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山海》西络子

18、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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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西他们在客栈又休息了一日，并且还帮着安排了小半高人的生活，让他留在了君子村赎罪。

　　第二日吃过早饭，花西跟掌柜交代了几句之后，带着针九便出了门。

　　离一这还没吃饱，一大口饼还在嘴里没咽下，看着花西出了门，二话不说，赶紧跟了出来，他可不能被花西落下，他可是要查一查花西这个人，以及他也想知道类族之事，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诶诶诶好友，等等我，等等我。”离一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花西疑惑地站在原地，他不知道离一出于何目的，这草药也到手了，没理由还要跟着他，便问道：“你，为何还要跟着我？”

　　离一惊了下，也是，要编个什么理由才能理所当然地与他一起走呢？离一冥思苦想了一番。

　　花西可不等他想理由，见他不说话立马转身就走。

　　离一一看急了，往前一大步，直接上手，拉住了花西，不让他离开。

　　“你这是干什么？”花西一脸嫌弃地说道，还用力地挣了挣，但没有挣脱。

　　“好友！”离一上前靠近花西，附在其耳旁，道：“实不相瞒，我亦是在查探类族一事，不如我们两人合作，岂不是事半功倍？”

　　花西嘴角不轻易地扬了起来，说道：“合作？我为何要与你合作？”

　　“作为朋友，互相帮助岂不是很好？”

　　“我为何要助你？我助人，助魔，助妖，但我，不助你！”说完用力一甩，把离一的手给甩开了。

　　“为何？为何啊？”离一不解追着问道。

　　“因为，你是仙，我，不助仙！”

　　“这……你怎么还歧视仙呢？你这……”离一万万不能理解的，竟然还有歧视仙的，果真是与众不同。

　　“你真想与我一同查这件事？”花西突然又改了想法，也许这也是一个机会，套出当年的一些事，作为情报交换？

　　“想，想的。”离一感受到了希望的曙光在照耀着他。

　　“待我回去想想。”花西淡淡说了一句，其实这一句已经表明了他会与离一合作，与他一起查。

　　“那那那，我与你一起走吧，这样万事好商量。”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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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离一跟随，花西没有施法直接回去渡化城，他还不了解如今的离一，他心里还是有些芥蒂。

　　“好友，你，你这草药不赶紧送回去，怕是要过时了。”离一看着花西这般散漫不紧张的样子，替他着急道。

　　“嗯，也是。”花西装作刚想起来这事，唤出一片片红枫，花西将草药放到红枫之上，说道：“隐！”

　　眼前的红枫连着草药立马消失不见了，花西笑了，道，“好了，草药已经送去了。哦，对了，离一仙君？你的草药可是要送回去啊？需不需要我帮你？”

　　离一忙忙摆手道：“无妨无妨，刚刚好友传来音讯，说已经无大碍了，这草药已经不需要了，哈哈。”

　　花西虽说不信，但也没说破，只是笑着，“甚好，甚好。”

　　离一看着周围环境，人烟稀少，也不知到了何处，忙问道：“好友，这是要去哪啊？此处看着陌生，怕不是有危险。”

　　“你不是说要与我一起查探类族之事吗？这便是去查啊？怎么？作为天界神仙，还，害怕？”花西也不是故意要挑话，只是此刻的他对于离一真的是毫不了解。

　　“哦哦，这样啊，我还以为……”离一还以为花西要考验他，要带他去什么特殊诡异之地呢。

　　“以为什么？以为我要带你去什么危险之地？”花西不由得直接说了出来。

　　“倒也不用说出来……”离一小声嘀咕着，他是真的没想到，花西居然直接说了出来，还是有些尴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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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呼~”狂风大作，吹得树枝吱吱呀呀，竹林一片如同麦浪一般，此起彼伏。

　　“这是何故？”离一看着突起的狂风，心里疑惑道。

　　“小心。”花西提醒着，这风断是不平常的，朗朗晴空，万里无云，突起大风，实在可疑。

　　两人都警惕着，可并未有什么可疑人物出现。

　　就在两人放松警惕之后，身后匆匆跑来两人，一边跑一边还盯着花西他们看。

　　花西与离一，立马又摆出作战姿势。

　　路过的两人，是附近村子里的人，风大起后，他们便知事情不妙，立马往家里赶，看到了花西他们，因面相生，姿势又奇怪，便一直盯着看。

　　“这要变天了，你们还不走吗？”

　　路过花西他们的时候，两人停了下来劝说道。

　　“你们是？”

