由辞退她。”
“你是舍不得吧？翅膀硬了，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是不是！”
“妈，”沈卓然有些不耐烦，“如果你是因为五年前的事对舒颜颜有意见，那我告诉你，五年前的事和她没有关系，都是误会。”
“她说没关系就没关系？”沈母恨铁不成钢，“卓然，你从小聪明绝顶，怎么一碰到那女人就糊涂得紧？你说误会，好，那我问你，她母亲明里暗里讽刺你小白脸吃软饭，激得你放弃保研，拼命创业，喝到胃出血是不是事实？”
沈卓然皱了皱眉：“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行，”沈母点头，“不说过去，说说现在。她舒家败了，过不了好日子了，又巴巴找上你，要不要脸啊？而你，被她三言两语收服，还有没有点自尊？”
沈卓然面色青白，闭了闭眼。
沈母见状更是恼怒：“我一直不喜欢那个姓舒的。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到底哪里配得上你？哦不对，现在连娇小姐也不是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我真不知道你看上了她什么。”
“您就当我鬼迷心窍了吧。”沈卓然沉默半天后，开口。他不知道自己看上了舒颜颜什么，只知道，不管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他的眼里除了她，看不见别人。
沈母气得手发抖。
沈卓然神色平静地打开大门：“天晚了，我送您回去。”
“不用！”沈母拎起包就走。
沈卓然侧身让路，在沈母经过他面前时，淡淡警告：“妈，这是我的事，你不要插手。”
她的儿子，越长大越难掌控，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威胁她？沈母气笑了：“懒得管你。”
沈卓然垂下头，等沈母走过，给司机打电话让他在下面等着。
沈卓然知道自己的做法伤了母亲的心。可是如果放任不管，以沈母的脾气，必然会怒气冲冲地跑去找舒颜颜。沈母会说什么话，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接下来的一切，不过是五年前的重演。
说他没软弱也好，没有自尊也好，踽踽独行五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对舒颜颜的执念。
第二天是周六。
因为和沈卓然约好一起去看陈老师，舒颜颜早早起床梳洗打扮。
等一切准备好，她给沈卓然发了信息，才知道原来他已经在楼下等着。
舒颜颜赶紧收拾好下去。
楼下，沈卓然车窗大开，风呼呼地灌进来。舒颜颜坐进里面，敏感地闻见了一丝烟味。
“你等了很久？”
“没有。”沈卓然侧头笑笑，拿起中控台上的纸袋递给她，“早餐买多了，没吃的话吃点吧。”
“......好。”舒颜颜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御猫家的手磨豆浆和蟹黄汤包，曾经她最爱的口味。
舒颜颜手不由收紧，侧头看向一旁的沈卓然。
沈卓然似乎没有发现她的目光，专心致志地开着车。
舒颜颜收回视线，抓起蟹黄包小小地咬了一口。
过了一会，她敏感地发现窗外景色不对：“我们......不该去医院么？”
沈卓然头也没回地答道：“陈老师昨晚出院了。”
“......哦。”
过了大约半小时，汽车驶进B大大门，停在教职工楼下。舒颜颜沉默地看着熟悉的景色，忘了下车。
沈卓然看她一眼，拉开副驾驶的门：“不下车，等着我帮你解安全带？”
嗯？舒颜颜眨巴着眼，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在说什么。
沈卓然叹了一口气，真的俯下身。
舒颜颜吓了一跳，急忙朝后一躲：“对......对不起，我自己来。”
沈卓然没说什么，站直身子。等舒颜颜手忙脚乱地拎着礼物站到地上，当先迈步朝旁边的老旧小楼走去。
陈老师的老伴张教授给他们开的门。
看见并肩立在门外的两人，张教授眼里闪过毫不掩饰地惊讶：“你们俩个怎么一起来了？！”
舒颜颜有些尴尬，沈卓然似乎毫无所觉，自然地笑了笑：“我们现在在一起工作。”
张教授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快进来，你们陈老师刚刚还在念叨你们呢。”
舒颜颜奇怪陈老师没告诉张教授，她在给沈卓然当秘书的事吗？但她扯扯嘴角，什么也没问，跟在沈卓然身后进屋。
当年沈卓然经常带她来陈老师家蹭饭，这里的一桌一椅她闭着眼睛也能知道位置在哪。
卧室里，陈老师半躺在床上拿着本书百无聊赖地
在看，余光瞧见沈卓然和舒颜颜一前一后进来，惊讶地坐起身，不小心扯到伤处，顿时呼痛。
沈卓然连忙上前扶住他。
陈老师一把这个得意门生撇到一边，朝舒颜颜招手：“没良心的小丫头，一毕业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怎么，陈老师家的饭不好吃？”
舒颜颜上前歉意地笑笑：“对不起陈老师，我......我是......”
陈老师挥挥手：“别找借口，不就分手吗？我和你们张阿姨还闹过离婚哩，现在不照样好好的？”他说着嘿嘿一笑，“看，你们不也是，兜兜转转又凑一起去了！”
舒颜颜看了沈卓然一眼，张口想解释。
沈卓然先她一步给陈老师掖了掖毯子，低声交流，倒把舒颜颜所有的话堵了回去。
午饭张教授准备了最拿手的饺子。
饭桌上她和陈老师一直叮嘱他们两个以后要好好的。
沈卓然微笑点头。
倒弄得舒颜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埋头苦吃，一不小心吃撑了。
沈卓然似乎知道她胃里正难受，从陈教授家出来后，没有急着开车回家，而是带着她在校园里里漫无目的地闲逛。
舒颜颜摸着肚子漫无目的地跟在他后面，陈年记忆如潮水般一层层涌来。
等回过神，舒颜颜才发现他们不知不觉地走到了靠近东门的小湖边。
沈卓然坐到长椅上，拍了拍另一边，示意她坐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