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身为十刃No. 4》兽王赤那

2、2、偶遇

　　后来我很长时间都没有再遇到那只亚丘卡斯，虽然这么久了我们之间也只有一次交流，但在现世发呆时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淡去，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似乎已经过了好几百年，现世的人类开始换下草鞋和布衣，穿起了被称作西装的衣服，楼也比以前盖的更高，并且开始了大规模的战争。
　　我常呆的落脚点从楼顶换成了有阴影的小巷，偶尔还会到街上去发呆，兴致来了就去战场上逛一逛，有时候会发现一两个有灵力的魂体，虽然味道很淡，但当做小点心还是可以胜任的。
　　现世开战，灵魂的数量暴增，导致虚圈变得热闹起来，在时不时有不知好歹的新生虚企图吞噬我的影响下，我越来越喜欢呆在现世，起码这里没有那些烦人的垃圾。
　　不过，死神也多了起来。
　　以前我很久才会遇到一次死神，而且很多连始解都不会，但现在会始解的死神渐渐多起来，经常会一次性碰到两个甚至三个死神在魂葬。
　　两边都不安生，我的心情也变得烦躁，在虚圈吞噬掉几只亚丘卡斯后我再次来到现世，却一踏出黑腔就发现了两个死神。不过这两个路过的死神的实力很差，根本就没有发现我，等他们走后我在现世游荡起来，权当饭后遛食。
　　然后，遇到了一个奇怪的灵魂。
　　黑发黑眼，面容清秀，大约十七八岁的女孩子，穿着红白相间的巫女服，和一只虚在战场上你追我逃。
　　“□□妹啊老娘都说了我不好吃你TMD还追！还追！！”我收起灵压站在黑影里，看着那个活力四射的灵魂在被撵的上蹿下跳五分钟后，突然射出一道灵子箭，洞穿了虚的面具。
　　死神？不对，是灭却师。
　　饭后加餐？我犹豫了一下，虽然已经吃饱了，但按照以前的经验，灭却师的灵魂远比死神或带有灵力的普通人来的美味——但，真的吃不下了……
　　那就先暂时养着吧，等想吃的时候再食用。
　　这样做下决定，我缓步走出了黑暗。
　　“你……你……！”那个灵魂看到我后表现的很激动，不是一般灭却师看到虚的那种激动，而是……很奇怪的、看到偶像的那种。
　　“你你、你是！啊啊请问您是乌尔奇奥拉大人吗？”
　　我瞬间睁大了眼睛，一个响转，捏住对方的脖子。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啊啊……咳，请、请不要紧张不对我是说我没、没有恶意的！我、咳咳！我只是很、崇拜乌尔奇奥拉大人您！”对方被我捏的脸颊通红，两手控制不住的扒在我手腕上，眼中却闪着光芒，脸上带笑。
　　“……”很诡异。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的名字，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乌、乌尔奇奥拉大人！请咳咳、请允许我追随您！我、我很有用的！我发誓我真的真的很崇拜您！”
　　……脑子有问题？我微微偏头上下打量着这个灵魂，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吃她——万一吃下去有不好的影响怎么办……
　　看着即使呼吸不畅也依旧激动的大喊着要追随我的少女，我面无表情的把她仍在地上，看着她不停的咳嗽，吐出一句：“没有意义。”
　　少女笑的如山茶花般灿烂，生理性的眼泪滑过脸颊，深情的凝视着我：“咳咳……或许我的追随和崇拜对您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但对我来说，却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意义了！”
　　果然还是不要吃掉的好，这种奇怪的脑子绝对会影响味道。
　　没了甜点，我无趣的转身离开，那个女孩手忙脚乱的爬起来跟在我身后。一开始我没怎么在意她，但在跟了我整整半天，一直用存在感鲜明的目光盯着我的背，并且在我发呆时居然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一杯茶递过来后，我终于再次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啊！乌尔奇奥拉大人和我说话了？！”她激动的几乎不能自已，居然开始原地转起圈来，我再次庆幸自己没有把她当餐后点吃掉。
　　“女人，回答我的问题。”我耐心有限。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解…释……额……”女孩慌慌张张的鞠了个九十度的躬，然后突然僵住，慢慢抬起一张泪流满面的脸来：“对对对、对不起乌尔奇奥拉大人！关于我是怎么知道您的名字这一点，我、我是无法说出口的……”
　　耍我吗？我目光一冷，就见她立刻打了个哆嗦大喊道：“但是我真的不会做出危害您的事情的！我发誓！要我怎么发誓都可以！我只是纯粹的崇拜您，并且想要追随您而已！真的！”
　　我盯着她思考了好一会儿，但怎么想也想不到她知道我名字的原因，没多久我就对这种无意义的思考厌烦了，站起来拉开一道黑腔返回虚圈，那个女孩似乎急的跳脚，在黑腔即将消失的时候一脸视死如归的跃了进来，随即就被乱流不知卷到了哪里去。
　　“……”不是亚级大虚还敢往黑腔里跳，这个灵魂果然脑子有问题，幸亏我没吃她。
　　没有把她找回来的兴趣，我随便找了一块岩石，坐在上边再度开始发呆。

　　之后我一直都没有再遇到那个奇奇怪怪的灵魂，不过那与我无关，最近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虚圈的一个废墟上，我从来都没想过虚圈居然也是有建筑物的——虽然是个废墟。
　　那是我游荡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那里盘踞着一群亚丘卡斯，为首的是一个骷髅状的瓦史托邦，在给了它一记雷霆之枪后，它放弃了收我为手下的念头。
　　后来我又遇到一个叫史塔克的瓦史托邦，和我不同，史塔克最喜欢做的事是睡觉，偶尔清醒的时候会和我聊天，虽然我从来不回话，但看起来他自言自语的也挺开心。
　　“说老实话，我存在很久了，久到都忘了我刚成为瓦史托邦时的感觉。”
　　听起来似乎比我成为瓦史托邦的时间还要长，我突然想起来那片被骷髅盘踞的废墟，第一次对它开口：“你知道虚圈深处的那片废墟吗？”
　　“……！”史塔克打了一半的呵欠突然停住，瞪着眼睛望着我，我有些莫名其妙的回望。
　　“……你居然说话了？！”
　　我又不是哑巴……虽然面具上没有嘴让我的音量听起来比较小，还有我问你话呢赶快回答。
　　惊讶了一会，史塔克慢吞吞的把剩下半个呵欠打完，然后睡眼惺忪的说：“嘛，你指的是被鲁伊森帮那小子占据的虚夜宫吧？我只隐约记得一点，好像当初是虚王的宫殿来着。”
　　“灵虚大战？”
　　“没错，大概就是那时候被毁掉的。”史塔克又打了个呵欠，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真不知道虚王复活过来看到鲁伊森帮会是什么反应，就那种水平居然也敢称王……果然还是太年轻Zzz……”
　　太……年轻？
　　据我所知，那只骷髅在我成为瓦史托邦之前就已经称王了，那么这个史塔克究竟活了多久？
　　算了，思考这种问题一点意义都没有，还不如对着月亮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