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个恋爱，可好？》达不了思思

158、三十二

　　三十二、划道杠儿

　　殷宁：……你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邹非：医生的朋友好牛啊！
　　丁勇：我们一中的。
　　邹非：我们在福利院上遇见的那天，他还给福利院捐了一百万，说是因为见到校友高兴……
　　申漾：这是怎么回事？
　　邹非：今天的新闻全是这件事！
　　邹非：医生，你和你的朋友们都好厉害！
　　殷宁：你不要拿他的手机在这里说话！
　　众人：……
　　林陌：我能问问这是谁吗？怎么总是拿着医生的手机？
　　殷宁：就是那天头上打了个补丁的。
　　申漾：我是哥哥的男朋友！
　　金成：噗！
　　金成：他是我高中同学。不过我们不熟，大家别把我和他当成一档的。
　　丁勇：不错的小孩儿，X大的。
　　邹非：挺有胆识的年轻人，虽然跟医生比起来差了一些。
　　丁勇：要想比我们老学长强可不容易。
　　丁勇：老学长专业积水好，思想觉悟高，胆识过人，连个头都比一般人高。
　　申漾：……我比哥哥高一点。
　　殷宁：够了，别聊天了！
　　殷宁：你给我过来！

　　申漾醒来的时候，发现床上只剩自己一个人了。手机在床头柜上，这就是说袁华并没有走远，或者他走得太远了，远到不能带走他的手机。
　　申漾心里有一丢丢不顺畅，他居然没有等自己醒！
　　走出房间，申漾碰巧遇上正要往后院去的费函和韩斐。
　　“泡水去？”费函道。
　　“好。”申漾应声，又问：“他呢？”
　　“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他就不在。”
　　“刚刚出去了，有两个小时了。”韩斐道。三人说着话，走进后院里。别墅区的温泉群在一个大院里，三人看着朦胧的烟雾，找了个绝对安静的角落，下水。
　　“呼……”申漾舒服得呼出一大口气，摘了眼镜闭上眼睛，他美美的靠在池边。
　　他太累了！
　　现在能忙里偷闲，放松一下，实在太棒了！
　　费函与韩斐也都不言语，三人虽然泡在一个池子里，却有些泾渭分明的意思。费函不住看申漾，他怎么也没想到，穿衣显瘦的申漾，脱了衣裳后，身上的肌肉跟自己不相上下，他的肌肤是比自己还健康的阳光色，显然他是个很注重运动的年轻人。
　　与此同时，韩斐也不住打量申漾，他生病的时候就已经被申漾看光了，他没什么好害羞的，现在只是看回来而已。他也不住拿申漾跟费函做比较，若说身材，当然是费函更好，可申漾不差他什么，矮的那一点在比例上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这样的申漾居然是袁华的男朋友！
　　一想到申漾中午那会儿还被袁华圈在怀里嬉闹，费函二人都觉得自己的认知被颠覆了！
　　可袁华在申漾怀里嬉闹的情景，他们也无法想象。
　　太不按常里出牌了！
　　费函和韩斐交换了个不可理喻的眼神，各自沉默。

　　“呜呜呜，我要告诉哥哥，你们欺负我……”
　　“？？？”申漾猛然睁开眼睛，这是袁华的声音！
　　声音很小若隐若现的，听起来很遥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
　　他在哪儿？
　　“我还没拆线呢，不能碰水！”
　　“呼啦”一声，申漾从水池里跃起，到处找声音的来源。
　　“？？？”韩斐二人一头雾水。费函问：“你怎么了？”
　　“我听见他的声音了。”申漾道：“你们泡着，我去找找他。”
　　费函二人看着申漾裹着浴袍走远，两脸莫名其妙，越发觉得他们二人的相处诡异了！