　　“我们是前面村子的，快走吧，要不然来不及了。”村民催促道。

　　“变天？”花西看了看天空，果不其然，远处已经变得灰蒙蒙的，空气的温度也降了许多。

　　“快走吧！”两人又催促道，说完立马往前跑。

　　“这？”离一还在思考他们为何跑那么快时，就被花西拉着往前跑去。

　　“这是，要去哪啊？”离一忍不住问道。

　　“跟着他们跑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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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变天了！大家伙快快回家！变天了！”村长打着锣，沿路边跑边喊道。

　　村民纷纷探出头来看天，顿时紧张起来，纷纷去抢救菜园子的蔬菜，给蔬菜都盖上了茅草，可以抵御大雪的直接侵蚀。

　　“诶，这种天还怎么活啊！”

　　“苍天啊！我们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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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姓哀怨不断，可没办法，祖祖辈辈都在这生活，要搬走也是不肯能的，除了此处，哪里还有家啊，离了家那和死去没啥区别。

　　众人还在抢救着农作物，天上鹅毛大雪已经落了下来，众人被冻得不轻，只好哆哆嗦嗦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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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这个箱子里面是什么？”木子静指着角落里早已经落满灰的木盒子问道，因为那个盒子一直在那，没人动过，可她又不敢私自动过，又好奇得很，最后直接问了。

　　“嗯？这个盒子？哦，没什么，你想玩就拿去玩吧。”木子静父亲瞥了眼，没怎么注意便说道。

　　“真的可以吗？”木子静显得十分高兴。

　　“嗯，去吧，爹爹还有事情要忙，你自己去玩。”木子静父亲穿好棉衣，扛着锄头，戴上斗笠便出了门。

　　木子静欣喜地把木盒子搬到了房间，废了一番功夫，终是把盒子打开了。

　　是个神像，木子静慢慢把神像拿了出来，还把积的灰尘一一擦拭干净。

　　右手持着拂尘，左手顶着上方蛟龙的头部，单脚着地，头的后部还带着光圈，慈眉善目，一看就是位好山神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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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西与离一他们跟着那两人跑到村子里，天气已经冷得不行，天空也飘起了雪花，两人站在村子中央，不知所措。

　　冷风吹到脸上刺骨的疼，树枝上面已经推了一层雪，树枝上面也已经被压得低垂着头。

　　“你们？诶，进来进来吧。”一位老妇人开门看到了他们俩，便招呼着他们说道。

　　花西想了下，拍了拍离一，示意着进屋里。

　　离一搓了搓逐渐僵硬的双手，哈了哈气，跟着一起进了屋。

　　“你们是哪里的人啊？怎么会到这里来？”老妇人给他们一人倒了一碗热茶。

　　“婆婆，这里怎么了？为何突降大雪？”花西端着碗，说完还喝了口茶。

　　“嗯，对，为何突起大风，接着就降温下雪了？这里天气如此反常？”离一喝着茶，换着手烤烤火。

　　“诶，此事说来话长啊。”老妇人进屋拿了两件大衣出来，“你们别嫌弃，天气冷，就先披上这个吧。”

　　“谢谢。”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其实这点温度，伤不到他们，只是还是会感觉到冷意。

　　“其实啊，我们这里原先不是这样的，只是近几年来才这样的。”老妇人叹了口气，“你们为何来这？这里很久都没有陌生人来过了。”

　　“我们是出来游历的，刚好路过这里，原本天气好好的，突起大风，还以为要下雨，没想到，竟是下雪。”花西回答得行云流水，真的是张口就来。

　　离一十分认同地盯着花西看了看，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没错，我们游历路过此处，没想到突发状况。”

　　“我们这里的守护神是钟山神烛阴，每年都热热闹闹地祭拜，因此，我们这里四季区分，黑白分明，人民安居乐业，生活得有滋有味。但有一年，天气变得反复无常，百姓颗粒无收，饿死了好些人，大家开始质疑钟山神烛阴，对他的信仰也是变得越来越弱了。钟山神作为我们此处的山神，没有起到保护的作用，反而害死了很多人，他已经不配我们的信仰了。我们生活变成如此，都是他的错，他是邪神！”老妇人说着，手不由自主地抖起来，满眼怒火。

　　“邪神？可是作为山神，他之前不是保你们安居乐业了吗？”离一听着心里有些不适，可能是作为同事，都属神仙，有同事滤镜。

　　“那你看看如今的天气？这是作为山神能做到的吗？视百姓性命不顾，他不配再作为此处的山神！”

　　“……”离一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只觉得老婆婆对钟山神烛阴的恨意已经太深，如果硬要给钟山神烛阴洗白的话，会显得像是故意找茬一般，便没有继续说。

　　花西把碗放到一旁，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寒风冷冽，呼呼炸响，雪越下越大。

　　“吱呀，啪！”树枝末端因为积雪过重，生生被压断，一棵接着一棵，声音徐徐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