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个恋爱，可好？》达不了思思

111、十五

　　十五、这叫意外

　　然而，警方一直没有人接警，院方也一直没有人出现，两人合计了一番，眼看着距离第二次报警又过了一个小时，殷宁不等了。

　　殷宁：动吧。
　　骆骁：等你发令呢！
　　老白：我在路上，你俩别跟人起冲突。
　　小东：我俩乖乖在家，等你们回来！
　　小东：么么哒！
　　骆骁：律师方面。
　　骆骁：我姐夫推荐了一个。
　　老白/殷宁/袁华：我找了一个。
　　小东：用哪个？
　　骆骁/老白/殷宁/袁华：我的。
　　小东：你们商量一下？
　　袁华：我的。
　　袁华：我托人请的。
　　殷宁：好，那就你的，什么时候到？
　　袁华：刚下飞机，预计一个小时。
　　骆骁：那我就不管律师这块儿了。
　　骆骁：学长，视频都给我吧。

　　“？？？”申漾一头雾水，看着殷宁，“你们……”
　　“骆骁说得对，一医院没有按规矩办事，那我们如果继续只守着规矩，结果只会被欺负。”殷宁一笑，道：“可我不能自己破坏规矩，这事他做正好。你在采访里说的很对，看了你的采访，我也觉得我的思想里‘从’的比重越来越多了，相对的，‘破’的成分越来越少，我都觉得自己不像X大人了。要不是骆骁这个纯X大人在，我大概已经是个‘墨守成规’的老家伙，只会惹人嫌了！”
　　“什么老家伙，你比我可小两岁呢！”申漾笑，他88年初，殷宁89年底的，相差二十几个月呢。
　　“心老，”殷宁嗤了一声，刷新手机消息，给申漾看，夸赞道：“瞧，他好厉害，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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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是……”申漾不是第一次见识这种手段了，只是这一次是用在自己身上，远比上一回骆骁指挥控评的时候带给他的感觉来得更猛烈，也更直接。
　　“只是小鬼打架，这就是闹着玩儿，只负责引导与公开，起个不让对方控制言论的作用而已，咱们的主战场不在这里。给你看一眼是想让你切实知道你不是一个人，我们都在呢。你就别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也别多想，当放个假，休息了！反正有他在，只动动小手指，就能让他们不轻松。”殷宁说着收起手机，不让申漾继续看下去，又道：“我给市局打了投诉，还有半个小时，如果市局也是一个小时不回应，依旧没有人来接警的话，那就不能怪我了。”
　　“你也投诉？没看你写信啊！”申漾道：“我投诉只写信，发邮件。”
　　“我打电话，现在还有网络投诉，直接去政府网，有回应时间限制的，这些都很方便。”殷宁道：“只要咱们占理，正义就属于咱们！”
　　“正义？正义是一中的。”申漾笑，感激的敲了敲殷宁，道：“幸好你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我是应该继续等还是应该破罐子破摔，自己进去了。”
　　“没人本身就是一种信号，不是我心眼多，我觉得办公室里肯定有大家伙在等着你，千万别犯傻。”殷宁话音刚落，电梯到达的声音响起，白平云到了，见二人坐在空荡荡的护士站，走过去。
　　他来九层数次，头一回见到这么荒凉的九层，心里很不适应，他还是喜欢看申漾像个天使一样，穿着白色制服带着白色帽子，小太阳般自信而温煦的在这里走来走去。
　　见申漾拉凳子让他坐，白平云抬了抬下巴，以示谢意，盘腿坐下后，拿出手机，连接上键盘。
　　“老白，你这个真的很厉害。”
　　“小家伙儿而已，就是带着方便，干不了多少活儿。不过，在这儿够用了！”白平云随口道，不一会儿九层的网络系统尽在他掌控之中。
　　见申漾看自己，白平云道：“你呀！想问什么？”
　　“……”
　　“我不是把你办公室的网络和手机连在一起了吗？”白平云好笑的在申漾头上推了一把，道：“那个手机虽然被学弟砸烂了，可是核心部分还在，我用这个做媒介。就因为这个，他们两个才总觉得没有安全感——”
　　“我没有——”
　　白平云摆手，示意理解他的想法，不用解释。
　　他指了指手机屏幕上的一张红色图片，申漾和殷宁登时变了脸，那是申漾办公室里的图片，红色表示易燃易爆，虽然不知道他们究竟安排了什么，然而事实就在眼前，他们确实在申漾的办公室门口准备了个大家伙。
　　“瞧，我说什么来着！”殷宁哼哼道：“一会儿得让一医院的人自己进去！”
　　“算了，他们自己又不会往里走，没准就伤了不该受伤的人。”
　　“这叫预谋伤害，”殷宁道：“你可以正当防卫。”
　　申漾哭笑不得，还正当防卫呢，这世上有几个正当防卫真正打赢官司的！更何况他并没有走进陷阱里，暂时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这只能算是个空子，说是漏洞也行，反正天网再恢恢，终究只是网。既然是网，它就是有空子可钻，有漏洞可行。
　　“这叫意外！”申漾道：“医院里最多的就是易燃易爆物品，看见门锁被撬，一般的反应都是怒不可遏，使劲开门，造成空气中粒子碰撞，轰——”
　　“等我们来了，什么都查不到了。”殷宁叹，其实他也很明白，申漾说得对，这叫意外。
　　虽然是有预谋的，可它发生了就是意外，没发生就什么都不是。
　　“怎么办？”白平云道：“要不要开窗？”
　　“开。”
　　“不开。”殷宁挡住申漾，道：“咱们不害人，但是也不能被人当白痴。所以……就算这件事没成，咱们也不能轻易放过，让他们以为法律的空子真的那么好钻。”
　　“师弟的律师有这本事吗？”白平云随口一句，忽的他想到了什么，和殷宁交换了个你知我知的眼神，他道：“你也找她？难道他……？”
　　“金氏已经去了对家，他还能找谁？”殷宁嗤道：“显然，我们找的是同一个人。”
　　“！”白平云做了个原来如此的表情，怪不得刚才他会在群里直接说用袁华的律师。
　　脑子真灵光！
　　虽然他们也都愿意为了申漾而满足对方一个条件，但是，能不用自己做交易，自然是不用自己的好。
　　因为那个人实在太“周扒皮”了！
　　“你们在说什么？”申漾不懂了，这两人在他面前打什么机锋！
　　“在说你完全可以放心，”殷宁笑道：“因为袁华请了个很了不得的律师，老爷子那种级别的。”
　　“！”
　　“他这回可是下了血本了。”想到袁华这回可能被坑得很惨烈，殷宁哈哈笑，意义不明的拍了拍申漾，示意他真的不用再担心任何事情。