　　烟雾缥缈的温泉群的另一头，袁华举着双手在一池温泉边扎马步。下盘稳固，腰直背挺，连举起的双手都稳如磐石，只是他的声音一点都不稳当。
　　一听就是在故意撒娇。
　　“师兄啊，你也不帮帮我，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殷老师惩罚我呢！我又没有犯什么弥天大错……”
　　“你们在玩什么？我也要！”另一个声音响起。
　　那是席小东。
　　“？”申漾不解，他怎么也在这儿？
　　申漾还没想通，席小东已经从另一头小跑过来，冲着袁华就是一个飞撞。
　　可惜，他没有撞倒他。
　　袁华接住席小东，原地转了个圈，哄熊孩子般，把他抱起又放下，哭唧唧道：“小学长，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容易吗我，我已经被罚蹲了这么久，你还要玩飞飞！就不怕我一个不小心把你摔了吗？”
　　“不怕！”席小东嘤喏哼唧道：“你摔了我，我哥会找人打你！”
　　“！”
　　“呜呜呜……你们欺负我，我要回去找哥哥……”
　　“你呀！”殷宁恨铁不成钢道：“来来回回就会说这一句，你就不会变通一下吗？”
　　“你们不喜欢我，欺负我，还让我变通！！我好气呀，我要找哥哥去……让我回去吧……”
　　“……”申漾啼笑皆非，这傻小子，难道没看出来，殷宁他们就是不想让他来找他，才罚他的吗？
　　可是为什么呢？
　　干嘛罚他，不让他回去！
　　“放你回去好把小漾儿弄醒，满足你过分旺盛的精力吗？”骆骁哈哈大笑，嘲道：“别想了，他哪儿还经得住你折腾！”
　　“……”申漾后知后觉，脸一下子红了。
　　“……”袁华欲哭无泪，哼道：“可是哥哥说他喜欢——”
　　“哎！”申漾赶紧冲出去，不让袁华说下去，这是能在床以外的地方轻易说出口的话吗？
　　“哥哥！”袁华喜出望外，当即要抱申漾。
　　“切！”殷宁唏嘘，对申漾嘲道：“再惯下去，你就别想管他了，只管顺吧！”
　　“就是，小漾儿，你不能这么没原则！”
　　“嗯嗯！”席小东猛点头，示意自己赞成他们的说法。
　　申漾大怄，挨个指着三人，抗议道：“那你先别从晚会中逃跑，你也别在加班中非得回家亲热一下，还有小东你！别张口哥闭口哥的！你们要是做得到，我就在这儿划道杠儿出来！”
　　殷宁：“……”
　　席小东：“……”
　　骆骁：“……”
　　袁华：“哥哥，你真好！！”
　　反应过来自己口不择言了些什么后，申漾的脸臊得滴血，这话说的跟自己欠操一样，太没底线了！他三两下推开袁华，用浴袍半遮着脸，偷偷摸摸的躲进水里，木声道：“你们就是故意的，欺负完他还要欺负我！”
　　众人哈哈一阵狂笑不止。
　　“小漾儿……”席小东忽然道：“你好像已经很习惯不戴眼镜到处走了！真好！”
　　“？”申漾讶了一瞬，想起上次他们一起来阿房时，席小东对他说的话，申漾笑了，道：“这得多谢你们不怕。”
　　当然，他们若是介意他的眼睛与常人不同的话，他们是没有办法像现在这样只穿着一点遮羞布面对彼此的。
　　那天一怒之下掰断眼镜，并无知无觉的裸视张泽皓两口子后，他已经不会时不时推眼镜了。
　　他也可以坦然裸视自己的朋友了。这感觉有些奇怪，如果席小东不说，申漾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其实不隔着眼镜看他的朋友们时，他们都更加坦然亲密。
　　然而面对旁人时，他依旧用眼镜挡着自己的眼睛，以防吓到别人。
　　“对了，你怎么在这儿？”申漾怪道：“你不是换工作了吗？”
　　“新工作的老板在这儿，我就在这儿呗！”
　　“哦！”申漾明白了，席小东是跟新老板一起来阿房的！没想到白平云居然舍得让席小东跟着新老板进酒店！
　　他打趣道：“老白居然舍得？”
　　“新老板不是旁人。”席小东含糊道，很快他又岔开话题。
