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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遇见“卫玠” ...

  •   这是何脉脉第一次出远门,9月份南方的太阳依然很毒,她拿着装着录取通知书等入学相关证件的快递邮件挡在额前,眯着眼睛仰望高高在上的“天梯”,然后认命地拉起行李箱从斜坡上慢慢往山顶爬去。
      Y大,是由某著名教育家提议创办的公办院校,坐落在整座“宝铃山”上,据说是请专家先生来专门看过风水的。由于是整座山,那层层的阶梯确实让人“高山仰止”。地段却是黄金位置,其左侧就是著名的金洲别墅区,右侧为繁华中心,背后是旅游景区,站在山顶可以望见对面的海和市大桥。
      “同学,”何脉脉低着头盯着手中的入学指南,随手拦了一个人,“问一下,外语学院的主教楼是哪栋?白宫?谢啦!”好拉轰的名称,脉脉想,拉着行李箱继续在兵荒马乱的校园内团团转。
      “不好意思——”有气无力地开口,“请问白宫怎么走?”
      “这条路往西走,第一个路口的北边就看得见了!”
      脉脉囧囧地点头道谢,毫不怀疑地顺着路人甲指的“西天”继续走。
      走到第一个路口时,“那个,”脉脉再次腾出手指拉住对面走来的一个人,依旧没抬头。
      “什么事?”
      很好听的男声,声控马上抬头,只一秒,颜控立刻目光炯炯,她本来要问北边是哪个方向,一开口却是,“没事,找不着北了而已!”美色当前,晕头转向,理所当然。
      美色咧嘴笑,居然很邪气的样子,“白宫?”见脉脉没反应,轻瞥她手上的东西,指了指旁边,“这里就是。”然后率性地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留下灵魂出窍的某人,继续挡在路中央,内心澎湃地感叹:世事难料啊,没想到三次元竟然有这种极品帅哥>▽<。
      *
      入校第一天,自然是辛苦的,尤其像是何脉脉这样背井离乡坐十几个小时火车的人来说,更是苦不堪言,除了一两套的四季衣服,其他生活用品都要重新购置,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累得跟狗一样!
      傍晚的时候终于可以像滩烂泥一样趴在床上时,却又兴奋的睡不着觉,和三个室友不知死活地把校内所有的阶梯都爬了一遍,还想下山到山底的操场上过一遍,幸好太黑没路灯而作罢。
      总结,食堂好多,一餐二餐三餐,以此类推,吃货的眼界就这么点面积。
      犯二的后果就是第二天四个人集体腰酸背痛地去开班会,整个过程都是浑浑噩噩的,直到手中捧着“军中绿花”的军装时,一个凄厉的记忆在脑中爆炸——
      明!天!开!始!军!训!TAT
      军训时候的方队不知道是怎么分配的,总之不是按班级分配,因为脉脉宿舍有两个同班同学就被分到别的方队了。
      每方队四行每行十人,自古外语学院阴盛阳衰,何脉脉待的这个方队却有一排半的人是男生,也算是个例外。
      但,请注意这个“半”字,它意味着第三排要男女混合。
      或许是何脉脉的眼神特倔强,又或许是她总是骄傲地仰着小巧的下巴,总之,班主任和教官先后整理了两次队都没有把仅一米五七的她调到第一排,并且诡异地成为第三排男女衔接的位置。
      何脉脉一脸莫名又很严肃地想:不得不说,这是个奇迹= =(眯眼表情)。
      然而,当每次何脉脉不得不把头仰到几乎要扭断脖子来“向左看”时,她又悲苦地想:不得不说,这是场劫难!
      更“劫难”的是,军训第二天,教官就和何脉脉卯上了,原因也许大概可能差不多是一个发髻引发的战火。
      烈日当空下,口号声哨声此起彼伏,众人正痛不欲生地练习“起立”,“蹲下”的动作。
      “报告教官!”何脉脉突然响亮开口,“我头发松了。”然后自顾自地扯下皮筋,并没有披散开,是握在手心里重新扎紧。
      二十分钟后,“报告教官!”
      众人侧目。
      “头发。”何脉脉言简意赅。
      “有些女生给我注意一点,军训不是过家家,教官不是你爹妈,是具有纪律性的。”负责教官中断练习,开始训话,“昨天我有没有说过,女生头发要扎好扎紧扎成一个球,有没有?一二三,回答!”
      “有!”
      “那为什么还是有人跟我说头发松了?”
      刻薄讽刺是教官的拿手好戏,但前提是对方脸皮薄。
      显然,何脉脉不是这种人,她用唇叼着黑皮筋低着头,慢条斯理地把头发盘好,好心地解释一句,“长头发很重的!”
      “我看是头发长见识短,古人的话准没错吧!”
      “教官,没有经验就没有发言权!”何脉脉反击,指教官没有长发没有发言权。
      忍无可忍的某教官抽出点名纸条,“三行6号何麦麦,出列!”
