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个恋爱，可好？》达不了思思

113、十七

　　十七、收了她

　　“反了！”袁华嘟囔着，暗道他果然是特别的。
　　他总有很多新奇的与众不同的想法，是最特别的人，有最特别的见识和最特别的见解，所以明知道别人都对他有所求照旧会说他愿意和他们做朋友，并认真的和他们做朋友。至于殷宁他们，袁华已经很明白他们能成为不仅仅因为兴趣相投，话题不断，也不仅仅因为三观相符，基本观念一致，更因为他们实实在在的在对他好，为他着想，并不以为质，要挟什么。
　　他们对他好，因为他是申漾，而不是因为他是医生。所以他也对他们好。
　　那我呢？
　　袁华他很想问他，既然如此，那么我呢？
　　可他不敢问。
　　袁华自知混子出身的自己，跟七年念完别人十二年念的书，对天文地理五行八卦玄学心理学都融会贯通的申学霸没有多少话可说，他只会说吃饭睡觉这样的俗事。虽然他也想实实在在的对他好，愿意为他着想，可他有所求。
　　他要他回报，要他的爱。
　　可申漾的爱……
　　袁华本能回避这个问题，不敢问也不会问，他怕哥哥给他一个他无法接受的结局，更怕自己其实很肮脏，喊着爱他其实最没有资格爱他。

　　时间紧迫，袁华只弄了个火锅，招待被他们请来的四位学长，申漾一再感谢在座各人的鼎力相助，众人也不忘打趣两人新婚燕尔，嘲他们只用火锅招待没诚意，席小东更是夸张，愣说那天就是听见袁华大喊的声音，闹得众人前仰后合的哈哈大笑。
　　“喏，迟到的生日礼物。”收了餐桌后，白平云推给申漾两个盒子，正是他先前说过的，要给申漾的那对新手机，他简单的介绍了一下部分非常规功能后，道：“没有完全包装，不过我私人订制的机器有一样是不变的，希望你们喜欢。”
　　他的私人定制都用他个人的安全系统。
　　被他保护的同时也受他监控。
　　“喜欢，当然喜欢。不用变，我没啥不放心的。”申漾爱不释手，当场拆了换上新机，开心道：“老白，谢谢你！”
　　“哎哟，小漾儿你可别对我哥撒娇，他只喜欢我这样的，你这个子跟他差不多，也太高了！”
　　“噗！”申漾哭笑不得，骆骁哈哈笑个不停，殷宁拿着申漾的手机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不掩羡慕道：“学长，你偏心！”
　　“对呀，我偏心。”白平云抱臂，冷漠道：“你想怎样？”
　　“不怎么样！”殷宁能怎样！他只抓着申漾的手机舍不得放手，道：“这款什么时候上市？”
　　“不上市。”白平云道：“就这两个，给他们的，你就别想了。”
　　“太偏心啦——”殷宁哭喊着要将申漾的手机装进口袋里，被申漾发现及时抢了回来，宝贝的捧在怀里，还当着几人的面，把两个手机盒子也藏起来，一点机会都不给殷宁留，惹得殷宁又是一阵酸爽！
　　几人又闲话了几句，袁华收拾完厨房回到客厅，看着四个学长，
　　确实得好好谢谢他们，这一次的事，幸好有他们在，并不计回报的帮助他们。
　　否则，哪儿会这么顺利这么麻利的全部解决！

　　“金成是你同学？”殷宁忽然不闹了，问了一句后，见袁华点头，他又道：“她刚回国，打头一场官司就碰上江大生可不是什么好事，那可是个辣手摧花的主儿。”
　　“不管她！”
　　“你怎么能不管？”骆骁摇头，不赞同道：“人家给你通风报信，你却看着人家往坑里跳？还能不能行啊？”
　　“？？？”另外三人莫名的看着这边三人，然而三人都习惯了他们三个总是说些他们不甚明了的话，都不管他们，三人继续摆弄申漾的新手机。
　　“那怎么办？”袁华无所谓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总不能让江大生不打这官司了，这不可能。”钱他已经付了！
　　“收了她。”骆骁和殷宁异口同声，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笑了。
　　“……”
　　殷宁戳着他的脑壳儿不赞成道：“江大生的主场在北京，你不能次次都让他跑来X市，他的规矩你现在应该也清楚了，你认为你又有本事请他几回？”
　　“我……”
　　“就算你在这儿给他弄间律所，他也没空张罗。”殷宁一哂，示意江大生这人不可能为他所用，见他确实在思考这件事了，他道：“我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吧。”
　　殷宁说着，端起茶碗，又嘻嘻哈哈的不知道跟那三人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笑话去了。
　　“你这么快就忘了我说过的话吗？”骆骁也不赞成的戳袁华脑壳儿，道：“人，人！”
　　收金成……可金成还能收吗？袁华心里打鼓，如果说上回在阿房他们是在暗示他要笼络人，扩展人脉关系，搭建属于他自己的人脉体系，那么这回就是明示了，为什么呢？
　　袁华看客厅那边殷宁不正经的样，就像刚刚说话的人不是他一样！他实在难辨真假，又无言以对。
　　不过，收金成……实在是一道难题。
　　很难。
　　因为他不想干。

