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春闺梦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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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和少年时代的小帅哥见面之后就这样结束了？”Rachel有些不解，她懒懒地举着红酒杯靠在沙发上，里面是加拿大特产的冰酒，味道甜美好入口，很快就能喝到微醺。
“还能如何？”朝仓凛的酒量一直不够看，可她却爱极了这种微微脱离现实的感觉，她迷蒙着双眼看向大学四年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索契冬奥会冠军，全霓虹少女的春闺梦里人，谁要和他有下一步发展可就惨了。再说，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
“不不，你把初恋保存了这么多年，还不要轰轰烈烈地，和最好的男孩子来一场恋爱？你们亚洲姑娘就是太腼腆。”Rachel说道，她这话倒是朝仓凛那位远在东京的霓虹最年轻学院奖影后闺蜜如出一辙。
“你这个假设，前提就不成立，我得喜欢他才行。”
她一口喝光了杯里的酒。
她不知道，那年的相遇，算不算“喜欢”这种情绪的开始。
2011年的羽生结弦还是刚刚进入升上成年组之后第二个赛季的青涩少年，笑起来眯得眼睛都不见，可在冰场上却意外地有韧劲不服输。
2011年的朝仓凛，还是个娃娃脸婴儿肥的小姑娘却已经被誉为浅田真央最有力的继任者，正在备战几个月后开始的她在青少年组的最后一个赛季。
朝仓凛通常会选择完成了学校的作业之后再来冰场练习，既避免了放学高峰期和俱乐部里其他的学员共享本就不算大的冰场，还能得到教练专注的指导，虽然时间短，但也足够让她在接下来的自我练习时间里好好消化。
所以，独自练习到深夜的她时不常会碰到半夜来冰场练习的羽生结弦。
开始只是互相问候之后便各自开始训练，偌大的冰场只有两个人滑行跳跃的身影，和落冰时偶尔摔在地上的声音。
没有教练在一旁指导的日子，两个自律奋进的人也能按部就班完成给自己规定的科目，摸索提升的路径。
然而合乐成了羽生结弦讨厌的科目。
朝仓凛一般会在教练指导下进行合乐训练，独自一人的时候多是进行薄弱环节的提升。
但羽生结弦则需要独自进行所有的训练科目，没了母亲和教练在场边帮他一遍遍地重新播放音乐，他只能一个人不断往返于冰场和CD机之间。
很麻烦很讨厌，不过他也渐渐习惯了。
毕竟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期，有一片能够训练的冰场已经是一件值得感恩的事情。
在那一天羽生结弦又一次第一遍滑完了这赛季的自由滑选曲《流浪者之歌》，习惯性地往场边滑去，却看见了本已经结束练习换完衣服的朝仓凛出现在了场边。
朝仓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在决定回家之后又犯了恻隐之心，大概她只是想让这个已经在训练本身之外有那么多艰难困苦的前辈，能够轻松一点点。
过了很多年她都记得，羽生结弦穿着黑色的UA训练服，紧身的布料勾勒出修长纤细的好身材，以及标志性的，略短一些的普鲁申科同款的锅盖头。
“朝仓桑结束了练习不回去吗？”她听到他微微喘息着问道。
“家里人来人往比较吵，我在这儿看会儿书。”她捧着一本英文书，靠在冰场边的围栏上。
“这么晚不要紧吗？”他有些犹豫。
“没关系，我一会儿打车回去。”
“那……多谢了。”少年又露出了标志性的笑容。
“不客气。”她微微颔首。
之后的日子，这便成了他们心照不宣的默契，每次在冰场遇到羽生结弦，她便会留得晚一点，帮他做这个简单却又重要的工作。
羽生结弦知道这是她的好意。
身为高中生的他们要在学业和运动上都取得好成绩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时候恨不能一天可以有48个小时，这样才能留一点给自己的时间。
让她花一两个小时在场边陪自己练习，始终让他觉得过意不去。
“凛酱，其实播音乐什么的我自己来也可以的……”
从朝仓桑过度到凛酱大概只花了三次相遇的时间，自小在国外长大的朝仓凛对于敬语有些不适应，更何况在褪去了陌生人间的礼仪之后，她其实直接地有些可爱。
“我说了我只是在这儿躲清闲啊前辈，一回家就要迎接应酬回来的父上大人事无巨细的拷问，我实在是想等他老人家休息之后再回去。”
“真的大丈夫？”
“没事……高中这些学业我早就掌握了，只要上杉纯実这家伙还在拍戏就没人能动摇我年级第一的宝座。”
嗯，那位时不时出现在荧幕上的子役演员是她的大亲友，甚至前阵子还带她去了岚演唱会的后台。
“真是厉害呢……”
“不不，我还差得远呢。”
果然，娃娃脸的她笑起来很甜美，像极了羽生结弦高中的大前辈福原爱。
他觉得心里有些痒痒的，很想捏一捏她可爱的脸颊。
然而他们还没有熟到他可以随意上手的地步。
不过应该会有这么一天的吧，等她升上了成年组，一起比赛的机会多了，一定会近一点，再近一点。
“不过，前辈刚刚的4T……”朝仓凛抱着手臂，盯着冰面有些若有所思：“感觉还是有点问题。”
“嗯，我知道，轴位不正……”少年只要提起滑冰的话题就分外认真，甩了甩被汗浸湿的头发：“成功率总是不高，这个赛季在成人组4周跳总是失误的话会很麻烦。”
“不止这个，感觉好像滑行的力量没有完全运用起来……”她看向他，毫无保留地吐露出内心的想法：“滑行和跳跃之间的衔接感觉还有些……当然这方面我自己也有很大的问题，不知道被教练骂过多少次。”
“凛酱嘛，就是胆子小……”羽生结弦总算有一点前辈的谆谆教诲的样子。
“嗯，我知道啦，不要再跟我说多摔几次就好了。”她吐了吐舌头，可耻地卖了个萌。
然后，她就看到那位前辈可疑地有点害羞，清了清嗓子走到场地中间，说道：“麻烦凛酱再播一次音乐吧。”
“好。”她点点头，跟冰场上的他对了下眼神，然后便按下了按钮。
熟悉的音乐在冰场上响起，羽生结弦灵动的身影在冰场上翻飞，冰场旁的朝仓凛时不时从书本中抬头瞟一眼。
在任何少年漫或者少女漫中都是浪漫的画面。
然而这样的画面最终停留在了他们相遇的那个2011年。
突如其来的大地震带来了少男少女带着青涩绮念的萌芽，但它又是那么脆弱和娇贵，在另一个突入其来之后，成了羽生结弦偶尔会记起的心底一抹浅浅的叹息，成了朝仓凛和冰刀一起封印起来的青葱岁月的回忆。
他依旧在成为世界顶尖花滑男单选手的道路上披襟斩棘地前行，羽生结弦这个名字在经年之后成为了即使不是这项运动的粉丝们都熟知的存在。
而她，则成为了芸芸众生的其中之一，所要担心的，无非是教授严格的要求、期末变态的考试、纽约上涨的房租和不知道会在哪里的职场。
所以这次的遇见，大概只是朝仓凛平凡生活中的插曲。毕竟即使在东京没见过松本润逛商场，在纽约偶尔也会见到安妮海瑟薇坐地铁，遇见名人这种事情，除了在推特上发发感慨，也并不会对生活有多大影响。
可是这位少女大概忘了，一般的名人，可不会跟你要SNS账号然后互关的。
于是在她回到纽约的某一天之后，便收到了来自羽生结弦的消息：
[总是想要耳机的结弦：凛酱，江湖救急！]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春闺梦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