      少了口令声,气氛反而不紧张了,有男生幸灾乐祸地低笑出声。
      何脉脉立正站好,向前跨出一步,很霸气地走到教官面前,纠正:“教官,这个字还可以念墨,‘脉脉含情’的墨。”然后直直盯着他的小板寸头,一本正经地叹息,“看来,头发短见识也未必长!”
      众人憋笑。
      不知轻重顶嘴的后果就是,被罚绕操场跑一圈,相当于800米,何脉脉跑完大喘气,跟哮喘似的,在心里把教官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然后半死不活地爬向饮水区行队取水。
      当然,悲惨的遭遇里,也是有好运的时候,比如行在前面的男生看何脉脉咳得厉害让她先装水了,再比如此时迎面向自己走来的男生不正是第一天指路的“卫玠”么?
      晋国美男子卫玠由于其风采夺人,相貌出众而被处处围观,最终因心理压力大而病死,当时人因此说其被看死。后来多用于形容人被仰慕。
      何脉脉有个习惯,把合得了她的眼缘,入得了她的颜控范围的美男子,在心中统一定义为“卫玠”这个爱称,当然,目前入围的也只有一人。
      此刻,她的“卫玠”穿着很怂的迷彩服,却依旧帅气逼人,嗷呜,上帝的艺术品>o<。
      “同学,能给一点水么?”多有礼貌,何脉脉加分。
      “好呀!”何脉脉一瞬不瞬地盯着人家的脸瞧,还没来得及喝一口的茶水哗啦啦地全倒进了对方的杯子里。
      张念扯唇一笑。
      何脉脉捂着跳得厉害的胸口,内心狂喊:要死了要死了,明明是很斯文秀气的眉眼,笑起来干嘛要这么邪气勾魂?!
      “谢谢,我只是想洗个杯子而已!”张念笑笑,转身离开。
      何脉脉回魂,低头看着空空的杯子,囧囧地摸了摸脸颊,居然脸红了。
      于是,在逐渐适应新环境而开始认床的何脉脉在军训第二天夜里做了一个令人垂涎的美梦。什么内容?当然是不知足为外人道也的情节>o<!
      第二天清早,何脉脉神清气爽地对着镜子自我勉励:好女不跟教官斗,小女子能伸能缩,惹不起还忍不起么?然后雄赳赳气昂昂地下操场。
      预期的相安无事只维持了一个晨练,还是毁在一次正步摆手练习。
      最开始教官站在四行分为两部分的中间空地上示范了若干遍,然后单行排练习,第一排先向前跨一步然后向后转做给第二行的人看,以此类推。
      轮到何脉脉这行的时候要面对的最后一行的男生,饶是像何脉脉这种算是粗线条的女生也难免有些尴尬,尤其是一直保持着手臂向前伸而教官又迟迟不发出“放下”口令的时候。
      就在何脉脉头冒青烟暗自磨牙之际,余光却瞄见灾星教官正不怀好意地朝自己走来,顿时觉得浑身像爬满了虫子一样头皮发麻。
      “我教的是这样的吗?”听听,多刺耳的声音。
      何脉脉忍住,一面努力回想一面调整,目光不依不挠地直视着教官。
      气势不能输啊!
      “你这是在干嘛?给钱给人家吗?”然后问对面的男生,“像不像要给你们钱?”
      “像!”众人哄笑。
      忍住!虽然内心已经狂风暴雨,何脉脉依旧面不改色,不给他人看笑话的机会,反而更加专注地回想。
      “看好!像这样!”伸出手,灾星居然大发善心地单独示范?
      何脉脉仔细地瞧,不自觉歪起头,迷惑且认真地问,“有差么?”她是真的没看出来。
      “是这样!”声音开始有些不耐!
      何脉脉低头反复地对比,然后费尽心思地动了动大拇指。
      “算了,不管你了!”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语气,结束了众人意犹未尽的好戏。
      何脉脉莫名其妙,无语地盯着教官的后背。
      炎炎烈日,军训中五分钟短暂的休息时间犹如恩赐,同寝的林葙蹲在脉脉身边,神神秘秘地开口,“脉脉,你听说了吗?”
      何脉脉摇头,眼睛忙着在茫茫“迷彩服”中搜寻,期待与心爱的“卫玠”来个不经意的深情对视呢。
      “那个张念也在外语学院也,而且就在咱们这个方队。”
      “嗯嗯。”人呢?昨天他不就是在那个方向?
      “知道张念是谁吗?”
      “不知道。”何脉脉挥手,“别挡着我。”
      “你连张念是谁都不知道,真是白来Y大了!”八卦女生开始妖言惑众,“这个张念啊,可是个风云人物,帅气多金有才,曾获国际化学奥林匹克竞赛活动金牌,据说是保送生,校长特意拜访他家,可牛逼了!”
      “嗯嗯。”何脉脉左耳进右耳出,她一向不待见白马一样的王子。
      “喂——”林葙摇着她的肩膀,“你给点反应好不好?”
      “好。”何脉脉拉着林葙起身,“集合了!”
      林葙:“……”

  • 作者有话要说:  emmm,几年前开的坑,可能存在过时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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