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五千万年》硬汉宋

7、五 豪宅美女

　　那个妹子跑进经理办公室，过来拉住我的手笑着问我：“怎么样，离辞手续办好了吗？”
　　李经理一脸地失望，说：“是对你挥手啊，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我小时候的梦想要成真了呢。”
　　“你的是什么梦想。”她有兴趣地问他。
　　“我梦想有一天，一个像你这样的仙女跑来对我说，要带我上天堂。”他没好气地说。
　　“你确定你说的是仙女，不是黑白无常？”那妹子倒也真敢说。
　　“你不懂。”他说。
　　“不，我懂。”她不知为什么还要回一嘴。
　　“你怎么知道我要办离辞手续了？”被他们打了一会岔，我才有机会问出口这句话。
　　“我猜的呀，被老板没事叫去办公室，说不定就有坏……不不不，说不定有好消息。”她笑着对我说。
　　“这明明是坏消息。”我低落地说。
　　“没事，好消息是我们老板请你去做他的管家。”她说。
　　“你老板是谁？昨……昨天那个老男人？！”我问一半突然反应过来，惊地提高了音量。
　　她笑而不答地时候，李经理说：“过晓云，看看她开的车，我敢肯定这对你是好消息。”
　　H&M手袋里的衣服正好还给公司，离辞手续不过就是在领用物品归还单子上签字。同事不知道情况，也不敢随便和我这种突然被开除的员工表达离别之情，当然应该对我也没什么感情，毕竟我才来了几个月。
　　接我的姑娘却引起他们极大的热情，特别是男同事，有胆大的直接就去问能不能加微信了，不过全都碰钉子，她理都不理。
　　“能走了吗？”她催我。
　　“可以了，我电瓶车停在地下室。”我说。
　　“喂，我是来接你的哎，电瓶车下次再来拿吧？”她说。
　　“我没下次了啊？”我说。
　　“哎呀，上车上车，你的新老板在等你呢，叫他赔你一辆新的。”她不耐烦起来，推着我往门外走。
　　同事，或者说前同事有的笑着对我说：“有兰博基尼不坐啊？快去吧。”
　　我只得先跟着她去了。
　　老实说，这鬼车好看归好看，坐进去很吃力，而且开的时候就像是给了你一张没有腿的躺椅，你就躺在地上往前猛冲。
　　这姑娘开车是真的要命，我就不断地感受着推背感，还好我不晕车。这还好了，另外她就真的是在城市道路上开赛车，我一度认为不需要问她目的地是哪里了，应该是没命到那个地方了。
　　“你不能开慢一点吗？”我一手拉着右上角的拉手，一手不自觉紧紧抓着坐椅的边角，对她说。
　　“没事，我保证你绝对安全。”她满不在乎地说。
　　“安全个鬼啊！啊！红灯啊！”我的声音要被发动机的声浪淹没。
　　“没事，这个摄像头坏了。”她说。
　　“不行不行，你怎么能这样开车。放我下去，我自己去。”太危险了，我再坐下去绝对是自杀的行为。
　　“好吧，好吧。”她终于放慢了车速：“其实真的不会有事的。”
　　车速降到比较正常了，但肯定还是在超速，无论在普通道路还是上了高架，她不断在变车道超车。
　　“要去哪啊，这么急啊？”我问她。
　　“去老大家里，急倒也不急，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她说。
　　她也叫他老大，我想起昨晚那个红衣服的大美女，也这么叫过那个老男人。
　　车子开向市区，这个点路上不堵，只是我觉得肚子饿了，已经到饭点了，我早饭就喝了一包豆浆。
　　车子从高架上下来，左转往市区开去，还没到解放路，右转开进一道大铁门。门里是一幢带尖塔的红砖大房子，掩在环绕的大树和绿植当中。我们的车子刚进门，我就从反光镜里看到门口的大铁门自动缓缓关上。
