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蛇老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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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赫敏和罗恩异口同声地惊奇道。
“我知道龙！”罗恩连忙抢答道，“不过你为什么要知道龙的事情？”
哈利露出个僵硬的微笑，“呃……我听说霍格沃茨的地下埋着龙，我是说，你们不好奇吗？”
“你听谁说的？”赫敏皱起眉追问道，她手上还拿着蘸着墨水的羽毛笔。
“马尔福，”他说出早就编好的答案，“他告诉我斯莱特林地下……”
“地下有什么？”
“有……马尔福？！！！！”哈利惊叫了一声，不可置信地的看到身后熟悉的臭脸。
下一刻，四人被踢出了图书馆。
“疤头，我%&#*……”
“闭嘴，德拉科！”
横出的意外打乱了哈利的计划，他一把捂住德拉科的嘴巴，把他拉到一边。
“别说话！拜托了！德拉科！”
“……”德拉科那双灰蓝色的大眼睛里完全表达了主人的七分恼怒三分震惊。
“你们？”罗恩不确定的喊了声，一上一下的眉毛十分滑稽。
“没事。”哈利答道，飞快地跳回原话题，“我听说地下埋着龙。罗恩，你能从龙的叫声开始分辨出是什么龙吗？”
“能啊，你学声听听。”
哈利酝酿了一番，“嘶嘶、嗯—嗯—咔嚓咔嚓——”
“……”
龙是这么叫的吗？？？
见到众人一脸茫然的表情，哈利陷入了茫然。虽然耳边响起的声音大多时间都是嘶嘶的声音，但他确实能听到里面隐隐约约的咔嚓声。
“哈利，我觉得这是汽车发动机的声音？”赫敏不确定地猜测道，“后面有点像。”
“汽车？弗雷德开的那辆？”罗恩问道。
“罗恩，魔法汽车没有声音。”
“真的没有这种龙的叫声吗？”哈利又问了一遍。
“我保证没有。”罗恩摇了摇头。
好吧，看来我晚上又得去一次禁书区了。
“那看来我听到的传闻是假的，”哈利用眼神疯狂暗示冷落在一边的德拉科，直到对方心不甘情不愿的哼了一声。
“罗恩，赫敏，今天谢谢你们了。我等下想去打会儿魁地奇，你们先回去吧。”
“我也可以陪你去！”罗恩叫嚷道。
“韦斯莱家的穷鬼？哈！你什么时候能把捡到的树枝攒成一把扫把再来吧！”
“德拉科，你闭嘴！”
……
“喂、你是不是就是因为听到奇怪的声音才头痛的？”
“当然不、”听到问话的哈利顿了顿脚步，他回头看向站在面前的男孩，突然说不出那个“Not”。
只比自己高半个头的男孩仍然是穿着那一身总是比别人要高档不少的巫师长袍。苍白色的肤色，天生带着刻薄样貌的五官。似乎和刚认识时没有什么变化。他的脸色臭臭的，满脸写着“你最好把刚刚的事情给我解释清楚”。骄纵跋扈。可是哈利却能感觉到这个家伙居然在害怕着什么，那双透彻的眼睛变得模糊，有灰色的雾蒙在里面。
像是一面没擦干净的镜子。哈利这么想道。
有那么一刻，哈利觉得这些都十分的荒谬，而荒谬的底下是不同寻常的线在牵扯。他甚至怀疑自己就身处在这场精心编织的蛛网的正中央，网上趴着一只和费尔格的猫一般可怕的蜘蛛。
像过去有无数次，在那见鬼的公立学校，坐在墙角的位置。看着灯光下，别人的欢声笑语。伸出的手永远不会被握住，也不会有人愿意理会这个无趣的男孩。哪怕、哪怕有，也是出于更为恶心的理由。比如给恶霸顶罪、在厕所淋雨、被教唆去和高年级斗殴……被取笑、被警告。
