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安全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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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柠看了封砚一眼，深呼一口气，猛地将油门踩到底。
珠光蓝顶级超跑如同压抑蓄力许久的弓箭，离弦瞬间迸射出超强爆发力。一边是加大马力紧追不舍的骚包紫，一边是疯狂旋转的仪表盘。
等戚柠再度意识回笼，跑车已经原地漂移半圈停了下来。安全带勒在身上有些难受，她手腕虚软指尖发麻，用不上力，拨了两下没拨动。
咔哒一声，封砚替她解开了。
车内没开灯，戚柠此刻还是懵的，听觉和视觉尚未完全恢复，偏头只能隐约瞧见他模糊的轮廓。
她缓了缓才找回声音，微微发哑：“我们现在在哪儿？”
“海边。”
怪不得好像有海浪的响声。
戚柠大脑恍惚：“我把那个人甩掉了吗？”
“甩掉了。”封砚嗓音慵懒染笑，眉梢轻扬。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被她听出引以为荣的赞赏意味。
戚柠不由跟着开心得弯了弯唇角。
有点傻，又有点骄傲自得。
倒还记得封砚的功劳。多亏他淡定从容坐在副驾驶，一路陪伴。如果不是被他那副笃定她可以的泰然神色感染，她大概绝对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夜里在路上飙车，而且还成功了。
戚柠现在还残存着那种酣畅淋漓的快感。
她闭眼回味：“……飙车好爽。”
到后半程，进入“失控”状态，思维和身体分离，戚柠全凭肌肉记忆挂档操作，引擎的轰鸣和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声响几乎刺破耳膜。
她早已忘了，最初目的不过是为了甩掉那个讨厌的搭讪男。
想要挣脱一切束缚和枷锁的心情空前高涨，眼睛里只剩下远处那个模糊的点。
所有压力都在这一刻尽数释放。
烦恼通通甩在身后。
也太解压了。
好朋友姚婧没少带她飙过车，但说实话，坐在副驾和自己开车的感受区别真挺大的。
戚柠终于理解了，姚婧为什么要放弃精致华贵的公主生活，选择背井离乡去当赛车手，封砚又为何那么热衷紧张刺激的冒险运动。
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实在太爽了。
戚柠脱力地倒在座椅上，浑身毛孔似乎都张开了，心情莫名其妙就好开心好开心。
封砚等她休息得差不多了，开口问，“先吃饭，还是先去海边散散步？”
戚柠很少拿主意，习惯性说：“都……”还没说完，肚子先发表意见，咕咕唱起了空城计。
响声至少持续五六秒。
在安静的车厢内，特别明显。
对视上封砚好奇瞥来的视线，戚柠霎时红了脸。偏偏在这时，肚子又叫了起来，声音比刚才短促，却更响亮。
响声入耳，刺挠得她耳朵灼热发烫。
封砚眼底笑意明显加深，倒没戳破她的脸皮：“先吃饭吧，这边有一家海鲜粥还可以。”
他拔掉安全带，率先下了车。
戚柠大概知道他说的哪家。
高中时，封砚带她来吃过一次，味道确实很不错，口感独特，粥底配方也很养胃，她大学时还经常过来吃，但是——
“那家店关门了。”她假装忘记刚才的尴尬，忙跟着下车，追上封砚脚步。
至少有两三年了，她读大三的时候吧，这家粥铺就关门了。戚柠猜他刚回国不久，对情况不太了解。
封砚没回头，撂下两个字：“还在。”
然后，目不斜视地领着她走进了马路对面的那家五星级度假酒店。
戚柠面露古怪，盯着“胡来酒店”四个烫金大字，忐忑惊疑半天，在门童“您好，两位欢迎光临，这边办理入住”的热情邀请下，不得不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封砚进了大堂。
前台小哥露出职业性礼貌微笑：“一间房还是两间房？”
戚柠想也不想就说：“两……”
话刚到舌尖，被封砚斩钉截铁的回复打断：“一间。”
“好的先生，”前台冲封砚点点头，低头在屏幕上查看，“目前剩的房型有豪华全海景套房，花园景观双床房，特色情侣大床房……”
他将屏幕转向两人，“请问您需要哪款房型？”
空房顺序按价位从高到低排列，戚柠眼睁睁看着封砚拇指一路下滑，径直选中最下面的特色情侣大床房，无比自然地说，“就这个吧。”
不同房型都贴心配了展示图。