　　车子继续在环绕房子的林间小路前进一小段，一个拐弯，一道下坡出现在眼前，这房子还有地下停车库。往下开了我才发现，地下室居然不止一层，我们开到地下三层才看到车库，从继续可以旋转下降的车道来看，下面还有地下空间。
　　与小区地下车库不可避免地有很多承重柱不同，这个地下空间非常宽敞，停了十几辆车还有一大半空间空着。这里的车大多数盖着车布，我看到有劳斯莱斯的双R标车布，也有奔驰的车布，还有法拉利车布。没盖车布的车子有一辆白色的特斯拉MODEL X，一辆银色的宝马Z4，一辆白色的君威GS，还有一辆很少见的克莱斯勒漫步者。
　　后面还有的车，我看不清了，带我过来的姑娘在前面带路，我跟着她走到一个电梯口，这里居然并排装着三部迅达电梯，我感觉那栋房子并没有很高啊。
　　她身材真的很好，包在牛仔短裤里的臀部形状完美，我一个女的跟在她后面都忍不住多看几眼。进了电梯，楼层按键从5到-6，我们在-3层，她按亮了1。
　　电梯门在一楼打开的一瞬间，我被眼前的美丽震惊地忘了走出去，或者说不敢走进那个画面里去破坏它的完美。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电梯轿厢的，大厅的每一个方向都像一幅画一样完美讲究着形状、颜色、布局。我不能说我看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或是富可敌国的地方，我只能说我感受到了一种美，自然舒适。整体布局不紧凑也不空旷，不过于艳丽也不苍白。从外面看绝对想象不到这里面是这样的，地上有的地方是砖，有的地方是毛毯，楼梯扶手的漂亮弧线，吊灯LED光环的未来感，墙上的钟的刻度像融化在墙上的艺术品……每一处细节似乎都有精心设计过，每换一个角度或隔开一片区域看它，风格就在简约、繁复、诗意和华美之间自然的切换。这里丝毫不用任何珠宝、字画、古董或别的艺术品来点缀，更不需要用什么名牌电器，高档家俱来体现它的格调，一切都是浑然一体的，随意又优雅地呈现出艺术上的和谐。
　　“你好。”一声问候把我叫醒，声音从楼梯上方传来，我和带路的姑娘一起转头看上去，一个身穿黄裙的姑娘在和我打招呼。
　　“大姐。”带我来的姑娘喊她。
　　“三妹。”她点头回复，然后又看着我说：“你好，报歉，老大有急事出去了，让我先接待你。”
　　“哦。”我不知道说什么。
　　“对了，一起吃饭吧，我们正要开饭。”她边走下来边说。她身上的黄裙花纹非常复杂，但是超级漂亮，类似旗袍。相比较于带我来的姑娘过于惹火的身段，她的身材要含蓄一些，但也很性感。她的脸和她的身段一样，有一种东方韵味的美，精致耐看。这两位，加上昨晚那个美女，难道都是那个老男人的手下？
　　“你是过小姐吧？”黄裙姑娘下楼走向我，问道。
　　“是的。”
　　“我们吃饭是在佣人房间，得委屈你了。”她说。
　　“佣人？”我怀疑我是不是听错了，我以为她是这里的女主人，从气质上来这说都是没跑的事。
　　“是的，就在前面，你来吗？”她点点头问我。
　　“噢，没事。”我觉得这个房子当佣人应该条件也不会太差，如果连她都真的是佣人的话。
　　“还有谁在？”那个三妹问她。
　　“小妹一会下来，她马上喂完夫人吃饭了。十七妹去保养车子的，也可能回来吃饭。”大姐说，紧接着又补充道：“对了隔壁组的十四妹也在。”
　　我听得一头雾水。
　　跟着她们从侧门离开了大厅，是一条有采光的走廊，日式风格的红木长条地板亮得能当镜子照。走廊对面一个玻璃移门里面，是一个餐厅，我看到里面有大圆桌和一个人影。
　　跟着她们进到这个餐厅，菜香味让我的胃酸都开始翻腾起来，也看清了里面的人，又是一个好漂亮的小姑娘。
