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生理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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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事后搞清楚了，送玫瑰花的那位不知名的男朋友，其实是戚柠表姐。
但封砚似是很享受，她开罪了他之后，在他面前唯唯诺诺伏低做小的做派。
之后一连好些天都劲劲儿的，拿乔着架子，动不动就将话题扯到她“男朋友”身上去，格外阴阳怪气。
大概是因为那天很不凑巧，封砚车后备箱里准备的花束也是朱丽叶，甚至连礼物都“歪打正着”，跟她表姐选了同一个牌子。
唯一的区别是，表姐送的手链是在专柜随手挑的，封砚送的是定制的整套珠宝。
礼物袋中附带有礼品清单。
戚柠从包装盒数量和清单内容判断，封砚应该是将其中的戒指扣留了下来。
刚发现时，她并没多想。
毕竟戒指的含义比较特殊。
戚柠以为封砚是准备找个更合适的场合和契机，比如在吃饭时，另外单独送给她，补做求婚戒指——
这戒指跟封砚之前在慈善晚宴上拍下来的那枚粉钻，隶属同一个古老珠宝品牌。
她这么猜测，也是情理之中。
于是，戚柠在挑选餐厅时，特意选了个主打氛围感的高级餐厅，吃饭时，更是特别留意那些特殊的地方。
比如服务员推着小车送来的餐前甜点。
她考虑到戒指可能藏在里面，有很大几率一不小心被她吞下，吃得那叫一个小心翼翼。
果不其然，一切如她所料。
戚柠在吃到第二口时，舌尖便敏锐地触碰到了一个环形的圆圈。
她不懂掩藏情绪，感受到异样后，立刻瞪大眼睛看向对面，表情略显浮夸。
与她相反，封砚反应平平，可以说是没有反应。
两人对视一眼。
戚柠一面在心里吐槽这套路好老，偶像剧都不这么演了，一面因为认错“男朋友”的事情，自觉心虚，存了哄封砚的心思，当即十分做作地，又惊又喜红着脸将“戒指”从嘴里拿出来。
封砚面无表情注视着她的动作。
戚柠情绪酝酿就绪，正要感动地说出那句“我愿意”。
她低着头，眨了下眼，又眨了下眼，跟手里的山楂果切片面面相觑。
脸颊在尴尬中彻底红透。
那句深情说到一半的“我愿……”被迫在半路急忙改道，结结巴巴改成：“……称之为最好吃的山楂。”
封砚就那么波澜不惊瞧着她，皮笑肉不笑接话：“那你就多吃点。”
戚柠：“……”
找戒指第一回合，社死惨败告终。
再之后，她态度谨慎许多，在菜品里翻找得更细致认真，不露痕迹。
焗红薯一口一口细抿，牛排分割成小块丁状，浓汤更是恨不得用筛子过滤一遍再喝，就连饮料杯里的吸管，都被她检查了又检查。
可惜，直到结完账，封砚开车把她放在家门口，道了晚安，依然没表露出半分要将戒指送给她的意向。
男人心海底针。
戚柠总不能主动开口索要，说你送我的那套珠宝是不是少了个戒指，只好干巴巴回了句“晚安”，满心疑惑地转身回了家。
人在忙碌时，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对于戚柠这种同一时间脑子只能处理一件事的单线程生物来说尤甚。
她白天忙着六一表演和讲故事大赛，晚上回家还要照顾孕早期吐得昏天暗地的表姐付荔，时间全被挤满，安排得井井有条，全然无暇顾及封砚的情绪。
偶尔想起来，有心维系下夫妻感情。
戚柠主动给他打电话或者隔着围墙聊天，两人还总是“话不投机”。
她说：“你看到了吗？今天晚霞好漂亮！”
他回：“是么？没给你其他男朋友拍照分享？”
多亏了戚兔兔中间调停，早晨散步时，强行要求他们共同陪伴，勉强为两人创造了点友好见面的契机。
但戚兔兔也很忙，身兼多职。
最近每天被派去陪封桂英女士上画画课，它是模特兼保镖，经常晚上不在泊云湾这边住。
失去了一大得力黏合剂，对于两人本就如履薄冰的脆弱关系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不过，戚柠是没太大感觉，她真的太忙了。
读高中时，她都没有过这种日程表排满的充实体会。最近，戚柠连跟在欧洲出差的戚岚的联系频率，都从每日通话，骤降到每周通话半小时。
所以，在她看来，能跟封砚每天维持至少四五个电话的频率，已经是非常黏糊、非常新婚热恋期了。
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任何情绪异常。
儿童节隔天是周五，也是全市中小学生讲故事大赛初赛日。
戚柠代李老师带队参加完比赛，返校路上，校车突发故障抛锚停在了路边。
