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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南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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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个人中,最早认识南星的,是吴邪。
南星是吴邪的大学同学,她在大三的时候作为交换生来到他的班级,以男生的身份。
南星没有住校,直到毕业也没有人发现她女扮男装的身份。
吴邪也是后来才知道,南星的户口簿、身份证、护照、出生证明等所有内容都是很早就建立起的伪档案,里面性别那一栏,一直都写着“男”。
南星在男生里面属于矮小的,曾经吴邪在无聊的时候还科学估算过她的身高,他特地和她保持了大约0.4m的距离交谈,目测自己俯视她的角度约为15°,tan15°≈0.268,吴邪的身高是1.81m,那么南星约1.81-0.268×0.4=1.70m。
张起灵初见南星,是在2003年3月那个血色黄昏。西沙海面浮着层粘稠的金光,像是把整片海域倒进了熔化的青铜液里。他们刚炸开海底墓顶浮出水面,阿宁惨白的脸比禁婆还吓人。
胖子探了探阿宁的呼吸,一筹莫展:“现在怎么办?”
张起灵突然指向海平线,那里有艘渔船正撕开暮色驶来。吴邪眯起眼数了数船桅上的信号灯,刚想说这船出现得比粽子诈尸还蹊跷,就看见张起灵已经化作一道黑色箭影破浪而去。
就在张起灵朝着渔船靠拢的时候,渔船里的人似乎发现了他,在离他十码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游过去,伸手抓住渔船的船舷。
这时候从驾驶舱钻出来一个少年,他有着和渔民的身份不符的雪白皮肤,夕阳在他脸上反射出微微的柔光。
他看到张起灵的时候,脸上闪过一瞬的愕然,而后加快脚步走了过来,从甲板上拿起一个带着绳索的救生圈,朝着张起灵扔了过去,道:“接住这个!”
救生圈正好落在张起灵身边,他淡淡地扫了一眼救生圈,而后攀在船舷的右臂稍一发力,身体便跃出水面,借着手臂的支撑力,翻身跳上了船。
与此同时,左手顺势将浮在海面的救生圈捞了起来。
整个过程发生在短短的时间内,他的动作迅速到他的双脚已经稳稳落在甲板上,被他翻身跃起时带起的水花才甩在了船尾。
"嚯!"少年显然被张起灵的身手惊讶到了,快速打量了一眼他,"这位大哥,您这身功夫是报过铁人三项速成班吧?"
张起灵将捞回来的救生圈放回甲板,走到了少年的面前,淡淡开口:“我有几个朋友还在前面约200码的海域。”
“明白,救人要紧。”少年心领神会,迅速回了驾驶舱。
吴邪和胖子在张起灵出发后也朝着他游走的方向游了过去,没多久就看到渔船朝他们开过来了,越来越近,远远看到张起灵站在甲板上,吴邪和胖子赶紧用力挥着自己的手。
他们一起把阿宁拉上了船,她脸色苍白,已经丧失意识,显然是呛水严重。
少年刚从驾驶舱钻出来,一旁的吴邪便几乎惊叫了出来:“南星!你怎么会在这里?”
南星抬起头看到吴邪的瞬间,表情也是同样的惊讶:“吴邪!居然是你!”
刚从海底墓死里逃生出来,看到自己认识的人,吴邪心中那种重新回到正常世界的感觉才更加真实起来。
南星和吴邪打完招呼就看到了躺在甲板上的阿宁,她一看阿宁的状况,就立即动手松解阿宁的领口和腰带,连内衣都解开了。
清除掉阿宁口中的泥沙后,紧接着按压她的腹部将水都倒了出来,开始实施吹气人工呼吸,数次之后又检查她的呼吸,随即南星又开始实施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交替进行,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毫无犹豫,像是专门受过训练一样。
不久后,阿宁恢复了呼吸和心跳,南星将一条浴巾围在了阿宁身上,抬头冲他们说道:“她溺水太久,刚刚心搏骤停了,还好及时救上了船。”
“谢谢你,南星。”吴邪话音未落,南星已经扯过浴巾把阿宁裹成木乃伊,抬头时目光在张起灵腹肌上打了个转:"我说几位,就算西沙开发裸泳新项目,你们这装备也太清凉了吧?"她指了指自己印着"东海渔政"的工作服,"需要我帮你们申请吉尼斯'最寒酸落难者'纪录吗?"
胖子裹着毛毯cos古希腊哲人,张口就来:"兄弟你有所不知,我们这是响应国家节能减排号召——衣服穿得少,游得快油耗低!"他神秘兮兮压低声音,"其实我们是来考察新型海洋生物,学名'禁婆',特点长发及腰、见人就抱..."
张起灵突然伸手按住船栏,海面平静得如同镜子:"三小时内,九级风。"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船载收音机突然爆出台风警报。南星冲向驾驶舱时,胖子还在甲板上蹦跶:"怕啥!胖爷我吨位在这,十二级风都吹不走!"话音未落就被浪头拍成了落汤鸡。
更衣室里,吴邪套着南星的条纹衫活像偷穿小学生校服的高中生。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卡在裤腰带上,硬是把工装裤穿出了斩魄刀既视感。只有胖子围着毛毯哀嚎:"这布料还没我肚腩面积大!兄弟你船上备的是婴儿裹巾吧?"
南星憋着笑扔过去件救生衣:"要不您拿这个当披风?红配绿,正合您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