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来北往》souring

3、第三章 流落的乞丐3

　　“队长。”王祥快步走到裘北安身边，“你跟那个新人原来就认识？”

　　“昨天刚认识。”裘北安蹲下，拨了拨翻起的土块，“血迹已经不是很明显了，至少三天了吧。”

　　“那就是周日那天人没的。”王祥仔细的做着记录，“听人说发现的时候血迹就已经干了，尸体大部分在土里，一小部分在外面。”

　　“尸块有多大？”裘北安从土里捡出来几根头发放在封口袋里。“分成108块，应该挺小的。”

　　“哪有，还挺大一块的。”王祥比划了几下，“那胳膊是胳膊腿是腿的，还能看出来。”

　　“手法这么不专业，看来是第一次作案。”裘北安把手里的物证袋递给王祥，“拿着，看看是谁的。”

　　“这头发上的毛囊都腐蚀了，估计测不出来什么了。”王祥跟助手说了几句，把助手派出去后转头说道，“队长，去见见发现现场的人么？”

　　“人在哪？”裘北安站起身来，随着王祥见到了在帐篷里惴惴不安的夫妻俩。

　　“你好，”裘北安撩开账帘，直奔主题，“是你们发现的现场么？”

　　“是的警察同志。”男人先站了起来，“我们家老头子刚走，他这一生一点儿坏事都没碰过，按照习俗是可以天葬进行灵魂超度的。可是就在我们去天葬台选位置的时候，竟看到土里有截手指。我们以为是哪家人的葬法不对，留下了一部分，谁知用力一拉，居然是一整节胳膊。”

　　“什么时候发现的？”裘北安皱了皱眉，这男人话里没什么重要信息点。

　　“就是周一那天早上。”旁边的女人把话抢过来继续道，“我看到那一节手，就知道肯定不是我们族里人的，所以就报警了。”

　　“就凭一只手？”裘北安反问。那女人情绪很激动：“当然，你们也该知道，天葬时要把人分成108块，哪里能剩下一整条胳膊？更别说那胳膊根本没经过处理，显然就是切下来就扔了。”

　　“嗯，听说过这么一点儿。”裘北安秉承着你不说我不说打死别赖我的厚脸皮在那里悄无声息的对峙，最后对面先败下阵来，慢慢补充道：“唉，这是族里的秘密，我们本不该乱说的。族里有专门进行分尸的长老，一脉传承，一生也只忠于这一个职业，所以他的手法干净利落，骨头和肉分明，一点没有粘连。那条胳膊没有被剔骨的痕迹，不可能是天葬时遗落的。”

　　“就你们两个看到的么？”裘北安的鹰眸盯上了对面的夫妻，试图从两人的行为上找出破绽。

　　“是，本来家里的小孩子也要去，可是天葬台是什么地方，小孩子哪能随便去，我俩就把他关屋里了。”夫妻俩说话的声音很轻，微微的有些颤抖。裘北安姑且把它认为是两人害怕的缘故，安慰了一番就把人放走了。

　　“队长。”一个小女孩扒开帘子探头，“新人叫您去解破室拿分析报告。”

　　“司思，你去把那对夫妻送回去。”裘北安把脖子上的丝织围脖解下来，给淼司思系上，“入秋了，山上冷，多穿点。”

　　“谢谢队长关心！”淼司思瞬间就笑容满面，立刻领了任务去工作了。

　　“结果这么快就出来了？”裘北安接过宥恬手中的几张纸，“这么少？”

　　“拜托裘哥你看清楚啊——”晏南风拉长了尾声，颇有些撒娇的气势，“这是一块一块的肉，能有个整条的胳膊就挺不容易的了，上哪里给你分析更多的结果。况且最重要的内脏和头，现在一个都没有，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死的。”

　　“……”裘北安一阵恶寒，看了看手中没几个字的大白纸，突然有点不想破案了。

　　“诶？你那个老年街舞风的大围脖呢？”晏南风注意到裘北安空荡荡的脖子了，“这么一会儿就充公了？”

　　“送人了。”裘北安随口胡诌一句，“新人就是新人，有时间关心这个，不如去现场找找还有没有线索。”

　　“实在不好意思啊裘哥。”晏南风做出为难的表情，刻意在某些字眼上加重了语气，“我身为一个法医，尤其还是新——人——，解剖室才是适合我待的地方。是吧宥师父？”

　　“小风说的没错。”这句宥师父戳中心扉，宥恬非常受用，极力为自己的小徒弟争取一点休息时间，“他还年轻，还是个孩子，经验又不如咱们丰富，呆在这是最好的选择。”

　　“想歇着？没问题啊。”破天荒的裘北安答应了，“只要你把死因说出来，你在这躺一天都没人管你。”

　　晏南风：“……”求被按做个人吧！
　　————————————————
　　小剧场
　　裘北安：我才不会说是因为围脖太丑才送人的
　　晏南风：求被按你做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