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湖的夜莺》悸某人开假坑

34、第二十七章 一年级结束

　　Bgm：《Revenge》XXXTENTACTION
　　“噢！！见鬼！”
　　埃弗里被吓得急速挥出魔杖，杖尖直指上一条缠绕床柱，仅二指粗细的脊索动物。
　　斯莱特林休息室因在黑湖水底，除非阳光强烈，比如足以穿透水底的正午日光，尽管有不灭烛焰，通常室内都较为昏暗。
　　如此，若不是伸出的三角蛇头挺起长颈忽然对着他伸缩血红细舌，埃弗里只以为是床柱内侧的蛇像雕塑。
　　但这肯定不是木雕！看看正紧缩起的那双竖瞳！
　　“梅林的胡子啊一条活着的蛇？！看着点汤姆，我们寝室有一条蛇！等等...”埃弗里停顿下来吞咽一口唾沫，十分惊恐汤姆将手伸向床柱的动作。
　　蛇停下了探索周围频繁颤动的舌尖，它撇开方才锁定埃弗里的目光，悠闲自如垂下蛇身，随之攀上汤姆的手臂。橄榄绿的蛇鳞在烛焰光下滑动着，隐隐约约散发森冷气息，毒蛇在汤姆的脖颈绕了两圈，同其白皙肤色进行着强烈对比...埃弗里看得心惊肉跳。
　　“...你想告诉我它是你养的，汤姆？莫非它一直...老天！这太疯狂了你...！”
　　“我感到抱歉，杰特森。纳吉尼刚刚吓着你了，是吗？”
　　汤姆的语气歉意，他安抚地摸着蛇身，拇指在纳吉尼的脑袋上轻柔地按压。抬眼望向埃弗里的神情带有一点无辜无措的意思。
　　“...我以为在霍格沃茨唯一能见到有关活蛇类的剧毒实体物品不是在禁林，就是在魔药课教室的各种玻璃器皿里。”埃弗里未松懈下来，他汗涔涔地观察着蛇的动作。
　　尖锐的牙齿在蛇张开嘴的那刻嚣张地宣扬存在感，埃弗里的手开始有些抖了，但是他任然坚持用魔杖指向前方。“毒蛇的呼吸、牙齿、唾液，或是蜕下的蛇皮——都仅仅是魔药材料，你知道的……”
　　“纳吉尼平日不在这儿，她不是故意的，杰特森！我向你保证她一直很听话地待在城堡外嘶嘶嘶嘶......”
　　“嘶——”
　　“嘶嘶嘶嘶嘶！”
　　“什么？”埃弗里皱紧了眉，无比艰难地聆听汤姆古怪的喑哑发声。阴恻恻的…听起来让人难受得直起鸡皮疙瘩。他不太理解汤姆突变的行为。“你在干什么？”
　　“纳吉尼在对你道歉，你听，她说对你无意冒犯。”
　　“...我什么也没听见，你到底在干什么汤姆？”埃弗里傻眼。
　　“杰特森，纳吉尼正在在对你说话呢......”
　　帷幔后方的汤姆眯着眼，他缓慢地一字一句重新强调，低哑的声音和肩膀上发出的森冷蛇声似乎同为一体。
　　“说话？蛇怎么会——等一下，蛇在...不！你竟然在跟它对话...你在跟蛇说话对吗？对吗！”
　　汤姆将埃弗里的每一刻神情变化都全不放过包揽眼中，埃弗里脱离往日沉稳的这番让他意识到什么，于是继续伪装懵懂，仿佛那很平常。
　　当然了，汤姆内心否认。那不可能像邓布利多说得那样含糊其辞。仅仅很少见？他不相信，他知道里面肯定还有什么...
