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打脸竹马了吗？》禾见青山

25、大进脱单

　　神秘人和梅老板在假期最后时间里彻底销声匿迹了。

　　本着绝不放过的原则，苏小笼又去城市图书馆翻遍了所有蛮蛮时代的关于人类的书籍。

　　但正如白鹄所言，还没有奈勒学院馆藏丰富。

　　一无所获。骆乔方那边也没再探寻到什么新消息。

　　调查进度卡进了胡同，但所幸蜥蜴巴士坠河之后，没有其他恶劣的事情发生。

　　　蜥蜴坠河事件还没有调查完毕，唯一一个嫌疑人也洗脱了嫌疑。虎队的压力也格外大，耽搁了好久也没有向公众汇报调查结果。

　　让人觉得有点悲哀的是，除了蜥蜴和乘客的家人，再没有人在网上关注这件事了。

　　对于这件事，苏小笼实在力不从心，心中唏嘘，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之前在第五大桥偷袭她的人，也寻不到踪迹了。

　　小笼日常也习惯性的丢一两个小幻术探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幻术的痕迹，可惜并没有什么收获。

　　对方仿佛脱了惹眼的利器，彻底地融在了人海里。

　　苏小笼真心认识到自己幻术实在太弱，不说别的，仅测试其他幻术痕迹这一项，覆盖面积也太过狭小。

　　古书上有记载，强大的幻术师可以施展幻术藏匿一座城。苏小笼有所打击，但也知道不可操之过急，只好以不变应万变，白鹄愿意教她如何锻炼体力和精神力，她便学得格外认真。

　　开学前两天，苏小笼给自己做了一个测试，修炼房的仪器显示她从一级体质升到了三级，算勉勉强强追上了魏先进的水平。

　　苏小笼想到魏先进的敏捷度和抗造度，倒也觉得满意。

　　至于精神力……

　　“左边三寸。”

　　苏小笼眼前一抹黑，忍着精神外放给自己带来的压力，忍不住抱怨，“三寸是多少啊？”

　　“十厘米，你个憨批！”白鹄早就丢了海螺壳，满校园乱飘。此刻两人在训练场的一个角落，周围散落了数只长颈瓶碎片。苏小笼蒙着眼面对着墙站着，白鹄盘腿坐在一边的凳子上。苏小笼外放的精神力颤颤悠悠团住周遭灵气，手中还捏了个印，隔空从一只小木桩上提起一只长颈瓶子，往距离两米的另一只小木桩上搬。

　　苏小笼估摸着十厘米的距离，慢慢往左边挪了挪，瓶子在空中晃悠，刚碰到小木桩的边，苏小笼手一颤，印松了，灵气突散，苏小笼脑中一痛，精神力往回一钻，吧嗒，瓶子掉地上碎了。

　　苏小笼肩膀条件反射地一耸，知道下面又有疾风暴雨了。

　　白鹄忍无可忍，“蠢死了，蠢死了！一个人怎么能这么蠢！你都练了多少遍了！有一个成功的没有？！想当年，你师姐，学了一遍就会了！她还没有法术天赋呢！不照样也学成功了，怎么就你蠢得跟个木头似的！烂泥扶不上墙！”

　　苏小笼为自己委屈，“师傅，您忘了，我本来就是个木头。”

　　白鹄气得嘴都歪了。

　　苏小笼知趣地闭上了嘴。

　　白鹄把身子一拧，背过去不理他了。

　　苏小笼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太不聪明的样子，磨着脚挪过去，“师傅，您别生气了，我再来一次呗。”

　　“哼。”

　　苏小笼睁着眼，自顾自地开始挪长颈瓶。

　　“站远点，把眼睛蒙上，什么玩意儿！”

　　苏小笼一呛，嘿，小老头背后长着眼呢。

　　半分钟后。

　　吧嗒。又碎了。

　　“苏小笼——你个蠢蛋！”

　　苏小笼摸了摸耳朵，没敢说话。

　　骆乔方过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么一副鸡飞狗跳的样子。

　　隔老远，苏小笼就看到了他，赶忙故意大喊，“嘿，骆乔方，这儿。”

　　骆乔方冲她点点头，手背在身后，轻轻勾了勾，召回了寻踪的萤火虫。

　　“小笼，宋勇和魏先进回来了，正在找你，你要不会回去见见他们。一个假期没见，他们也挺想你的，还给你带了很多东西。”

　　苏小笼感激骆乔方的默契和善解人意，当即应下，一溜烟跑了。

　　白鹄还在兀自生气。

　　骆乔方见实在看不到苏小笼了，这才走到白鹄面前。

　　白鹄知道骆乔方身份后，两个人早就再见过面，只是千言万语，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不过问了两句好，知道彼此过得还不错，也便说不出什么更多的东西了。

　　聊天？彼此共同经历的都是往事，生命都缺了一个角，聊起来也是痛。

　　此刻骆乔方的表情却是格外严肃，也不多废话，直接切入主题，“我前几天去了烨海的结界一趟。”

　　白鹄一愣，抬起头看他，面色恍惚，倒勾起了许多往事。但见骆乔方面容肃穆，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地跟自己说这个，当即蹙着眉头，“怎么了，可是结界出了什么事？”