　　“别碰我女朋友，就算你喝了点酒，我现在就要看清楚你不是我好朋友——”
　　周六一大早，申漾的电话响了。
　　离开一医院后，他将一医院的号码停了，手机里现在只剩下他自己的私人号码。
　　而知道这个号码的人，寥寥无几，而那寥寥无几的几个人没事不会给他打电话。
　　申漾立刻接听来电。
　　“你好，我是申漾。现在吗？”申漾忽的坐起来，袁华见他严肃，跟着肃起来，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好的，我知道了。”
　　“哥哥？”
　　“军院那边说，我跨院治疗的事被捅开了，让我等处理结果。把这件事跟律师说一声吧。”申漾无奈道：“果然殷宁说的没错，犯过的规还是会被扭回去的。”
　　申漾说着，往后一躺，见袁华还坐着，手指轻快的在从他脊椎弹过，安慰道：“这没什么，你是最后一件。那天从你病房走后，我就跟军院的院长谈判，然后他们就没再找过我了。”
　　“哥哥……对不起……”袁华难过，编辑消息发出后，他更难过了。
　　“哼哼，不原谅。”申漾嬉笑着说着反话，看袁华变脸，拉着袁华往下拽，道：“来，让哥哥抱抱。”
　　“……”袁华乖乖的爬在申漾怀里，知道他并不责怪自己，他的心里愈发难过，因为他太清楚自己那天是怎么把申漾请到军院出诊的！
　　能逼申漾必须跨院治疗的，除了领导层，就只有像他这样不讲道理的人。
　　可这些人都和他一样，只会甩锅、欺负那些有本事却没钱又没势人。
　　“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申漾安慰道：“你就是想回来念书，又没别人可以找，才来找我的。”
　　“我……”袁华无言以对，没错，申漾说的对，他当时就是那么想的，他就是那么自私，那么毫无道理可言。
　　“可我本来就拒绝不了军院的要求，不是吗？我本来就知道当这事被捅开以后，必须，也只能责任我自负。”
　　“那不公平！”
　　“可我那天要是不去，岂不是仍然见不到你？”申漾一边轻轻抚摸袁华的脊背，一边喃喃道：“你一走五年，一点音信都没有……我想找你，都不知道应该去哪儿找。幸好你来找我了。”
　　“哥哥……”袁华热泪盈眶，他走了五年，他等了五年，他才知道他一直在等他回来。
　　“不说这个了。我跨院治疗，责任我背，因为……”申漾亲了亲袁华，道：“至少它让我又见到你。”
　　“我那天看到你，差点喊起来了！”申漾搂着袁华，不让他感伤，忽然笑道：“一边想真好啊，你一点儿没变，一边又想，这死小子怎么一点儿都没变，还是那么招人喜欢！”
　　“我……”
　　“你个小混账，我又没动你，你那玩意儿硬邦邦的指着我干什么？还没脸没皮的，光着屁股到处跑！”
　　“哥哥，它现在还指着你呢……”
　　“你——”
　　“哥哥，我爱你。”袁华说着摸了摸申漾，觉出他也指着自己，羞羞的笑了，拥着他道：“哥哥，你也爱我。”
　　“……”申漾倒吸一口凉气，略羞，终于坦诚道：“嗯。是。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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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漾是被敲门声惊醒的。知道这里的只有楼上四人，可他们找自己不是打电话吗？
　　他疑惑不已，翻身套上一件白汗衫运动长裤就去开门了。
　　“谁——”
　　“小漾儿，跟我出趟诊吧？”
　　“行。”申漾一口应下，让骆骁先进来，自己快速洗漱，问他：“怎么回事？”
　　“我姐那两个孩子，发烧，好几天了，试了好多办法，都没有用……”骆骁跟着申漾对他说，见申漾出了洗手间又往屋里走，下意识跟了一步，被申漾拦住了。
　　“他还睡着呢。你多说点，我穿好衣裳咱们就走。”申漾说着关上卧室门，很快他换好衣裳又进书房，从书房里走出来时，一手拿着他一贯背着的背包，另一手是个古朴的小箱子。
　　“出诊箱，一些急需的东西都有。”见骆骁看自己，申漾解释了一嘴，裹上羽绒服跟着骆骁就要往外走。
　　“你不跟师弟说一声？”
　　“留了张条儿，”申漾道：“一会儿再给他发个消息。我开车。”

　　袁华听见关门声，醒了，喊了好几声，没人应答，他忙光着屁股跑出来，在屋里到处找申漾。
　　没有。
　　他心急火燎。
　　“……”最后，他才在书房里的蓝色课桌上看到两个字：“出诊。”
　　“哥哥……”袁华细声轻缓，低落得无以复加。
　　什么是出诊？去哪里？跟谁一起？诊谁？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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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华有一堆问题，可他面前只有两个字：出诊。
　　他连书都不想看了。

　　殷宁下楼时，发现601的门开着，一阵怪异，暗道不应该啊，申漾出门，袁华也该在家呀，总不能刚搬来就遭了贼！
　　推门进去，殷宁吓了一大跳！
　　“哎哟我去，长针眼啊！”他半捂着眼睛，郁闷道：“你光着屁股就别开着门儿啊！”
　　“你怎么来了？”袁华郁闷道：“你们周末不是不出门，或者出门很早吗？”
　　“你干嘛呢？”
　　“等他回来。”袁华说着，呜咽起来，哭道：“我听见门响，赶紧起来，可他只留了个条儿，人已经不见了……殷老师，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你可得了吧！居然在家里摆苦肉计！”殷宁无语，倒是奇怪这头鹰窝里退役回来的苍狼身上居然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疤痕。他摆着头道：“苦肉计得他看得到才有用，看不到你这算什么呀？耍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