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斩鬼者终为鬼》北野行舟

14、鏖战到深夜

　　童磨问我是不是侍奉哪位神明的使者。
　　当时我刚刚落到地上，差点没站稳，想我一个没有血鬼术只有呼吸法的鬼打起来还真的费力，但是削掉了他半个身体看起来也不是很亏。

　　“彼岸”本来是准备让大家一起同归于尽的招式，但是对方也没有送走，我自己也死不了，就有点好笑了。

　　笑不出来。

　　尖锐的冰柱穿过我的身体，直接从我的身上穿透砸进了地面。虽然结果被人捅了个对穿，身体里的血都快要被冻结了，我竟然还能笑出来。

　　“我不是什么神明的信徒哦，红鸢大人是人类的信徒。”
　　“因为八百万神明所依靠的东西，终究还是人类。所以相信神明却不相信自己的，在我看来都是笨蛋。”

　　听说他是这个教派的教祖。就是那种可以坐在上面骗钱的人，总之只要安抚好信徒就可以了，但是看他的表情，还是一副没什么反应的样子，没来由地让人觉得恼火。

　　于是我徒手掰断了快要把我也冻结的冰锥，从地上爬起来，捡起了我的刀。在这期间他一直没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要是说他被我忽然说动了那一定是无稽之谈，因为我本来就没有装点嘴炮这个没有用的技能，所有的技能点都放在力量上了。

　　等到我晃晃悠悠站起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已经快要差不多愈合了，除了血依然刺骨冰冷之外，鬼的身体就是有这样的好处。

　　“你那把刀是侍奉神明的刀。”
　　他说话的时候那双七彩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因为我只能看见里面写着字，还是仨。

　　“你不会觉得神真的存在吧？”
　　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反正两个人都会恢复得差不多，我算是看明白了，以我现在的攻击力还不够打断他的恢复条，但好消息是他要想杀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因为……因为红鸢大人也很厉害诶！

　　算了，实话是我觉得他在放水。虽然放水的原因还不太清楚，但放没放水这件事难道我不知道吗？

　　我靠着还没断的冰柱说：“这是我被师父捡到的时候就带着的刀啦，他以前总是骗我说我其实是哪个神社的神子……但是我也没见哪里的神社找我要刀啊。”
　　我活到这么大是靠神明吗？我到现在还没死是靠吃人吗？

　　他说是啊，但是接下来还是得打。

　　我说不用了。
　　你再不走警察就来了，虽然你可以把这些警察都杀了，但我来的时候做了足够的准备，他们进门之前我就把这里给炸了，然后让大家看看万世极乐教教主的真面目，到时候你的照片会贴遍大街小巷，任谁都知道你是个骗子。

　　童磨大概是被我这么不要脸的做法给气到了，他有一会儿没说话。

　　其实我也用特别的方式通知了鬼杀队——指直接给附近的紫藤家那里寄一封信，一般情况下我找他们都是希望紫藤家的能帮忙善后，毕竟有人死了，有鬼被杀了，放在那里就会引起骚乱。但期待鬼杀队有强大的剑士在附近晃悠并不现实，我还是先稳住局面再说吧。

　　“红鸢！”

　　我错了，我听到锖兔哥的声音了，还没回头就看到童磨用他那把扇子往我旁边甩了两朵漂亮的莲花——

　　啊啊啊啊这东西可不兴送啊！

　　我下意识地抬手去挡，但是没能挡成，只有钻心的疼。

　　然后我跟锖兔哥对上视线，他已经踩着坍塌的燃烧的废墟走来，用刀隔开了那两朵寒光凛凛的东西。

　　那我刚才挡什么？
　　我看着锖兔哥，想了半天，最后说出一句：“其实它马上就会长好的。”

　　你看，这手断了不是马上就长出来了吗？长得飞快，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我飞快地把手藏起来，握着刀，心虚地避开了锖兔哥的目光。
　　“锖兔哥，你看，活的上弦。”

　　锖兔哥他又不瞎，他说他已经看见了。但鬼杀队跟鬼打了上千年，上弦和下弦就没死几个，我自己是鬼我可以随便作，但锖兔哥不可以！锖兔哥是人啊！

　　我小声说不好打要不撤吧，锖兔哥说打。

　　那就打。
　　等了几百年的机会，跟这些鬼战斗，下一次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柱总会有新的，但杀鬼的机会并不常有。

　　锖兔哥果然是师父说过的、最适合成为柱的人了。

　　好吧——

　　那我舍命陪君子，今天大不了一块死在这。毕竟是跟锖兔哥一起战斗，这还是第一次呢！

　　“鬼之呼吸·伍之型——出云楔。”

　　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快的一招。不擅长速度的我只能用力量来达到速度的本质，因此这也是无比锋利的、势必要将敌人一举杀穿的一刀！

　　自从成为了鬼，我还没有像今天这样战斗过。
　　剑？还是身体，还是别的东西，总之只要可以用的东西都拿来战斗好了。因为在我身边的就是我从小到大认识的、当做家人的人，是就算我死在这里都不愿意让他受伤的对象。

　　“锖兔哥！小心点啊啊啊童磨你等着我这就来杀了你！”

　　“红鸢，我没事。”

　　“早知道我就不通知你们啦！为什么锖兔哥会来啊！”锖兔哥的脸又被划伤了，这都是我的错，救命啊师父要下山来追杀我了啊！

　　“红鸢……”

　　这场战斗比我想的要漫长多了，燃烧的建筑限制了冰对温度的控制能力，谢天谢地锖兔哥跟我说爆炸发生的时候确实没有人这里面——警察是没可能的，鬼杀队的人没有冲太快就不会受伤。
　　所以在他来的时候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在战斗的过程中我们又不得不换了几次场地，最终落在了周围的空地上。

　　都说了不要在这种地方战斗，整个院子都被冰扎得七零八落，没有的也被我和锖兔哥直接劈开了。

　　我看到锖兔哥持刀跃起，翻转身体将一把日轮刀挥动如同逆转的流水。

　　水之呼吸·六之型——扭转漩涡。

　　刚刚落地的我还没来得及变换姿势，唯一的想法就是好帅啊锖兔哥，我这些年到底错过了多少这样的场面。

　　下一秒，我低下头，看到从我的胸口穿出来的冰刺，还有从地面上延伸出来的冰蓝色藤蔓，它们把我卷着撞在墙壁上，砸碎脆弱的围墙扔了出去。

　　我躺在地上吐了两口带冰碴子的血，心想光顾着看锖兔哥了，这不是翻车了吗？回去要挨骂的吧。

　　哦，可能回不去了。

　　师父——救命啊——锖兔哥要凉啦——他一个人打不过的啊——

　　可能是师父听到了我的心声，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鬼吗？送你一程——”

　　我一口气差点没喘上，刚才还躺地上现在直接跳起来退到几米之外：

　　“慢着，我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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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说晚一点就要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