多到连自己都怀疑自己才是错误的。
他突然没来由的感到烦躁、恼怒、厌恶。并非冲向对方，而是自己。他有把自己包起来的冲动，完全躲在被子里，或者是当初那个楼梯下。
纳吉尼似乎是感受到哈利的焦躁，一动也不动。但哈利却觉得像是有绳索勒着喉咙。
“不用你管！”他哑声喊道。
德拉科涨红了脸，一副受到侮辱的表情。
“随便你！”他不甘示弱地喊回去，“和你的红毛鼹鼠还有泥巴种玩去吧！”
“你算什么呢？你这个斯莱特林的疯子！”
“你才是疯子！你、你这个巫师里的败类！”德拉科气急得掏出了魔法棒，“该死、你这个额头有着愚蠢伤疤的家伙，你该承受侮辱一位斯莱特林的怒火！”
“乌龙出洞！”
一条黑蛇凭空出现，啪唧一声摔在了两人中间。
哈利抓着魔法棒，心里嘲笑了一声，张口就来：
“嘶嘶——（攻击他——）”
“……”
收到两边同样信号的蛇懵了，两个都会蛇语的小孩更懵了。
哈利&德拉科：“你为什么会蛇语？！”
哈利&德拉科：“………”
蛇：我跟你说，我当时真的害怕极了。
图书馆D-F层。
乌黑卷发的少年倚在书柜边。他身着格兰芬多的传统校服，红金条纹领带挂在脖子上，扣在第一格的白色衬衫显示出他一丝不苟的精神状态。他的神情冷淡，冷酷得像一位研读中的拉文克劳……如果忽略掉身边已经快被无声魔法折磨死的同伴的话。
西弗勒斯合上书架上看完的最后一本书，把它推回原来的位置。
“媳妇？”詹姆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声。
西弗勒斯瞥了他一眼，阴郁的眼神中透露出噬人的光，“亲爱的波特先生——”
起头调就让詹姆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有一个非常美妙的消息想要告诉你。”
“我可以确定，时间漏斗已经在那个人手中，并且很好的使用了它。”
“事实上，我认为，它在那个人手上已经发挥出了更大的价值。”
“阿巴阿巴？”
啪————
毫无“怜香惜玉”之情的西弗勒斯一巴掌扇在了这张在情人节里值328朵玫瑰花的脸上。
“你的脑子里长满了芨芨草吗？还是说你那腐朽的脑子连最基本的思考能力也失去了吗？见鬼！二战史被改得面目全非！霍格沃茨在二战时期居然被神秘人攻击过？整个霍格沃茨的学生死伤过半！”
“啊？”詹姆愣了愣。
“多有趣？”西弗勒斯冷笑，“阻止神秘人进攻的居然是汤姆·里德尔。”
“他想做什么？你猜猜？他想做什么？”西弗勒斯深吸一口气，盯着神情也严肃起来的詹姆沉默了片刻，“邓布利多在那次战役中受了重伤……他已经知道那次战役有问题。”
脑子终于开始转动的詹姆问道，“书上有说他为什么要攻击霍格沃茨吗？”
“没有，神秘人最后死在了里德尔的魔法下……他杀了很多人，却什么也没得到，似乎只是为了杀人而杀人。”
“那个人不会做出无意义的行动，”詹姆顿了顿，“如果不是为了获得，那便是为了创造。”
他突然灵机一动，“等等，那些学生的尸骨呢？”
“都被埋在了霍格沃茨的地下。”这么一提西弗勒斯也弄清楚了，“你是说，他想要在霍格沃茨的尸体？对、明明那时候是那人培养亲信的时候，他这么只可能是为了获得其他更重要东西……尸体？书上没有明说，应该是在禁书区。”
“未必。”詹姆反驳道。
“我们可以去问问那些鬼魂。”他正想起身，才发现盘着的腿被压得有些发麻。
霍格沃茨的鬼魂虽然更像是残留在人间的执念，并且思考能力一向不怎么达标，但这些人也是最容易套取情报的存在。
西弗勒斯见他半天起不来干脆拉了他一把，“今天晚上你去问那些游荡的鬼魂，而我去禁书区。”