　　“这难道不寻常吗？埃弗里。”汤姆低头眼神幽幽，极力掩饰住即将呼之欲出的惊喜。“我以为只要是巫师，从生下来开始便能跟动物，或者说是特定的动物进行对话，比如，蛇——”
　　“从生下来开始...”埃弗里倒吸一口凉气。
　　纳吉尼在此时很是印景地弓起蛇身，在汤姆话落后吐起蛇芯，嘶嘶声回彻在整个屋子。
　　埃弗里忍不住抖了抖。
　　“你能听懂蛇在说什么——你可以跟蛇说话！原来如此...”埃弗里不可置信地放下手臂，就差一点就要抓不住手心的魔杖。“你生来便会蛇语。”
　　“蛇语...”漆黑如墨的眼眸变得目空无物，汤姆喃喃重复这一关键名词，他知道他探寻的答案就快得手了。
　　“你是天生的蛇佬腔！汤姆。噢你竟然...”埃弗里在意识到激动破音后又连忙放低声音，“难怪...难怪你这么快被分入斯莱特林——这才是所有人都未曾想通的地方。”
　　“什么？”
　　“梅林啊梅林...”埃弗里惊魂未定，他的目光从纳吉尼身上拘谨扫过又飞快收回，“可你不是来自麻瓜孤...！抱歉，我过于直接了。”
　　汤姆皱皱眉，很快稳住情绪。
　　“没关系，埃弗里。我明白你并不是故意的。可是——你说的...我是天生的蛇佬腔——到底是什么？”
　　埃弗里眼神复杂地看着汤姆，不过少年的激动仍在周身持续迸发。“你知道吗？汤姆。萨拉查·斯莱特林就是天生的蛇佬腔...”
　　！
　　汤姆一下掐紧手腕，得到确认的黑色瞳孔极度惊诧地缩起。
　　“若照此推断没有出错，你失去双亲中是巫师的那位，来自于斯莱特林的后裔家族...噢也就是说！”埃弗里一手捂住惊呼。“你拥有斯莱特林的血脉！”
　　“斯莱特林的血脉...？”
　　他真的是斯莱特林的后裔吗？那个霍格沃茨的四巨头之一！
　　汤姆惊愕不已过后的心中立刻被偌大的狂喜所顶替。按耐住追问步伐，汤姆即便是再心如火焚，他也绝不能表现出额外情绪，面前的埃弗里虽然还不值得全然信任，但埃弗里是最适合的。
　　这也是汤姆的目的之一——在斯莱特林，必须让埃弗里这样的人去替他思考、替他推断，最后利用他们的意识为他铸就台阶。而汤姆·里德尔，至始至终只是被人臆测的无辜之人...
　　谦逊优秀的汤姆·里德尔什么都不知道。
　　“未知姓氏...说不定会是未曾记载的隐世旁支——至于为什么...”埃弗里愣了愣，他貌似联想到什么，嘲弄地扯起嘴角，语气少见地阴阳怪气起来：“纯血家族内部可不全是团结统一的，旁支呵。要有些什么那可说不准......”
　　汤姆伸手点点纳吉尼的蛇信，重回冷漠的他漫不经心地斜眼旁观在一边出神的埃弗里。
　　“父亲生了病...那些人怎么会甘心呢...”
　　“你还好吗，杰特森？”发现话题开始触碰隐私，汤姆及时出声打断埃弗里的自言自语。
　　“！...抱歉，我又失言了。”眼神光重返埃弗里的眼睛，他懊恼抱怨后振作精神，挺直腰板对汤姆点点头道：“谢谢，汤姆。另外还有蛇小姐，是我误会你了。”
　　汤姆对埃弗里沉稳的表现再一次感到惊讶。
　　“…...待会儿在车箱好好休息吧，埃弗里。为了学期测验你也是太刻苦了些——你需要放空你的大脑忘掉一切，放松一下。”
　　汤姆沉思了一会儿，想到什么决定收回黑色袍袖下已然露出的白色杖尖，微笑建议道。
　　“我想你说的对…”
　　因一番谈话牵扯到私人情绪而心情低落的埃弗里并不知道他逃过了一劫。
　　大概向来稳重惯了，平定下来后总不忘礼仪修养，在这点上埃弗里赢过太多同年龄的孩子。他低头整理好慌乱中歪掉的衣领，对着汤姆轻轻道别：“那么下学年见了，汤姆。”
　　“下学年见。”
　　便是一段对话的结束，也是相互默认着翻过篇章。
