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身为十刃No. 4》兽王赤那

4、4、蓝染

　　在现世闲逛的日子陈善可乏，期间我再次遇到那个褐发的死神，只不过这回他身边没有跟着那个银色头发的同类。
　　“乌尔奇奥拉君，好久不见。”那人依旧挂着和蔼的笑容，周身笼罩着温柔至极的气息，但我依旧本能的害怕他。
　　这个死神，强大到可怕。
　　见我没有回答，对方笑了笑，毫不在意的继续道：“上次匆忙分别，还没有告知乌尔奇奥拉君我的名字，实在是失礼。在下蓝染惣右介，是护庭十三队五番队副队长，上次跟在我身边的叫市丸银，是本队三席，我的副手。”
　　“……”哦。
　　似乎我的一直沉默给对方造成了困扰，他推了推眼镜，挑起话题：“上次见面时，我问乌尔奇奥拉君对你来说什么是有意义的，而乌尔奇奥拉君却说没有。对于这个答案，我一直很好奇，难道在你看来这世间就真的没有什么有意义的东西吗？”
　　“没有。”对我来说，不论做什么，都寥无意义。
　　对方嘴角的笑容扩大：“但我刚才看到乌尔奇奥拉君的时候，你却在观赏蓝天，难道对你来说，这也是没有意义的举动吗？”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刨根问底：“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并没有意义，虚无才是本质。”
　　沉默了一会，他敛低眉宇，再度微笑起来：“原来如此……那么，乌尔奇奥拉君，如果我给你一片蓝天，你愿意跟随于我吗？”
　　招揽虚的死神？我略微打量了对方一下，没看出他哪里显示脑子有问题。
　　“做那种没有意义的事，只是为了招揽一只与死神敌对的虚吗？”
　　“是的。”蓝染惣右介沉静的微笑着，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一团静谧燃烧的火焰，“如果说，乌尔奇奥拉君是因为自身的虚无而觉得这整个世界都没有意义的话，那么就由我来帮你定义。从此以后，你只需要注视着我的身影，将我作为你存在的意义就可以了。”
　　如果没有……那就寻找一个……吗？
　　“好。”
　　如果你能够指引我，那么我便献上我的忠诚，和生命。而如果你无法胜任，那么，我将吞噬掉你的心脏，哪怕在那之前我就已经死在你手中。

