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生理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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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砚没有给戚柠拒绝的余地，将她往前一带，跨坐在他腿上。
然后自己懒懒向后一靠，摆足了任人予取予求的姿态：“不是要主动么？动手吧。”
戚柠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果然恋爱跟结婚就是不一样吗？高中恋爱那会儿，封砚也没这么……无耻不要脸。
她还没有准备好该做出什么反应，又听他慢慢悠悠地补充：“我现在指的只是接吻，但你再犹豫会儿，变成什么可就不一定了。”
戚柠：“……”
不等话音落地，她双眼一闭，义无反顾地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刚开始有些生涩，总是磕绊到牙齿，还不小心咬破了他的唇角。
封砚也不嫌弃，就这么跟个大爷似的，闲闲往那儿一靠，做甩手掌柜，给足耐心让她独自摸索。
戚柠吻技不算很差。
毕竟名师出高徒，她一向是孺子可教的乖学生，当年封砚又特别喜欢接吻，熟能生巧，她再笨拙不擅长也早被调/教出来了。
一时间房间内只剩黏腻潮湿的接吻声。
戚柠始终没办法完全投入。
封砚嘴上说只是接吻，但显然没有跟身体其他器官达成一致意见。
某个地方的传递过来的感知越来越明显。
她挣扎着向后挪了挪屁股，本意是想逃离热源，没想到引得封砚嘶了一声，眼神明显暗下去，捞着她的腰线往上提。
戚柠见状赶紧低声求饶：“……我还在生理期。”
封砚看着她，重重喘息几声。
只是接个吻而已，也不知道她怎么搞的，发丝凌乱贴在鬓角，双颊潮红，眼睛沁水挂泪，脖颈皮肤泛出粉色，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特别有掠夺欲。
“那用手？”他哑声问。
戚柠连连摇头：“我、我不行。”
封砚倒也不催逼她，没忍住倾身又咬上去，接了个长长的吻。
“那你说怎么办？”他坏心地将问题抛给她。
戚柠被吻得七荤八素，大脑缺氧眩晕，早已没了主意：“我……不知道。”
“我有个好建议，你要不要听一下？”封砚循循善诱。
戚柠哪怕迷糊着，依然没那么容易上道，本能警惕道：“不要。”
“真不要？”
“真不要。”
“确定不要？”
“确定不要。”
无论封砚怎么问，戚柠都一口咬定反对。
跟她的感受相反，封砚丝毫不认为自己无耻，反而觉得戚柠没以前好骗了。
封砚遗憾地起身去洗手间冲了个冷水澡。
等他出来，戚柠正坐在沙发上低头玩手机。
感受到他的影子覆盖在头顶，她往旁边让了让，继续很忙地摆弄着手机。
说不上来为什么，可能还是重逢后相处时间太短，戚柠发现，她常常会在某个瞬间，尤其是过度亲密后，忽然觉得两人不熟。
不是尴尬，也不是害羞。
情感上，她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封砚，也愿意承认，她还是很喜欢他。
生理上却莫名觉得陌生，有种难以形容的割裂感。
戚柠看网友发帖，都是在重逢后，发现跟前任身体依然契合，情感上疏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是反着的。
当然也或许是被孟玲那些话影响了，只是她没有察觉。
没搜到有用建议，戚柠放下手机，抿了抿唇，决定说点什么来打破安静。
“你手机刚才好像响了，不看下消息吗？”
封砚扫了眼圆几上的那支手机，没有拿起来：“不了吧。”
“嗯？”戚柠眨眼，总感觉他话里有话。
“因为我的手机在你手上。”
“……”
戚柠赶紧退出小蓝书APP，背景壁纸是系统自带，开屏没有设密码，外观和颜色跟她的手机一致。
她仔细检查了下，才发现社交软件确实不是她熟悉的排列顺序。
苍天。
她赶紧把他手机还回去，又拿起圆几上的。
好几条未读消息，都是陆泽川发来的。
戚柠刚要点开，忽然听到封砚问：“上次不是把他手机号拉黑了吗？”
从被按门铃“捉奸”那会儿，两人一直搁置忽视的问题，那只房间内的大象，重新被摆上了台面。
陆泽川的微信头像很好认，黑色底图，上面三个白色大字——陆泽川。
刚才手机滴滴不停，消息就在封砚眼皮底下弹，肯定被他看到了。
戚柠也不隐瞒，老实承认：“我忘了删掉他的微信。”
