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赫敏和罗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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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家伙怎么会蛇语？！”德拉科走上前一把拽住哈利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嘿！放开——”哈利气恼地扳开他的手，恨恨地看向他，“什么蛇语？我一直都可以和蛇说话。”
“嘶嘶———”
“嗯？”
哈利的围巾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接着，在两人的注视下，银色小蛇纳吉尼钻了出来。她吐着蛇芯子在哈利的下巴下面探头探脑。
“呦～蛇院的小朋友。”她打了个招呼。饶有兴致地看向苍白着脸的德拉科，并往他站着的方向倾了倾，如愿看到男孩后退了半步。
“你、你是谁？”虽然是蛇院的成员，但小孩子怕蛇的天性还是不会改变。
“纳吉尼，”哈利替她答道，“她叫纳吉尼。”
“下午好，小家伙。”纳吉尼温和的说道。但夹杂着蛇音的语言本身就已经过于诡异，“真让人意外，现在霍格沃茨也开始教蛇语了吗？”
叮零零——挂在门槛上铃铛突然响起。随着第三节课下课，本来空旷的长廊瞬间像通了水的河道一般变得熙熙攘攘。喧嚣声流出教室，顺着楼道汇集到长廊。不同年级的学生勾肩搭背，有的赶往下一节课教室，有的趁着这个时间去厨房蹭点小点心。
哈利往墙边一靠，飞快地把围巾围好，不让纳吉尼被过往的学生注意到。被人群带到一边的德拉科也拧起眉，张望了四周，最后收起来魔法棒。
那条刚变出来的黑蛇也不知溜到哪去了。
“我们去别的地方。”和第四个不认识的热情同学打完招呼后，哈利恹恹地抓起德拉科的衣袖在他耳边喊道。
被打断的德拉科脸色也不怎么好，嘟囔了几句脏话没注意到哈利抓着衣服的手。
“去天文塔。”纳吉尼在耳边建议了一句。
下午的天文塔被夕阳烤得暖烘烘的。灰白色的墙砖都被烤上层诱人的金色。
斜射的阳光还有些刺眼，俩人便躲进了楼梯转角的阴影处。
“怎么说？”德拉科两手插在裤袋里。他百般无赖地踢了踢台阶，又抬头望向站在更靠近门口的哈利。
哈利并不了解蛇老腔的含义，他只觉得奇怪。纳吉尼说过，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蛇语者了。在昨晚，她还一再询问自己是不是个斯莱特林，并用夸张的吟唱反复嘲笑“有朝一日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裔居然去了格兰芬多？看在梅林的份上，住在垃圾堆里的冈特家已经够丢脸了！如果可怜的斯莱特林还活着，哪怕是畏畏缩缩的家养小精灵都会把袜子丢到他的头上！”。
“会蛇语很奇怪吗？”哈利斟酌再三问道。
“当然———”纳吉尼扭动着身子，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伟大的斯莱特林创始人以及他的后裔，蛇语在他们的血液里流动。除了那些可怜的、困在印度尼西亚的丛林里的下等生物外，他们是唯一能与蛇交流的巫师。”
没等德拉科开口，她接着道，“斯莱特林的小鬼，别急着反驳。我能听出你们俩不同的口音……”
她绕到德拉科身边，“小鬼，你跟我说说，你的蛇语是从哪学来的？”
罗恩和赫敏走在一起。
一路上，赫敏越想越不对。她飞快地翻找自己的记忆词条，把知识书页翻得哗哗作响。
哈！在摘录自某一本知识大百科里有这么一句话：
【蛇老腔是一种特殊的、能与蛇沟通的能力。蛇语者非常少见，而在其中，唯有萨拉查·斯莱特林以及他的后裔天生拥有这样的能力……包括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也就是神秘人】
赫敏一下子顿住了脚步，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她很清楚哈利的父母不可能和斯莱特林血脉扯上什么关系……而神秘人？更是不可能！
然而。
风神压着草坪滑过，往楼梯的石窗里打了个混着初秋泥土气息的喷嚏。
某些带着寒意的想法钻进她的脑袋里，赫敏拢了拢加厚的长袍，她突然开口叫道，“罗恩？”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哈利和那人扯上关系……我们，我们要告诉麦格教授吗？”
“什么？！”罗恩扭头，表情扭曲得像是吃到了梅林的臭袜子。
他站在上一级台阶，插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赫敏，“赫敏，你为什么这么想？哈利的父母！神秘人对他做了什么！”他震惊地打量起欲言又止地女孩。
“赫敏！哈利有多想念他的父母就有多讨厌那个人！嘿、想想上个学期，伏——神秘人都做了什么？！”罗恩两手张开在空中比划了一阵。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赫敏似乎要哭了出来，她沮丧地做到台阶上。双手揪着自己栗色的卷发。