　　距离答应蓝染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对方一直没有什么消息，我在现世也逛的够久了。打开黑腔，我返回久违的虚圈，打算去探望一下史塔克，顺便问问那个进化是怎么回事。
　　“呵——欠，你终于来了啊，我还在想你是不是在哪里挂掉了。”模样几乎变得和人类一样的史塔克懒懒的抓着胸口，另一只手撑着头侧躺在地上，身旁是一个吵吵闹闹脾气顽劣的小姑娘，拥有和史塔克一模一样的气息。
　　见我将目光投向正大呼小叫的捉一只蜥蜴型虚的小姑娘，史塔克露出懒洋洋的笑容解释道：“她叫莉莉妮特·金洁巴克，是我的半身。”
　　“这就是你的进化？”
　　“嗯，毕竟原本我的灵压实在是太强了，连你靠近的时候都有些吃力了吧？更不要说那些普通的虚连过都过不来就会被压成粉末，为了以后连找人聊天都办不到，我只好把自己分成了两个——但没想到居然促成了再一次的进化。”史塔克苦笑了一下，“现在我连自己到底是什么分不清了。”
　　看出来了。虽然灵压反应上还是虚，但到底属于什么等级却完全无法确定，但总之是比瓦史托邦更高级的存在。
　　“对了。”史塔克打个大大的哈欠，在闭上眼前对我说了最后一句话：“之前有个新的瓦史托邦——好像叫妮莉艾露来着——来和我打招呼，询问一只恶魔状瓦史托邦的事，应该是找你的吧……Zzzz”
　　“妮莉艾露……”我不认识啊？
　　“是只绿色羚羊啦，身材爆好的御姐呢~不会是你的那个吧？”一旁的金洁巴克转过头来，双手拇指相对朝里弯曲，做了个我完全无法理解的动作。
　　“切——无聊。”她撇撇嘴，丢下我继续去捉那只小蜥蜴虚去了。
　　远处出现了一个熟悉的灵压，我抛下睡的四仰八叉的史塔克朝那里飞去，远远的就感到那个人和很多大虚打成了一团。然后，另两个熟悉的灵压出现在探查回路里。
　　“乌~尔奇奥拉大人！”巨大的白骨禽鸟降落在我面前，眼里闪烁着欣喜的光芒，“大人大人！上次您突然去了现世，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您……不过这次终于找到啦！”
　　……有完没完。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为什么总是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
　　有着绚烂翎羽的禽鸟突然安静下来，她用色泽纯净的草绿色眼眸看着我，声音虔诚的呢喃：“我……在成为亚丘卡斯后就把生前的事忘的一干二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内心深处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喊着：找到您——我知道我给您造成了很多不便，或许将来还会给您造成麻烦，但我只想要跟随您，哪怕只能仰望着您的背影，为您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对我来说也如天赐一般的满足。”
　　她匍匐下去，用一种包含满足的神情凝视着我的眼睛：“我的虚洞是因为失去了您而形成的，所以只要待在您身边，看到您的身影，感受到您的气息，我内心咆哮的黑暗就会平静下来。我……我对这种美好上了瘾，所以，怎样处置我都行，怎样定位我都行，我蒲西滕特·梅诺丽，献上我的忠诚与性命，请求追随您，乌尔奇奥拉大人。”
　　……看起来不是能轻易赶走的样子，那么，正好去找蓝染一起解决吧。
　　这样想着，我再度张开翅膀朝灵压传来的方向飞去。身后传来翅膀扇动的声音，那个梅诺丽也小心翼翼的跟了上来，我瞥了一眼，似乎是因为我没有拒绝的样子，一张鸟脸笑的傻兮兮。
　　我到达的时候蓝染还在和几只大虚战斗，不过看起来游刃有余的样子，那表情与其说是在战斗倒不如说是把这个当成放松娱乐，所以我没有上前去打扰，而是收敛起灵压站在阴影里等他打完。
　　最后一刀劈下，大虚咆哮着化作灵子消散，蓝染收刀回鞘看向我，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日安，乌尔奇奥拉。”
　　我走出阴影。
　　看到我身后跟着的禽鸟，蓝染微微偏了下头：“这位是？”
　　“投诚。”我找了一个形容词。
　　“谁要投诚那个死神啊！”梅诺丽立刻大叫起来，但在蓝染微笑着放出灵压后也同样迅速的趴了下去：“怎、怎么可能？这种恐怖的灵压——！”
　　是啊。
　　我看向蓝染。
　　如果说，像梅诺丽和远处徘徊的那只豹子的灵压像黑色的星辰，虚夜宫的骷髅和史塔克像夜空中的月亮，那么我面前的蓝染惣右介，就仿佛那笼罩整个虚圈的天空一般深邃广博，没有边际。
　　所以我才说他可怕。
　　“你打败了鲁伊森帮，并要他做你的手下，之后又打败了一只瓦史托邦，但它不愿意服从你，然后被你斩杀，后来你又找到我，却没有杀死我的打算，所以我判断你是在招揽手下。这只亚丘卡斯已经达到了中级，以她的潜力可以进阶高等亚丘卡斯，所以我把她带过来。”我半是分析半是解释的说，蓝染目光柔和的看向我，勾起嘴角。
　　“你做的很好，乌尔奇奥拉。”
　　我点点头，退回到阴影里，看着蓝染在那里收服梅诺丽——说是收服，其实在我表示出我已经臣服于蓝染后，她就先是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瞪着我，然后就立刻屈服了。
　　“我梅诺丽誓死追随乌尔奇奥拉大人！如果、如果乌尔奇奥拉大人认同你的话……那我也勉为其难的认同你这个死神好了！”看着被灵压压的几乎喘不过气却还嘴硬的梅诺丽，我深深的为被这个大脑有问题的亚丘卡斯缠上的自己感到悲哀。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乌尔奇奥拉帮我管束一下这只亚丘卡斯了。”蓝染朝我看过来，我点头接下这个任务。
　　“乌尔奇奥拉，你在虚圈生活了这么久，应该知道其他瓦史托邦和高级亚丘卡斯的信息吧。”
　　我犹豫了一下，如实回答：“我并不经常呆在虚圈，所以只认识两只瓦史托邦和三只亚丘卡斯，但如果蓝染大人需要的话，我可以找到更多。”
　　“那么，乌尔奇奥拉都认识哪些瓦史托邦呢？”
　　“虚夜宫称王的鲁伊森帮，和最近才进化的妮莉艾露。另外史塔克也曾经是瓦史托邦，但他前几天再度进化，所以我也不清楚他现在是什么等级。”
　　“哦？”蓝染露出感兴趣的笑容，“那就麻烦你先带我去见一见那位史塔克吧。”
　　我欠了下身，转头带路。梅诺丽小心翼翼的跟在我和蓝染身后，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