　　“叮——”电梯又响。
　　申漾回头望过去，是接警的来了。他终于松了口气，站了起来，殷宁也站起来，迎那二位警官。
　　白平云不管他们，依旧只像个隐形人一样，坐在护士站里。
　　紧接着有监察部门工作人员前来调查投诉事件。
　　到了这个时候，院方不得不派人来了。
　　那是一个分管行政的副院长。态度虽然说不上谄媚，却不免卑躬屈膝、奴颜媚骨感。殷宁背着人群跟申漾做了个恶心的表情，暗道这才什么级别，就已经不能打了！
　　真没用！
　　惹得申漾险些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强忍着笑意跟接警的同志陈述事实。
　　殷宁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半天不进主题，实在觉得浪费时间，便装作在旁边刷手机，忽然发现什么大新闻般喊道：“哇，原来院长签字了？这种事你怎么不说呀？这种情况他怎么能签字？难道有什么特别原因？”
　　“……”
　　“……”
　　“……”
　　“……”
　　“这是什么？”监察部门的人听见殷宁大喊，走过来看他的手机，才发现护士站里还坐着一个人！
　　“新闻啊！”殷宁说着，看申漾一眼，后者会意，懵懂道：“我也不知道，没有人投诉过吗？病人拉着我求我救她，可院长签字，让她回家。我一个治病的，哪儿管谁签字啊，原来这个签字是违规的啊！”
　　“……”一个比一个能装，白平云轻轻拧了一下嘴角，懒得看他们演戏。
　　“那到底踩没踩病人家属呀？”殷宁问。
　　“当然没有，”申漾看傻瓜一样看着他，一本正经道：“那男人跑得可快了！不过，幸亏他跑了，不然产妇和孩子都危险了。”
　　二人三言两语几句话，却把事情说清楚了，相关人员各自对视，再傻他们也都知道，自己一个不留神，趟进浑水里了。
　　怪不得没人接警！
　　怪不得需要投诉！
　　怪不得直到他们都到了，才来一个满头大汗的副院长！
　　原来人家早准备好一切，打算瓮中捉鳖！
　　真不该来的！众人暗自后悔，然而，已经晚了，他们已经介入了，更何况那边还坐着个正监控全场的没嘴葫芦。
　　这哪儿是只闷不吭声等着下锅被炖的鳖，分明是凶神恶煞不能轻易撼动的鳌！
　　几人很快做达成共识，他们现在必须做出正确的选择，也只能站在事实这一方。
　　他们必须识时务，选择正义。
　　转眼间，几人不约而同的转了个方向，面对那位副院长而立，显得他更像嫌疑人了！

　　“叮——”一声响，电梯里又下来一个人，年轻的男人个头不高，带着金丝边眼镜，看起来像个斯文败类，可这斯文败类却说自己叫江大生，是申漾的代表律师。
　　这就是袁华下血本请来的了不得的律师？
　　申漾看着他，不对，是她，心生怪异，她不是叫王平，是个被革职的将军吗？怎么转行做律师，还改名字了？
　　难道这就是殷宁所谓“老爷子级别”的律师？申漾心存怀疑，却又不得不信。
　　他忽然想起那天在老爷子那儿看到那二人的情景，虽然姚晓旭尊老爷子一声“师伯”，并以晚辈自居，可她不卑不亢，王平更是只遵守相当礼仪，并无半分小辈的仓惶。
　　后来更是平起平坐！
　　老爷子确实是以相当的身份对待她的。
　　“……”殷宁看江大生，上前握手，不亲不疏。
　　“……”白平云看他一眼，并不理睬，继续手头的工作。
　　反倒是监察里有人听说过江大生的大名，特意来打了声招呼。
　　好吧，申漾确定殷宁没有夸大其词，一个外地人在本地相应系统内依旧名声赫赫，这个江大生确实是个有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