　　“？”申漾心有疑惑，奇怪，向来心直口快的席小东怎么突然支支吾吾起来？然而他并没有多想这异样，转眼五人一起泡在狭小的温池泉中。这五人并不是头一回坦诚相见，前后不出一个月，再次坦诚时，较之上一次，众人都更加自在随意了。
　　殷宁一手揽着骆骁，一手牵着他的手，两人跟一刻也不能分开般黏在一起，惹人侧目。
　　袁华也想像抱个宝宝一样抱着申漾，可申漾不配合，他坚决不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他公主抱，两人在水里争了一会儿，挤挤囔囔的弄得水花乱溅，就是不消停，最后还是申漾笑嘻嘻的让步，公主抱不行，抱可以，袁华乐了，双手双脚齐上阵，八抓鱼般把申漾缠在怀里。
　　“你们太过分了！”席小东左看右看都是撒狗粮的，太过分了！他受了刺激，拿出手机拍了两张他们欺负自己的照片，发到群里去，道：“哥，他们欺负我！”
　　五人笑闹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静下来。
　　“哎，”申漾忽然问：“你们知道张正义后来如何了吗？”
　　“怎么？”殷宁打趣道：“关心病人情况？”
　　“一部分。”申漾道：“我想找他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方便说吗？”
　　“不方便说。”申漾直接拒绝了，只道：“关乎当事人的隐私，他没同意前，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殷宁颔首，示意理解，道：“既然如此，我问问。”
　　“你果然能联系到他！”申漾略带威胁的，隔空指了指殷宁，然而他正被袁华束缚在怀里，这导致他这个动作一点威胁力都没有！
　　“我得通过她，才能或许打听到点什么！”殷宁笑，一边腾出手摸手机，发送消息，一边随意道：“你不是也能找她吗？”
　　反正王平就是江大生这件事，对于他们两人而言，并不是秘密。
　　“她应该不知道那件事。”好几年前的旧事，王平怎么会知道！申漾道：“再说，我找她问张正义？怎么看都不合适吧！”
　　“我就不信你心里没有什么想法！”
　　“想法归想法。”申漾并不否认对于玉人弯，乃至一医院和军院的事，他都有自己的认识和想法，却只字不提，惹来殷宁古怪一瞥。
　　“好了，这事是真的不方便说，”申漾又打了个马虎眼，见殷宁盯得紧，便多说了一句：“张姨说过他受伤的事，我这么说你懂吧？”
　　“懂了！”殷宁恍然，申漾的意思是说，前两次救张正义的也是他，所以他在找张正义。
　　可张正义受伤的事，他们并不知情，甚至没有听说过。若非张姨那天在妇女大会上公开数张正义的情况，没有人会知道张正义几次三番在鬼门关闯荡。他们这些外人就更不可能知道，几次三番把张正义拉出鬼门关的人，居然是申漾！
　　这人可真能守秘密呀！
　　殷宁越想越心惊，放下手机后，立刻撩起一捧水浇到申漾身上，恨恨道：“你小子，藏得真深！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一点都没有漏过！”
　　这两人一直公开的说着只有他们自己才懂的话，早就惹来不满了！！殷宁这水一撩，立刻引来更多的不满。
　　“殷老师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事？哥哥可会藏了，一个不留神就不见了，我就得重新再找！”袁华嘟囔着撩起一捧水，不敢浇回去，他只好又放下。
　　众人：“……”
　　他在说什么？！
　　“哎，你个傻！！！”申漾忽然不知道自己该骂袁华什么了！这傻子在胡说什么呀！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
　　“哈哈哈哈哈哈哈……”席小东和骆骁大笑着互相撩水，不一会儿五人又嬉闹成一片，疯了一样哗然不断。
　　先前那个话题也就这样被岔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