　　骆乔方斟酌着开口，小心避开一些东西，“结界中心如常，但是外围略有不稳。”

　　苏禅以身作祭，被封印在结界中心。中心如常，就是苏禅的肉身并没有出什么意外。

　　但是外围不稳？白鹄疑惑，“是因为时间太长了吗？毕竟过了五千年。”

　　“我修补了烨海结界外围不稳定的地方，暂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骆乔方又瞅了一眼苏小笼离开的方向，见无人才继续说道：“这些年出现了很多东西，很多不该在曲山出现的东西。”

　　骆乔方从芥子里拿出辅助器和加成药。

　　白鹄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等听得骆乔方稍一解释作用，眉头蹙得更深。

　　之前苏小笼想着白鹄是老古董，看了从工厂带回来的新东西也无用，便没有跟他提过。

　　“你确定，蛮蛮时代之后曲山再没有人类的痕迹？”

　　“我每隔几十年就会在不同的边界待一段时间，我很确定，没有。”

　　“可我们都知道，这些东西只有人类才最需要。”

　　这话略有偏颇，骆乔方补充关键一点，“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人类国师风禾亭曾写过一本书，预言了大陆未来，就在你的书匣子里，这些东西跟书中的设想不谋而合。”

　　“……会不会有别的妖兽在我们之前读过这本书……”白鹄猜测一半便不说话了，风禾亭死得早，一生也不受主君重视，他的书在人界都没有几个人读过。自己年少四处游荡时遇见了风禾亭，不得志的风禾亭将自己引为知己，把一个成书不久的小册子送给了自己。

　　后来那本书藏在书匣子里，等风禾亭死后，自己便不忍再读了。

　　“所以？”白鹄睁大眼，猜到什么，却又有点不敢相信。

　　　骆乔方抿了抿唇，目光里充满忧虑，“从安，这些东西第一次出现是在二十四年前。”

　　“我这几天查过所有灵之地监察院分部的造册名单，二十四年前觉醒的妖兽虽然很多，但原型已经活了一千年以上的并没有几个。”

　　白鹄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神微晃。

　　骆乔方张嘴还想跟白鹄说些什么，耳边隐隐风动，他感知能力极强，回头，看见苏小笼方才穿过训练场入口。

　　苏小笼手里提着大包小包，满脸通红地往这边奔，奔到一般发现手上东西太重，又不愿意放下，只好站在原地，冲两人方向大喊，“出大事了！”

　　骆乔方眉头一皱。

　　苏小笼下一句力拔山兮，“魏先进脱单了！！！”

　　骆乔方：“……”

　　白鹄：“……”

　　……人家脱单，你激动个啥……

　　骆乔方和白鹄对视一眼，大概也知道现在不是讨论事情的时候，止住话题，朝苏小笼走去。

　　苏小笼兴奋不已，双眼放光，絮絮叨叨，特别像自己大龄未脱单的儿子终于遇到了一个瞎眼的媳妇，语气中满是宽慰。

　　“你们不知道，魏先进都单了母胎solo五十八年了，好不容易相亲相上了，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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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olo了五千年的骆乔方和一直到死都没摸过正常女性小手的白鹄默默不说话。

　　“然后呢？”

　　苏小笼眨巴眨眼，“他今天晚上要跟那个妹子一起去吃饭。”

　　骆乔方预感不妙。

　　“我跟他说，我和大勇还有你也要去！”

　　“我不……”

　　“大进已经同意了。”

　　骆乔方把嘴巴一闭，跟看白痴一样看着她，一句脏话在嘴里转了好几圈，最后只委婉地来了一句，“不合适吧。”

　　每次魏先进相亲，苏小笼必定参加，此刻相亲成功，参加一个约会，苏小笼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不会啊，挺合适的。”

　　骆乔方一脸嫌弃地看着她，“要去你去，我不去。”

　　“啧……”

　　白鹄居然没有觉得苏小笼白痴，略有好奇地凑过来，“相亲成功？是不是要拜堂成亲入洞房了。”

　　苏小笼见有人捧场，立刻十分耐心地给白鹄普及起现代的相亲和约会来。

　　“还会看电影？”白鹄生活的年代实在离现在太远，很多东西他吃不到摸不到，但新奇的东西他看看听听就十分满足。

　　“对呀。”

　　“那我去我去。”

　　苏小笼笑意盈盈，眉毛冲骆乔方挑衅地一撩。

　　“……”骆乔方觉得这行为实在是太傻了，别人约会，非要去凑热闹做什么，三缺一打麻将么？

　　憋了不适，暗中传音给白鹄，想让他打消去做隐形电灯泡的想法，“从安，我刚才跟你说的事情还没有说完。”

　　白鹄脸上神色不变，声音传给骆乔方却又轻又快，“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这些事不必急在一时，最近也没有发现那些人的踪迹，没有线索。你不是觉得小笼跟这些事情有某种联系吗？想要知道联系就得日夜观察啊，人家去，咱们就得去呀。”

　　骆乔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又觉得这逻辑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