封砚选中的这个，封面色调昏暗暧昧，中央是一张洒满玫瑰花瓣的圆形大床，正上方天花板疑似镶嵌了整面镜子，四周是粉红色纱幔，床对面摆着一只白色的超大双人浴缸。
流动弹幕不停推送着已购用户的评论：
“替大家体验过了，浴缸特别好用，除了有点费膝盖没半点毛病。”
“隐私，干净，隔音效果杠杠的。”
“是水床哦，摆动起来超软超弹，各种姿势和动作都能满足，懂得都懂。”
“房间赠送私汤，就在后花园，家人们野外别忘了也挑战一下。”
哪里是情侣房，这分明就是情/趣房。
戚柠不忍直视收回视线，大脑痴呆，脸颊着烧，恨不能原地遁形，甚至不敢抬眼皮看四周。
那边前台飞快办理好入住手续，表情管理到位，很有服务意识地双手将门卡呈递给两人：“祝您今晚愉快。”
封砚临时来了个电话，忙着接听，戚柠在前台的含笑注视下，只好硬着头皮接了过来。
五一小长假刚过，又是第一个工作日，酒店人不多。
电梯内只有他们两个人，戚柠浑浑噩噩地刷卡按键，双眼发直，“浴缸”“费膝盖”“水床”“私汤”“野战”等相关字眼在颅内循环播放，她手腕居然有点抖，刷了两次，才成功点亮楼层。
封砚还在接电话，话不多，偶尔轻笑打趣回一两句，很正常的语调，在此时此刻，传入耳内莫名有些渗人。
他很快挂断了电话。
戚柠站在梯厢另一侧，表情很忙地认真研读电梯维护人员值班表。
不知道是不是她读的太认真，才会在封砚倾身凑过来时，过度受惊地猛地弹起，连连后退几步，手里的房卡手机也不小心跌在了地上。
房卡比较轻，在地毯上弹了两下，掉的位置有点远。
封砚错身帮忙捡起来。
戚柠神智清醒后，拢拢头发，忙弯腰将脚边的手机拾起来。
却在指尖触碰到纸盒塑封的瞬间，戚柠迟钝地意识到，被她大庭广众之下，从服务台到电梯入口，一路堂而皇之拿在手里半天的东西，并不是她的手机。
同一时间，封砚也捡起房卡转回身。
戚柠缓慢抬起头，跟他下游的目光在半空交汇。
一秒。
两秒。
三秒。
戚柠宛若石化，反应过来后，慌地将手中的超薄、超大号、凸点螺旋、薄荷口味的安全套再次扔了出去。
恰逢这时，电梯到站，梯厢门从两侧打开。
黑色未拆封的盒子在两人眼皮底下滚了一圈，之后，精准无误地掉进了电梯缝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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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刚才是您两位反馈说有东西掉进了电梯缝里是吗？”及时赶来的工作人员认真记录。
封砚扫戚柠一眼，“嗯。”
“好的，我这边尽快联系维修人员帮您取出，请问您能具体描述一下是什么物品吗？”
封砚又扫了戚柠一眼，“没看清。”
“那好，我这边等取出来之后，马上送来给您认领。”
封砚视线再次扫过去，“可yi……”
“以”字没说完，被戚柠语速飞快地抢先回答，“东西我们不要了，不用认领，电话反馈是怕会对电梯运行造成不好影响，谢谢，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九十度鞠躬说完这番话，第一时间，推着封砚离开了案发现场。
或许跟这一层都是同款房型有关，走廊灯光昏昧，隐约还喷了香水，甜欲中混合着柔柔的花香，空调温度打得高，一个不经意的眼神碰撞，都无端带了热度。
房间在走廊尽头，刷卡进门后，室内没开灯，窗帘紧闭。
当视觉被剥夺，听觉瞬间变得异常敏锐。
戚柠进门后，恍惚听到房间内似乎有人的声音。
她不怕鬼，但还是莫名心里发毛，下意识扯了扯封砚的衣摆：“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封砚抬手在墙上摸索着按了两下，打开了昏黄的浴室灯，语气漫不经心，“什么声音？”
在戚柠的提示下，他停下找灯源开关的动作，跟她一起侧耳倾听。
老式唱片机吱呀吱呀转动，流淌出缠绵悱恻的轻音乐，伴随着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以及劲爆大尺度歌词字符。
等两人听出是室内在播放小黄歌时，已经支着脑袋，听了足有一分多钟。
微妙的气氛在玄关蔓延，心跳过速。
戚柠和封砚前后脚进的门，挤在入口，浴室灯光透过磨砂玻璃漏过来，从墙上的影子看，她像是被封砚俯身抱在怀里。
有时候越是想强装冷静，大脑反而越混乱。
戚柠喉咙发干，本想说点什么来打破这古怪的氛围，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话音落地，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偏偏封砚还一本正经地故作谦让，目光别有深意，配合道：“……你先？”