说着点进他的主页，便要点击删除。
“不看看他发了什么吗？”封砚面色平静。
戚柠猜不出他的态度，想了想，当着他的面切回了聊天界面。
陆泽川：【刚刚岚姨问我要酒店走廊监控】
陆泽川：【我让保安室删除了】
没头没尾的两句话，但两人都一瞬懂了他的意思。
再往上是几条已撤回消息，跟这两条发送时间很近，不确定他到底发了什么。
落霞酒店是陆家的产业，陆泽川说删除了应该是真的删除了。
但特意告知戚柠，是为了让她安心，还是邀功，亦或者威胁，那就不得而知了。
封砚淡声问：“不回复吗？”
戚柠摇摇头，没打算回。
她不是那种跟人撕破脸的性格，除了当年跟封砚分手闹得不太愉快，她很少跟人真正闹崩。
对于陆泽川，她也一向是能躲则躲，微信设置免打扰不看朋友圈，要不是上次封砚帮她拉黑掉他手机号，她可能还是维持原状。
但，戚柠不确定封砚介不介意。
她察觉他视线落在上面的聊天记录上，主动往上翻了两下：“你要看吗？”
“方便吗？”封砚问。
戚柠很习惯被戚岚查手机，同理，她也不觉得需要对封砚保留什么隐私。
用行动代替回答，把手机交到了他手里。
陆泽川是自从上次戚柠去咖啡店跟江妄屿相亲后，才联系她多一点，之前仅仅是每逢节日，无论西方的节日还是国内的节日，都会发来祝福。
但不管是之前的那些祝福消息，还是后来发的那些诸如“方便见一面吗”、“聚会你怎么没来”的骚扰消息。
戚柠都一视同仁，没有回复。
封砚一直翻到了三年前，在隔了半年没有任何祝福消息的上面，出现了第一条来自戚柠的回复。
陆泽川：【柠柠，你是在躲着我吗？】
戚柠：【对不起，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直到屏幕在眼前熄灭全黑，封砚没有再点亮，也没有再向上翻。
封砚冷不丁出声：“你是什么时候喜欢过他？”
“……大三那年。”戚柠坦白。
果然是三年前。
封砚想起来那天在咖啡馆，听到的那段话。
“上回你去家里做客，太匆忙，我也没准备什么好礼物，没想到……哎，你说你俩分分合合好几年，一直都好好的，怎么这次说断就彻底不联系了？小川他从……”
见过父母，分分合合，彻底断联。
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只是一场误会吗？
“有多喜欢？”
戚柠咬着下唇，刚要说点什么，又被他突然开口阻止：“算了，当我没问。”
“我跟他……我如果知道那个人是他，我肯定不会喜欢，我是把他当成……”
戚柠很想对封砚坦诚，但发现语言有时真的很苍白无力，她不知道怎么剖白自己，才能让他明白，她和陆泽川确实没有什么。
“为什么？”封砚抬眼，“为什么是他不行？”
戚柠没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
网恋那会儿，她心理挺脆弱的，不仅是把陆泽川当成了封砚那么简单。
诚实说，如果对方不是陆泽川，哪怕她发现网聊对象不是封砚，可能也会暂时自我催眠，继续假装下去。
这也是她一定要对封砚坦白的原因。
之所以陆泽川不行，大概还是因为——
“因为不想让你误会，觉得我是放弃你选择了他。”
虽然，别人都以为她曾经跟陆泽川在一起过。等将来被人知道，她曾经跟封砚交往过后，无论怎样，都会给他造成伤害，觉得她是绿了他选择了陆泽川。
但无论怎样，真的交往过，还是仅仅被传谣言，至少在戚柠这里有很大区别。
封砚沉默着没接话。
犹豫两秒，戚柠试探着说：“我保证以后都不会跟他联系，能不能……你说的，要向前看。”
向前看。
封砚蓦地自嘲一笑。
才过了多久，回旋镖就扎在他身上。纠结在意过去的那个人，居然这么快从她变成了他。
“那你呢？”
封砚忽然意识到，戚柠虽然怀疑过高翎的身份，却从没主动问起过他的感情史。她就真的一点不介意吗？
“不问问在你之后，我有没有交过女朋友吗？”
在想通之前，戚柠确实有过纠结，但现在，她摇摇头：“不用。”
眼神坦荡，语气肯定，不像是装出来的。
封砚心里像是梗着根刺，莫名有些不舒服，没忍住讽刺道：“这么大方？”
“不是大方。”
“那是什么？”
“是……那些不重要。”
封砚没再说话。
可能是分手过，曾经受过伤害，有过不可修复裂痕，哪怕重新在一起，两人都小心翼翼努力想要弥合。
却还是难以阻止负面情绪的滋生。
上一秒还在你侬我侬密不可分，下一秒一不小心关系就岌岌可危。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生理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