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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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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什么时代我不清楚,我向来对古代史研究不多,要我考古更是无稽之谈。不过看着他们有笔有纸,穿着也是轻纱飘飘,嗯,应该不算太原始就对了。
屋里烛光昏暗,我看不清四周摆设,好像周围也没太多摆设。刚才,那小丫头说这里是什么密室。从我本能的了解来看,密室要么就是给人练功的,要么就是存放重要物件的,应该也不会有一堆家具才对。
宫主、圣教、祭祀,刚才我好像的确听到这些名词来着,把这些名词放在一起,再笨我也可以想到,魔教——这一概念。
不会吧!我觉得自己有冷汗的倾向。我这是掉到了个什么鬼地方!
我继续用眼神向四周狂扫。
本能的想要找到个回去的方法。
然而,不久我就发现一切只是徒劳。先不说我根本无法找到什么方法,更重要的是,我连行动都是不可能的,我所能动的除了眼珠子,还是眼珠子。
那丫头好像说我受伤了,可是这到底是什么伤啊,都快跟撞车没什么区别了,手脚肯定都是粉碎性骨折,要不为什么只要我微微一颤就是一阵剧痛?甚至我好像还能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我心里作用。总之,我肯定自己是受了极重的伤。
想想刚才说什么吉人天相的就能猜出几分,毕竟本人智商是绝对不低的,说什么祭祀回来就会没事,她以为是哄小孩吃饭呐。即使他是特级外科医师要治到我没事,恐怕也是一个字——难。
哎,谁叫我就是命不好,前次被车撞了,这次可能又是个终生残废,命运这东西啊,真是会作弄人!
正在我感叹恍惚的时候,一个青衣山羊胡子的老头向我这边走来,手里拿着一枚勾玉,在昏暗的光线里泛着荧光。
“宫主,我这就替你疗伤……”
这么说,这位山羊胡子就是那位“祭祀大人”?还以为会是个养眼点的人物,没想到却是个年近花甲的老爷爷,看来,我的日子还真是没什么值得期待的了。
不过,勾玉治疗倒确实有效。只是在我周身上方回旋了几下,我的身体就好象已经不再像方才那么沉重了,疼痛也一下减了几个级。
“宫主的内伤很重,还……”他叹了口气,显出万分的惋惜。
爷爷,别叹气啊,我生平最头痛的就是别人对我叹气,而且还是个老人家对着我叹气,搞得好象白发人送黑发人似的,真不好受。
“我没事的。”我安慰他。
“宫主,这是祭祀大人以九九八十一个童男童女之血炼成的血玉,你带在身上,可为你吸取体内的化骨散之毒。”
什么!这是血?还是小孩的血?还有八十一个!
天!你们还真不愧是魔教!
他把玉给我,我勉强抬手接过,然后手又无力地落在胸前。
现在这样我还管什么人命关天!自己都没命了,我又不是佛!
以前记得小时候,老妈总说我是个小魔女,现在看来还真被她说中了,而且,还不仅仅是魔女,还是个魔头,可能还是个大魔头!
* *
不过这祭祀看来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人物。原以为这山羊胡子的老爷子就是祭祀,不过从他的言语中,才知道他只是教中长老。
听旁边的小丫头好像称他为玄丰长老,不过我怎么听怎么想都觉得应该是道长,可能我的思维是太现代化了。
他对我身旁的小丫头倒也是礼待,起初我还奇怪,这魔教对下人竟这么平等,难道还搞人权?后来才知道,这丫头哪是什么丫头。看她十五来岁的年纪,长得也是眉清目秀,没有白蛇高贵也有青蛇的妖媚,表面看着还能叫她个妹妹,可骨子里整个就是个小毒物,倘若无意间碰她一下,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睁开眼就在阎王那了。
她是幻冥教的左使——“天毒”荨珀,“天毒”是她的号。
我挺喜欢她。毕竟她是我来这里见到的第一个人,又都是女孩子,而且她还是一等一的能说,真是黄河泛滥、滔滔不绝。
不过,自她口中,我也大致了解了我在这里的所有,之前的还有现在的一切。
其实也不能说是这里的所有。这个所谓的幻冥教,现在的这个我也是第一次来。前任的教主也就是我老爹,在不久前突然死了,确切的说是被白道的放了暗箭,好像死得还是很惨烈的样子。
而我自幼是和老母在玄花宫修炼,虽然同是魔教,玄花宫可能比较与世无争,因此没有太多的人知道它所在的位置。若不是那些武林正派上演了一出无间道,可能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把它给灭了,还差点就连根拔除了,不过可能也只剩下我这一个根了。
幸亏我命大,在最后的致命一击时,被赶来的荨珀他们救了下来。不过,在她撒出化骨散救我时,我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没能避开药气也吸入了一些。就只怪她用毒太狠,其他的人都是粹不及防当场毙命,我只吸入了一点还及时服了解药,都没能把体内的毒给清干净。
所以,我现在是全身筋脉尽断、武功尽废、真力耗竭,还中了毒,反正是很惨了。
“宫主,真的对不起,若不是我当时太鲁莽,也不会……”荨珀看着我,一副甘心受罚的委屈样。
“算了,这也不能怪你,若不是你当时及时赶到可能我连命都没了,还怪你做什么。”
我话刚出口,她才舒了眉,心宽气爽起来,“我早就听闻宫主性情和善,不轻易责罚,看来是真的了。”
我轻笑,叫我砍下这么可爱的女孩的手,我怎么想都想象不出来那种场面。
“不过,宫主真是美得动人心魄……”她以欣赏蒙娜丽莎的目光,注视着我,“如果不是这么美,当时那个决名子可能也不会有那一瞬的犹豫,那么我也救不了宫主了……”
原来还是我的相貌救了我?不过,平时照镜子时也没发现自己有她形容的这么夸张,估计可能是她要跟我套套近乎。
等等,我又突然想起方才伸手接那块血玉时,自己伸出的那双手纤细娇柔,如美玉精雕细琢出来的一般,那真的是我的手?
难道……
我突然心中生出一种奇怪的念头。
我正要叫荨珀去取镜子时,门口传来了一阵轻柔的叩门声。
荨珀随即严谨起来,微微一笑,道:“是大祭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