戚柠脸上表情瞬息万变，异彩纷呈。
情急之下，智商总算回归，她背贴在墙壁上，结结巴巴质问：“我……你不是说吃海鲜粥吗？”
为什么突然带她来开房？
还不安好心地订什么情趣房。
封砚点头：“是要吃海鲜粥。”
“那，你领我来这里干什么？”
封砚无辜看着她：“不是你推我来的么？”
“……”
他语速放慢：“我以为你有什么需求和想法，不方便说，所以，只好陪你一起上来了。”
戚柠哑口无言。
还好此刻脑子比较清醒，没被他牵着鼻子走，她也顾不上这个话题有多危险了，直击重点：“是你先带我来开房的。”
“谁说我是带你来开房的？”封砚依旧淡定应对。
“这难道不是酒店？”
“是酒店。”
“？”
“来酒店吃个晚饭不行么？”
戚柠差点又被绕进去，“那你为什么要订房间，还订那……那种类型的房间！”
“房费含晚餐，酒店不单独对外提供晚饭，至于为什么要订，”封砚加重咬字读音，“这种类型的房间，是因为便宜，省钱。”
“还有什么问题吗？”
戚柠：“……”
没有了，她人也快要没有了。
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
但归因在他。
戚柠能感受得出，在误导她这件事上，封砚绝对有故意的成分。
明明有那么多合适的时机可以告诉她，他偏偏选择避而不谈，假装若无其事地跟着她上楼进了房间。
要不是她够聪明，及时醒悟，还不知道会发生到哪步。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最后丢人闹笑话的那个肯定是她。
还好，也就是那句“洗澡”有点过火，她又没有邀请他一起洗。
情形远没有那天在他家浴室门口窘迫，可以接受。
想到这里，戚柠不由深深庆幸，那盒掉进电梯缝的安全套，封砚没看清是什么东西。
大大减弱了她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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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餐厅在七楼，装潢很有格调，所有餐点都是自助模式。
戚柠转了一圈，没看到海鲜粥的窗口，连封砚也不见了人影。
进来后，她在取盘子时，有意磨叽了会儿，没跟他一块走，谁知道他转眼就消失了。
不会是把她诓骗过来，却发现没有餐厅海鲜粥，找不到理由解释，自己先溜了吧？
戚柠正恶意揣测着，突然一个端着盘子的小服务员停在了她面前。
男生笑得腼腆：“柠柠姐，你还认识我吗？我是小宇。”
胖胖的圆脸跟记忆中对上，戚柠惊喜：“是你呀，长这么高了。”
小宇脸红红：“还不够高，爷爷说让我加油，争取跟砚哥一样高。”提到爷爷，他终于回到正题，“柠柠姐，你坐在哪儿？爷爷说让我把粥给你放过去。”
两人来到位置。
小宇手脚麻利地把四小碗口味不同的海鲜粥从盘子里拿出来，“今天爷爷只做了这几种口味的，柠柠姐，你以后要是想喝了，尽管来，我爷爷随时都能给你做。”
说到这个，戚柠好奇：“你们粥铺为什么关门了？”
小宇挠头：“闹了点矛盾，爷爷不想跟人抢生意，索性就关门了。”
“抢生意？”戚柠想起什么，“是那个味听·柠吗？”
“味听·柠？”
“对，他们家有一款粥，跟你们的甜虾海鲜粥味道特别像。”戚柠很认真地问，“是盗取你们的秘方吗？”
她以前怀疑过，但粥铺在味听·柠开业前就关门了，好像又不成立。
“不是不是。”小宇解释，“想偷我爷爷配方的是邻居，味听·柠那边的厨师是我爷爷亲手教的，每卖出一份都要给我爷爷抽成的。”
“原来这样。”戚柠放心了。
小宇却有点不好意思：“我爷爷本来觉得没必要，但是砚……”
话到一半，消失将近十分钟的封砚端着两碟新鲜出炉、冒着热气的小炒菜，不紧不慢走了过来。
他将盘子放在桌面上，状若无意地打量两人一眼。
不等他说什么，戚柠提前一步介绍，语气欢快：“你还记得小宇吗？经常趴在粥铺门口写作业的那个小孩。”
她期待地看着封砚，怕他想不起来，忍不住提示：“婚房娃娃写真。”
戚柠一直不太会记人，能一眼认出小宇，全因他那张面色红润的圆脸，特别像是电视剧里，新婚家庭墙上贴的娃娃写真。
当时高三，陆鲤的弟弟一岁多点，特别喜欢扁嘴唐老鸭，天天抱着睡，长得也跟唐老鸭越来越像，动不动扁着嘴，越来越丑。
陆鲤拉着她吐槽时，封砚刚好接水，路过她们班走廊。
他随口提议，让陆鲤多给弟弟看乖宝宝的照片。
