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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搬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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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gonna have epic faith,Bleach would not get your pay…… ”
手机铃声响起,是Skyline新专辑里的《Faith》,苏易行细腻的唱腔徐徐传来。
宋悦灵手上抱着一个盒子,费力地搬到桌子上,才接电话:“喂?”
“在做什么?”电话那边的苏易行问。
“搬家啊大哥。”她弯腰整理着桌子上乱七八糟大大小小的盒子,整个客厅都堆得满满的。
“需要帮忙吗?”
“你有空?”
“嗯。”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挂上电话,给他发新家的地址。
她搬来的这个小区,不仅治安好,不会有闲杂人等进出,还离他家那边很近,走路十来分钟就到了。
小区里有非常大的人工湖,很适合骑行看风景。
草坪上的动物悠哉悠哉地踱步,时不时啄着草。
苏易行一身黑T黑裤出现,黑色的刘海下一双墨瞳不像平时那般凌厉,而是有点柔和。
他是名副其实的英俊男人,五官立体,身材修长,简短的碎发,加上浑然天成的深沉气质,要多有魅力就多有魅力。
加上他还是才情横溢的乐队主唱,从作曲作词编曲都一手包揽,看过他在舞台上的魅力四射的样子,少女们怎么能不爱他。
偏偏他从没有动心的人。
“除了黑色,还是黑色,社会我行哥,还有没有点别的颜色?”宋悦灵虽然觉得他穿黑色确实很酷,一成不变是不是太酷了?她表示不敢苟同。
“不然呢,像你这么花花绿绿的?”
宋悦灵穿着淡黄色的运动服,上面有点绿树的图案,紫色的发带束起头发露出光洁的刘海,俨然一副要大展身手的样子。
“我怎么了我这么美。”宋悦灵边回怼边把一个大箱子打开。
有了苏易行的帮忙,她整理东西的效率直线上升。
她素来随性,看到什么就收拾什么,而苏易行显然是个有条理的逻辑派,把常用品先收拾好,不常用的放进储物间,再整理衣帽间、书房、琴房,然后搞卫生,简直得心应手。
忙活了大半天,终于收拾得差不多了。
两人都累了,坐在地板上休息。
“我饿了。”苏易行对她说。
“去外面吃?”
“想吃你做的。”很久没吃到了。
“可是现在没有菜,就几个面,要吃吗?”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去厨房,只有几桶泡面,是小果之前留下的,让她当这个方便面的代言人。
“可以。”
让人帮忙就得请人吃饭,宋悦灵深谙这个道理,可方便面是不是随意了点?
她洗锅,煮热水,把面放进去,动作如行云流水。
自己出来住这么久,她学了她妈妈不少的厨艺,做饭挺好吃的,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冰箱真的什么都没有,连鸡蛋都加不了。”她搅拌几下面条,侧脸还能看到一点点圆润的感觉。
苏易行坐在餐桌前,心似乎动了动。
“好啦,客官,您的面。”
宋悦灵端着一大碗面送到他面前,煮得恰如其分,色香味俱全,堪称经典。
苏易行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他是真的饿了。
宋悦灵盯着那黄灿灿的面条,止不住地咽口水,方便面的诱惑,太可怕了。
“让我吃一口。”她按着他用筷子的手,眼睛里的渴望简直发光。
“不怕胖了吗?”
“一口没关系啦。”
“……”苏易行把面给她,直勾勾地看着她吃了一小口又一小口。
“嗯!好吃!可以考虑当它的代言人了。”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苏易行讲着陈述句。
“说。”
“你最近真的胖了不少。”他睥睨她的脸,客观地评价。
可惜女人不需要这种诚实的评价,尤其是一个在吃着东西的女人。
“没事,胖了胸才大。”她压着恼怒。
“只有脸胖了。”苏易行扫描一眼,陈述事实。
“你太过分了,再说我就把面都吃光!”宋悦灵说不过就威胁人系列。
“为你好,还是给我吃吧。”他义正言辞地夺回泡面,满意地吃起来。
很久没有吃这东西,是心情的原因吗?感觉味道特别好。
宋悦灵看着他吃得津津有味,随口问:
“刚刚喝酒了?”其实一开始就闻到了,没得机会问。
他夹面的手顿了下,才回:
“一点点。”
“跟谁?”