罗恩努了努嘴，也盘腿坐到了赫敏身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他声音放柔了几分，“嗯……赫敏，我知道你是我们这些里面懂得最多。但是你不能…”
他的嘴停在了最后的“t”音上，似乎在纠结该怎么更委婉的表达，以防止伤害身边同伴的心，“你不能像考试的填空那样把标准答案直接填进去。我想说的是，我们应该用更感性的（这个词罗恩拼错了）方式去思考……哈利是我们的朋友，我们知道他是什么样的！”
“感性。”赫敏抽了抽鼻子，仍然小声纠正道。她也稍稍恢复了些理性，手背抹掉了眼角边挂着的半滴泪珠。
“感性！赫敏，你知道吗？暑假我和弗雷德和乔治去接哈利，你知道他姨妈家怎么对待他吗？像囚犯一样把他关在储藏间里！哈利也许不那么擅长表达，他从来没在信里告诉我们他被那样对待……我不知道你发现了什么，但是哈利也许只是还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我们他所做的。或者我们只是看错了或者是理解错了。就像上学期那样，我们都以为斯内普会是偷窃魔法石的强盗。”
“对…也许我错了……”赫敏也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安慰自己，她抱膝，头搁在膝盖上。神色很是怅然失落。
罗恩又一拍脑袋说道，“对了，赫敏！”
他分外激动的的说道，语速都加快了，“哈利跟我说过，他在暑假里被一个奇怪的家养小精灵威胁过！你说他是不是就是被这个家养小精灵的主人给污蔑了？”
“等等，你为什么认为哈利会和神秘人扯上关系？”脑回路终于回到最开始的问题，罗恩这才想起到现在还不知道赫敏为什么会开始怀疑哈利。
赫敏哽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番，确认现在这个傻乎乎的罗恩才是韦恩斯的红发罗恩。
“你还记得很早之前哈利说过吗？他说他在和家人去动物园时和一条蟒蛇说过话。当时我们都说不可能对不对？今天他说他听到了龙吟……不可能是马尔福告诉他的，这几天他们都没有见面！………好吧，假如他听到了龙吟。我看过一本书上说，龙吟的声音频率和蛇非常相似，有人怀疑蛇的语言来自于简化的龙语。如果哈利确实能听到龙语，那么他很可能也听得懂蛇语。如果只是能听懂，也有可能是某些特殊的听力障碍症，但是他原来说他可以和蛇沟通！在来霍格沃茨之前！”
赫敏咽了口口水，盯着罗恩的眼睛接着说：“他是蛇语者，天生的蛇语者！罗恩，天生的蛇语者是什么？”
“蛇老腔？”罗恩不确定的说。
“蛇老腔是一种特殊的、能与蛇沟通的能力。蛇语者非常少见，而在其中，唯有萨拉查·斯莱特林以及他的后裔天生拥有这样的能力……也就是神秘人。”
“我们都知道哈利不是斯莱特林的后裔，那么哈利的蛇语者来自哪里呢？”
“等等！等等！”罗恩摸着自己过载发热的脑门，“不对！”罗恩终于发生了盲点。
“这一切都是推理出来的！蛇语可能只是碰巧，龙语也可能是听错了……说不定是桃金娘又在地下的女厕所哭？或者是皮皮鬼搞出来的恶作剧？诶？为什么哈利会觉得那是龙吟？”
赫敏一副“你看，我就说吧”的表情。
“那一点都不像龙吟对吧？”赫敏把罗恩的疑惑说了出来，“但哈利却觉得那就是龙吟。为什么？”
“……”
罗恩定在原地三秒，“我觉得我们应该回去喝杯热可可，然后等哈利回来……对吧？这太奇怪了，一定是因为秋风太冷了。嘿、赫敏，你别走啊！你等等我！”
天文塔里，德拉科和纳吉尼僵持不下。
在纳吉尼的蛇芯子都要怼到脸上的德拉科提前忍住不住了，他颤着声音哼了一声，仿佛是要给自己后面的话增加一点气势。
“关、关你什么事？我我我我、我爸爸可是马尔福的家主，想找个会、会蛇语的很困难吗……”
“当然。”纳吉尼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气，“冈特家族的口音就好像纽约腔里听到了伦敦话一样明显。据我所知，到现在唯一还在的冈特家族的成员只有那个人了……哦，还有我身边这个不明的小鬼。”
“我和神秘人（冈特家族）没有关系！”
“……”行吧，麻烦的小鬼。
哈利扶了扶圆形眼镜，看着德拉科紧张的表情说：“那个图书管理员……”
“啊？别想多了，那是我舅舅！”
“……”哈利狐疑地瞥了眼，“你们家不是很有钱吗？为什么会来霍格沃茨当管理员？”
德拉科僵硬地摆了摆手，“是‘马尔福家’很有钱。”他强行把话题转到哈利身上，“那你呢？你为什么会蛇语？”
“我不知道！我来霍格沃茨前就会蛇语了！”
“你是蛇老腔？”这会轮到德拉科疑惑不解了，“你怎么会是蛇老腔呢？”
“你又怎么会蛇语呢？”哈利讥讽道。
“……”
僵持了一会，见好就收、见风使舵、知难而退的马尔福大少爷强挺着最后一丝尊严对哈利道，“既然我们对彼此都要怀疑（把柄），那不如我们各退一步（才怪）。会蛇语这件事我们都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相信，你也不想和神秘人扯上什么关系。”
“我凭什么相信你？”
德拉科冷哼一声，“你当然可以不信，但是我要告诉你，邓布利多现在可不在霍格沃茨！”
“而、”德拉科打断哈利，“人人都会为马尔福家族让道。”
“疤头，这世界上没有人不喜欢金加隆。”
德拉科说完，转身离开了天文塔。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赫敏和罗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