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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皇帝重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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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觉到大殿时,掌门正端坐在大殿内位于中心的高位上了,大殿之上几位同门弟子正在向掌门见礼,看样子也是刚来。
云觉向掌门见礼:“掌门。”
“大师兄。”掌门大弟子厉清平也在。
“嗯。”见云觉来了,掌门直接对他们说了让他们过来的缘由:“东极皇室传来消息,说皇帝被人刺伤,伤重垂危。”
“东极皇室?”
云觉这才想起,这修真界有凡人,自然也有凡人势力,东极是凡界最大的国家,历史悠久,与风聆仙门素来交好,东极皇室是由风聆仙门庇护的,皇帝重伤,这事说大也不大,凡人的伤势,一般让医师或丹师症治过后就能痊愈了。
只不过:“皇帝重伤,派医师前去救治不就行了,这与掌门召我们前来有何关系?”
“云觉师弟说的是,东极皇宫内疗伤丹药自然不会少的,怎么会让重伤到需要求组仙门”厉清平也是同样的不解,看着掌门等着他解答。
"东皇的伤不至于那么重。"掌门也没跟他们兜圈子,直接了当的于他们说了:“皇帝重伤只是其一,东极还传来消息说,皇城最近有妖魔异动,皇帝的重伤似乎有妖魔的痕迹,所以,我想让清平和你带上几个弟子前去探查究竟,这么多年你们一直都没出去仙门,正好借此机会历练一番。”
历练啊。
云觉隐隐有些兴奋,二十年来,他一直都呆在风聆仙门,从未离开过风聆仙门境内。虽然说从来没觉得烦闷,但是能去别处见识一下也是挺好的。
说起来,他前世也没有怎么出去过,一直都在养病。
像皇宫皇帝这些,一直以来他都只在电视里看过,这次应该能够见到真的皇帝吧!
只是:“东极皇室已有一千多年的根基,皇城一直都是凡人气运的集聚之地,天然对妖魔带有震慑的作用,各大仙门也都派有人驻守皇城,一般妖魔连皇城都进不去,怎么还能伤到皇帝呢?”
厉清平也是有些紧张的问道:“不是说皇城有各大仙门的人手护着,而皇宫更是防御重重,怎么还会有妖魔闯进皇宫,甚至还重伤陛下?!”
“近几年来,天机晦涩。”掌门抬手,让他们莫慌,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所以才要你们去查探一番。”
“其他几大仙门应该也会派人查探此事,若有意,也可以与他们一同查看。”
“是。”几个弟子都垂首听命。
掌门又道:“你们这次去皇城,一切听从清平与云觉的号令,莫要胡来。”
几位弟子又是应道:“是。”
“你们先去准备吧。”掌门见他们如此乖巧,很是满意,挥挥手表示他们可以离开了。
几位弟子向掌门行礼后边安静的离开了。云觉和清平留了下来。
等大殿内只剩他们三人时,清平才出声问道:“师尊,陛下真是妖魔所伤吗?”
掌门,也就是风柳带着明显的放松靠着椅背,一手拖于腹前,道:“皇城传来的消息是说东皇受了重伤,是否与妖魔有关还未查清。但皇城确实是有异动。”
风柳的相貌清俊儒雅,看着与风罗的年岁相差不大,但眉眼间生来就带着几分艳色,他的头发是银白色的,据说是当年修炼时练岔了导致的。
云觉不解,问道:“那我们此次去皇城是要查异动,还是查东皇重伤原因呢?”
风柳回道:“可以的话,两样都查。若不能,以东皇为重,解决威危害东皇性命的人。”
“是。”云觉应道。
“云觉,你于仙门中长大,这还是你第一次离开仙门,在外有什么不懂得可以问你师兄清平。”
风柳很喜欢云觉,云觉是师兄十八年前带回来的,交与风罗抚养后就去闭关了,虽说师兄闭关前交代了云觉的名字,但是他也没说清云觉的来历。云觉长大后眉眼与师兄极为相似,他们也就把云觉当做师兄的孩子对待,说起来,云觉也是他看着长大的,样貌,品性样样不差,外人都赞云觉宛若骄阳,光芒万丈。
风柳仔细的看着云觉,身形修长,体态康健,举止优雅,现年岁正是少年意气风发之时,一言一行甚是夺人目光。
“行了,你先回去收拾吧!明日就随清平去东极。”
“是,师叔。”云觉也不是真的不通俗事,他也不是真的少年,前世三十年光阴也不是虚度的。
云觉离开大殿时,外面的太阳只剩半截了,天空、云朵、高山都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光。
风柳靠在座椅上看着云觉踩着飞剑低空飞过的身影,笑道:“这么多年了还没改过来?”