“师兄。”
“发生什么了?”
“现在没事了。”
“总是藏着这么多心事,你是宫本武藏吗?”她是个快人快语的性格,有时候看他这么欲言又止的类型真的难受。
“那读zang。”苏易行吃完最后一口,摊手:“吃完了。”
“你洗碗!”宋悦灵干脆就跑去客厅的沙发里窝着,死活不洗的姿态。
“一天的苦力就换一碗面,还要自己洗碗。”他认命地起身,拿碗到洗碗池。
“这么一说,你真是血亏。”她奸诈地笑了,笑得人仰马翻。
打开电视,上次播放的记录在屏幕上滚动。
“反正你都来了,就陪我看完这个节目吧。”
“什么节目?”他还在刷碗。
“一个侦探节目啊,上次跟你说过的,我自己看有点毛骨悚然。”
她倒不是怕那些剧情,而是那些音乐太会渲染气氛,正是紧张的时候轰隆一下她得吓死。
“那就别看。”
“可我想知道结局。”
他无语,没有胆子为什么总爱看这些?
“那就看。”
“有你真好,易行欧巴~”她挤眉弄眼,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看地上。”
“什么?”
“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她翻了个天大的白眼。
他乐了,眉眼柔柔的,薄唇拉出笑的弧度。
“让我洗个澡。”刚刚搬东西出了汗,实在没法忍受。
“那我给你找找换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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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她买的布朗熊睡裤,头发还滴着水,沿着他的颈部流了下来,沿着结实漂亮的肌肉,直到浸入睡裤边缘。
这男人……性感到让人流鼻血啊!
她知道他经常锻炼,毕竟演唱会很需要肺活量,但不知道,锻炼得这么好!
顺畅的线条像经米开朗琪罗之手一样,分明的腹肌和人鱼线相得益彰。
她看得脸红耳热,“自然”地抬手捂住鼻子。
“还不吹干衣服、穿头发,等下别、别感冒了。”她胡言乱语一通,慌乱喝着水。
他听了,狐疑地瞥了眼她,转身去吹头发了。
天,这背也是绝了。
冷静,冷静,你又不是没看过暴露的电影。
她坐在沙发上吃着手上捧着的沙拉,脑子里循环播放刚刚那白花花的□□。
完全看不进电视。
苏易行吹好头发走过来,看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手机械地拿吃的,还不小心吃得像个小脏猫似的,嘴边沾着一些碎屑。
他在她旁边坐了下来,还伸着手向她那边挨。
坐那么近干嘛?
宋悦灵一个激灵,转过脑袋,跟他四目相对。
两张脸距离近得连对方呼吸都可察。
他的脸越来越近,薄唇看起来诱惑无比。
她感觉要窒息了。
是要亲她吗?
紧张到闭上了眼睛……
“你困了吗?”他的声音响起。
嘴边被轻轻擦拭着。
她睁开眼,只见他放大的脸,很认真的神情。
原来是要拿纸巾!
她窘迫得不行,抢过纸巾,疯狂擦嘴。
你这个神经病,在想什么?
人家苏易行可是个实实在在的黄花大闺男,你别想玷污人家的清白之躯好吗?
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
“已经擦干净了。”苏易行说。
“哦哦,看电视、看电视。”
电视里的悬疑综艺在紧张进行,诡异阴森的配乐衬得更是吓人。
苏易行看看电视屏幕,又看看她——这家伙坐在了沙发的另一端,离他十万公里远。
她一点点地向那边移,还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他若是有什么动作,她抱着枕头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
“我先回去了。”他说。
“好。”她立刻站起来,“我送送你。”
“不用了。”他阴沉地说。
换上烘干的衣服,开着车回去了。
他能忍受她不喜欢他,但不能忍受她疏远他,像对着个陌生人那样防着他。
他怨恨又嫉妒曾经拥有过她的男人,他那么幸运,深深地住在她心里,得到了一切,却鄙夷不屑。
他渴望的一切,远在天际。
苏易行重重地踩着油门,黑色的宾利在张狂地疾驰着宾利在张狂地疾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