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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小姐,前面有猜字谜的,要不要去瞧瞧?”丫鬟宝笙指着前面的摊子询问面前的何思沅。
何思沅不过十六岁的年纪,面上蒙了一块白色面巾。一身素色打扮,素色的内里外罩了淡粉色纱衣,只在袖口和衣摆处零碎绣了几朵花。一头乌黑的秀发松松的挽了个双平髻,垂挂于耳边的发丝以淡粉色的丝带编在一起,带间缀着细细的珍珠,衬的她越发的楚楚动人。
听见丫鬟的声音,她望过去看着前面热闹的摊子,面上带了几分喜色:“走,咱们去赢个花灯回来。”
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齐国民风开放,女子不蒙面也可以出门。但是今天是乞巧节,齐国有个习俗,未出阁的女子都要在脸上蒙上面纱,带着七月盛开的凌霄花出门,若是遇见心仪的男子就把花送给他,男子若有意便会收下花请媒婆上门提亲,无意便会送上随身携带的香囊以答谢女子的那份心意。
何思沅是偷跑出来的,苏曼让她在家里抄家训。
能够出门就不错了,哪还在意自己出门的时候有没有带什么凌霄花出门。她也没什么爱慕的人,这花有没有于她而言还不如小摊上琳琅满目的物件重要。
“左边一千不足,右边一万有余,打一字。”何思沅仰头看着灯上挂着的红色纸笺。
没把握的她不敢轻易扯下来,猜不出来可是要自己出钱把花灯买下来的。
一连看了几个,何思沅都想不出来谜底,她有些挫败。正当她准备离开这个摊子去桥下放河灯的时候,一只兔子形状的灯吸引住了她的视线。
“风里去又来,峰前雁行斜,打一植物名。”何思沅的眉头轻轻蹙起,她拿着纸条看了半天,忽而想到了答案连忙把纸条递给老板欢快道:“可是凤仙?”
老板笑着点点头,收了纸条后把那盏红眼睛的兔子灯点亮后递给她:“给,这兔子灯啊猜中的人最多。”
何思沅道了谢,带着宝笙打算去桥下放上一盏河灯,就回家去。
这兔子灯做的栩栩如生,何思沅拿在手里爱不释手。
去桥底下放灯的人太多了,何思沅站在桥上往下看了一眼拥挤喧闹的人群,又看看自己手里的荷花灯。
她轻轻摇头对宝笙道:“回吧,待会儿母亲回去见我不在府中,该派人来寻我了。”
“小姐…”宝笙欲言又止。
何思沅又回头,河面上点亮了繁星似的河灯,随着缓缓流动的河水缓缓往下飘去。看着宝笙着急的样子,何思沅也不犹豫转手就把她手里的那盏荷花灯扔了下去。
总归是份念想。
每年的乞巧节何思沅都会来河边放一盏荷花灯,告诉她娘她在这边过得很好,让她在那边不要太担心了。
何思沅借着两岸边的火光,看见自己的河灯稳稳地落在河面上,轻轻舒了口气,只可惜她的河灯没有点亮,也不知道她写在花瓣里的话她娘能不能看得见。
何思沅的娘早在她三岁那年就已离世,父亲何福生没过多久就娶了她娘身边侍奉的丫鬟苏曼做了续弦。丫鬟的肚子倒也争气,她娘过世还不到三个月肚子就已经显了怀,大夫说已经有六个多月的身孕了。
几个月后何家迎来了第二位小姐,后来苏曼又先后为何家舔了两位男丁,这才彻底坐稳了何家女主人的位置。
大抵是何福生老了有些力不从心,就断了想纳妾的想法,是以何家内院的当家女主人就只有苏曼一位。
提起苏曼,宣州城里无一不羡慕她。何家没有女人进门,老太太早就入土,剩下的何思沅还要求着她才能有一桩好姻缘,自然就没了那些后院里的龌龊事。可到底是丫鬟提上来的,在宣州城的富贵圈子里还是有些抬不起头。
何家靠贩卖茶叶在宣州城里算是新起富贵人家,自然跟那些在城里有底蕴的家族比不得。在这宣州城有钱的老牌家族里属傅家油水最多,其次是章、马、王三家。
傅家有四位公子,大公子傅春寒知书达理,温润如玉,是城里未出阁的姑娘们做梦都想嫁的的人。而二公子傅秋寒则是凶名在外,他行事张扬,目中无人且狂妄自大,是宣州城里纨绔之首,这样的人姑娘嫁过去了等于这辈子都毁了。
其余两位都还小。
何思沅看着她的河灯随着其他的河灯一起往下游飘去,看了两眼后便决定带着宝笙回去了。
突然旁边的河灯外面那层纸燃了起来,顺带把挨着的何思沅放的那盏没有点亮的荷花灯一起点燃了,硕大的火苗慢慢远去,直到外面那层纸燃烬以后,荷花灯的灯芯还是亮的。
“娘,女儿安好,切勿挂念。”何思沅摸了摸脸,脸上扬起一抹舒心的笑来,她好久都没有这样笑过了。
这些年她表面上是风光一时的何家大小姐,实际上这大小姐哪有这么好当?