事后，戚柠问为什么，封砚煞有介事地说：“你以为电视剧里，新人结婚，房间墙上贴的娃娃写真是给谁看的？”
戚柠：？不是给观众看的吗？
直到高三毕业，封砚带她去粥铺喝粥。
两人先看到了趴着写作业的圆脸小宇，进门后，目光又迅速被贴满了娃娃海报的墙壁吸引。
瞬间，戚柠懂了他那句话的意思。
小孩模仿能力强，什么接触多长得像什么。
记得吃饭时，她还小声嘀咕，等以后结婚了，也要在卧室墙上贴满漂亮宝宝的写真。
时间太久，封砚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提的哪桩。
他惊讶抬眉，百思不得其解，“你信了？”
戚柠懵了：“啊？”
封砚笑得人畜无害：“道理似乎也相通，但，那话是我随口胡诌的。”
她气得足有半个小时没跟他说话。
大概也因为这段插曲，戚柠才对小宇印象比较深，能够一眼认出来。
做完介绍。
封砚还没开口，小宇先憨笑着冲他打招呼：“砚哥，多谢你之前给爷爷寄回来的膏药，特别好用。”
戚柠一呆：“你们一直有联系？”
她明明记得，大学去粥铺喝粥时，小宇还好奇问过，砚哥怎么不来吃了。
听他话音，两人私下应该是没有联系的。
“没有没有，前几年才偶然联系上的。”小宇说，“我刚说的邻居抢生意，就是砚哥帮的忙。我爷爷现在能承包这么大一个酒店的餐厅，也是砚哥帮忙牵的线。这酒店就是砚哥朋友开的。”
戚柠眨眼，开始觉得不对劲。
小宇又说：“砚哥柠柠姐，我得回了，你们俩以后一定常来。”
他抓着餐盘，风风火火进了后厨。
戚柠坐下来，勺了口海鲜粥放进嘴里，滑嫩软糯，吃着吃着，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又冒出来。
她抬眼看向对面：“这酒店是你朋友的？”
封砚坦荡回视：“嗯。”
像是猜出她的心思，他夹了片笋放进嘴里，慢条斯理咀嚼完，咽下去，而后轻笑反问：“朋友就能吃免费晚餐了么？”
不能。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戚柠迅速被说服，不再纠结开房和吃饭的因果关系，重新埋头喝粥。
安静吃着饭，封砚随口找话题：“没想到，你车技还挺厉害，玩过赛车？”
“没有，”戚柠摇头，想了想又说，“跟妖妖学过，但没有这样自己飚过车。”
“看出来了，姿势和动作很专业。”
不然，封砚也不可能敢让她放手去开。
“嗯，妖妖说我是大心脏。”
可能是在封砚这个真正高手面前，不好轻易班门弄斧，戚柠纠结了下，才红着脸说出后半句，“她夸我很有玩赛车的天赋。”
刚跟着姚婧学的时候，戚柠并没有想过要练得多么厉害，只是单纯觉得，封砚会的感兴趣的，她都想要尝试一下。
完全没料到会得到这么高的评价。
封砚认同点头：“确实。”
戚柠眨眨眼，怀疑自己幻听，难以置信：“真的？”
“你在怀疑我的判断力？”
“没有没有。”
没有人不喜欢被夸奖，而且还是来自两个高手的夸奖。
戚柠内心乐滋滋地想，就算姚婧有鼓励她、闺蜜式无脑夸的嫌疑，那封砚总不至于也对她加了美化有色滤镜吧？
他可是亲眼见证她飙车的全过程。
是她能力的最佳证人。
直到吃完饭，戚柠还有些飘飘然，心情雀跃到要飞起来。
到前台结房费时，她已经不再计较房型的尴尬问题，壕气地上前一步主动买单：“刷我的卡吧。”
她从包里掏出常用的银行卡，递过去。
封砚从善如流收起付款码，退后一步，并不跟她争抢。
前台小哥再次确定信息：“特色情侣大床房，含早晚餐和私汤，您确定现在办理退房吗？”
“确定。”
“好的，”前台跟她核对金额，“房费是9888元，这边查询到您还额外消费了一整盒避……”
戚柠听出不对，及时打断他。
余光瞥了旁边站着的封砚一眼，压低声音询问，“不是赠送的吗？”
前台礼貌微笑:“不是，我们酒店的……”
戚柠赶紧再次打断，尝试眼神交流：明明是你主动塞给我的呀。
前台不知道是不是没接收到她的信号。
他冲她笑了笑，语气放柔，音量微微提高。
那架势，让戚柠有一瞬间，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有摄像头对着他，而他在保存借此跟顾客交涉的证据。
只听前台态度肯定地告知她：“我们酒店的安全套，全部都要额外收费，这边查询到您消费了一盒超薄******安全套，价位是208元，我这边私下给您做免单处理，您看可以吗？”
戚柠：“……”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安全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