　　背对着埃弗里的汤姆走向自己还未整理完全的行李箱前，他搓捻起手指，冷静下来细细思考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关于天生的蛇佬腔——这意味着他继承了斯莱特林的天赋。多么大的惊喜！
　　不过家族背景与利益……
　　诚然，得知他的不凡天赋是斯莱特林赐予的荣耀，蛇语…他早该想到的，他汤姆·里德尔注定独一无二，论血统强大，斯莱特林内部这些不可一世傲气十足的纯血有哪一个能够与之攀比？！
　　但是，在霍格沃茨的这一年足以让汤姆看清底下的暗潮涌动：如今的斯莱特林中心趋近饱和，就算内部有过较劲，但这番平衡谁也不愿轻易出头打破。
　　从埃弗里那儿听来的无心言辞同样提醒着汤姆：徒有血脉背景怕是不够的——谁又能保证，即便是斯莱特林的后裔也不会被群起吞并他一人呢？涉及到利益，连家族内部也可以相互撕咬。
　　他必须等！蛰伏其中汲取学习更多魔法...更多！等到要足够强大，成为全知全能。
　　到那时，家族荣耀和至高权力，他都将拥有。
　　【事情干得不错，纳吉尼。】
　　男孩长睫下方美丽如黑曜石般的瞳孔深处，在荡起浮波的幽渊沼泽，有什么在暗处蠢蠢欲动。

　　***
　　车轮和轨道经过长时间接触摩擦而升起的白雾朦朦胧胧了窗外的一切。远处车笛也开始长鸣了，这是告诉所有人列车即将到站。
　　汤姆捏在手心的魔杖轻轻打转，他抬起眼皮冷冷地扫了眼窗檐，起身，将魔杖同用来打发时间书本一同塞回衣箱。
　　接下来的长长暑假对离家已久的小巫师们来讲本应都是件愉快的事儿，除了汤姆。
　　面孔看起来越是冷静，越是表明汤姆此刻心中的烦闷郁躁。
　　离开霍格沃茨无处可去的他，只能重回那个贫穷的孤儿院和一群讨厌的大人小孩待在一起...啊哈！或许现在应该改叫他们为粗鄙又恶臭的麻瓜了。
　　眼里流淌着恶意，末了他黑沉下脸。
　　汤姆是巫师，可如若想不被退学，他就必须记得学校规定未成年巫师禁止在校外使用魔法，特别是在麻瓜界。他只有选择重回那乌烟瘴气的院子，每日望着四周高高的栏杆，吃那些掺杂木屑的黑面包和发酸的土豆泥...
　　甲板面前是团聚的欢声笑语，与彩色背道而驰的灰白是站在车门的汤姆，他冷戾地盯着车与站台之间的缝隙好一阵，才紧了紧捏在手心的行李拉杆面无表情走下霍格沃茨特快。
　　明明都已经一脚踏出门槛，却要迫于形势收回步伐，这算什么？
　　或许唯一值得安慰的，这不是结局。暂且忍耐，等到他再大一点有了谈判资格，他也许能够争取申请留在霍格沃茨，真真正正完全从那个地方脱离...
　　“汤姆！”
　　等反应过来，汤姆手里的行李拉杆早已被人接手到一边，他怔愣一瞬，回头。
　　由于逆光，半睁着眼直到能适应直射来的光线才看清背后之人——同样隔着半米距离，同样站在他的左后方，还是那张带着讨好意味的笑脸，与过去五年别无二致。
　　不，其实还是有变化的。
　　“怎么？累了？欢迎回来。”
　　似乎也是长高了点，不过显然同他比起来要清瘦许多...肯定的。
　　不过一双眼睛反倒被衬得更大更圆，从头上顶棚透下的橘红色日光涟漪在灰绿眼眸里，晕揉成另样温柔；变长的亚麻色头发被柔软地编好搭在她的右肩，列车喷涌的蒸汽吹乱了额前刘海。埃德维纳垂眼，纤长的睫毛紧随着动作微微颤动，她抬手随意将过长的发丝拢去了耳后。
　　“打听到具体时间就来了。”
　　都不用出声，她还和从前一样总是很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打听到？”
　　汤姆确实诧异埃德维纳来了车站，并在来往接踵的人群里很快就找到了他...那么，到底是谁告诉她的？