　　一个穿着白雪公主一样，肩上带着蓬松圆球的粉色公主裙的少女，正跪在大圆桌边的靠背椅上趴在桌子上打开上面放的砂锅的盖子。我看到一大盆红烧羊肉盖子已经被打开了，她正打开的是一大份砂锅鱼，很久以前上大学时和同学去天目湖吃到的鱼和这个差不多。这两道菜都奇香无比，比我以前每天中午在物业公司食堂吃的那个午餐高级一千万倍不止。
　　小姑娘看到我们进来，笑嘻嘻地喊人：“大姐，三姐。这位是？”看年纪，她大概还在上高中。
　　“她是过小姐，老大请来的重要人物。来，过小姐，你坐。”那个叫大姐的请我先坐下。
　　“你好。”我向小姑娘打招呼，也没肯真的就先坐下来，等她们一起。
　　“我最小，我去给你们盛饭。”这小姑娘还挺懂事，麻利地跑边上另一个玻璃移门里的厨房间打饭去了。
　　三妹站起来把其它菜的盖子打开，还有一个炒金花菜，一砂锅放在大蒜上烧熟的鲍鱼和一道笋片炒肉。我一闻就感觉这些菜都烧得特别好吃。
　　我们坐着等饭来，小姑娘动作非常迅速，两手连端带夹，四大碗白米饭很快就一起上来了。
　　“谢谢。”我说了一声，接过一碗。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客气一番，她们已经夹菜了，那我也不客气了。羊肉超嫩超鲜美，鱼肉和鱼汤也没得说，鲍鱼啥的菜也完美，我这辈子没吃过烧得这么好的菜。桌上这几个妹子吃相和长相严重不符，好像她们并不担心体重，大块夹大口吃，比我这个糙女汉子还豪爽。
　　没一会身后门被拉开，我回头一看，又走进来一个小姑娘，又是一个校花级别的，清纯秀气，年纪也不会满二十。
　　她也不说话，自己去盛饭了，等她回来坐下，大姐问她：“夫人吃了多少？”
　　“三文鱼30克，鹅肝15克，鱼子酱9克半，牛肉……”
　　我听得傻在那儿吃饭都停下来了。
　　“你就说够不够吧。”大姐打断她。
　　“够了，下午我再给准备点水果和甜点。”
　　“好。”她们继续吃饭。
　　“那个，我会不会是你们认错人了？”我有点不自信起来，昨天那个死流氓真是这里的主人吗？
　　“你是过晓云吧？”大姐问。
　　“错不了，错不了。”带我来的那个排行老三的姑娘打断她说：“老大有没有说回来的时间？”
　　“我没敢问。”大姐笑着说。
　　“这都不敢问，还大姐呢。”玻璃门又被拉开，一个姑娘边说边进来。我回头一看，又是一个美女，我都要麻木了。进来的姑娘穿着一身银色的紧身机车服，扎一个高马尾辫，五官漂亮高冷，身段玲珑修长。这里不会是个选秀入围赛基地，或是模特训练班吧？
　　“十七妹吃了没？”大姐问，丝毫不介意她刚才说的话。
　　“没，4S店的菜一陀屎。”她也进去打饭了。
　　这个圆桌能坐十个人不嫌挤，现在六个了，我和边上的老三调整了一下座位距离，方便晚来的入座。
　　“小妹，下午事多吗，去不去转转？”马尾辫坐下来问那个刚喂夫人吃完饭的姑娘。
　　“去哪转？十七姐。”
　　“去上海，陪我开几圈赛道，有个意大利人挑衅我。”
　　“长得帅不帅？”她问。
　　“帅，斯拉夫人血统，活还好，你要不要试试？”
　　“我走不开……”
　　“有客人在呢！”大姐打断小妹，语气认真起来。
　　小妹埋头吃饭，马尾辫也尴尬地撑起左手扶额头，顺便挡住脸，另外两位姑娘忍俊不禁，相视而笑。
　　大姐转头问我：“饭菜还合胃口吗？”
　　“很棒，没吃过更好的了。厨师一定是大师级别的。”我照实回答她，顺口夸奖一下。
　　那个清纯秀气的小妹听了笑起来，没说话，看样子是她做的，确实是好手艺。
　　大姐也看到了，对我微笑说：“厨师还在学习阶段，先拿佣人餐练练手，还不敢让她烧主人的菜。”
　　我看见那个小妹低头撇撇嘴，她不以为然的样子也很俏皮可爱。