这些年,云觉御剑都成了风聆一景了,离地不足三尺高,简直是贴着地皮飞过去的。
清平跟着看过去,也是忍不住的笑了:“云觉师弟怕高,师尊和师叔又不舍得为难他,自然是改不过来。”
风柳其实也不觉得云觉怕高有什么毛病,毕竟风聆仙门家大业大,这点小毛病还是担待的起的。“就因为他怕高,你师叔还专门给他弄了一架飞舟,也没见他怎么用过。还是踩着他的飞剑歪歪扭扭的飞着。”
说道风罗,风柳觉得云觉没长歪真是个奇迹,他那师弟冷冷清清的,对着别人不冷不淡的,唯独对着云觉是宠爱有加,有求必应。
“仙门内云觉师弟要去的地方也不多,距离也不是很远,用飞舟也太过招摇了些!”仙门之内用飞舟代步,这是把飞舟当天桥用呢。
招摇?风柳心想,自他成年以后,哪日不曾招摇,仙门内女修大多都静不下心修行了。
“也没见他怎么低调过!”
清平为云觉辩白:“若云觉师弟真能低调,也不会被人称赞宛若骄阳了!再说了,师弟招摇是气度使然,又并非故意所为。师尊不必担忧。”
“我并非是担忧。”风柳道:“你与他关系倒是好啊!”还没怎么说呢,就护上了。
清平也跟着笑了,“师尊,他还小。”
云觉来风聆仙门时,清平刚刚成年,云觉也算是由他看顾长大的,真要说啊,这大半个风聆,有几个不宠云觉的?而云觉也挺懂事的,照这样宠着,也没长歪。
“清平,我记得你也东极人吧?”
“是。”有什么问题吗?宗门之内大多数弟子都是东极人。
“也难怪了!”风柳暗笑,东极这群人的爱好啊。
难怪什么?清平满头疑问。
“呵呵,”风柳从座椅上起身,步于清平跟前,与清平平视,也不算平视,风罗比清平高上两个指节。“好了不说他了。你也快些去准备吧。明日带着他们去东极。”
清平向后退了两步,对风柳行礼道:“是,师尊。”一礼行完就大步向殿外走去。
“清平。”眼见着清平就要跨出大殿了,风柳叫住了他,“修者行事自当无愧于心,量力而行即可,不要勉强。”
清平回过身,向风柳点点头,继续向殿外走去。
……
清漩峰
天色昏暗,山间虫鸟杂鸣,风过叶动,光影交错。
云觉站在风罗的小院内徘徊着,风罗的屋内灯火明亮,在屋外就能看清风罗投在窗门上的影子。
“云觉。”
“啊…”
云觉猛的回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风罗已经出来了。风罗打开房门,站在门口,屋内的灯光把他的身影拉得修长。
“云觉,有事吗?怎么还不去歇息?”
风罗逆着光,这让云觉看不清他的面色,“师叔,我明日就要随师兄去东极了。”
去东极?
风罗询问:“师兄的命令。”没有疑问,已是肯定。
云觉点头道:“嗯!”
“师叔…我这次去东极,要很久都看不见师叔了,我这还是第一次离开仙门。”
对着仰着头睁着大眼睛瞧着他的云觉,风罗手指微动,云觉这是在撒娇吗?!
“别怕,清平会保护你的。”风罗也忘了早前的怪异,现在满眼都是云觉,认真思索:“要不要我陪你去东极?”
言笑练完剑回来,就看到这副场景听到这番话,不干了,叉着腰鼓着脸满嘴酸气:“师尊,你这可真是偏心,师兄不过是出趟远门你就心疼得要跟着去,怎么没见你心疼我呀!我这被你无缘无故的罚练了半天剑的,你都不安慰…安慰…我……”
气氛被破坏了,风罗眼神甚是冻人。
被两双眼睛盯的压力有点大,言笑也说不下去了,连忙松开叉腰的手打哈哈:“行了行了,别看我了,我这就走,我这就走,我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你们偏心了,可怜的我哟,只能自己心疼自己了…”言笑边说边跑,一溜烟的就没影了。应该是回自己的院子了。
被言笑这么一打岔,风罗也说不下去了,气氛又冷了。
云觉看着他,笑道:“师叔,不用陪我去的,我自己可以,我也想去东极看看,我这还没去过仙门之外的地方呢。之前不过是想到要好久看不到师叔了,有些难过罢了。”去了就见不到师叔了。
他都这么说了,风罗还能说什么呢。云觉对他的依恋很重,他一直都知道,没想到只不过是一段时间不见他就这样,让风罗很是欣慰,感觉没白疼他。
他下午的时候也想通了,不管云觉是何想法,他顺其自然即可,不必自寻烦恼。
“明日就走,你就先回去歇息吧!把要带的东西都带上,最好是多带点防身的东西。”
云觉点头,道“好的,师叔,我知道了,你先歇着吧,我先回去准备东西了。”
灯影微动,风罗点头示意让他先回去。
云觉大步离开,顺手带上了风罗的院门。
风罗在云觉离开后就关上房门回了屋中。
屋内灯火依旧,屋外虫鸣鸟叫,天色昏暗,乌云渐渐散去,露出了被遮掩住的月亮,月色明亮皎洁,一人影持书立于窗门,身侧一堆摆放整齐的拳头大的泥人。
不一会儿就见那人影放下了书,在屋内翻找,也不知是在忙活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