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斩鬼者终为鬼》北野行舟

15、我的背后是……

　　来的这个人我刚好认识，蝶屋的蝴蝶小姐。两位蝴蝶小姐里的姐姐。

　　我艰难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说：“我是鬼杀队的，上弦鬼在里面，蝴蝶前辈你先去支持锖兔哥剩下的事打完再说啊！”

　　我看她本来不打算相信我的鬼话，但听到上弦的时候表情忽然就变了，她也顾不上我，跟乌鸦说了两句就冲了进去。

　　“乌鸦？”
　　原来乌鸦还能听懂人话的，我若有所思。师父好像说过类似的东西，但是我现在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没啦，忘干净啦，全都还给麟泷师傅啦！看我也没用！

　　我干脆汉仰躺回去，人和鬼是不一样的，人只能拖着身体继续战斗，但鬼嘛……
　　我多躺几秒恢复一下比勉强战斗的帮助大得多。

　　刚才的战斗里基本上都是我在挨打锖兔哥在输出，要是蝴蝶小姐没来我真的要担心，但现在两个柱在，应该不至于被童磨秒掉吧。

　　……应该吧。

　　心悬着掉不下来，我又直接坐起来捡回不远处掉落的刀，绯流可是应该供奉起来的刀，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手里呢……不过我们得加油啦，老伙计。

　　再临战场的时候童磨那张漂亮的脸上也写着一点点不一样的神采，他跟蝴蝶小姐好像是认识的，见过面，我刚进来的时候就听到他在说：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善良的女孩，现在也是。”

　　我直接停下脚步，他们现在还在打，但是跟之前我跟他打的那会儿双方都有点摸鱼。

　　但是我看上去不善良吗？他之前为什么不夸我？！

　　童磨就在这个时候诡异地跟我对上了视线，我看到那双眼睛……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有点浑身发冷的感觉。幸好他很快挪开了视线，再看的时候就没有这种感觉。

　　——那是什么？
　　可是他那双眼睛真的很好看，要是没有字就好了。

　　“红鸢？你没事吧？！”锖兔哥看到我的时候三两步跳过来，我看到他的羽织都被血染红了大半。

　　“怎么可能有事嘛！我可是超厉害的。”

　　再度拍碎几朵莲花看到千奇百怪的冰之造物，距离天亮还有很久，可再有耐性的人也会失去耐心。

　　为什么他可以玩冰魔法我却没有挂？拜托，我杀鬼不代表我真的很排斥鬼的能力哇，看我能把新的呼吸法用得这么顺畅就知道我已经适应了！
　　可是为什么我就是没有血鬼术呢？难道这个东西是吃人才会有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是算了。但是我真的跟这种超级帅气的东西有缘无分？

　　“要杀他太难了。”我小声嘀咕。

　　多来几个人还好说，但是童磨真的会等到鬼杀队多来几个柱吗？还是说他也在等援军，那等那边的人到的时候死的就是鬼杀队这边的人了。

　　确实，撤退是最好的选择，但是——

　　“这里是城市。”

　　鬼受伤之后必然会吃人来补充自己的力量，城市里的鬼藏得深之又深，万一他离开之后就大片大片地杀人，鬼杀队也没有能够快速找到他的办法。
　　为了保护每一个可能的人，所有的鬼杀队成员随时都愿意献出生命。毕竟背后就是万家灯火。

　　虽然我觉得就我们三个——水柱锖兔哥和花柱蝴蝶前辈，再加上一个自封的鬼柱我本人打上弦还是有点勉强了。

　　应该说是非常勉强！
　　但我还是决定尽量创造机会，让他们砍掉童磨的头颅。

　　于是漫长的拉锯战继续。

　　我的眼里只剩下了上弦鬼雪白的脖子，如果不是我真的想干掉他的话这场面一定很滑稽。冰的温度在整个院子里不断穿行，周围还有喧闹的声音。

　　“警察被引来了。”我喊。

　　谢天谢地被这样异状吓到的人根本没有进来，因为我报警的时候说的是带着大规模火力的歹徒和能制造出怪异现象的妖怪。后半句他们不一定会听，但这满地的冰真是明眼人都能看到他们又不瞎。

　　我为我之前说过的警察都是吃干饭的道歉。

　　他们跟鬼杀队一样都可以不顾生命危险往里冲，但是你们给我看看专业对不对口啊可恶！杀鬼这种事肯定是要交给鬼杀队啊！

　　——鬼比人有更漫长的生命，这也就代表着他们有更多的时间来磨练自己不断变强。我对天才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想，但人类真的需要能在短短几年内成长并杀死鬼的天才。

　　很巧，我就是其中之一。
　　哦，曾经是。

　　现在明明也是！！！

　　我咬咬牙，感觉嘴里都是带冰碴子的血沫，想我刚从藤袭山毕业实习期都还没过就遇到了这种事，恐怕在鬼杀队里也是头一份的。

　　不过师父他老人家跟我说曾经有个鬼杀队的把鬼王打得落花流水，我觉得他肯定是在夸大其词。

　　因为上弦好难打啊！
　　鬼都那么难死，我自己到现在都没挂掉，难道真的会有人那么强吗？

　　我不信。除非给我看看。

　　最好这人来了顺手把鬼王都给我砍了。什么，鬼王死了所有鬼包括我也会死？那舍生取义也是孤胆英雄的一环，不爽不要玩。

　　结果我们从天黑打到天快亮也没有砍死对面那个上弦鬼，反倒是蝴蝶小姐被他差点拿冰针扎成了筛子，还好蝴蝶小姐肯定是跟他打过的有经验。

　　哦，我吗？扎不死就算胜利。

　　我用最后的力气再用了一次“鬼之呼吸·柒之型 伊赋夜坂”，趁童磨不注意踩断了他脚下的木板，本来是大好的机会我觉得他可以凉，但就在那一瞬间两尊冰人啪的一下很快啊就砸到了我的脸上。

　　竟然这么对付善良的女孩子，鬼果然没有道德！

　　刚想追上去，我就听见后面的声音，一看锖兔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倒下了。

　　“锖、锖兔哥？”

　　我扔了刀就着急忙慌地跑过去，还好只是受伤太严重不是没气了。

　　我扒拉着锖兔哥想要是他真的没了我该怎么办啊，师父说他是我们里面最厉害的一个，要是他死了谁来保护大家呢？我吗？
　　师父一直说红鸢太傻了出门会被人骗，好消息是我已经不会被人骗啦。但未来的鬼柱大人还在被追杀呢，一个小时之前的蝴蝶小姐还想给我一刀，要不是刚才真的并肩作战她现在也能给我一刀。

　　透明的水滴落到锖兔哥身上，我想是不是下雨了，不是，原来是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锖兔哥勉强睁开眼睛看我，他伸出手，急切地想跟我说点什么。

　　我说没事的，你又不会死，就算锖兔哥真的身受重伤，那我肯定会把锖兔哥带回山上的。

　　他抓住了我的衣服，脸上也沾着血。

　　我拿不准他的意思。我听说沾了鬼的血就会变成鬼，当然这话是假的，大家谁没有砍一两个鬼搞得满身是血过，也没见鬼杀队有几个因为这事变成鬼的。
　　但是如果锖兔哥就算变成鬼也想活下来继续杀鬼的话，我肯定也能……

　　锖兔哥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冲我喊：“太阳升起来了！你还不跑？”

　　哦，师父说得对，我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