　　他骤然警觉起来。
　　邓布利多？不，那个老蜜蜂在圣诞节后便离开英国去了什么地方，连负责的变形课都是其余教授轮流代课。可除了他，应该没人可以得知埃德维纳的特殊之处......那个布莱克小少爷性格乖张，只忙着另寻万种途径和自己的两个姐姐对着干；埃弗里根本连见也没见到——虽然是个低调的纯血怪胎，应当也没多大兴趣会猜测和了解到与麻瓜界有关的事情，更别说整个学年三人为了各自考虑默认维持着相互间的距离。
　　怀疑埃德维纳在他们分开的一年里也许见到魔法界其余什么人，很有可能那人还跟他一样在意上她的那股极具价值的力量！汤姆的双眼布满阴霾，他凌厉地看向埃德维纳。
　　“我想你去对角巷打份暑假工，或者住在那儿也是不错的。”埃德维纳并未察觉，她继续打破沉默，还侧了下头，那样好便于她观察汤姆的情绪。“对吗？汤姆。”
　　连关于巫师的生活也在那人帮助下了解了不少是吗？
　　汤姆躲开埃德维纳试探的眼神，他似笑非笑，乌黑的眼宛如波澜不惊的湖面，他轻巧的回扫埃德维纳道：“就算没能和我一样去到霍格沃茨，我想你也足够聪明——竟然可以先我一步熟悉对角巷的境况，或许...你认识了谁、有其他人在试图帮助你吗？”
　　字字句句潜藏着对女孩难以描述的讥讽。
　　“我以为你听了会很乐意的...”
　　“埃德维纳，回答我！”
　　女孩的避而不谈终于点燃名为愤怒的火苗，汤姆当即决定高声命令她。
　　埃德维纳皱眉了，她咬着下唇，满是纠结的模样更是让汤姆极度窝火。
　　这使汤姆更加认为事情发展正如他猜想那般！
　　“好吧...”埃德维纳很为难，眼神小心翼翼朝汤姆探过去。“你的确长胖了点，汤姆。”
　　“……！”
　　他听见大脑有什么东西彻底崩断了。

　　（ps：我想，魔王只要有一定条件和一丝可能性的话，是绝对不会像原著那样每年暑假还要回孤儿院的。所以黑莺里的魔王，不会像原著那样暑假还呆在麻瓜孤儿院了。不过他这人肯定会得了便宜还卖乖，得了好处还酸人，虽然这种撒娇（？）态度也只会对埃德维纳了。
我之前说他们现在的关系是达到了伙伴朋友，不过魔王大脑里，更准确的认知应该是'共犯关系'。这是一种对魔王来说，已经把埃德维放在和他同一地位层次的内心认知。虽说不是朋友是共犯仍保有警戒，但这对魔王的感情线来讲是助力。（总觉得这点要提前继续讲清楚，黑莺真的不是救赎文，是两个人的故事碰撞，没有谁全部依赖依附谁。）
此章节上半部分是杰特森·埃弗里人物剧情暗示伏笔，终于埋好了。他会成为第一个知道魔王是蛇佬腔的人，这是有作用的，是魔王长线钓鱼的开始，因为快二年级了。
1??《霍格沃茨，一段校史》这本书里并没有记载过萨拉查·斯莱特林是蛇佬腔的事实。原著里也没有提到具体哪一本书记载过，只是说“萨拉查·斯莱特林是最早有文字记录的蛇佬腔之一。”
关于斯莱特林的密室也是传说（似乎官方有提到过密室是斯莱特林与他信任的人和其后人们的口口相传，其中冈特家族的人很喜欢夸耀噗），大概不在主修课本，猜测在图书馆的一些野史传记，需要收集。
原著哈利说了蛇语，被听过传说的孩子们惧怕，特别是纯血家族，或者说一直在巫师界生活的小巫师比较了解，可能是父母家族的典籍记载，小时候讲点巫师界的传说故事像听神话一样吧hhhh
pps：黑莺在去年9月开坑，一直慢吞吞的写到现在，晋江收藏竟然也追上隔壁老福特的关注了。确实没想到有这么快，不管怎样每次总结分析完就想谢谢各位孩子们的喜爱和承认，是由衷感谢之言。
呜呜呜所有背景差不多埋完了，终于可以感情戏发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