下午三点多，烈日暴晒，空气闷热无风。
戚柠领着一群小朋友们去路边饮料店蹭空调，等学校安排其他校车过来接。
十二个小朋友，还有四个随队家长，问了大家意见后，戚柠直接点了二十杯鲜榨果汁，自己单独要了份柠檬酸奶，扫码结账。
刚亮出二维码，有位学生家长半道截胡，抢着付钱。
戚跟对方推拉了两个回合，还没分出胜负，一抬头，猝不及防看到了封砚。
他手里端着杯热可可，杯口向外冒着热气，杯底沉了大半杯的冰块。
热饮冷喝，大概也只有他做得出来。
戚柠大脑刚恍惚闪过个念头，两人似乎这周还没线下见面，便见他轻扯了下唇角，下巴微侧，不冷不热落下一道声音：“劳驾，麻烦二位能先去旁边……谦让吗？”
戚柠呆愣地回望着他，没接话，她有些吃惊，没反应过来。
一是没料到会在这里撞见他，另外则是他今天打扮有点嬉皮士风格，色彩撞击感强烈，闪到她眼睛了。
不过，这股花里胡哨的酷拽劲儿，倒还挺适合此刻他脸上冷嘲热讽的神情。
“哦，也许你、或者他更乐意帮一起我付了？”
封砚一副耐心告罄的模样，已经将手机付款码收了起来。
抢在戚柠说话前，一旁的学生家长开腔了，头顶压着鸭舌帽，冲店员发话：“他那边一起算，多少钱？”
店员报了个数字。
学生家长冲戚柠弯了弯眼，“还是我来付，男士在场，没有让女士付款的道理。”
见她欲言又止，他又换了个说法，继续循循善诱道：“而且，维持人设统一，也是我们这行的职业行为准则，为了保持我对外人设的一致性，麻烦戚老师配合一下？”
戚柠倒不是坚持不想配合。
熟悉的人请客，她自然欣然答应。
眼前这位学生家长，她不算全然陌生。每次学校有什么活动，他必来给妹妹捧场。出手撒钱比她指缝还宽，经常给老师们赠书买饮料送礼物。
据于津津说，是个很火的男团爱豆，粉丝超多，在外人设之一就是宠妹狂魔。
之前五一劳动节献花活动，学校收到的那一卡车鲜花，就是他自掏腰包捐助的。
只是，不久前才刚经历了汪洋家长的事情，戚柠本能不想跟任何学生家长走太近。
特别是昨天六一汇演，他作为观众来看妹妹比赛时，对她格外关照的态度，更让她陡然警惕。
“嗯，那……”戚柠大脑高速运转，灵光一闪，想出了个妥当的解决办法，“不然，让他来付。”
她伸出一根手指，从犹豫到果断，径直指向封砚。
戚柠直勾勾盯着他，眼神求助含义明显。
封砚略抬了抬眼皮，拿乔着，似在思考要不要答应。
“这不太好吧？”男爱豆没留意到两人互动，只觉她这说法太荒唐。
他刚要制止戚柠对路人钱包的觊觎之心，就见那位路人居然端着热可可，移步朝这边走了过来。
男爱豆分析了下两人武力的悬殊，迅速得出结论，自己打不过对方。
他抓紧时间，冠冕堂皇扯大旗：“我也没有让男人请客的习惯，所以……”
戚柠秒悟，很上道地遵从男爱豆的意愿接话道：“那你那杯单独算，其他的十九杯果汁，还有柠檬酸奶和热可可由他付。”
她言辞诚恳，男爱豆噎在当场，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另一头，封砚从善如流结了账，特意留下了男爱豆那杯，让他自己买单。
这急转直下的剧情，不仅是店员和其他几个家长，旁边一群小朋友都看傻了眼。
春鸢一脸怒其不争，对亲哥怒目而视：“请客都不会请，要你有什么用！”
然后又秒变脸，对着封砚露出甜甜一笑：“谢谢帅气多金的哥哥请我们喝饮料。”
苗苗和童童几人跟上，异口同声：“谢谢哥哥。”
小孩子通常比成年人还要能读懂眼色，比当事人更早察觉出，戚柠和封砚之间的磁场不同寻常。
于是乎叽叽喳喳围着封砚，各种盘问户口，为小柠老师的人生大事操碎了心。
戚柠不过一个转身取饮料的功夫，就听到春鸢一脸好奇，直白问封砚道：“那你对哪种类型的女孩有生理性喜欢啊？”
小屁孩刚看电视剧学了个名词，便忍不住搬出来卖弄。
封砚意味深长扫过来一眼，吓得戚柠赶紧插话：“饮料做好了，大家排队各自拿各自的，不要拿错了哦。”
春鸢见小柠老师脸红，顽皮地吐吐舌头，不再当电灯泡，赶着其他几个人都去另一个角落喝饮料。
顺路还把跃跃欲试往小柠老师身边贴的亲哥给拽走了。
“你来这边干什么？”等人都离开，戚柠问封砚。
这片地在新开发区，周围挺荒凉，除了几所新迁过来的新校区，可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出现在这家饮料店，未免也太巧。
封砚给了她一个眼神，面不改色地说：“来帮你结账。”
戚柠：“……”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生理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