知道爱人滴水不漏的做事风格，詹姆也没再说什么，索性点点头。
和西弗勒斯分开后，詹姆就踏步去找血人巴罗。那家伙在詹姆的印象当中喜欢呆在天文塔——因为那是皮皮鬼最讨厌的地方。斯莱特林们和血人巴罗的关系并不怎么好，也许是因为他长得太过可怕…对于那些刚入校的孩子而言简直就是噩梦。而他也并不愿理会这些年纪轻轻的少年们。他记得在他还是格兰芬多的一次校报上，有人特意出了一版关于“究竟是格雷女士更不受学院欢迎还是血人巴罗”。最后的结果是斯莱特林为了守护住学院的荣誉狠心一票也没投……格雷女士则被沉浸于知识海洋中的拉文克劳们抛弃了。当然，他们不在乎这些，他们出产各种古怪的家伙。不过那次以后，全校都认为格雷女士和血人巴罗非常有夫妻感——性格上。
天文塔建立于梅林时期，由灰白色的大块石砖垒成。它是霍格沃茨最高的建筑，也是除了图书馆外拉文克劳最多的地方。
白天有猫头鹰在这里酣眠，晚上有魔法天体在空中盘旋。这里向来是安静的，比起人音你更容易听到平原而来的风声。
“晚上好血人巴罗。”詹姆对悬浮在窗前的幽灵行了个礼。
被叫住的鬼魂沉默地转了个身，“你是斯莱特林。”他说。
“当然，”詹姆偏了偏头，“我可以问您一些问题吗，先生？”
巴罗居高临下地望着大约十三岁的斯莱特林男孩。这个男孩的眼睛里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该有的狡诈，那是常年在不同势力周旋的烙印。当巴罗在看向这个不请自来的男孩时，男孩会低下头，避开他的眼睛，用一副恭敬的样子规避试探。
如果巴罗还活着，他就会明白那一定是一个披着孩子外壳的成年人。但现在，他想：这大概是个出身于传统贵族家的男孩。
“你想知道什么？”
“二战，我是指发生在霍格沃茨的，在二战时期。”詹姆开门见山道。
“那不是你该知道的。”
“但我想，先生。”詹姆绞尽脑汁地回忆斯莱特林的语气，他上前一步，像一个求知欲旺盛的急躁男孩，“请您告诉我霍格沃茨究竟发生了什么。”
“……战争和屠杀。”在一个连黑魔法都不被禁止的地方，黑色历史并不会被避讳，“战争来得很意外，就像北方吹来都风。学生们还没来得及疏散就被屠杀，尸体堆满了大厅。城堡发出了雷鸣般的响声却终究归于平静……还是学生的神秘人遇见了杀人者，他用黑魔法杀死了对方。杀人者没有留下任何能代表身份的信物，连名字也无法得知。”
巴罗空洞的眼神眺望窗外的远方。
“虽然一战时就已经规定巫师不得参与麻瓜的战争。但你要知道，有许多混血儿在这，还有那些本就出身于麻瓜家的孩子。他们不会为了魔法部轻飘飘的一句话而放弃他们的亲人和朋友。何况，敌人中并不只有麻瓜。”
“那时的霍格沃茨有许多孩子是战争的孤儿，死后的尸骨也无人认领。最终，教授们只好把他们埋在霍格沃茨，让他们安眠于此地。”
“开始有人希望把尸骨葬到黑湖，但他们说那儿太冷了。我不认为黑湖是错误的选择……不过，当年死于战争的大多数来自于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所以最终的选址还是交由了来自那两座学院的院长。他们选择了操场，就是那个用来打魁地奇的操场。那里是霍格沃茨最适合享受阳光的地方，他们把尸骨埋在那，从此那里再也没长过一根草。”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蛇老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