软弱无能的父亲,虎视眈眈的继母,底下还有两个如狼似虎的兄弟一个阴阳怪气的妹妹,何思沅的日子过的并不如意。
在何家人眼里,何思沅是一张等待变现的银票。
那苏曼是个会经营的,她看不惯何思沅,又偏偏还要摆出一副好母亲的模样。何思沅温柔贤惠的美名就是由苏曼传出去的。
好名声传播的越广前来提亲的人就越多,可供苏曼挑选的人家自然是数不胜数。
何思沅嫁的越好她得到的聘礼就越多。可是那苏曼是个什么人,大家都心知肚明,摊上那样的岳母,这个家恐怕永远不得安宁。是以何家大小姐的名声再美,也鲜少有人上门提亲。
就算有正经人家上门提亲,苏曼不是嫌人家小子不上进就是说人家白日做梦,总之就是嫌聘礼给的少了。
有闲来无事之人将何思沅与魏家四小姐魏念梦,王家七小姐王紫薇以及孙家五小姐孙玉兰并列为“宣州四绝”。
评判标准为琴棋书画,何思沅占了琴,她弹得一手好琵琶。
何思沅的娘,是江南女子,家里原有一间制琵琶的作坊,后来遇见了跑商的何福生,跟着来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宣州。何思沅三岁那年江南水灾,外公一家就此失去了音讯。
宣州城里最大的销金窟名唤莺歌,分明楼与暗楼,明楼称为最欢楼,暗喽称为最金楼,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
明楼里满堂贴金,里面的窑姐儿身段最是妖娆。暗楼则是些文人骚客最爱去的地方,里面弹琴唱曲儿的都是些身世清白的姑娘。有时富贵人家的小姐也会去听戏作作诗画。
何思沅十岁那年身边只有一个小丫头宝笙,宝笙那年生了病,府中不愿意出钱给她医治,何思沅没有法子想当掉母亲生前弹的琵琶给宝笙治病。
当她抱着琴出到街上的时候,正好听见了最金楼里要举办什么大赛,只要会点乐器的女子都可以参加,奖金是一百两银子。
何思沅也是那时候一战成名。
她护了宝笙一次,之后的岁月里全是宝笙护着她。
何思沅刚走下桥,迎面大摇大摆走来一群浪荡公子哥。路上的行人看见了,赶忙给他们让路,仿佛他们是什么吃人的洪水猛兽一般。
为首的那个穿了一件玄色袍子,腰间系着同色腰带,手里提着一壶酒,腰细腿长,眉眼倒是生的好看,只是脸上挂着的笑有些吊儿郎当。
傅秋寒发觉走在身边的秦风停住了脚步,忍不住喊:“你小子站那看什么呢?要是误了小爷的事,我撕了你信不信?”
“嗨,方才走过去的那个小娘子身段瞧着倒是不错。”秦风眯着眼睛打量着何思沅离去的方向。
傅秋寒摇摇头,仰头又喝了一口酒:“什么小娘子能够入得了秦大少的眼,难不成那身段比春风阁的婉云姑娘还好不成?”
他这话一出引得不少人哄笑起来。
被称作秦大少的人被同伴嘲笑不服气,立马把身子直了起来想要证明他所言是真的,扬手一指:“喏,人还没走远,你自己瞧瞧,光看一个背影就让人心痒难耐的了,也不知正面该会是个什么姿色的小娘子,想来也不差的。”
“赌不赌?”人群里有人喊。
听到赌字,傅寒秋颇有兴致的舔了舔嘴角,他挑了挑眉毛:“赌什么?”
“对,倒是赌什么呀,怎么个赌法?”立马有人起哄。
听到赌这个字,那群懒散惯了的富家公子酒醒大半,嘴里直说怎么赌,赌什么。
“就赌看咱们谁能先一亲芳泽,输的脸上画王八游街三天怎么样?”秦风笑眯眯提议道。
他这提议一出,顿时几个叽叽喳喳说话的人都安静下来了。
傅秋寒又喝了一口酒,他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边的酒渍,啧啧称赞:“妙啊,这个惩罚倒是有趣。”
对于家大业大的这群蛀虫来说,调戏小娘子几乎是家常便饭。有趣的不是赌什么,而是输掉后的惩罚。
脸上画王八游街三天这样丢人的惩罚实在是太吸引人了,虽然说他们都是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纨绔子弟,但是在兄弟面前面子还是要顾上几分的。
这种掉面子的事情,谁都不想让它发生在自己身上。
“可是…今天可是最欢楼烟儿姑娘的好日子,咱们还去不去了?”有人抬头看着靠着栏杆不停打哈欠的傅秋寒。
“去呗,大家都知道烟儿姑娘和咱们傅少的关系,轻易不敢乱来的,咱们动作快些,定能及时赶到。”
“哎呀,再说话那小娘子跑选了。”
可不几个眨眼何思沅窈窕的背影就消失在人群里了。
“那…”
“先赌了再说。”傅秋寒咬牙道。
他的眼睛里迸发出势在必得的光芒,奈何昨天一宿没睡,今天又喝了点酒,止不住的想打哈欠。狭长的眼睛里渐渐涌上一层朦胧的水光,让他身上那股盛气凌人的架势弱了三分,看上去没那么可怕了。
他打个哈欠的功夫,那些刚才还相互搀扶的弟兄们,争相跑了过去。
“诶,等等我啊!”
“傅少等着脸上画王八吧!”
“我去你奶奶的!”
撒娇打滚求收藏了啊!!!
爱我你就收藏我吧!!!
欧尼是个会日更的崽,哭唧唧,收藏了绝对不会吃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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